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李城主早早就坐在了地下室裡,等候他的部下們把人帶來上刑。
作為城主,他就是京城的最大執法者,隻要他想,隨口就能有一萬種方式給何安歌定罪名。
而隻要何安歌被扣在李府,明天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警示安家,到時候就算安洛苡是什麼天命之女,也不可能與整個李府和京城為敵,隻能看著何安歌被抓被上刑乾瞪眼。
明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都要先給李城主跪下道歉,才能坐下商談關於贖人的事項!
想著,李城主又是一陣冷笑。
不過,有一說一,這地下室還真是陰冷。
李城主大半夜坐在這裡,就算有部下送來熱茶,也還是渾身發寒,陰冷不已。
“還不來,抓個築基期的少年都這麼慢?”
李城主想著,坐起身,欲要出去看看。
但他剛走到門前,還沒拉門,地下室的木門就被猛地從外往裡推開。
木門撞到鼻子,李城主直接摔倒在地痛苦不已。
三名黑衣人從門後走出,也是有點懵。
“你們是眼瞎嗎!撞死老子了!”
李城主趴在地上捂著鼻子,惱火怒罵。
黑衣人見狀,短暫交頭接耳,有些無奈道:
“抱歉,城主大人,隔著門……我們也不知道您在門後。”
“哎呀別特麼廢話了!趕緊把老子扶起來,真就一點眼色沒有?”
李城主還在吆喝。
見狀,兩名黑衣人走上前,一左一右的攙扶起李城主,把老人家往審訊室的椅子上扶。
李城主因為鼻子痛疼不已,這還沒發現,自己已經在部下的攙扶下,一屁股坐到了冰涼的老虎椅上。
他歎了口氣,望向第三名扛著麻袋的黑衣部下,問道:
“老子問你,人抓來了嗎?”
“回城主大人,何安歌就在這麻袋裡。”
“哦?這還不錯。”
李城主搓搓手,同時也眼神示意那黑衣人趕快把麻袋掀開。
後者領命,三布走上前,將麻袋上的繩子解開,同時也把被五花大綁的男人丟在地上。
李城主坐在老虎椅上,低頭仔細觀察,看見那男人在地上痛苦掙紮,不禁發出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來人!別管你們多,先給老夫賞他二十大板爽一爽!”
“是,城主大人。”
兩名黑衣人領命,隨手拿起幾個木棍,開始狠狠的暴打蒙面男。
在此期間,李城主咯咯笑的不行。
但很快,一個不經意間的暴打,把蒙面男嘴裡的抹布給打掉了出來。
頓時,淒慘的求饒聲響徹了整個李府地下室:
“救命啊城主大人!是我啊!我是張麻子啊!!你們打錯人了啊!!!別,求你們了,別打了!!”
“???”
李城主聽著,為之一愣。
可揮舞棍子的三個黑衣人卻毫無手下留情,反倒還下手更狠了。
張麻子被打的蜷成一團,苦苦哀求。
終於,滿臉懵的李城主坐不住了——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這不是張麻子嗎?”
“不對啊,張麻子不是老夫派出去的三人之一嗎?那他是張麻子,你們又為何還有三人?”
自言自語著,李城主猛地抬起頭,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
因為一個身形纖瘦的黑衣人的面罩下,冷眸陰邪,與他的眼睛對視,本能就讓李城主感到不安和恐懼。
當城主混跡仙界多年,李城主一眼就察覺到此人大有問題!
他心中大驚,欲要起身展開修為,但恰在此時,站在他身旁的兩個結丹期修士卻把剛起身的李城主,死死按在了老虎椅上,讓他老實坐著。
與此同時,他們的手上還都藏著封印咒條,按壓同時,將咒條貼在了李城主的肩上。
哢嚓——
老虎椅的靈鎖啟動,李城主渾身上下全被鐵索扣住,再加上咒條的修為限製,物理和靈力上雙重封印,這陣仗就是元嬰中期的李子敬來了,短時間也難以掙脫。
“不愧是李府地下禦用的審訊室,連老虎椅上都是用秘銀鍛造,而且還有專門壓製高階修士的靈鎖……想必,以您這造工精悍的老虎椅上,多年以來是私下關押了不少元嬰期修士吧?”
其中一個黑衣人走上前,露出不善的冷笑。
李城主被鎖在老虎椅上,臉色慘白,奈何他有著結丹後期的修為,此時也根本不可能掙脫。
“你,你到底是誰!”
