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騎兵縱橫天下,特別是在殺死搬山境的玄劍門門主玄曉影後,聲勢如日中天。
要知道那場戰鬥,玄曉影並不是死磕,在發現苗頭不對後,她甚至選擇了逃遁,但是依舊被對方殺死了。
玄甲軍那強大的軍紀,近乎變態的執行力,如潮水般源源不斷,不給對方任何喘息機會的進攻方式,是她們能成功的關鍵。
經過這麼多年的鍛鍊,如今的玄甲軍更是今非昔比,比當日還要強出不少。
以前三百人能堆死搬山境,恐怕現在兩百人已經足夠了,特別是還有一名境界不弱於搬山境的首領的情況下。
但是眼前的白髮面具人,明顯超出了這名女統領的預期。
她手下連人帶馬的重量與衝擊力她是知道的,能這般靠著天地元氣將人馬拋向空中,那是她從未遇到過的事情。
而且她很快發現,對方不是僅僅將她的四名手下拋向空中那般簡單,而是讓她們固定在了空中。
拋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固定則需要源源不斷的輸出。
這其中的差別,恐怕隻能用雲泥來形容。
空中,四匹火骨馬早已經放棄了掙紮,即便它們再訓練有素,終究還是畜生,此時瞳孔中佈滿了慌亂。
而那四名玄甲軍同樣如此,她們隻覺得自己像是落在了一片吸力巨大的沼澤地裡,力量如泥牛入海一般,被吞噬了個乾淨。
更加讓她們難受的是,她們那豐滿的胸|部一直在盪漾,就像是有隻無形的手在不斷擠壓一般,讓她們呼吸困難。
這個時候,玄甲軍女統領揮了揮手,示意後面的人後撤,然後一聲怒吼,座下火骨戰馬一聲嘯鳴,帶著她如閃電般衝了過去。
幾乎同一時間,天地間響起了另一陣轟隆隆的聲響,同樣是海量天地元氣被搬動的聲音。
這一瞬間,那匹身形最為高大的火骨戰馬鼻孔噴出了鮮豔如血的霧氣,全身骨骼就像是要炸裂了一般,帶著玄甲軍女統領如閃電般竄了出去。
空氣中頓時多出了一個風洞,風洞中是那名女統領在縱馬竄行!
玄甲軍女統領手持著長槍衝了過去,海量的天地元氣在一瞬間傾瀉而出,因為元氣太過密集的原因,甚至有了一種沙的形態。
黑色的玄甲在一瞬間變得逞亮,響起了叮叮咚咚的聲響,就像是砂礫在表面跳躍。
而她手中的長槍在一瞬間也化作了虛影,她右手緊握住的槍身,在一瞬間竟然出現了清晰而深刻的指痕。
她一出手,已然是她的極致。
這恐怕是這些年來,她面對的最為可怕的對手。
看著那柄直襲而來,彷彿有炸裂趨勢的長槍,顧九眉頭微微挑起,然後指間頓時有青色的劍罡溢位,形成了一柄五尺長劍模樣。
他左手五指微動,掌控著空中四名玄甲軍與四隻戰馬的同時,右手則凝罡成劍,刺出了一劍。
這一瞬間,他體內的那隻玉鶴飛速撲騰著翅膀,身形變得透明瞭不少。
劍尖與槍尖相撞,火花飛濺。
這一刹那,眾人想象中的恐怖聲音並沒有出現,反而四周的聲音彷彿都被吞噬了一般,安靜得可怕。
直到數個呼吸之後,轟隆隆的聲響響個不停,像是有無數悶雷在此間翻滾,或者說有兩座無形的山峰在相撞,摩擦。
本來算得上平整的地面在一瞬間轟然下沉了三尺,地上的一切在一瞬間被絞成了粉末,翻騰而起。
小灰看著那個方向,發出了一陣驚恐的怪叫。
而感受到地面震動的小七唰的一聲又站了起來,道:“都地震了,師弟的大號還沒上完?不行,我得去找他,不然他得摔坑裡。”
這一刻,小七的腦海中甚至已經腦補了顧九蹲在地上大號,然後地面突然裂開一個大縫,將顧九吞進去的場景。
而蘇櫻則要求她坐下來,道:“你師弟連朱巧巧都打得過,你還怕他掉坑裡?”
她嘴上這般說,但是還是擔憂的看向了那個方向。
.......
轟隆隆的聲響足足持續了一炷香時間才停止,方圓數裡的土地寸草不生,隻剩下了一個大坑。
瀰漫的塵土如龍般狂舞,漸漸歸於平靜。
坑的最中央,顧九站在那裡,神情寧靜。
那名玄甲軍女統領則跪倒在地,旁邊是那匹倒在血泊中的火骨馬。
戰馬哀鳴,想掙紮著站起來,但是做不到。
身後一百多名玄甲騎兵,有半數在坑裡,有半數在坑外。
坑外的玄甲騎兵因為反應迅速,玄甲堅固的原因,隻是受了一些外傷。
而坑內的玄甲騎兵,已然成為了步兵。
火骨戰馬一一倒在地上,猶若鋼鐵般堅固的馬骨,不少已經被剛纔席捲而來的大力絞得扭曲。
其實在剛剛,她們的首領發動進攻的刹那,已經下令讓她們後撤。
隻是即便是那名玄甲軍首領也沒有想到,這場力量的對決餘力會擴散得這麼快。
而她的頭頂,那四名手下和四匹戰馬依舊靜止在空中,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
顧九走了數步,來到了那名女玄甲統領的身前。
之前,是這名女玄甲軍統領騎著戰馬,高高在上。
而現在,她跪在顧九身前,反而成了顧九居高臨下。
她想掙紮著站起來,但是顧九已經溫柔地按住了她的肩頭。
下一刹那,空中的四人四馬一個盤旋,轟隆四聲砸在地上,塵土之上再飛塵土。
那名玄甲軍女統領看著顧九的手按在自己肩頭,弄不懂這白髮人要做什麼,但是她很快得到了答案。
唰的一聲,顧九徑直脫掉了她染血的玄甲。
這一瞬間,本就撥出欲出的玄甲軍女統領玄甲落在地上,飽滿的身材頓時暴露在了這陰沉的天氣裡。
她看著身旁的玄甲,立馬捂住了胸口,看起來是那般無助。
顧九看著對方,問道:“服不服?”
