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刺骨,落雪紛飛。
少年一人站在擂台上,掃視眾人,等了許久竟無人敢上台應戰。
連李子敬都跪地上不省人事了,如今誰還敢再去招惹安家的人?
而且,別看少年修為不高,但他那眼神真的很有凶氣,他冷起來跟安洛苡不同,比較柔和,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比安洛苡好惹。
等不到人,何安歌便吐了口氣,重新抬手召回銀鳳劍:
“看來沒人再有比武的興致,那我就跟師姐回家了。”
說這話時,何安歌還不忘抬頭看向李城主,給城主老人家一個賤賤的微笑。
李城主望著少年,暗暗攥拳,眼眸深處皆是怒火。
本身,安洛苡公然把李子敬打成那樣,就已經很不給李家留情面了!
而現在,他作為城主都發了這麼大的火,在做眾人居然沒人敢對安家說道幾句?
就這麼放何安歌回去,無疑是說明如今的安家沒人敢惹!
同時,這也說明李城主的威嚴,在安洛苡和那少年面前屁都不是!
“該死……都愣著乾什麼!還不趕快把吾兒帶回來療傷?!”
“是!”
部下們唯唯諾諾的去攙扶。
李城主坐在長椅上,托著腮,同時也看向柳家的老爺。
柳家老爺被他盯著,隻是默默閉上眼,並無表示。
“那小子到底什麼來頭,收買了柳家千金,還能讓整個柳府都賣他幾分面子?”
李城主不解的呢喃。
一直以來,柳家都和李家關係不錯,李城主以為,他剛剛那麼發火了,柳家肯定會識相的派出仙修上台挑戰何安歌纔對。
但如今,先是柳墨情站出來替安洛苡說話,連柳府老爺都不想去招惹何安歌。
這也太奇怪了啊。
“不行,此事不能絕這樣作罷……安洛苡是天命之女,惹不起也就算了,那臭小子算老幾?膽敢公然給老夫臉色看?”
李城主敲了一下扶手,同時揮手叫來幾個部下:“你們晚上去給老夫把那臭小子給綁來,直接送到地牢由老夫親自審訊!”
“是,城主大人。”
兩位錦衣部下領命,退下。
但與此同時,李城主又叫住他們:
“慢著,你們兩個什麼修為?”
“回稟大人,在下結丹中期,他是結丹初期……我等也許不敵那洛苡仙子,但好賴也是兩個結丹期,抓一個築基期的少年總是綽綽有餘吧?”兩人不解道。
“不一定,能讓安家千金中意的少年,怎麼可能是個等閒之輩?”
李城主捋起鬍鬚,他抬頭又叫來一位黑衣蒙面的部下。
此人一身暗部行頭,修為約莫也有結丹中期。
“保險起見,今晚你們三個一起去抓人,倒時候你們臨場發揮,伺機而動,總之老夫要在地牢審訊室裡看見那臭小子!”
“切忌,不可驚動了安府侍衛,也萬不可驚動那位天命之女!”
“是!”
“是!”
“是!”
……
安洛苡回去以後,心情一直難以平複。
她總覺得心跳加速,何安歌站出來為她出頭的那些畫面,就像是錄像帶一樣,不斷在仙子腦海裡巡迴播放。
今天比武,何安歌一共兩次對她出手相救,這可是安洛苡以前根本不敢想的!
她不免發現,何安歌最近對自己真是越來越上心了。
並不是說以前的何安歌對她不好……隻是,以前的何安歌並沒有這麼積極,就算安洛苡邀請他參加家族聚會等等,何安歌也都是多半拒絕,不願意跟師姐出門。
但如今的何安歌,更像是主動表達感情,他毫不掩飾的對她示好,對師姐的關心無微不至。
他突然太溫柔,反倒讓安洛苡覺得突兀。
安洛苡終究是喜歡的何安歌,但她也有自己的感情計劃,她計劃等何安歌成為真傳弟子,再與其真正確認關係,這個計劃安洛苡按照何安歌的修煉速度,給他留了至少兩年的時間。
但何安歌現在的表現就是,超長髮揮,每天都在超額刷爆安洛苡的好感度,讓安洛苡無時不刻對少年心心念,牽掛無比……
這當然是好事。
可過快升溫的感情,也讓安洛苡有些慌亂,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因為按照何安歌現在這樣的溫柔體貼,她總覺得他下一秒就會深情的向自己告白,她擔心她無法堅定自己的信念。
計劃給何安歌一年多的考覈期,結果被何安歌兩個月給刷爆通關,那安洛苡作為天命之女也太好攻略了吧?
可是……
她有時候真的會想,如果何安歌能立刻,馬上給自
安洛苡也是女人,會有少女心,能馬上得到愛情,誰又會想要禁慾呢?