“你們,你們
同時面對三個黑衣人,李城主隻覺得死字當頭,無比恐懼。
這把老虎椅,可是龍朝的禦用匠修親自鍛造的拷問刑具,用來壓製元嬰中期以下的修士都綽綽有餘。
僅憑李城主的結丹後期,那基本是鎖上就GG的。
而更讓人細思極恐的是,此時李城主的三個部下,可全都是結丹期修士,也都是打小就被李家培養出來的死士,他們本該忠心無比,可如今卻全都輕而易舉就背叛了李城主?
這怎麼可能?
“李城主,別那麼著急嘛……”
何安歌摘下夜行服的面罩,露出真容。
與此同時,他走上前,禮貌的行了一個覲見禮:“我也是聽聞城主大人想找我,這才連夜趕來,給城主大人一點請個晚安。”
“你,你……”
李城主看著何安歌,眼神難以置信,卻又渾身因為恐懼而顫抖。
“何安歌,你是邪修?”
薑還是老的辣,如今毫不掩蓋氣息的何安歌,李城主一眼就能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他當城主這麼久,還是與邪修打過交道的。
“何安歌,你真是瘋了,你可知這是哪裡?這裡可是京城,是龍朝直轄的城池,你敢在這種地方暴露邪修身份,明日必有千萬仙侍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李城主還是信誓旦旦的威脅。
他可是身在李府,還是龍京城主,何安歌敢在京城亂來,無疑是在龍朝女帝眼皮子底下鬨事,駐守京城的四大家族仙侍們絕不可能放他跑掉!
“猜的真準,我確實是邪修。”
“那想必……李城主應該也認得出這是什麼吧?”
何安歌微微一笑,絲毫不懼威脅。
他隨手甩袖,一顆淵魔珠便出現在掌中,煥發妖異邪光。
頓時,李城主的臉綠了。
“淵,淵魔珠……”
“你你你,你別過來,你這瘋子,原來永安城之亂是你殺了魔教聖子!何安歌,你連我堂堂城主都敢魔墮,若此事敗露,你遲早會驚怒當今女帝陛下的!”
李城主滿眼恐懼的胡言亂語,但何安歌卻隻是握著淵魔珠,有恃無恐的緩緩走來。
“女帝?”
他冷冷的笑,搖頭道:“等女帝陛下盯上我的時候,我可能早就不在仙門了,我怕她做什麼?”
“你這瘋子,你根本想象不到那位真龍女帝發起火有多麼恐怖!就你們這些歪門邪道,遲早都會被女帝陛下挨個肅清!”
死到臨頭,李城主似乎還在堅信女帝的威嚴。
某種意義上,作為龍朝直轄市的城主,李城主確實對龍朝無比忠心。
但可惜……
何安歌也同樣對他的信仰鳳淵忠心耿耿。
“說那麼多,可你又知道這顆淵魔珠有多麼恐怖嗎?”
“別,你別過來啊啊——!!!”
這一晚,整個地下室都迴盪著男人的慘叫。
……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
審訊室裡,李城主呆滯的坐在老虎椅上,目光渙散。
而在他身前,黑衣少年側眉雅笑:
“李城主,真傳公證的事情,應該沒問題吧?”
……
狐族,櫻簇秘境。
圓月當空,這天深夜,聖女宮殿迎來了幾位身著華麗錦衣的仙侍。
魅香絢麗的宮殿儘頭,尊貴的九尾狐仙正側躺在幕簾後,目光冰冷的望著幾位仙門來客。
“哦呀?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真是想不到,自持清高的仙侍大人們,竟然也會造訪我們狐族這妖魔之地?”
聖女聲線嫵媚的譏諷著幾位仙侍老者。
仙侍們被當面羞辱,其中一人惱怒之際,隱隱欲要爆發元嬰後期的修為,但也隻是一瞬間,那來自宮殿儘頭的化神境妖氣就鋪天蓋地壓迫而來,瞬間讓幾個仙侍跪在地上,大汗淋漓。
昏暗的燭燈下,那九條妖尾像是抽象至極的地獄犬,妖焰熠熠生輝,幾乎每條妖尾都煥發著不輸於在場仙侍的修為。
而這樣的妖尾,竟在那狐族聖女身上足足有九條!
幕簾後,狐族聖女掀開幕簾,裸著玉足,向大殿中央走去。
她裙後拖著九條雪白的妖尾,美顏戴有輕薄面紗,幾個仙侍難以看清聖女的真容,但僅僅是她那一雙絕色的櫻白媚瞳,就已經足矣勾走萬千男人心。
聖女繼續向前走。
路上,她突然合併雙指,隻是一挑,頓時便讓三名跪地的仙侍飛向空中,三人像是氣球一樣被她在空中牽著走。
仙侍們惶恐不已。
走到宮殿中央的空曠地段,聖女又輕快的拍了兩下手。
緊接著,在她面前竟憑空生成一個花亭,以及幾張精緻的櫻木桌椅。
聖女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後她又將雙指向下。
“坐。”
她一聲冷令,那三名漂浮在空中的仙侍竟真的筆直降落,一屁股坐在了聖女對面的椅子上,三人整齊劃一的乖乖坐正身子。
仙侍們目視聖女,滿身大汗淋漓,但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恐懼至極!
