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跟著小六來到了相府後門。
“你去敲門,說事已辦成,要銀子。”
“女俠,祖宗,我小六發誓再也不做這勾當了,以後好好做人,您大發慈悲放我走吧。”
小六早已嚇得面如土灰,他顫顫巍巍地看著對面的女魔頭,繼續求饒。
“再說,我也沒辦成事啊,哪還有臉要銀子啊。”
“少廢話,敲門。”蕭珩說罷便閃身隱藏在了牆角陰暗處。
小六深呼一口氣,無奈的上前敲著門,發抖的手敲得不成節奏。
很快,裡面腳步聲傳來,有人出聲謹慎的問道:“門外是誰?”
“是我,小六子。”
門被打開了半扇,一個滿臉是麻子的男人伸出頭,對著小六問道:“事成了嗎?怎麼隻有你一個人?”
“王哥吩咐我來拿銀子,他先回去了。”小六緊張的掐著自己的手心,強作鎮定的答道。
麻子臉看了看小六身後空蕩蕩的街巷,隨後嘴角勾出一個怪異的微笑。
“銀子?知道了這麼大的秘密,還想要銀子,你倒是想得挺美。”
說著從身後拿出一塊布快速的捂住小六的嘴。
“嗚……救,救我。”
小六不停的往暗處揮著手臂,祈求黑暗中的人大發慈悲,施以援手。
隻要今天能活下去,他以後一定會做一個好人。
“啪……”
蕭珩撿起一顆石子打到了麻子臉的手上,疼得他齜牙咧嘴,趕緊放開了手。
小六趁此機會趕緊離開,沒跑幾步摔倒了,他顧不得身上疼,繼續向前逃跑。
“是誰在那邊裝神弄鬼?趕緊出來。”
蕭珩從黑暗裡慢慢的走出來,神情冷漠的看著麻子臉。
“三小姐?”
劉貴一時有些怔愣,不假思索地問了出來:“您還活著?”
可三小姐的表情冷冰冰的,根本懶得回答他,他眼珠一轉,便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轉身往內院走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相爺,夫人,三小姐回來了……”
“哼,如此狡猾。”
蕭珩雙手放於背後,大步跟上。
已是深夜,整個丞相府卻燈火通明,正廳門口守著兩個小廝。
看到三小姐到來,二人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
蕭珩跟在
主位上坐著大祁的丞相大人,蘇乾。
四十多歲的年紀,因身居高位多年,威嚴做派早已是深入人心,此刻即使不說話,也讓人不敢有任何大動作。
丞相夫人站其身旁,一身雍容華貴的衣裙,長相卻有些普通,眉間的一顆黑痣,尤為顯眼。
此時她看向門口的方向,臉上滿是擔憂的神情。
蕭珩看出那雙眼眸深處的算計,看來這具身體被拉去亂葬崗,和她脫不了關係。
蘇乾看到這個離家出走的三女兒回來了,臉色更加陰沉了。
他猛地拍了下桌子,試圖鎮住她,看看這個三女兒對今晚的行為怎麼自圓其說。
面對丞相大人的火氣,正廳裡的人都繃緊了心神,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可下方的蕭珩根本無懼,他迎上蘇乾的目光,不卑不亢。
這蘇乾生了一副好皮囊,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就是為人有些貪婪。
他登基前,蘇乾已經是丞相了。
有些事隻要沒做得太過,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朝堂上也需要製衡。
“逆女,跪下!”蘇乾威嚴的聲音傳來。
“有事說事,太晚了,我要休息了。”
蕭珩眉眼平靜,說出的話卻冰冷至極,令廳內的氣氛陡然一凝。
“你放肆,本相怎麼會有你這種敗壞門風的女兒,留書一封就敢離家出走,現在竟還不思悔改?”