何安歌現在的表現,就讓安洛苡心裡很癢。
他平日裡對她好,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遇到壞人也站出來保護她,甚至她被懷疑時還幫她辟謠……何安歌的這些行為,安洛苡全都看在眼裡,也記在心上。
其實好多次,安洛苡都非常感動,心窩被少年暖熱,她感覺有那麼幾刻,如果何安歌當眾告白,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而問題也就在這裡。
何安歌早就已經把安洛苡的好感度刷滿了,但他還是繼續刷,完全沒有想要與安洛苡關係更進一步的跡象。
這也是安洛苡心癢癢的真正原因。
他明明喜歡她,他也知道她喜歡他,但他就是不提談個戀愛什麼的,他就喜歡叫安洛苡師姐,保持這種師姐以上,道侶未滿的關係,然後在這個感情區間裡反覆橫跳。
每次,安洛苡對他好感滿了的時候,何安歌都不懂得趁虛直入,一波拿下,他就是隻是安分守己的當他那個小師弟。
這搞得,安洛苡也越來越難以堅定自己的信念。
一次,安洛苡可能不會百分百答應,因為她還惦記著她的計劃,想等何安歌晉升真傳弟子以後再答應。
但兩次,三次,四次,五次,六次……
他怎麼每次都隻是蹭蹭不進去?
現在的安洛苡,已經被他蹭的有點著急了。
要是喜歡我,就直接說出來啊!
他怎麼就不敢說呢?
難道他真聽了我說的,要等真傳弟子以後再告白,他以為我是個超級冷酷無情的師姐,沒當上真傳之前絕對會被我拒絕?
難道他是覺得自卑,認為我這師姐打心底瞧不上他?纔不敢告白?
做馬車回去的路上,安洛苡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她心裡真的很癢很焦灼,因為中午擂台比武的時候,何安歌表現出了完美的男友力,她已經心動不止一次了。
安洛苡以為回來的路上,何安歌就會開口借勢拿下自己的,畢竟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展現帥氣一面時,肯定也會浮想聯翩。
但安洛苡沒想到……
直到她激動的內心平緩下來,何安歌都隻字不提感情上的事情,甚至還一本正經和的問安洛苡,要不要吃冰糖葫蘆,他下車去買給她吃。
他又是這樣滿眼喜歡的討她開心!
何安歌一直都是這樣。
安洛苡真的快被少年給拉扯出心病了,她已經非常非常喜歡他了,她不想再被他刷好感度了,她現在隻是想聽何安歌親口說一句“我喜歡你”,僅此而已。
可,何安歌就是不肯說!
從小到大,何安歌從來沒對安洛苡說過喜歡二字,從來沒有。
終於,馬車停在了安府的門口。
安洛苡腦袋裡想了一路,她已經忍耐不住了。
安洛苡計劃,回家以後她就把何安歌叫到自己的房間,她要狠狠的試探一波何安歌,狠狠的給他獎勵,讓他在她這裡爽上天,讓他再也按捺不住對師姐的愛慾和佔有慾,然後讓他鼓起勇氣向安洛苡告白!
“何安歌,回去以後來我房間一下,我有些重要的事想——”
下馬車之前,安洛苡叫住何安歌的手,認真的說。
但也就在這時,一個老管家湊了過來,將一封精緻的禮信遞給何安歌。
“何公子,柳家老爺給你的邀請函,他想讓你下午有空去柳家做客。”
“哦,好的…”
何安歌收下信,同時有些尷尬的迴歸頭,看向說話被打斷的銀髮仙子。
頓時,安洛苡的心涼了大半。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讓他來自己房間好好獎勵的,結果……半途來個柳家的邀請函,讓安洛苡又沒了勇氣。
“師姐,你看要不……我把這邀請函推掉?”
看銀髮仙子一臉欲言又止的委屈,何安歌為難的安慰。
安洛苡歎了口氣,她雙手捧住何安歌的臉,來回揉捏發泄心頭之火,她不懂他為什麼對自己永遠那麼有耐心,難道他就沒有什麼饑渴難耐的**嗎?他難道就不想狠心一點,獨占安洛苡嗎?
仙子看著何安歌,有些幽怨的輕咬朱唇。
“你去吧……晚上記得早點回家,我想跟你一起睡。”
“真的嗎?!”少年臉上浮現驚喜。
但他這樣的反應,卻隻會更讓安洛苡心癢癢,對他的好感度再次來到峰值。
你看,何安歌分明每時每刻都表達著對師姐的喜歡,他在得知能與安洛苡同床共枕的時候,分明就很期待的樣子!