這就是化神境後期的狐族聖女夏芷月。
她甚至不用施展什麼妖術,隻是一個意念間的口令,就能讓三名元嬰後期的仙侍像玩具一樣被戲耍!
“幾位仙侍大人倒是聽話呢~”
“不愧是被那真龍女帝精心篩選,調教好了的小公狗。”
聖女微微遮唇,又是一聲嫵媚空靈的笑聲。
幾個仙侍聽著,隻覺得人格被侮辱的一乾二淨,堂堂光榮無比的龍朝仙侍,竟被這狐妖說是女帝陛下的小公狗?!
與此同時,聖女又挑起雙指,面前的酒壺竟憑空飄起,在她的面前倒好了三杯酒。
聖女微微媚笑,抬手將三杯酒推至三名仙侍面前。
眾仙侍愣著,正在猶豫該不會喝,但此時聖女已經下壓雙指,頓時幾人的雙手不受控製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聖女玩夠了,這才放開雙指,輕佻笑道:
“好了,幾位仙侍大人,說說看今晚來造訪狐族秘境,是有何貴乾呢?”
“回聖女大人……我等,是代表龍朝眾仙門,特來與狐族談和。”
還沒等仙侍們組織好語言,他們的身體就不受控製開始坦白。
聖女拖著臉,九條妖尾在身後搖擺,看上去饒有興致。
“談和?”
“沒錯。”
“可你們龍朝眾仙,不是默認妖族屬魔嗎?”
“不不不,狐族不一樣……聖女大人您貴為狐族上仙,又豈能與那些魔宗暴徒為伍?”
“嗬,想討好狐族的時候,就給我族洗白成狐仙,而狐族落魄的時候,就汙我族為妖魔。”
聖女不屑的冷笑,她品了口酒,挑挑玉指。
“說吧,到底有什麼算盤?”
“我們希望,仙界今年的公證真傳試煉,能以狐族後山的櫻海秘境為試煉場地。當然,為表誠意……今年的秘境試煉,由狐族聖女您來主持。不僅如此,您還可以隨意挑選中意的弟子,無需其他仙門公證,一票即可入選真傳。”
幾個仙侍說的認真,同時內心也是焦灼無比。
龍朝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如今的狐族日漸強大,龍朝眾仙希望能把狐族歸入仙門麾下,而非敵對面的魔教。
至於給狐族聖女的這些特殊權限,可以理解為龍朝對狐族子弟的特殊照顧。
隻要夏芷月想,她可以把狐族的修士送到龍朝擔任仙職,享受豪華的修仙資源,也可挑選其他仙門中意的弟子入選真傳,等於說是把公證考官裡最大的選擇權,交給了狐族聖女。
公證考官的權限,聽起來似乎也不過如此?
但背後的利益牽扯可是非同小可。
等到公證試煉開啟,各大仙門若想讓自己的弟子入選真傳,必然會去討好狐族聖女,因為沒有作為主辦方狐族的至關重要一票,其他仙門就算全票通過也很難當選公證。
屆時,隻要狐族坐地起價,無論是仙石還是秘寶,各大仙門都會搶著給聖女送,隻求狐族手上那一票。
“是有點意思…”
夏芷月微眯媚瞳,腦海裡浮現各種思緒。
老實說,狐族的地位自古以來就很尷尬,仙門不接納妖族,而魔界卻也戒備妖族。
這其實並非仙魔的矛盾,這是比仙魔世仇還久遠的曆史遺留問題——人妖共存論。
如果……
狐族能選擇位居仙門之首的龍朝抱團,那麼來自魔教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同時藉助龍朝的影響力,還可以緩和人族對妖族的排斥,為狐族在人間洗白形象。
不僅如此,此時聖女的腦海裡,還浮現出了某個櫻粉可愛的少女面孔。
她的妹妹,夏染月就在仙門。
狐族若能與龍朝結盟,將來夏染月若想修仙,有了聖女姐姐這條人脈,自然也就在華夏九州方便的多。
“嗯…”
萬千思緒迴歸現實,聖女微微抬眉,終是露出欣然的媚笑:
“有趣的提議,回去告訴真龍女帝,我族會在三日後給予答覆。”
仙侍們惶恐不已。
走到宮殿中央的空曠地段,聖女又輕快的拍了兩下手。
緊接著,在她面前竟憑空生成一個花亭,以及幾張精緻的櫻木桌椅。
聖女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後她又將雙指向下。
“坐。”
她一聲冷令,那三名漂浮在空中的仙侍竟真的筆直降落,一屁股坐在了聖女對面的椅子上,三人整齊劃一的乖乖坐正身子。
仙侍們目視聖女,滿身大汗淋漓,但卻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恐懼至極!
