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一臉疑惑:“明叔,怎麼了?”
周德明來不及回答,連忙將那人叫住,追上去問道:“出什麼事了?你怎麼弄成這樣?”
那個小旗也是認識周德明的,急促地道:“是……是陷阱!”
周德明瞬間反應過來:“你是說藏寶圖是假的,是別人設下的陷阱?”
那小旗點頭又搖頭,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不……不確定,但藏……藏寶圖的確出現了,隻是不知真假,而且……那是仇霸天設下的陷阱,用來……用來誘殺我們錦衣衛的。”
周德明一怔:“什麼?!”
林焱也是驚:“仇霸天?”
小旗根本來不及細說,一臉著急的樣子:“不跟你們說了,我……我還得去稟告千戶大人,請求支援,否則……陳總旗他們就……危險了。”
說完。
他疾步朝著千戶堂方向跑去。
周德明臉色鐵青:“走,我們趕緊回總旗堂召集人手。”
陳仲有難。
周德明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隻想以最快的速度帶人趕過去救援。
林焱點頭,跟在周德明身後。
兩人都是小旗。
召集的人手合計二十名緹騎。
再加上他們兩人。
也就是二十二人。
雖然人少。
但兩人都在擔心陳仲的安危,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你們這是乾什麼?”
沉喝聲傳來。
顧章一臉鐵青之色地走了過來,目光狠狠地掃在周德明和林焱身上。
周德明忙道:“總旗大人,陳總旗手下的小旗回來了,說藏寶圖的訊息是仇霸天為誘殺我們錦衣衛而設下的陷阱,請總旗大人允許我們帶人前去營救。”
顧章心頭不禁一喜。
陷阱嗎?
好啊!
顧蒼沒能給自己出口惡氣,倒讓仇霸天給自己出了惡氣。
還真是讓人高興啊!
思緒一閃而過。
顧章沉喝道:“胡鬨!
“你以為北鎮撫司是你家開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裡是講規矩的,沒有上面的命令,私自調走駐守的錦衣衛,你是想死嗎,那也別連累你手底下的弟兄。”
周德明一臉急色:“總旗大人……”
顧章再喝:“夠了!剛纔已經有人去稟報千戶大人了,現在,就在這裡等著,沒有千戶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
林焱臉色一沉,正準備衝上去質問,卻被周德明一把拉住。
他衝著林焱搖了搖頭。
身為錦衣衛。
違抗上司的命令,罪名可大可小。
尤其還是顧章這種靠著承襲上位,又小心眼的上司。
更不能得罪。
周德明不能讓林焱犯錯。
林焱道:“明叔,我記得錦衣衛上任有規定,考覈報到的當天並不算正式到職,所以我現在不用受約束吧?”
周德明頓時明白了林焱的打算。
“
林焱道:“我去救人!”
不等周德明阻攔,林焱已經朝著北鎮撫司外跑去。
顧章雖然有些不悅。
但林焱說的沒錯。
考覈報到的當天,的確不算正式到職,可以不用聽他的。
所以。
他也沒有理由阻攔林焱。
“哼!不知死活。那仇霸天在十年前就已經是先天境武者,你區區一個一流武者,去了也隻是送死而已。”
顧章在心頭輕哼。
末了,他冷冷地看了周德明等人一眼。
警告之意。
溢於言表。
周德明知道,自己絕不能這麼乾看著。
他快步朝外面跑去。
顧章沉喝:“周德明,你去哪裡?”
周德明沒有停下腳步,隻有聲音遠遠傳回:“我去千戶堂。”
顧章知道他想乾什麼。
沒有阻攔。
隻是那眼神中帶著一抹不悅。
……
皇城以東,十裡亭。
八角涼亭修建在一處懸崖邊上,入亭乘涼,可觀雲海煙波。
這本是風景絕佳之地。
但此刻。
十裡亭外的空地上躺著幾具染血的屍體,還有一些斷裂的兵刃,讓這裡看上去煞氣瀰漫。
幾個準備到此吟詩作對的公子少爺見此情景。
嚇得慌亂逃走。
跑出百丈之後,迎面撞見了幾個穿著錦衣衛服飾的人。
幾人連忙大喊。
“不好了,不好了,那邊死人了!”
其中一個書生慌張地指向十裡亭。
“怎麼回事?”
“不……不知道,十裡亭那裡死了好多人,其中就有錦衣衛的人。”
“是嗎?”
“真的。”
鏘!!
突然間,其中一個穿著錦衣衛服飾的中年男子拔出腰間的繡春刀。
刹時間,刀光閃爍,血濺橫飛。
幾個書生眨眼間被殺。
唯獨留下一個,讓其慌亂逃走。
其中一人皺眉問道:“仇爺,殺這幾個人做什麼?”
動手之人隻是笑笑。
什麼也不解釋。
就在幾個書生的身上摸索起來,很快便摸出幾個錢袋,往自己懷裡一揣。
末了,他才笑道:“這幾個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既然遇上了,自然是要從他們身上撈點好處的。”
“那也用不著殺他們啊,逼他們交出錢財即可。”
“你懂什麼?殺人,能讓我高興。撈些銀錢,隻是順帶的。”
“哪個呢,為什麼又讓他逃了?”
“哈哈哈……你也不看看我們身上穿的是什麼,自然是讓他回去好好替我們宣傳宣傳,好讓更多的人知道是錦衣衛殺了這些人啊。”
“仇爺,咱們這麼做,就不怕錦衣衛派出宗師級別的高手來對付咱們?”
“嗬嗬,我早都已經收到訊息,北鎮撫司中,這幾日都不會有宗師在。大宗師就更不會有了。他們全都已經離開皇城執行任務去了。”
“嘶……仇爺怎麼會知道這麼隱密的訊息?”