他喜歡,但他就是不更進一步。
“你今天表現那麼好,跟我在一起睡個覺有什麼不可?還是說,你想要其他更特殊的獎勵?”
安洛苡微微媚笑,故作鎮定的挑逗何安歌,試圖勾起少年對她的**。
何安歌遲疑片刻,為難道:
“其實,師姐你不必這樣用自己的身體當獎勵來回饋我的,我也不是因為想對師姐做下流事纔在慶宴上做這些的……從小就是安府把我撫養承成人,幫師姐排難解憂,也是安歌的分內之事。”
“我!我……”
安洛苡快被他這番話氣死了,好半天說不出話。
仙子鼓起嘴巴,她連續好幾個深呼吸,這才總算是讓自己心情平穩了下來。
安洛苡前傾身子,直接抱著何安歌的臉親了上去。
許久過後,她臉頰微紅,意猶未儘的鬆開口,朱唇掛著扯不斷的銀絲,仙子這纔不甘心的湊到何安歌的耳邊:
“這並不是我對你的獎勵,單純隻是我想跟你睡覺,是我想要這樣的。”
“本小姐今晚就是想抱著你睡覺,難道不可以嗎?!”
說到最後,安洛苡的語氣都急得咬牙切齒,她真想現在就把何安歌綁到自己床上,讓他爽上天,看看何安歌到底是真的矜持,還是故意裝清純吊她胃口!
“可,當然可以!”
“我是師姐的人,師姐想要我,安歌自然沒有異議。”
何安歌坐的筆直,像是小奶狗一樣聽話無比。
當初在深淵下,他好像也是這樣對鳳淵說的呢?
……
柳府,宅邸。
富貴殿堂裡,柳墨情站在長桌上,觀賞她的父親柳南笙寫書法字。
柳家是書香世代,管教森嚴,而柳墨情也是自幼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而且,自打柳墨情被檢測出上品靈脈,踏入仙途以後,也就一直被族中長輩寄予眾望。
如今,柳墨情淪為廢人,柳南笙自然心情低沉。
他開口道:
“墨情,你真的此生無緣仙途了嗎。”
“回父親,醫修診斷,確實如此……都怪女兒不爭氣,靈脈儘廢,浪費了族裡多年栽培。”
“也罷,修不了仙就不修了。”
柳南笙歎了口氣,搖頭繼續:“你的哥哥姐姐在龍朝各地都有地位,咱們柳家也不缺你這一個仙侍,不必自責。”
作為父親,柳南笙倒是沒有怪罪柳墨情。
這讓柳墨情有些意外。
他以外,從小就對自己嚴苛無比的父親,肯定會訓斥自己蠢笨的。
“說起來,你與那安家何公子……又是怎樣的關係?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能幫你在永安城做布莊生意?”
柳南笙說起正事,不禁正色了許多。
提及何安歌,柳墨情頓時來了興致:“父親若是不信,直接看看這件仙裙便是……這便是何公子贈予女兒的全新樣品!”
她將儲物袋裡的一劍櫻白仙裙拿出來,遞給柳南笙。
柳南笙擦擦手,在空中攤開,仔細研究。
“這布料,這設計,這分層架構……嗯?這跟布條又是什麼?內外穿搭?”
柳南笙研究的嘖嘖稱奇,柳家除了是書香世家以外,也經營整個華夏最大的柳家布莊。
作為布莊老闆,柳南笙對衣服品質向來研究頗深。
可無論他怎麼看,怎麼摸,柳墨情給出的這件仙裙都讓他無比陌生,全新的布料,全新的結構設計,搭配在一起卻是完美的藝術,精巧無比!
許久過後,柳南笙愛不釋手,始終不願意把樣品還給柳墨情,隨手收入囊中。
“誒?父親,那是何公子給我親手製的樣品,他送給我的……”
柳墨情有點委屈的呢喃。
這件仙裙,可是何安歌送給柳墨情唯一的純手工製品,質量和品質都要比那些量產的衣服高多了!
柳墨情自己都捨不得穿呢。
可柳南笙好像一眼就相中了,打算占為己有!這天地下哪有跟女兒搶衣服的老爹啊?
咳——
咳咳!!!
柳南笙尷尬的咳兩聲,把衣服還給委屈的快哭出來的柳墨情,他故作鎮定的問道:
“墨情啊,你也不小了,可有心上人?”
“父親,你怎麼突然這樣問?”
“為父覺得,那何公子就不錯……”
“?”
寫到這章的時候,悠悠腦海裡突然想到一段很沙雕的對話。
安洛苡:急死了急死了,他就蹭蹭不進去!到底什麼意思啊!
