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紅色衣裳表面出現了一串波紋,看起來就像是在血池中投入了一枚石子激盪起的漣漪。
這個時候,顧九發現附近每件衣裳表面都出現了這樣的波紋,然後屋子前方那兩盞油燈也搖晃得厲害。
屋門已經關上,窗戶也是緊閉,哪裡來的風呢?
鬼吹燈?
都是尼瑪什麼東西裝神弄鬼。
顧九深吸了口氣,用水堰劍一挑,直接將桌上的那件衣服挑到了一旁。
下一刹那,顧九連退了數步,臉上是一副受到驚嚇的表情。
WQNM的大雪碧!
隻見桌子的正中央,之前被紅色衣裳蓋住的地方,是一個約莫臉盤大小的洞。
洞裡裝著一顆紅色頭顱。
這顆頭顱長著獠牙,看起來很凶,但是因為眼睛太細窄的原因,又多了一種陰險之感。
顧九站在這裡,甚至能看見那洞口中還有堆疊著手臂和腿腳。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被人打斷了骨頭塞進了一個罈子。
那顆頭顱正面朝天,正長著嘴大口呼吸,看起來就像是一條被擱淺在岸上的怪魚。
原來之前衣服上的紅色漣漪,就是這東西呼吸造成的。
很快的,整間屋子的桌子接二連三抖動起來,發出了陣陣咚咚的聲響。
本來神情已經變得寧靜的小七眉頭再次皺起,嘴裡不斷唸叨起了“鬼!鬼!鬼!”,看起來很害怕。
而右肩的黃衣女子同樣如此。
靠!長這麼醜出來嚇人!
顧九二話不說,提起水堰劍對著那腦袋一砸。
嘭的一聲,整張桌子連著頭顱頓時碎裂如花。
鮮血灑在了纖塵不染的白色牆面上,看起來是那般觸目驚心。
隨著整間屋子的桌子不斷抖動,不少桌上的紅色衣裳已經落到了地下。
每張桌子上都有一個洞,每一個洞都有一個面朝屋頂的紅色頭顱,它們長大著嘴巴,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很快的,這些頭顱嘴巴中吐出了模糊幾個字。
“惡。惡。惡。”
顧九手提著水堰劍環顧四周,然後繼續往屋門前走去。
在前行的過程中,他才聽清了它們說的是什麼。
它們不是說的惡,而是餓。
這些嘴巴張得老大的頭顱,乍一看,和海裡那些隻知道吃腐生物的怪魚沒什麼區別。
這時,顧九突然轉身,眉頭微挑。
隻見樓梯口的方向出現了一名紅袍老嫗。
這個紅袍老嫗肩膀下塌得厲害,簡直和殘疾沒有什麼區別。
她手中提著一盞紅燈籠,臉上佈滿
即便已經老成了這樣,她臉上依舊塗抹著雪白的水粉,嘴唇上塗著如血的胭脂,在血色燈籠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
“公子,我的孩子說餓了。你說該怎麼辦呢?”那老嫗用一雙渾黃的眼睛看著顧九,問道。
同樣的,她的聲音也是死氣沉沉的。
顧九道:“餓了,餓了就餵飯啊。”
“可是你把我孩子的飯拿走了,它們會餓死的。”老嫗提著燈籠往前走來,上方的紅色布幔也跟著飄蕩起來。
“它們長得這麼醜,餓死算球。”顧九站在原地,淡淡道。
“你說我的孩子醜?”那老嫗看著顧九,問道。
顧九點了點頭,道:“你都醜成了這樣,你孩子能好到哪裡去?一個個長得跟個小眼大頭魚一樣,活著就是嚇人。”
這時,那老嫗看著地上被顧九一劍砸成爛泥的頭顱,突然跪了下來。
她摸著那灘模糊的血肉,抽泣起來,道:“你居然殺了我的孩子。”
她肩膀本來就塌,此刻抽泣聳動起來不禁更塌了,就像是腦子都要從脖子上掉下來。
“你知道我養了多久,才把他養這麼大?”那老嫗抬起頭來,問道。
這一刻,她的渾濁如黃水的眼睛中露出了針尖一般的怨毒情緒。
顧九道:“養了多久?”
“孩子,你告訴他,我養了你多久。”老嫗對著那灘血肉道。
這時,那灘血肉中間突然出現了一道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嘴巴。
“娘,我餓!”
顧九看著那老嫗,皺眉道:“你不是鬼,是誰讓你在這養這些醜東西的?”
“鬼,你見過我這麼好看的鬼?”那老嫗站了起來,對著顧九道。
看著對方那濃妝豔抹的模樣,顧九有點想吐,道:“說實話,你是我見過最沒有逼數的人。你為什麼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到底長什麼樣?”
“我不看!這裡沒鏡子!永遠不會有鏡子!”那老嫗彷彿想起了什麼,臉頰上的肉越來越扭曲,直至擠落了不少水粉。
顧九沒有再說話,轉身往外走去。
這時,那群桌子彷彿感受到了什麼,抖動得更加厲害。
“餓!”
“餓!”
“餓!”
那老嫗看著顧九揹著人離開,眼睛迅速變得細長起來,看起來就像一條縫,裡面彷彿藏著無窮無儘的陰險。
下一瞬間,一隻“紅頭人”突然從桌上洞中擠了出來,發出了一陣猙獰的笑聲。
紅袍轉瞬落在它身上,看起來就像是結婚時的婚服。
緊接著,又有一隻“紅頭人”從洞中擠了出來,一下子就穿上了紅色衣袍。
它們穿上紅色衣袍的刹那,臉上都不由得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餓!餓!餓!”
