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所環境優美的學校。
長久以來,這所學院裡的人相互信任,抱著一致對外的原則,引誘著每一個交換生成為滿足“它”的祭品。
然而就在今天,有人打破了這份平靜。
在眾多畏畏縮縮兩步一張望的身影裡,這個高挑的顯得格外出眾。
青年勾著唇角,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溜溜噠噠到一條長椅旁邊停下,刀順著他的動作發出遲鈍的摩擦聲,在地上拉出一條白痕。
長椅上原本坐著的人直接一個滑鏟,把自己鏟到五步開外的地上。
青年面露無辜,伸手一甩,把刀釘在對方逃跑的必經之路上。然後露出自認為最核善的笑容:“跑什麼?”
同學當即就跪了,抖得像篩子:“說我、我嗎?”
“是啊,”青年慢慢地朝他走過去,像收網的獵人,“我想問你點事兒。”
他的聲音冷得像深水裡的寒冰,他用腳挑起地上的刀握回手裡,將它架在對方的肩膀上,感受到對方的戰栗後滿意地俯下身,壓低聲音道:“我想問問你……!”
“我們學校的食堂,在哪兒?”
“啊?”被盤問的人表情空白了一瞬,“啊???”
他不信邪地看向青年:“就問這個?”
“對,我餓了。”
青年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第一次來,還找不到地方。”
“……哦。那邊兒。”
……
學校食堂的飯菜意外的不錯,薑辰吃完回宿舍確認自己的課程——週一,也就是今天下午沒課,還有週二上午沒課。在心裡規劃了一下時間之後,他兩三下爬上床,倒頭進入夢鄉。
“我好恨啊……”
“我好恨啊……”
“誰?”
青年在一片吵鬨中緩緩睜開眼睛。
很奇怪,四週一片漆黑,隻有不遠處有一個白點。
“恨啊!恨啊!”
“你是誰?”他邊朝白點走去邊問。那些聲音隨著他的走近愈發清晰,似乎是一個女人在呻吟。
“我好難
緊接著,視線也清晰起來。那似乎是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黑髮齊肩,她低頭捂著臉,露出來的纖細胳膊上全是猙獰的傷口和紅紫淤青。
“你就是他們說的‘她’?”
女人的身形忽而一頓,仍不甘的訴說著:“我好疼,好孤獨。”
青年站在離她十步開外的地方:“你為什麼疼?”
“為什麼……為什麼疼?”她的聲音顯得迷茫,“我、我記不清了。你可以離我近點嗎?我、我站不起來。”
青年面上似笑非笑,往前走了兩步。
“再近、近一點吧,我真的起不來,給我搭把手好嗎?”
“嗒、嗒”
漆黑的空間裡傳來更近的腳步聲,沉穩而篤實。
五米……
三米……
一米……
到了。
女人被手掩住的嘴高高翹起,藏在身後那隻手上的指甲變得狹長鋒利,她半抬著頭,“謝謝你願意靠近我,你真是個好人。”
“這麼好的人,不如就來地獄陪我吧?!”
一切彷彿隻發生在瞬息之間,女人伏地而起,如同一隻迅猛的獸類,揮爪向前方襲去,動作又快又狠!
“當!”
女人驚愕的表情由於痛覺變得有幾分扭曲,她捂著自己冒血的手腕,雙目圓睜著大喊:“怎麼可能?!”
