那頭巨大的黑象前腿抬起,猛然下踏!
在眾人的視線中,顧九就要成為一灘肉泥。
轟隆一聲,象腿落下,地面塵土飛揚。
很多人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她們認定顧九已經死了。
這麼好看的一個少年,怎麼這麼想不通,去送死?
她們也很悲憤,但是實在不明白顧九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的犧牲有什麼意義?
顧九的長輩真的就這樣看著自己培養出來的少年這樣死掉了?
當那一腳踏下的瞬間,即便是蘇櫻和那名怒雷軍少女心都要跳了出來,小七甚至哭嚎起來——“師弟發瘋了!師弟發瘋了,師父你也不攔著他!”。
趙楚靈和王飛曦面若死灰,隻覺得內心有什麼東西崩塌了。
可是就在這時,一個眼尖的少女突然叫道:“他在那裡!”
眾人隨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顧九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城門前。
可是,剛剛那一腳明明該踩中了,顧九怎麼會在那裡?
難道他會瞬移不成?
是的,顧九就是在瞬移。
在那一刻,他看似隻跨出了一步,實則跨出了十步的距離,直接躲過了這一擊。
現在他沒空理這長毛怪物,他現在隻想殺人而已。
“顧九進去了!”
“進去了!”
“真進去了!”
場間的驚呼聲很快連成了一片,她們很快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顧九手上多了一柄森寒的寶劍。
隻見他手一揮,一道寒光亮起,固若金湯的厚重鐵門上就多了一條縫,然後他就從這條縫走了進去,就像跨過一道門檻一般輕鬆。
這條縫就那麼寬,彷彿為他量身訂做的一般,剛好可以讓他側身通過,再窄一分都不行。
顧九進入了堡內,瞬間就看見了一群衣著暴露,身材豐滿的紫衣女子坐在街道兩旁喝酒。
她們手上拿著骨矛,腰上配著苗刀,臉上戴著白骨面具,塗滿了五顏六色的色彩,看起來就像是在搞人體|藝術。
特別是她們身上掛著不少銀飾,潔白的大腿露在外面,看起來很有原始的誘惑力。
與其說這是一支軍隊,顧九更傾向於她們是一個歌舞團。
可惜是,她們好幾個站在那裡,大笑著用苗刀分割一名小孩屍體的模樣,證明瞭她們真的很殘忍。
之前顧九的訊息她們早就聽到了,不以為意,特別是在聽見顧九已經被黑象踩成肉餅後,更是笑成一團。
可是現在,她們卻笑不出來了。
本來該是肉餅的傢夥,怎麼進來了?
兩名離顧九最近的蠻骨士兵見狀,提著骨矛衝了過來,嘴裡不斷唸叨著什麼古怪的語句,臉上畫得五花八門,看起來就像是兩隻猙獰的鬼。
顧九往前一步,揮出了一劍。
隻一劍,這兩名蠻骨士兵身體頓時變成了兩截,猶若被撕掉的紙張一般。
沒有劍罡,甚至沒有劍氣,隻有冰冷的劍鋒劃過了軀體,帶走的就是兩條性命。
這兩名蠻骨士兵的屍體滾落在地,四肢還在不斷抽|動,但是斷然沒有了存活的可能。
場間一片寂靜,隻留下了風吹動那掛著小孩屍體的繩索與木樁摩擦產生的吱呀聲響。
緊接著,這條街道的一百多名蠻骨士兵同時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吼叫聲。
五名蠻骨士兵胸口盪漾,唰唰唰的將五枝手中的骨矛擲了出去。
骨矛破空,猶若驚雷,然後下一刹那,它們全部洞穿了自己主人的咽喉,矛的尾端還在不斷顫抖。
那五名蠻骨士兵直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們睜著眼睛,五顏六色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但是喉頭的冰冷觸感卻是那般清晰。
顧九依舊站在那裡,
這時,剩下蠻骨士兵頓時知道了顧九的可怕,其中幾人不禁吹響了骨哨。
轟隆隆,街道的儘頭很快奔襲來了不少灰狼。
這些灰狼體型要比普通狼大兩倍不止,眼神饑渴狠厲。
它們背上安著毛皮坐墊,很明顯是在軍中充當坐騎。
南詔人擅巫術,能禦獸,天下皆知。
顧九不知,他看著這幅場景,手中劍在手上旋轉了兩圈,重新握緊,很是寫意。
緊接著,那些街道旁的蠻骨士兵一躍而起,跳上了這些狼騎的背上,身手輕靈。
於是乎,一隻近百人的狼騎軍頓時如洪流般向顧九衝去。
這些狼騎爆發力十足,速度極快,與玄甲軍比起來都不逞多讓。
顧九往前走去,然後揮劍,揮劍,揮劍......