那女玄甲軍捂住胸口,臉上儘是屈辱的神色,但是最終還是吐出了一個“服”字。
她敗得真是心服口服,連玄甲都被對方卸了,還有哪點能不服?
這隻玄甲軍恐怕是第一次遭受失敗,冷漠的臉上漸漸浮現了複雜的情緒。
“如果女帝問起來,告訴她,這世上有些人就像是風,不是她想抓就能抓住的。我們雖隨心,卻不逾矩,她如果非要來噁心人,不要怪我會噁心她。”
說完這句話後,顧九就走了,累得一逼。
一個人面對這麼多大胸騎兵,當個步兵可不容易。
嗚咽的風吹過這片被毀的土地,猶若鬼哭。
那名女玄甲軍看著顧九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最終,她站了起來,連貼身的內衣都撕掉了,胸口對著顧九離去的方向,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北地,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物?
也許,隻有這樣的人物,才能教出那樣的顧九。
這時候,這名一向戰無不勝的女玄甲軍首領生出了不少感慨。
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用胸口對著顧九離開的方向,不知是想表達什麼。
那些玄甲軍見狀,皆沉默不語。
第一次失敗總是難受的,但是她們必須吃下這苦果。
......
誰也不知道,清流書院最後會迎來什麼,顧九也不知道。
他看不透伽藍城的那位,伽藍城的那位能看透他嗎?
北地的天空很快響起了陣陣真正的悶雷聲響。
如今已經是冬天,真的是冬雷滾滾。
這一日,杏花鎮的居民總覺得雷聲在自己頭頂盤旋,嚇得家家戶戶緊閉窗門。
相傳有鬼怪大物修煉到了精深處,一旦現身,即便上天都要看不下去。
當第一聲冬雷落下,清流書院那染滿了灰塵的木匾頓時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縫,看起來就像是一道傷口。
她想掙紮著站起來,但是顧九已經溫柔地按住了她的肩頭。
下一刹那,空中的四人四馬一個盤旋,轟隆四聲砸在地上,塵土之上再飛塵土。
那名玄甲軍女統領看著顧九的手按在自己肩頭,弄不懂這白髮人要做什麼,但是她很快得到了答案。
唰的一聲,顧九徑直脫掉了她染血的玄甲。
這一瞬間,本就撥出欲出的玄甲軍女統領玄甲落在地上,飽滿的身材頓時暴露在了這陰沉的天氣裡。
她看著身旁的玄甲,立馬捂住了胸口,看起來是那般無助。
顧九看著對方,問道:“服不服?”
那女玄甲軍捂住胸口,臉上儘是屈辱的神色,但是最終還是吐出了一個“服”字。
她敗得真是心服口服,連玄甲都被對方卸了,還有哪點能不服?
這隻玄甲軍恐怕是第一次遭受失敗,冷漠的臉上漸漸浮現了複雜的情緒。
“如果女帝問起來,告訴她,這世上有些人就像是風,不是她想抓就能抓住的。我們雖隨心,卻不逾矩,她如果非要來噁心人,不要怪我會噁心她。”
說完這句話後,顧九就走了,累得一逼。
一個人面對這麼多大胸騎兵,當個步兵可不容易。
嗚咽的風吹過這片被毀的土地,猶若鬼哭。
那名女玄甲軍看著顧九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最終,她站了起來,連貼身的內衣都撕掉了,胸口對著顧九離去的方向,眼中的情緒很複雜。
北地,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物?
也許,隻有這樣的人物,才能教出那樣的顧九。
這時候,這名一向戰無不勝的女玄甲軍首領生出了不少感慨。
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用胸口對著顧九離開的方向,不知是想表達什麼。
那些玄甲軍見狀,皆沉默不語。
第一次失敗總是難受的,但是她們必須吃下這苦果。
......
誰也不知道,清流書院最後會迎來什麼,顧九也不知道。
他看不透伽藍城的那位,伽藍城的那位能看透他嗎?
北地的天空很快響起了陣陣真正的悶雷聲響。
如今已經是冬天,真的是冬雷滾滾。
這一日,杏花鎮的居民總覺得雷聲在自己頭頂盤旋,嚇得家家戶戶緊閉窗門。
相傳有鬼怪大物修煉到了精深處,一旦現身,即便上天都要看不下去。
當第一聲冬雷落下,清流書院那染滿了灰塵的木匾頓時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縫,看起來就像是一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