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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他要把她的情詩收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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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夕不梳頭,絲髮披兩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桑寧絞儘腦汁寫下豔詩,意在求歡。

賀蘭殷瞧見了,皺起眉,紅著臉說:“這、這個——”

這個太不正經了!

他想要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那種。

桑寧見他皺眉,就嘟囔著紅唇,扯扯他的衣袖,喃喃問著:“陛下,我不可憐嗎?陛下準備什麼時候憐惜我?”

賀蘭殷還真沒想過什麼時候寵幸她,但總歸不是現在:“總要你身體好些。”

她身上還有葵水呢。

桑寧也知道自己身上不乾淨,不能亂來,便說:“那我身體兩天後就好了。陛下記著呀。”

賀蘭殷:“……”

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他明明很生氣她給馮潤生寫情詩來著。

想到馮潤生,他的攀比心就上來了:“你再給我寫一首。”

他是皇帝,必須從數量上、質量上壓過馮潤生。

桑寧不知他的小心思,就絞儘腦汁又寫了一首豔詩:【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儘君今日歡。】

此詩出自晚唐詞人牛嶠,關於最後一句詩,是古代女子大膽的宣言:她要拚儘一生的激情,來搏得郎君的一夜歡暢。

多麼熱烈的愛啊!

正適合她拿來撩撥他心!

“你、桑寧,你——”

賀蘭殷被她撩得氣血翻湧,伸手指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末了,紅著臉,卷吧卷吧那兩張紙,快速走人了。

他要把她的情詩收藏起來。

這想法跟馮潤生不謀而合。

馮潤生也把桑寧給他寫的情詩收藏起來了,就放在床上的黑色小箱子裡。

這小箱子裡向來裝他珍愛的物品,有削鐵如泥的匕首、價值連城的玉石,也有草編的螞蚱、喜慶的剪紙,總之,不分貴賤,隻分合不合他的心。

當然,現在最合他心的就是那首情詩了。

他一天看好幾遍,這會臨睡覺了,就想拿出來,再欣賞一眼,結果,一打開,沒了,滿箱子什麼東西都在,就那首情詩沒了!

怎麼沒了?

他臉色一變,立刻叫來婢女,冷聲詢問:“今天誰進我房間了?”

婢女叫春杏,生了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本是個愛笑的性子,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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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臉色很差,也不敢笑了,一臉嚴肅地作答:“沒。二公子,今天除了奴婢,沒有誰進來。”

馮潤生皺起眉,再次詢問:“那你收拾我東西了?”

春杏搖頭:“沒有。公子一天都在屋裡躺著,奴婢收沒收拾,您都知道的。”

她也就進來給他送了膳食,連他的床都沒靠近。

馮潤生確實知道她沒收拾他的東西,正因知道,才覺得奇怪:他一整天都躺在屋子裡養傷,那情詩就放在箱子裡,今兒一早他還看過,這會怎麼就沒了?

他想來想去,也就午膳後睡了會,難道那時候有人進來了?是誰?不偷別的,隻偷他的情詩?這意圖……讓人多想啊!

會是皇帝派來的人嗎?

能神不知鬼不覺進他的屋子,似乎也隻有皇帝的人了!

他其實沒有午睡的習慣,今天午膳後,卻是睏倦了,還睡了一個時辰。

真相很明顯了。

皇帝!皇帝!皇帝!

他攥緊拳頭,滿眼的憤懣:他為他出生入死,奪得天下,他一朝登基,翻臉無情,杖責他便算了,還派人偷他的情詩!

實在……可恨!可恨至極!

同一時間

皇帝寢殿太極殿

可恨的賀蘭殷坐在桌案處打了個噴嚏,再次欣賞起桑寧寫的兩首詩:婉轉郎膝上,何處不可憐?

怎麼不可憐?

他現在想想,都覺得身心躁動:終有一天,他要看她在他雙膝上如何婉轉的。還須作一生拚,儘君今日歡。她倒是敢說。以她那病弱的身子,怕是要拚出吃奶的力了。

他總體是滿意這兩首詩的,但再看一眼馮潤生那首詩,總覺得不負相思意更撓他的心。

澀情在純情面前不值一提。

他還是更喜歡純情的詩。

不過,也沒什麼,既然撓心,那就處理了。

他卷吧卷吧那首詩,放在了火光跳躍的蠟燭上。

紙張瞬間燃燒了。

上面的字跡迅速被火焰吞噬。

去他們的相思意!