“嗬嗬,自然是我身後那位大人傳來的。”
提到那位大人,四周的山匪全都不清楚是誰,但卻知道,那位大人身份神秘。
猜測著肯定是一個權勢滔天,極其了不得的大人物。
在皇城中肯定也有著極高的地位。
至於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纔不管呢。
那位大人願意出錢,他們就願意為錢財而賣命。
反正乾完這幾天,在朝廷派出高手或者重兵圍剿之前離開就行了。
“原來如此。”
“不僅如此。”
“哦?那還有什麼?”
“嘿嘿……你們看清楚逃走的那人腰間的玉佩了嗎?那是鵬王府的信物,放他回去,鵬王府的人自然會去找錦衣衛的麻煩。”
“那為何不殺了鵬王府的那個人,放其他人回去報信?這樣豈不是更能令鵬王府和錦衣衛徹底結怨?”
“你懂個屁,真要那麼做,驚動的可就是皇帝老兒了。到時候錦衣衛肯定會立刻從其他地方抽調宗師級別的高手來對付咱們,甚至來的還可能是大宗師。”
“原來如此。”
“不愧是仇爺,果然高明。”
仇霸天冷冷一笑:“哼!我這輩子與錦衣衛不死不休!隻要能讓他們不舒服,我就會很舒服。”
“仇爺,您這麼針對錦衣衛,難道一點都不怕他們?”
仇霸天冷哼道:“哼!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區區錦衣衛又算得了什麼?老子和他們的血海深仇,隻有用鮮血才能報。
“今天!
“有多少錦衣衛敢到這裡來,老子就殺多少!
“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去!”
說完,仇霸天抬了抬手:“行了,都準備一下,我們放走的那個錦衣衛,應該已經將訊息帶回去,再過不久,肯定會有大批錦衣衛趕過來,讓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
“到時候!
“所有人隨我一起殺個痛快,然後咱們馬上換地方,以免錦衣衛的那些人從其它部門借調宗師級別的高手。”
聞言,旁邊幾人全都是一臉興奮地點了點頭。
“跟著仇爺就是爽啊!”
“是啊!一個緹騎的人頭和腰牌,就是一百銀兩子,小旗的就是三百兩,總旗五百兩、百戶一千兩、千戶更是有兩千兩。”
“這天下間,再也找來到這麼好的差事了!”
“隻是可惜了,之前掉下懸崖的那個總旗,可是值五百兩呢。”
“嗯?有人來了,比想像中的還要快許多。哼哼,都躲起來。”
幾人很快便藏了起來。
另一邊。
林焱一路疾掠之下,終於趕到了十裡亭附近,一眼就看見了慌亂逃竄的鵬王府小王爺。
而對方在看見他後。
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嘶……仇爺怎麼會知道這麼隱密的訊息?”
“嗬嗬,自然是我身後那位大人傳來的。”
提到那位大人,四周的山匪全都不清楚是誰,但卻知道,那位大人身份神秘。
猜測著肯定是一個權勢滔天,極其了不得的大人物。
在皇城中肯定也有著極高的地位。
至於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們纔不管呢。
那位大人願意出錢,他們就願意為錢財而賣命。
反正乾完這幾天,在朝廷派出高手或者重兵圍剿之前離開就行了。
“原來如此。”
“不僅如此。”
“哦?那還有什麼?”
“嘿嘿……你們看清楚逃走的那人腰間的玉佩了嗎?那是鵬王府的信物,放他回去,鵬王府的人自然會去找錦衣衛的麻煩。”
“那為何不殺了鵬王府的那個人,放其他人回去報信?這樣豈不是更能令鵬王府和錦衣衛徹底結怨?”
“你懂個屁,真要那麼做,驚動的可就是皇帝老兒了。到時候錦衣衛肯定會立刻從其他地方抽調宗師級別的高手來對付咱們,甚至來的還可能是大宗師。”
“原來如此。”
“不愧是仇爺,果然高明。”
仇霸天冷冷一笑:“哼!我這輩子與錦衣衛不死不休!隻要能讓他們不舒服,我就會很舒服。”
“仇爺,您這麼針對錦衣衛,難道一點都不怕他們?”
仇霸天冷哼道:“哼!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區區錦衣衛又算得了什麼?老子和他們的血海深仇,隻有用鮮血才能報。
“今天!
“有多少錦衣衛敢到這裡來,老子就殺多少!
“一個也別想活著回去!”
說完,仇霸天抬了抬手:“行了,都準備一下,我們放走的那個錦衣衛,應該已經將訊息帶回去,再過不久,肯定會有大批錦衣衛趕過來,讓兄弟們都給我打起精神。
“到時候!
“所有人隨我一起殺個痛快,然後咱們馬上換地方,以免錦衣衛的那些人從其它部門借調宗師級別的高手。”
聞言,旁邊幾人全都是一臉興奮地點了點頭。
“跟著仇爺就是爽啊!”
“是啊!一個緹騎的人頭和腰牌,就是一百銀兩子,小旗的就是三百兩,總旗五百兩、百戶一千兩、千戶更是有兩千兩。”
“這天下間,再也找來到這麼好的差事了!”
“隻是可惜了,之前掉下懸崖的那個總旗,可是值五百兩呢。”
“嗯?有人來了,比想像中的還要快許多。哼哼,都躲起來。”
幾人很快便藏了起來。
另一邊。
林焱一路疾掠之下,終於趕到了十裡亭附近,一眼就看見了慌亂逃竄的鵬王府小王爺。
而對方在看見他後。
更是嚇得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