幾乎同一時間,兩隻紅袍人向顧九撲來。
顧九手握著水堰劍隨意一甩,一道明亮的劍弧頓時出現在了屋子內,就像是海上生出的半輪明月。
哢嚓兩聲,兩隻紅袍人在接觸到劍弧的一瞬間炸裂開來,但是那兩件紅袍卻沒有破損,隻是啪啪兩聲摔在了牆上,出乎了顧九的預料。
下一瞬間,隻見兩件血色衣裳一抖,各自射出了一團鮮豔的絲線。
這些絲線看起來尖銳異常,如鋼針一般向顧九紮來。
顧九手一揮,青碧色的劍罡頓時盤旋而出,與這些紅線撞在了一起,炸裂出了無數燦爛的火花。
顧九神情不變,手指一彈,一縷劍罡頓時飛出,唰的一聲鑽入了一件紅色衣裳內。
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紅色衣裳頓時被絞成了碎絮。
緊接著,他身上的劍罡頓時翻卷而出,絞碎那些紅線的同時,將那些桌上的衣服也絞得粉碎。
每一件紅色衣裳的破碎,都會帶出一聲如鬼哭般的淒厲慘叫聲。
“老子今天夠累了,真尼瑪有完沒完。”下一刹那,顧九出現在了那老嫗身後。
老嫗提著燈籠往後一砸,帶出了一道殘影。
隻聽見嘭的一聲,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坑洞,隻是顧九已經不在那裡。
老嫗轉身,剛想提起燈籠,顧九在一瞬間肩扛兩人站在了那盞燈籠上,如一片輕靈的落葉。
老嫗抬頭,隻見一個“門板”迎面拍來,啪的一聲蓋在了她那“美麗”的大臉上。
老嫗的身體頓時如羽箭般射了出去,嘭的一聲撞碎了門檻與木門。
顧九往外走去,在走出這間屋子的刹那,反手一劍甩出。
青碧色的劍罡呼嘯而出,唰的一聲掃過了這間屋子。
那些“餓!”的聲音在一瞬間戛然而止,桌子連著那些血肉爆裂如花,很是好看。
牆壁上碎石飛濺,出現了一條深刻的劍痕,彷彿整間屋子要被攔腰斬斷一般。
顧九跨過了那碎掉的門檻,發現那老嫗的臉已經平了。
她提著燈籠看著顧九,猙獰道:“你這樣的少年活不長,你這樣的少年活不長!如果讓主人知道這件事,不會讓你活下去。”
顧九挑眉,道:“那是以後的事情,我隻知道現在,你要死了。
紅袍轉瞬落在它身上,看起來就像是結婚時的婚服。
緊接著,又有一隻“紅頭人”從洞中擠了出來,一下子就穿上了紅色衣袍。
它們穿上紅色衣袍的刹那,臉上都不由得都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餓!餓!餓!”
幾乎同一時間,兩隻紅袍人向顧九撲來。
顧九手握著水堰劍隨意一甩,一道明亮的劍弧頓時出現在了屋子內,就像是海上生出的半輪明月。
哢嚓兩聲,兩隻紅袍人在接觸到劍弧的一瞬間炸裂開來,但是那兩件紅袍卻沒有破損,隻是啪啪兩聲摔在了牆上,出乎了顧九的預料。
下一瞬間,隻見兩件血色衣裳一抖,各自射出了一團鮮豔的絲線。
這些絲線看起來尖銳異常,如鋼針一般向顧九紮來。
顧九手一揮,青碧色的劍罡頓時盤旋而出,與這些紅線撞在了一起,炸裂出了無數燦爛的火花。
顧九神情不變,手指一彈,一縷劍罡頓時飛出,唰的一聲鑽入了一件紅色衣裳內。
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紅色衣裳頓時被絞成了碎絮。
緊接著,他身上的劍罡頓時翻卷而出,絞碎那些紅線的同時,將那些桌上的衣服也絞得粉碎。
每一件紅色衣裳的破碎,都會帶出一聲如鬼哭般的淒厲慘叫聲。
“老子今天夠累了,真尼瑪有完沒完。”下一刹那,顧九出現在了那老嫗身後。
老嫗提著燈籠往後一砸,帶出了一道殘影。
隻聽見嘭的一聲,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坑洞,隻是顧九已經不在那裡。
老嫗轉身,剛想提起燈籠,顧九在一瞬間肩扛兩人站在了那盞燈籠上,如一片輕靈的落葉。
老嫗抬頭,隻見一個“門板”迎面拍來,啪的一聲蓋在了她那“美麗”的大臉上。
老嫗的身體頓時如羽箭般射了出去,嘭的一聲撞碎了門檻與木門。
顧九往外走去,在走出這間屋子的刹那,反手一劍甩出。
青碧色的劍罡呼嘯而出,唰的一聲掃過了這間屋子。
那些“餓!”的聲音在一瞬間戛然而止,桌子連著那些血肉爆裂如花,很是好看。
牆壁上碎石飛濺,出現了一條深刻的劍痕,彷彿整間屋子要被攔腰斬斷一般。
顧九跨過了那碎掉的門檻,發現那老嫗的臉已經平了。
她提著燈籠看著顧九,猙獰道:“你這樣的少年活不長,你這樣的少年活不長!如果讓主人知道這件事,不會讓你活下去。”
顧九挑眉,道:“那是以後的事情,我隻知道現在,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