“陛下,敬事房的人來了。”

王誠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出了聲。

賀蘭殷正燒著情詩,隨口拒絕:“不見。”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不見了。

王誠想著太後的話——務必讓陛下寵幸妃嬪。

他難啊,都快哭了:“陛下,太後那邊盯著呢。都問三次了。”

賀蘭殷聽他提及太後,知道要給母親面子,也是巧,他燒完了那首礙眼的情詩,心情好些了,便點了頭:“讓他進來吧。”

王誠一喜,忙不迭應道:“是。”

隨後匆匆出殿,喚了敬事房的李公公進來了。

李公公年三十,佝僂著背,臉很長,有點像馬臉,他端著個玉盤走進來,上面放著三個妃子的牌子,分別是:迎嬪、宜嬪、惠昭儀。

至於玉妃,還在玉琢宮禁足,沒半年,是別想出來了。

賀蘭殷掃一眼,看向了王誠,問道:“她們三人誰跟玉妃關係好?”

王誠想了會,回道:“好像是……迎嬪?”

賀蘭殷點了頭:“那就迎嬪吧。”

他還記得她們四人去月桑殿挑事的事,厭屋及烏,準備去找迎嬪的麻煩。

崔雪迎不知麻煩臨頭,收到皇帝過來的訊息,那叫一個激動,又急忙洗了一遍澡,抹了一身的香,連腳趾縫裡都抹了香。

“我、我這樣好看嗎?”

她坐在鏡子前,還沒受寵,俏臉就紅得像晚霞了。

伺候她的貼身宮女清蔓吹捧道:“娘娘自然好看。陛下第一個寵幸您,足以說明一切了。”

寵幸一詞,讓人想入非非。

崔雪迎聽得俏臉都要滴血了。

“陛下駕到——”

外面傳來小太監的聲音。

崔雪迎立刻帶著宮女們上前迎接:“臣妾接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賀蘭殷掃她一眼,沒說話,邁步進了殿。

殿裡很安靜,也很香。

除了香,相比玉琢宮的奢侈,迎禧宮也就稍微遜色,一應擺設,同樣的華貴。

賀蘭殷想著自己的太極殿,跟她們一比,簡直是寒酸。

嗬,崔尚書整天給他哭窮,對女兒倒是富養的很呐!

“陛下——”

崔雪迎見他盯著架子上的一顆夜明珠,像是很感興趣,便道:“這是臣妾哥哥送的,臣妾聽聞陛下夜夜點燈批閱奏摺,正想著給陛下送去呢。”

“是嗎?你有心了。”

賀蘭殷冷冷淡淡回一句,並沒要她的東西。

他其實對夜明珠也沒興趣,長久盯著看,其實是想著桑寧會不會喜歡?要不要蒐羅幾顆夜明珠給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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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陛下,太後那邊盯著呢。都問三次了。”

賀蘭殷聽他提及太後,知道要給母親面子,也是巧,他燒完了那首礙眼的情詩,心情好些了,便點了頭:“讓他進來吧。”

王誠一喜,忙不迭應道:“是。”

隨後匆匆出殿,喚了敬事房的李公公進來了。

李公公年三十,佝僂著背,臉很長,有點像馬臉,他端著個玉盤走進來,上面放著三個妃子的牌子,分別是:迎嬪、宜嬪、惠昭儀。

至於玉妃,還在玉琢宮禁足,沒半年,是別想出來了。

賀蘭殷掃一眼,看向了王誠,問道:“她們三人誰跟玉妃關係好?”

王誠想了會,回道:“好像是……迎嬪?”

賀蘭殷點了頭:“那就迎嬪吧。”

他還記得她們四人去月桑殿挑事的事,厭屋及烏,準備去找迎嬪的麻煩。

崔雪迎不知麻煩臨頭,收到皇帝過來的訊息,那叫一個激動,又急忙洗了一遍澡,抹了一身的香,連腳趾縫裡都抹了香。

“我、我這樣好看嗎?”

她坐在鏡子前,還沒受寵,俏臉就紅得像晚霞了。

伺候她的貼身宮女清蔓吹捧道:“娘娘自然好看。陛下第一個寵幸您,足以說明一切了。”

寵幸一詞,讓人想入非非。

崔雪迎聽得俏臉都要滴血了。

“陛下駕到——”

外面傳來小太監的聲音。

崔雪迎立刻帶著宮女們上前迎接:“臣妾接駕來遲,還望陛下恕罪。”

賀蘭殷掃她一眼,沒說話,邁步進了殿。

殿裡很安靜,也很香。

除了香,相比玉琢宮的奢侈,迎禧宮也就稍微遜色,一應擺設,同樣的華貴。

賀蘭殷想著自己的太極殿,跟她們一比,簡直是寒酸。

嗬,崔尚書整天給他哭窮,對女兒倒是富養的很呐!

“陛下——”

崔雪迎見他盯著架子上的一顆夜明珠,像是很感興趣,便道:“這是臣妾哥哥送的,臣妾聽聞陛下夜夜點燈批閱奏摺,正想著給陛下送去呢。”

“是嗎?你有心了。”

賀蘭殷冷冷淡淡回一句,並沒要她的東西。

他其實對夜明珠也沒興趣,長久盯著看,其實是想著桑寧會不會喜歡?要不要蒐羅幾顆夜明珠給她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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