長街上不斷有劍光亮起,在狼騎的洪流下看起來很微弱,但是始終存在。
而且,它是逆流而上的。
這證明瞭什麼?
證明瞭顧九不僅沒有被衝死,還在一路逆行,宛若一艘乘風破浪的船。
當最後一隻狼騎與顧九檫肩而過後,顧九停下了腳步,身上滿是血汙,臉上都是。
他長長吐出口氣,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指。
而他的身後,狼與人的屍體倒了一地,宛若巨大的屠宰場。
這個時候,堡內就響起了一陣洪亮的骨笛聲響,和唐國的戰鼓類似。
聽見這個聲音後,劉鳳瑤臉色都變了,驚呼道:“這笛聲意思是強敵來犯,可是......”
可是,她們隻看見了一個顧九進去了。
轟隆隆,這條街道外很快組織起了各種陣仗。
不得不承認,這支蠻骨軍執行效率驚人。
開始還在優哉遊哉地慶祝勝利,轉眼就組織起了恐怖的攻勢。
“嘟!”隨著那名身材最為高大的女子吹響了骨笛,一片雪白的“驟雨”就像顧九落去。
這片驟雨都是箭,森白的骨箭,不僅快若閃電,力道還極沉。
顧九站在那裡,手中劍發出了一陣嗡鳴聲響,震顫成了虛影。
下一刹那,顧九揮出了一劍。
這一劍掃中了第一支骨箭之後,骨箭回彈,與後面的箭枝撞在了一起,再回彈,再撞,如此循環。
所以很快的,本來勢若雷霆的箭雨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
不,它們甚至反向了落入了蠻骨軍的人群裡,帶來了一陣刺耳的慘叫聲。
骨箭失效,後面手持狼牙大棒的蠻骨軍不禁發出了一陣古老的咒語。
她們臉上那五顏六色的符文開始流動,然後本來豐滿的身體不禁變得更加豐滿,彷彿要把衣衫都要撐裂一般。
不,那不是豐滿,而是身上的軟肉在一刹那都變成了肌肉,青筋畢露。
緊接著,就是一陣可怕的雷鳴聲響起。
這群蠻骨士兵一手拿著骨盾,一手拿著狼牙大棒衝了過來。
那看起來沉重至極的大棒,在她們手中呼嘯著,看起來猶若無物。
很快的,第一排蠻骨士兵已經襲來。
她們提起了堅固的白骨盾牌,從兩側向顧九撞去,想將顧九直接砸死。
顧九站在那裡,沒有動。
他根本沒有考慮防禦,隻是提劍一砍。
這一砍沒什麼花哨,宛若農夫砍柴一般。
可是一砍之下,一名蠻骨軍手中的盾牌連著身體都成了兩截,血線塗了後面的士兵一臉。
顧九順勢站在了他的位置上,繼續揮劍!