這就是化神境後期的狐族聖女夏芷月。
她甚至不用施展什麼妖術,隻是一個意念間的口令,就能讓三名元嬰後期的仙侍像玩具一樣被戲耍!
“幾位仙侍大人倒是聽話呢~”
“不愧是被那真龍女帝精心篩選,調教好了的小公狗。”
聖女微微遮唇,又是一聲嫵媚空靈的笑聲。
幾個仙侍聽著,隻覺得人格被侮辱的一乾二淨,堂堂光榮無比的龍朝仙侍,竟被這狐妖說是女帝陛下的小公狗?!
與此同時,聖女又挑起雙指,面前的酒壺竟憑空飄起,在她的面前倒好了三杯酒。
聖女微微媚笑,抬手將三杯酒推至三名仙侍面前。
眾仙侍愣著,正在猶豫該不會喝,但此時聖女已經下壓雙指,頓時幾人的雙手不受控製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聖女玩夠了,這才放開雙指,輕佻笑道:
“好了,幾位仙侍大人,說說看今晚來造訪狐族秘境,是有何貴乾呢?”
“回聖女大人……我等,是代表龍朝眾仙門,特來與狐族談和。”
還沒等仙侍們組織好語言,他們的身體就不受控製開始坦白。
聖女拖著臉,九條妖尾在身後搖擺,看上去饒有興致。
“談和?”
“沒錯。”
“可你們龍朝眾仙,不是默認妖族屬魔嗎?”
“不不不,狐族不一樣……聖女大人您貴為狐族上仙,又豈能與那些魔宗暴徒為伍?”
“嗬,想討好狐族的時候,就給我族洗白成狐仙,而狐族落魄的時候,就汙我族為妖魔。”
聖女不屑的冷笑,她品了口酒,挑挑玉指。
“說吧,到底有什麼算盤?”
“我們希望,仙界今年的公證真傳試煉,能以狐族後山的櫻海秘境為試煉場地。當然,為表誠意……今年的秘境試煉,由狐族聖女您來主持。不僅如此,您還可以隨意挑選中意的弟子,無需其他仙門公證,一票即可入選真傳。”
幾個仙侍說的認真,同時內心也是焦灼無比。
龍朝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如今的狐族日漸強大,龍朝眾仙希望能把狐族歸入仙門麾下,而非敵對面的魔教。
至於給狐族聖女的這些特殊權限,可以理解為龍朝對狐族子弟的特殊照顧。
隻要夏芷月想,她可以把狐族的修士送到龍朝擔任仙職,享受豪華的修仙資源,也可挑選其他仙門中意的弟子入選真傳,等於說是把公證考官裡最大的選擇權,交給了狐族聖女。
公證考官的權限,聽起來似乎也不過如此?
但背後的利益牽扯可是非同小可。
等到公證試煉開啟,各大仙門若想讓自己的弟子入選真傳,必然會去討好狐族聖女,因為沒有作為主辦方狐族的至關重要一票,其他仙門就算全票通過也很難當選公證。
屆時,隻要狐族坐地起價,無論是仙石還是秘寶,各大仙門都會搶著給聖女送,隻求狐族手上那一票。
“是有點意思…”
夏芷月微眯媚瞳,腦海裡浮現各種思緒。
老實說,狐族的地位自古以來就很尷尬,仙門不接納妖族,而魔界卻也戒備妖族。
這其實並非仙魔的矛盾,這是比仙魔世仇還久遠的曆史遺留問題——人妖共存論。
如果……
狐族能選擇位居仙門之首的龍朝抱團,那麼來自魔教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同時藉助龍朝的影響力,還可以緩和人族對妖族的排斥,為狐族在人間洗白形象。
不僅如此,此時聖女的腦海裡,還浮現出了某個櫻粉可愛的少女面孔。
她的妹妹,夏染月就在仙門。
狐族若能與龍朝結盟,將來夏染月若想修仙,有了聖女姐姐這條人脈,自然也就在華夏九州方便的多。
“嗯…”
萬千思緒迴歸現實,聖女微微抬眉,終是露出欣然的媚笑:
“有趣的提議,回去告訴真龍女帝,我族會在三日後給予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