蘇乾見蘇落完全沒有悔改之意,眼中瞬間泛起了怒意。
“三妹,既然你和李家公子兩情相悅,何必留書說要一起私奔,你與父親說明原由,父親也許會同意的。”
說話的女子是蘇乾的嫡女,蘇月茹。
身穿淡綠色長裙,袖口處的銀絲線勾出幾片祥雲。
和蕭珩身上那略顯粗糙的布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二人府中地位可見高低。
沒有遺傳到父親的容貌,整體氣質和丞相夫人一般,略顯普通,平日裡隻能依靠昂貴的脂粉來裝扮著自己。
此刻看似姐妹情深,說著為蘇落著想的話,卻令在場的其他人,皆眼神不善地看著這個想要敗壞相府名聲的三小姐。
蕭珩瞥了一眼茶香四溢的蘇月茹,再次看向蕭乾,鎮定自若地開口。
“把書信拿來給我看看。”
“你還有臉看,敗壞門風的東西。”
蘇乾氣得把桌上的書信扔在地上,等著這個不知檢點的三女兒自己上前去撿。
可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去撿,他疑惑地看了過去,頓時怔愣住了。
因為蘇落此刻的神態,和往日低眉順目的樣子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他眼神一凝,皺了皺眉頭,自己在朝廷裡待了幾十年了,什麼人沒見過,剛剛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給鎮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再次發怒。
隻見一個丫鬟走上前,從地上撿起書信紙,隨即遞給瞭如局外人一般的三女兒。
蘇乾壓製住火氣,等著看這個蘇落如何狡辯。
蕭珩接過書信,看著裡面的內容,信中字字句句都是表達對李家公子的愛慕之情。
琉璃怕小姐一時緊張就此認罪,趕忙走近低聲說道:“大小姐房裡的月香和奴婢說過,近日見大小姐在模仿您的字跡。”
聽到這話,蕭珩心中瞭然,以前倒是對後宅鬥爭有些耳聞。
如雙方博弈一樣,鬥過來鬥過去,稍有行差踏錯,還會致命。
他一向是看不起後宅裡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不過,自己現在的身體受了欺負,他總不能任人宰割吧。
他眸光微沉,看向正位上的蘇乾,“這不是我的筆跡。”
蘇乾一怔,本來就看這個三女兒不對勁,剛剛竟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聖上的神態。
他輕搖了下頭,自己真是魔怔了。
一定是今日退朝的時候,皇上最後瞥了他一眼,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莫名的不對勁。
他到現在還有些心神不定,暗自猜想著,皇上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蘇月茹看父親沒有說話,知道父親已是大怒,她嘴角微揚,走上前。
“父親,三妹說不是她的筆跡,咱們莫不是冤枉了三妹了?”
“月茹不必為這種人說話,人都出府了,還有什麼冤枉之說。”
蘇乾隻以為蘇落想逃脫責任,而蘇月茹姐妹情深,現在試圖為其開脫。
他這個嫡女啊,有時候太過善良了一些,這在豪門世家裡可不是件好事。
改天還是得讓董氏好好的交代交代,萬萬不能讓月茹受了委屈。
“把書信拿來給我看看。”
“你還有臉看,敗壞門風的東西。”
蘇乾氣得把桌上的書信扔在地上,等著這個不知檢點的三女兒自己上前去撿。
可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去撿,他疑惑地看了過去,頓時怔愣住了。
因為蘇落此刻的神態,和往日低眉順目的樣子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他眼神一凝,皺了皺眉頭,自己在朝廷裡待了幾十年了,什麼人沒見過,剛剛竟然被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給鎮住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再次發怒。
隻見一個丫鬟走上前,從地上撿起書信紙,隨即遞給瞭如局外人一般的三女兒。
蘇乾壓製住火氣,等著看這個蘇落如何狡辯。
蕭珩接過書信,看著裡面的內容,信中字字句句都是表達對李家公子的愛慕之情。
琉璃怕小姐一時緊張就此認罪,趕忙走近低聲說道:“大小姐房裡的月香和奴婢說過,近日見大小姐在模仿您的字跡。”
聽到這話,蕭珩心中瞭然,以前倒是對後宅鬥爭有些耳聞。
如雙方博弈一樣,鬥過來鬥過去,稍有行差踏錯,還會致命。
他一向是看不起後宅裡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不過,自己現在的身體受了欺負,他總不能任人宰割吧。
他眸光微沉,看向正位上的蘇乾,“這不是我的筆跡。”
蘇乾一怔,本來就看這個三女兒不對勁,剛剛竟然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聖上的神態。
他輕搖了下頭,自己真是魔怔了。
一定是今日退朝的時候,皇上最後瞥了他一眼,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莫名的不對勁。
他到現在還有些心神不定,暗自猜想著,皇上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蘇月茹看父親沒有說話,知道父親已是大怒,她嘴角微揚,走上前。
“父親,三妹說不是她的筆跡,咱們莫不是冤枉了三妹了?”
“月茹不必為這種人說話,人都出府了,還有什麼冤枉之說。”
蘇乾隻以為蘇落想逃脫責任,而蘇月茹姐妹情深,現在試圖為其開脫。
他這個嫡女啊,有時候太過善良了一些,這在豪門世家裡可不是件好事。
改天還是得讓董氏好好的交代交代,萬萬不能讓月茹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