離自己足足有十步之遙的青年彎著眼睛,手中的寒刀滴滴嗒嗒地淌著血。
【道具:混淆視聽的收音機(D級)】
【今日使用次數已達上限!】
“一點點小把戲。”他的嗓音混合在黑暗中,愈發低沉。
和危險的獵物保持距離,是每個獵人都諳熟於心的。
【道具:屠夫的殺豬刀(B級)】
【提示:正處於異空間內,剩餘使用時間九分29秒】
“嘖。沒關係。”女人吐出一口氣,“這隻是一個預告。”
“我們馬上還會再見面的。嗬嗬。”
伴隨著她的聲音漸漸淡去,四周恢複黑暗。再睜眼時,薑辰視野裡出現的是破損的牆皮。
還躺在他的宿舍床上。
薑辰看了一眼表:傍晚7點25分。是規劃中起來乾活的時間。
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翻身下床。
太陽被隱藏在烏雲裡,隻透出一點薄薄的光,它映照在青年的臉上,顯得愈發蒼白。
天際的鳥兒紛紛回巢,遠望去是幾個驚慌的黑點。
在一眾上行的人群裡,青年一隻手提著舞鞋,一隻手拖著長刀走下台階。
那個boss走的實在太快,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
他們確實馬上就會再見面的,
由他親自去找。
……
天色完全沉下來之前,薑辰把校園完整的轉了一遍。
搞不好以後還有追逐戰呢,摸個地形有備無患。
他邊思考邊重新轉到教學樓底下,被地上的一灘褐色吸引了注意。
在破副本裡面的褐色一般代表著什麼,玩家們都心知肚明。不過……
原先這個位置好像沒有這麼一灘,如果是剛剛纔染上的,沒道理會是這種乾涸的狀態。
他半彎下腰,想再仔細看看。
嘶……等等,好像有什麼聲音?他頓住,側耳開始聽。
……很快速的破風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他迅速向四周環視一圈——沒有,沒有,也沒有。
欸?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如有千鈞之勢,可到底在哪兒呢?
他在腦海裡飛速排除著可能,突然向後大撤一步!
片刻間一道勁風迎面刮過,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響。
啪嗒。
有東西在面前猛然炸開,令人作嘔的腥氣撲面而來,紅色的液珠在空中碰撞,迸濺,最後落在青年的臉上。
紅白相襯,給青年的臉添上了幾分妖孽。鴉羽般的睫毛半擋住路燈的冷光,辨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他抬起手拭去眼邊的血漬,語調波瀾不驚,平平淡淡:
“再見面就死給我看啊?”
“真出息。
還躺在他的宿舍床上。
薑辰看了一眼表:傍晚7點25分。是規劃中起來乾活的時間。
他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翻身下床。
太陽被隱藏在烏雲裡,隻透出一點薄薄的光,它映照在青年的臉上,顯得愈發蒼白。
天際的鳥兒紛紛回巢,遠望去是幾個驚慌的黑點。
在一眾上行的人群裡,青年一隻手提著舞鞋,一隻手拖著長刀走下台階。
那個boss走的實在太快,他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
他們確實馬上就會再見面的,
由他親自去找。
……
天色完全沉下來之前,薑辰把校園完整的轉了一遍。
搞不好以後還有追逐戰呢,摸個地形有備無患。
他邊思考邊重新轉到教學樓底下,被地上的一灘褐色吸引了注意。
在破副本裡面的褐色一般代表著什麼,玩家們都心知肚明。不過……
原先這個位置好像沒有這麼一灘,如果是剛剛纔染上的,沒道理會是這種乾涸的狀態。
他半彎下腰,想再仔細看看。
嘶……等等,好像有什麼聲音?他頓住,側耳開始聽。
……很快速的破風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他迅速向四周環視一圈——沒有,沒有,也沒有。
欸?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如有千鈞之勢,可到底在哪兒呢?
他在腦海裡飛速排除著可能,突然向後大撤一步!
片刻間一道勁風迎面刮過,緊接著是一聲沉悶的響。
啪嗒。
有東西在面前猛然炸開,令人作嘔的腥氣撲面而來,紅色的液珠在空中碰撞,迸濺,最後落在青年的臉上。
紅白相襯,給青年的臉添上了幾分妖孽。鴉羽般的睫毛半擋住路燈的冷光,辨不清他眼底的神情。
他抬起手拭去眼邊的血漬,語調波瀾不驚,平平淡淡:
“再見面就死給我看啊?”
“真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