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府上之人趕到阿三房間時,隻見阿三倒在床下,捂著胸口,氣息已經很微弱了。
府上的醫師趕來,一番診斷下,確認是由於驚嚇過度的昏厥。
命雖然是暫時保住了,但是想要恢複恐怕得靜養很長一段時間。
阿三作為“男強人”,在方府上下一直都是膽大心細的冷酷形象,連他都被嚇破了膽,那這府裡到底有什麼?
待眾人走後,阿三的床下,那隻大肚女紙人突然翻了個身,嘴角依舊掛著那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管家阿三被嚇得昏厥的這件事很快在府上傳播開來,自然是惹得人心惶惶。
這個時候,家主方霜自然應該站出來了。
但是即便這樣,方霜依舊沒有出現。
於是不少下人已經開始商量,是不是先出去躲避一段時間。
可是方府這些年來家規甚嚴,一般的下人還好,家奴要是逃了,那被捉住是要斷腿死人的。
阿三嚇得下不了床後,府上暫時由護院頭李芝負責。
李芝帶著一眾打手,殺氣騰騰的,這些下人哪裡敢逃,隻有在夜裡紮堆,才能稍稍感到安心些。
李芝內心也是惴惴不安的,因為即便是他,最近都沒有見到家主一面,隻在對方門外接到了指令。
她有些弄不懂,府上出現了這樣的大事,家主還整天窩在屋裡乾什麼?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麼,李芝認為怪事都是從家主和其師姐從外面回來不久後發生的。
這些天裡,紙人又時不時出現,嚇得不少人直接崩潰了。
一些年輕的下人紛紛告假,李芝答應了一小部分,而剩下的家奴已然有些暴走的跡象。
幾個身手不錯的家奴,連夜翻牆跑了,府上更是混亂一片。
李芝去請示方霜,得到的是“自行處理”這種敷衍的答覆。
李芝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人,雖然沒見過詭異,但是也聽說過一些,不由得覺得這事有古怪。
於是她私下和幾個要好的姐妹商量了一番,決定乾脆她們趁著今晚,跑了算了。
這世界賺錢的地方多了去了,她們身手又不錯,哪裡沒
因為家裡實在是有古怪,管家阿三就是前車之鑒。
緣於當天黃昏,管家阿三就死了。
那眼珠都要落下來的樣子,顯然是被活活嚇死的。
當天夜裡,李芝幾人按照定好的計劃,在後院集合,準備跑路。
這種事就怕有人泄密,可惜的是,這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一些驚弓之鳥的下人和家奴聽到動靜,也加入了隊伍。
這一跑,這方府算得上徹底衰敗了。
但是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了。
家裡不斷出現紙人,連管家都死了,不跑等死嗎?
李芝帶著眾人,準備趁著夜色跑路,然後當她們衝到前院的時候,徹底呆住了。
每個人的臉都因為恐懼扭曲著,在夜色中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隻鬼。
她們看到了紙人,密密麻麻的紙人。
方宅數那很寬闊的前院裡,此時佈滿了紙人。
這些紙人或跪,或立,就在院子裡,沒有動彈,直看得人頭皮發麻。
怎麼可能一下子出現這麼多紙人?
很快的,有人發現房梁上,房頂上也有紙人。
這些紙人的臉在慘白月光的映照下,是那麼陰森,那麼詭異。
所有人都認為這些紙人在看著自己。
前面的路已經堵死,很多人開始往後院跑。
可是不知什麼時候,後院的柳林裡,池塘裡,也多了數都數不清的紙人。
李芝看得頭皮發麻,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神,大聲道:“所有人,跟著我從正門衝出去!不就是一些紙人,怕什麼!”
在她的指揮下,人群很快抱成了一團,跟著李芝往外衝去。
當這一群人硬著頭皮往外衝時,自然會撞到這些密密麻麻的紙人。
這些紙人並不牢固,很快就被撞碎,可怕的是,它們居然發出了陣陣尖銳的慘叫聲。
彷彿它們是活生生的人!
