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雪聽見顧九的話後,神情變得陰冷起來,冷笑道:“你也配說‘誓不成佛’?”
顧九沒有說話,回答她的是一柄劍。
顧九手上的鐲子在一瞬間化作了一道燦爛的流光,如閃電般穿過了她的頭顱,爆裂出了一朵燦爛的血花。
謝雪的腦袋沒了,但是斷頭處卻鑽出了一條長滿了人眼的血色蜈蚣。
顧九神情淡然,飛劍折回,嘭的一聲刺穿了她的胸膛,鑽出了一個血色大洞,帶著眼珠連著蜈蚣殘肢飛射而出。
飛劍懸在空中,發出陣陣嗡鳴的聲響,顯得很肅穆,很凝重。
兩劍之後,謝雪的無頭身體頓時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她被一個小型劍陣鎖得死死的,那些幽藍色的劍光宛若一條條鎖鏈,紮入了地裡。
她身體內那隻血色的人眼蜈蚣想從脖子內鑽出來,結果照樣被鎖死,隻能瘋狂掙紮。
那些密集的步足不斷扭動著,將謝雪身上的肌膚刺破,以至於對方整個身體看起來像是個塞子。
這時,顧九又看了那之前一直向自己不斷嘶吼的半截大蜈蚣,跳下了房頂,神情很嚴肅。
那半截蜈蚣滿身的眼睛看了顧九一陣,剛想要轉身,一直緊緊跟在顧九身側的飛劍再次飛了出去,鑽入了它的嘴巴裡。
半截人眼蜈蚣轉身竄去,可是剛爬出了幾丈遠,身體內頓時有藍光溢位。
下一刹那,隻聽見哢哢的碎響聲連成一片,那是它的身體在破碎的聲音。
蜈蚣發出了一聲嘶吼,顯得有些痛苦,那些本來還顯得黯淡的藍色劍光在此時陡然暴漲,彈射而出,形成了一道燦爛的光柱。
嘭的一聲,半截人眼蜈蚣的身體在這一瞬間爆裂如漿,黃色的汁液連著人眼碎了一地,看起來很是噁心。
飛劍折回,再次停在了顧九身前。
而這個時候顧九的身前,是跪地不起的謝雪。
遠遠看去,顧九就像是一名即將對一名犯人施以死刑的執行者。
或者說,劊子手。
顧九看著謝雪無頭的身體,以及對方身
“如果算輩分,我應該叫你一聲師祖,隻是你背叛清流了書院,所以我現在要清理門戶。”
“何為背叛!”血色蜈蚣震顫著,脖子裡冒出了這樣一句沉悶的聲音。
“你忘了當初清流書院脫離清溪書院的理由,你忘了你的初心,你的熱血,你的抱負。你見識過了恐怖,最後歸於恐怖。”顧九冷漠地說著,像是一名判官在宣讀著對方的罪狀。
當初他聽見蘇櫻說書院理念時,隻覺得很是喜歡,也曾幻想過能貫徹這些理唸的人物,該是怎樣的風采。
每個時代都有超前者,他們的理念在當時被看做瘋狂,看做愚蠢,但在後來卻如細雨滋潤的種子一般,逐漸壯大,成長,終成參天大樹。
顧九覺得,清流書院的理念相對於這個女尊的世界來說,就是如此。
雖然很弱小,很不符合常理,卻是黑夜之中的一點光,或者這混沌世界的一股清流。
可是沒想到,這群人背叛自己背叛得這麼徹底。
“如果我猜得沒錯,不是它吃了你們,而是你們自願加入了它。”顧九冷漠道。
此時,那條蜈蚣掙紮著,身上密密麻麻的眼睛看著顧九,裡面佈滿了怨毒的情緒。
“你說得對!如果我們不祭祀它,自然還是人!但是,這世上的人類已經沒有了希望,何必再做那些春秋大夢,徒增笑爾。如果你有機會獲得力量,獲得長生,你會不貪?你現在有力量,自然會站著說這些不腰疼的話,而我們,沒有選擇!”
這聲音聽起來很怪,一個聲音裡卻彷彿夾雜著成百上千份怨毒。
這裡有多少雙眼睛,就有多少份怨毒。
顧九看著對方,沉默了一陣,道:“原來你們不懂,‘人為了理想可以卑賤地活著,也很快樂。’的道理。”
此語一出,那隻體內的蜈蚣不禁掙紮得更加厲害,嘶嚎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卑賤地活著,哪裡來的快樂!我們要的是力量,是力量!在這裡,死得永遠會是你,你殺不死我,你殺不死我!蠢貨!”