何安歌:師姐,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聽我說……你先別急。
安洛苡:
他喜歡,但他就是不更進一步。
“你今天表現那麼好,跟我在一起睡個覺有什麼不可?還是說,你想要其他更特殊的獎勵?”
安洛苡微微媚笑,故作鎮定的挑逗何安歌,試圖勾起少年對她的**。
何安歌遲疑片刻,為難道:
“其實,師姐你不必這樣用自己的身體當獎勵來回饋我的,我也不是因為想對師姐做下流事纔在慶宴上做這些的……從小就是安府把我撫養承成人,幫師姐排難解憂,也是安歌的分內之事。”
“我!我……”
安洛苡快被他這番話氣死了,好半天說不出話。
仙子鼓起嘴巴,她連續好幾個深呼吸,這才總算是讓自己心情平穩了下來。
安洛苡前傾身子,直接抱著何安歌的臉親了上去。
許久過後,她臉頰微紅,意猶未儘的鬆開口,朱唇掛著扯不斷的銀絲,仙子這纔不甘心的湊到何安歌的耳邊:
“這並不是我對你的獎勵,單純隻是我想跟你睡覺,是我想要這樣的。”
“本小姐今晚就是想抱著你睡覺,難道不可以嗎?!”
說到最後,安洛苡的語氣都急得咬牙切齒,她真想現在就把何安歌綁到自己床上,讓他爽上天,看看何安歌到底是真的矜持,還是故意裝清純吊她胃口!
“可,當然可以!”
“我是師姐的人,師姐想要我,安歌自然沒有異議。”
何安歌坐的筆直,像是小奶狗一樣聽話無比。
當初在深淵下,他好像也是這樣對鳳淵說的呢?
……
柳府,宅邸。
富貴殿堂裡,柳墨情站在長桌上,觀賞她的父親柳南笙寫書法字。
柳家是書香世代,管教森嚴,而柳墨情也是自幼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而且,自打柳墨情被檢測出上品靈脈,踏入仙途以後,也就一直被族中長輩寄予眾望。
如今,柳墨情淪為廢人,柳南笙自然心情低沉。
他開口道:
“墨情,你真的此生無緣仙途了嗎。”
“回父親,醫修診斷,確實如此……都怪女兒不爭氣,靈脈儘廢,浪費了族裡多年栽培。”
“也罷,修不了仙就不修了。”
柳南笙歎了口氣,搖頭繼續:“你的哥哥姐姐在龍朝各地都有地位,咱們柳家也不缺你這一個仙侍,不必自責。”
作為父親,柳南笙倒是沒有怪罪柳墨情。
這讓柳墨情有些意外。
他以外,從小就對自己嚴苛無比的父親,肯定會訓斥自己蠢笨的。
“說起來,你與那安家何公子……又是怎樣的關係?他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能幫你在永安城做布莊生意?”
柳南笙說起正事,不禁正色了許多。
提及何安歌,柳墨情頓時來了興致:“父親若是不信,直接看看這件仙裙便是……這便是何公子贈予女兒的全新樣品!”
她將儲物袋裡的一劍櫻白仙裙拿出來,遞給柳南笙。
柳南笙擦擦手,在空中攤開,仔細研究。
“這布料,這設計,這分層架構……嗯?這跟布條又是什麼?內外穿搭?”
柳南笙研究的嘖嘖稱奇,柳家除了是書香世家以外,也經營整個華夏最大的柳家布莊。
作為布莊老闆,柳南笙對衣服品質向來研究頗深。
可無論他怎麼看,怎麼摸,柳墨情給出的這件仙裙都讓他無比陌生,全新的布料,全新的結構設計,搭配在一起卻是完美的藝術,精巧無比!
許久過後,柳南笙愛不釋手,始終不願意把樣品還給柳墨情,隨手收入囊中。
“誒?父親,那是何公子給我親手製的樣品,他送給我的……”
柳墨情有點委屈的呢喃。
這件仙裙,可是何安歌送給柳墨情唯一的純手工製品,質量和品質都要比那些量產的衣服高多了!
柳墨情自己都捨不得穿呢。
可柳南笙好像一眼就相中了,打算占為己有!這天地下哪有跟女兒搶衣服的老爹啊?
咳——
咳咳!!!
柳南笙尷尬的咳兩聲,把衣服還給委屈的快哭出來的柳墨情,他故作鎮定的問道:
“墨情啊,你也不小了,可有心上人?”
“父親,你怎麼突然這樣問?”
“為父覺得,那何公子就不錯……”
“?”
寫到這章的時候,悠悠腦海裡突然想到一段很沙雕的對話。
安洛苡:急死了急死了,他就蹭蹭不進去!到底什麼意思啊!
何安歌:師姐,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聽我說……你先別急。
安洛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