這之後,一切都變成了砍瓜切菜的畫面。
不知道顧九手裡的是什麼神兵利刃,那些堅固的盾牌和狼牙大棒,在他的劍鋒下就像是紙糊的一般。
地上很快多出了不少屍體,血流成河。
這些屍體基本都是兩瓣,沒有誰享受到了第二劍的待遇。
一個都沒有。
五六百個力量最為強悍的蠻骨軍,轉眼就沒了。
當顧九將最後一名持盾的蠻骨軍砍翻在地時,這條街道已經被屍體鋪滿。
黏稠的血液落在地上,踩上去吱吱作響。
而顧九也成了一個血人,他沒空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管自己身上的血臭不臭,乾不乾淨。
因為今天,還有很多人要殺。
蠻骨軍被這樣一頓砍瓜切菜後,進攻出現了停滯。
即便是最為蠻橫的她們,此刻都已經膽寒。
就在這時,斷水堡的那處平台上,一名紫衣女子轟隆一聲燃起了篝火,身體頓時被五顏六色毒蛇纏滿。
下一刹那,一條鮮紅的毒蛇咬中了她的下顎,她的瞳孔頓時變得通紅一片。
緊接著,隨著她唸叨著的古怪語句在堡中響起,堡中剩下的蠻骨軍眼瞳同樣化作了紅色。
她們眼睛中的畏懼情緒瞬間消散,取爾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狂暴。
“殺了他!”紫衣女子一聲令下,剩下了近千名蠻骨軍頓時向顧九衝去。
她們本來潔白的肌膚在此時變成了古銅的色彩,青筋如蟒蛇一般鼓起,看起來格外猙獰恐怖。
堡內的建築被擠得崩裂,顧九看著這一幕幕,深深吸了口氣。
之後,他再次提劍,下斬,提劍,下斬......
依舊是沒有任何花哨,隻憑藉著手中冰冷的劍鋒切開那如潮水一般湧來的蠻人血肉。
顧九不知道自己揮了多少劍,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反正他被一些兵刃砸中過,但是他卻感覺不到疼。
因為在疼的一刹那,他就封鎖了那一處的感知。
他眼裡隻有殺人,機械的殺人。
來多少,我就殺多少。
本來將整個斷水堡弄得格外擁擠的骨蠻軍,此刻依舊擁擠。
隻是擁擠的是她們的屍體。
顧九摸了摸後背上的一道口子,隻覺得火辣辣的疼。
這是想壓製痛感都壓製不住的情況。
天生劍體雖然能提供防禦,但是在身體極度虛弱的時候,這一切都不成立了。
顧九渾身浴血,喘著粗氣向那不遠處的平台走去。
是的,即便在剛纔,他也沒有停下行走。
那名紫衣中年女子看著顧九一步一步從血河中走了過來,像見到鬼一般,開始後退。
顧九走得並不快,甚至有些慢,緣於他已經很累了。
但是他依舊在走,即便握劍的手已經顫抖得非常明顯。
就在他踏上那平台的刹那,那名紫衣女子突然念出了一陣古怪的咒語,身前的篝火突然熄滅,取爾代之的是一隻黑色的大鳥突然從後方飛出。
這隻大鳥宛若一道濃稠的水墨,轉瞬抓住了她,飛了起來。
她是想要逃!
顧九看了對方一眼,右手重新變得穩定,舉起了手中劍,憑空一劃。
兩個呼吸後,天空中就多出了一道明亮至極的劍痕,將那頭大鳥和那名紫衣女子的身體一分為二,不偏不倚。
嘭嘭兩聲,紫衣女子的斷體掉落在地,已然沒有了呼吸。
殺人總是要乾脆一些,因為人不像鬼,死了就是真死了。
顧九沒有再看這紫衣女子的屍體,他轉過身來,顫抖著用手抽出了劍身中的藤椅,然後躺了下來。
他面對的是一座自己一人搶回來的堡壘,他面對的是一地的血流成河。
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手中的劍此刻已經滿是缺口,不複森寒的模樣。
可是你如果看過今天這幅畫面,一定會記得它曾可怕成什麼樣。
顧九躺在那裡,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
......