顧九眉頭微皺,手一揮,那柄懸於他身前的飛劍一個下斬,沒入了謝雪的身體裡。
之後,有星光流轉其間,然後謝雪的身體連著蜈蚣徹底爆裂,隻剩下了一片片黃色的汁液和如泥狀般的眼球。
四周再次變得安靜起來,不,應該說是死寂,宛若一片墳墓。
那隻赤紅色的巨大佛頭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意不禁變得更加瘋狂。
顧九看著這個地下書院,以及那個瘋狂笑著的佛頭,眉頭微微皺起。
他感覺有些不對。
下一瞬間,十多道宛若龍吟般的怒吼聲響起。
那些之前被紅布包裹著的房屋全部碎裂,然後一個個猶若巨塔的人眼蜈蚣就破土而出,以至於整個地下書院看起來宛若人間煉獄。
這個“巢”裡,居然養著這麼多這種東西?
它們最小的單位應該是眼珠,緊接著是蜈蚣,然後是“人”,最後是這一條條大得浮誇的人眼蜈蚣?
下一刹那,猶若落地生根的人眼十多隻人眼蜈蚣發出陣陣嘶鳴,身上的眼珠頓時從腹部彈射而出,形成了一場真正的人眼暴雨。
一時間,整個書院的天空全是那些破體而出的眼珠,恐怖異常。
每一雙眼睛都曾代表著一個人,每一雙眼睛都是那麼惡毒。
顧九站在那裡,飛劍化作了一道流光回到了他手中。
他握著被劍火灼得乾淨的溫潤劍柄,神情變得格外嚴肅。
這一瞬間,他周身頓時有星輝流轉,很是好看。
之後,就是一劍。
這一劍揮出,並沒有如青蛇般的劍氣出現,席捲一切,也沒有咆哮的劍罡如龍,洗滌天下。
這一劍揮出,像是初學劍的劍徒隨手揮出的一般,別說劍氣,連劍影都很淡薄。
可是數個呼吸之後,那些瘋狂飛舞著,正在變作血色蜈蚣的眼珠在一瞬間全部爆裂開來,化作了鋪天蓋地的血雨。
隻一劍,群眼崩壞,血雨滿天。
顧九站在雨中,如一棵傲立於暴雨中的青鬆。
顧九眉頭微皺,手一揮,那柄懸於他身前的飛劍一個下斬,沒入了謝雪的身體裡。
之後,有星光流轉其間,然後謝雪的身體連著蜈蚣徹底爆裂,隻剩下了一片片黃色的汁液和如泥狀般的眼球。
四周再次變得安靜起來,不,應該說是死寂,宛若一片墳墓。
那隻赤紅色的巨大佛頭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意不禁變得更加瘋狂。
顧九看著這個地下書院,以及那個瘋狂笑著的佛頭,眉頭微微皺起。
他感覺有些不對。
下一瞬間,十多道宛若龍吟般的怒吼聲響起。
那些之前被紅布包裹著的房屋全部碎裂,然後一個個猶若巨塔的人眼蜈蚣就破土而出,以至於整個地下書院看起來宛若人間煉獄。
這個“巢”裡,居然養著這麼多這種東西?
它們最小的單位應該是眼珠,緊接著是蜈蚣,然後是“人”,最後是這一條條大得浮誇的人眼蜈蚣?
下一刹那,猶若落地生根的人眼十多隻人眼蜈蚣發出陣陣嘶鳴,身上的眼珠頓時從腹部彈射而出,形成了一場真正的人眼暴雨。
一時間,整個書院的天空全是那些破體而出的眼珠,恐怖異常。
每一雙眼睛都曾代表著一個人,每一雙眼睛都是那麼惡毒。
顧九站在那裡,飛劍化作了一道流光回到了他手中。
他握著被劍火灼得乾淨的溫潤劍柄,神情變得格外嚴肅。
這一瞬間,他周身頓時有星輝流轉,很是好看。
之後,就是一劍。
這一劍揮出,並沒有如青蛇般的劍氣出現,席捲一切,也沒有咆哮的劍罡如龍,洗滌天下。
這一劍揮出,像是初學劍的劍徒隨手揮出的一般,別說劍氣,連劍影都很淡薄。
可是數個呼吸之後,那些瘋狂飛舞著,正在變作血色蜈蚣的眼珠在一瞬間全部爆裂開來,化作了鋪天蓋地的血雨。
隻一劍,群眼崩壞,血雨滿天。
顧九站在雨中,如一棵傲立於暴雨中的青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