所有人頭皮都炸了,要不是看著宅府的正門就在那裡,恐怕早已崩潰。
當一行人衝到大門前,慌忙推開了這扇沉重的大門時,絕望的哭喊聲在一瞬間響徹了黑夜。
方宅門外,不知何時也堆了密密麻麻的紙人。
它們形態迥異,神態浮誇,無一不在盯著這些人。
這個時候,那些之前宅院內的紙人不知何時轉過了身子,冷冷看著李芝他們。
很快的,絕望的哭喊聲消失在了夜色裡。
當清晨的陽光來臨時,方宅的大門緊閉,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當你仔細去聽,會聽到很多嘩啦啦的聲響,就像風吹過窗紙的聲音。
......
幾日之後,方霜的丈夫探完親,從老家回來,然後發現有些不對勁。
太安靜了些。
方宅雖然是在杏花鎮外的一處山坡上,熱鬨比不得杏花鎮,但是家中仆人並不少,這個時候不可能安靜成這樣。
當他跟著幾名下人和護衛走近家門時,一名護衛突然發出一聲大叫,摔倒在地,驚呼道:“人!人!”
眾人隨著她的視線望去,隻見方宅高高的院牆邊緣,趴著很多隻腦袋。
紙人的腦袋!
這些腦袋看起來格外詭異,直盯盯看著他們,直讓人後背發寒。
方霜的丈夫李蘇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尖叫,道:“跑!跑!跑!”
......
當方霜的丈夫將自己的經曆告訴顧九他們時,顧九一臉懵逼,道:“你們沒去請清溪書院嗎?”
李蘇摸著眼淚,雙腳打顫,道:“已經派人去請了。先生,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妻子。沒了她,我這日子怎麼過啊!”
顧九猶豫了一下,道:“可是這事不歸我們管,我怕壞了規矩。”
李蘇忙道:“先生,不會壞了規矩,不會壞了規矩,都是我們請的,都是我們請的。此事能人越多越好,我擔心清溪書院的先生將這事不太放在心上,你們清流書院的口碑我是知道的。先生,你們一定要救救我方家啊。”
顧九挑了挑眉,咳嗽了一聲,道:“你知道我書院的規矩?”
李蘇握住了顧九的手,顫抖道:“書院什麼都缺,五百兩黃金。”
顧九沒有說話。
“不!八百兩!”
顧九轉而握住了他的手,認真道:“成交。”
它們形態迥異,神態浮誇,無一不在盯著這些人。
這個時候,那些之前宅院內的紙人不知何時轉過了身子,冷冷看著李芝他們。
很快的,絕望的哭喊聲消失在了夜色裡。
當清晨的陽光來臨時,方宅的大門緊閉,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
隻是當你仔細去聽,會聽到很多嘩啦啦的聲響,就像風吹過窗紙的聲音。
......
幾日之後,方霜的丈夫探完親,從老家回來,然後發現有些不對勁。
太安靜了些。
方宅雖然是在杏花鎮外的一處山坡上,熱鬨比不得杏花鎮,但是家中仆人並不少,這個時候不可能安靜成這樣。
當他跟著幾名下人和護衛走近家門時,一名護衛突然發出一聲大叫,摔倒在地,驚呼道:“人!人!”
眾人隨著她的視線望去,隻見方宅高高的院牆邊緣,趴著很多隻腦袋。
紙人的腦袋!
這些腦袋看起來格外詭異,直盯盯看著他們,直讓人後背發寒。
方霜的丈夫李蘇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尖叫,道:“跑!跑!跑!”
......
當方霜的丈夫將自己的經曆告訴顧九他們時,顧九一臉懵逼,道:“你們沒去請清溪書院嗎?”
李蘇摸著眼淚,雙腳打顫,道:“已經派人去請了。先生,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妻子。沒了她,我這日子怎麼過啊!”
顧九猶豫了一下,道:“可是這事不歸我們管,我怕壞了規矩。”
李蘇忙道:“先生,不會壞了規矩,不會壞了規矩,都是我們請的,都是我們請的。此事能人越多越好,我擔心清溪書院的先生將這事不太放在心上,你們清流書院的口碑我是知道的。先生,你們一定要救救我方家啊。”
顧九挑了挑眉,咳嗽了一聲,道:“你知道我書院的規矩?”
李蘇握住了顧九的手,顫抖道:“書院什麼都缺,五百兩黃金。”
顧九沒有說話。
“不!八百兩!”
顧九轉而握住了他的手,認真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