一個都沒有。
五六百個力量最為強悍的蠻骨軍,轉眼就沒了。
當顧九將最後一名持盾的蠻骨軍砍翻在地時,這條街道已經被屍體鋪滿。
黏稠的血液落在地上,踩上去吱吱作響。
而顧九也成了一個血人,他沒空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管自己身上的血臭不臭,乾不乾淨。
因為今天,還有很多人要殺。
蠻骨軍被這樣一頓砍瓜切菜後,進攻出現了停滯。
即便是最為蠻橫的她們,此刻都已經膽寒。
就在這時,斷水堡的那處平台上,一名紫衣女子轟隆一聲燃起了篝火,身體頓時被五顏六色毒蛇纏滿。
下一刹那,一條鮮紅的毒蛇咬中了她的下顎,她的瞳孔頓時變得通紅一片。
緊接著,隨著她唸叨著的古怪語句在堡中響起,堡中剩下的蠻骨軍眼瞳同樣化作了紅色。
她們眼睛中的畏懼情緒瞬間消散,取爾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狂暴。
“殺了他!”紫衣女子一聲令下,剩下了近千名蠻骨軍頓時向顧九衝去。
她們本來潔白的肌膚在此時變成了古銅的色彩,青筋如蟒蛇一般鼓起,看起來格外猙獰恐怖。
堡內的建築被擠得崩裂,顧九看著這一幕幕,深深吸了口氣。
之後,他再次提劍,下斬,提劍,下斬......
依舊是沒有任何花哨,隻憑藉著手中冰冷的劍鋒切開那如潮水一般湧來的蠻人血肉。
顧九不知道自己揮了多少劍,也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反正他被一些兵刃砸中過,但是他卻感覺不到疼。
因為在疼的一刹那,他就封鎖了那一處的感知。
他眼裡隻有殺人,機械的殺人。
來多少,我就殺多少。
本來將整個斷水堡弄得格外擁擠的骨蠻軍,此刻依舊擁擠。
隻是擁擠的是她們的屍體。
顧九摸了摸後背上的一道口子,隻覺得火辣辣的疼。
這是想壓製痛感都壓製不住的情況。
天生劍體雖然能提供防禦,但是在身體極度虛弱的時候,這一切都不成立了。
顧九渾身浴血,喘著粗氣向那不遠處的平台走去。
是的,即便在剛纔,他也沒有停下行走。
那名紫衣中年女子看著顧九一步一步從血河中走了過來,像見到鬼一般,開始後退。
顧九走得並不快,甚至有些慢,緣於他已經很累了。
但是他依舊在走,即便握劍的手已經顫抖得非常明顯。
就在他踏上那平台的刹那,那名紫衣女子突然念出了一陣古怪的咒語,身前的篝火突然熄滅,取爾代之的是一隻黑色的大鳥突然從後方飛出。
這隻大鳥宛若一道濃稠的水墨,轉瞬抓住了她,飛了起來。
她是想要逃!
顧九看了對方一眼,右手重新變得穩定,舉起了手中劍,憑空一劃。
兩個呼吸後,天空中就多出了一道明亮至極的劍痕,將那頭大鳥和那名紫衣女子的身體一分為二,不偏不倚。
嘭嘭兩聲,紫衣女子的斷體掉落在地,已然沒有了呼吸。
殺人總是要乾脆一些,因為人不像鬼,死了就是真死了。
顧九沒有再看這紫衣女子的屍體,他轉過身來,顫抖著用手抽出了劍身中的藤椅,然後躺了下來。
他面對的是一座自己一人搶回來的堡壘,他面對的是一地的血流成河。
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
他手中的劍此刻已經滿是缺口,不複森寒的模樣。
可是你如果看過今天這幅畫面,一定會記得它曾可怕成什麼樣。
顧九躺在那裡,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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