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雅閣,媚狐少女獨自一人坐在陽台的位置,她望向不遠處的溫泉旅館,媚瞳卻是閃過些許擔心。
夏夕煙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那倔脾氣的徒兒白給到龍朝仙臣手上。
所以,她就在這盯著。
萬一出什麼意外,倒也方便夏夕煙出手救人。
隻不過…
時值傍晚,茶館裡的人越來越少,唯有一位身披高雅龍裙,淡金鳳眸的女子出現在她的身後。
感受到那無比熟悉的氣場,夏夕煙身後的九條妖尾不由燃起聖金熾焰。
她攥緊端茶的小手,幾分顫抖。
辰龍察覺到少女的緊張,倒沒在意,隻是很慷慨的拉了一把椅子,端坐在夏夕煙的桌對面,拍手吩咐下人上茶。
她特意要了一壺與夏夕煙同款的紅糖奶茶。
“煙兒,你還是那麼喜歡吃甜食…”
辰龍微微雅笑。
她前傾身子,拿起金色的玉勺,毫不客氣從夏夕煙茶杯裡堯起一勺,放入口中細品。
夏夕煙看著自己的奶茶被女帝當面偷喝,媚瞳微微別過視線,卻也隻能敢怒不敢言的乖乖端坐。
“怎麼,因為前天晚上的事,生朕的氣了?”
看小狐狸這麼可愛,辰龍不由笑著挑逗她。
“沒有。”
夏夕煙閉上眼睛,故作不在意。
可腦海裡,回憶起鳳淵那時失望的神情,以及辰龍那時訓斥自己的模樣,夏夕煙打心底還是止不住委屈發酸。
明明是她看在過去的交情上,賣了鳳淵一個面子,才留了何安歌一條活路……
怎麼反倒變成鳳淵和辰龍一起責怪夏夕煙了?
“你別說這什麼奶茶,還真挺好喝的,聽說也是何安歌最近推廣出來的飲品……按這個爆火的速度,無雙龍朝的柳家應該很快就會複刻出類似的飲品,風靡上界。”
辰龍從下人手中接過自己點的那杯奶茶,若有所思的說著。
夏夕煙揣摩著女帝的話,卻是越發覺得聽不懂。
她情商不算低了,知道女帝話裡有話,可她就是想不明白女帝到底想暗示什麼…
“煙兒可知,虛空一族勢力野心日益壯大……這種節骨眼上,朕還是希望龍朝麾下的各族能夠減少內鬥,團結對外。”
“所以,你就讓我當白臉,你唱紅臉,拿我來賣鳳淵人情唄?”
夏夕煙冷哼一聲,小臉自然生著悶氣。
辰龍一聲冷笑,淡淡搖頭:
“煙兒這麼想,真是太讓朕傷心了,朕與鳳淵可是上萬年的交情,人家難得來龍朝做客一次……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人家徒兒險些死在京城吧?你也要多考慮一下朕的感受啊。”
“我也難得來下界做
無論女帝怎麼說,夏夕煙都還是微微咬唇,心中是一點不信辰龍的解釋。
夏夕煙從小就不喜歡辰龍。
她打心底還是更願意追隨鳳淵。
若非當年鳳淵闖了大禍,害的狐族隻能投靠龍朝……
夏夕煙如今也不會這樣任由女帝挑逗。
“好了,朕今晚這不是也給你一個小驚喜嘛。”
“什麼意思…”
“你最近不是,很想撮合你那正值紅顏嫵媚的徒兒,與朕麾下那位愛卿見面相親嗎?”
辰龍說著,端起茶杯,淡淡一笑。
月光下,透過她那鳳眸的淡金視線,辰龍可以清晰觀察到桌對面媚狐少女唇角再微微顫抖,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
這些年來,夏夕煙背地裡調查女帝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辰龍一直都心知肚明,她隻是不放在心上罷了。
自從鳳淵墮入深淵以後,辰龍其實一直都挺照顧夏夕煙這小狐狸的。
夏夕煙啊,也是個一身反骨,吃軟不吃硬的傲嬌狐狸。
一方面,辰龍念在鳳淵的面子上,不想對夏夕煙太過分。
另一方面,辰龍想馴服夏夕煙的忠心,也確實需要時常做出讓步。
可一味的縱容,也不代表辰龍是個軟柿子。
夏夕煙皮癢癢了。
辰龍偶爾也得敲打一下她。
隻是,辰龍最近一直都沒找到什麼合適的機會而已。
這一次,辰龍覺得夏芷月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辰龍可不像夏夕煙,沒怎麼來過下界,對下界發生的事情也不聞不問。
辰龍記得很清楚,當年何安歌這小子,硬生生從龍朝手上把狐族給搶了去,順便還把狐族的九尾姐妹倆調教成了貼身靈寵,調教壞狐狸的手法令辰龍都感到驚奇。
如今。
辰龍拿捏不住的夏夕煙,也許交給專業對口的何安歌來辦,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喂不熟的小狐狸,還是需要專業的邪修來調教啊…
“辰龍,你,你想對我徒兒做什麼?”
夏夕煙被一語驚醒,不由額頭冒出冷汗,整個人都被嚇的坐直了起來,九條妖尾警覺豎起。
可辰龍唇角的笑意卻是變得冰冷,玩味。
“夏夕煙,這些年來,朕待你不薄啊……可你卻總是給朕一種,隻要抓到機會,就會毫不猶豫出賣龍朝的態度。”
說到這裡,辰龍歎了口氣,略顯遺憾。
霎時間,媚狐少女的小臉蒼白不已,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啪——!
夏夕煙拍桌而起,嫵媚嬌顏以及焦頭爛額。
“辰龍,你有什麼事衝煙兒來,芷月她還隻是個孩子!”
“沒事啊,朕那愛卿也還隻是個孩子呢,剛好讓年輕人一起交流交流。”
“——?!”
……
……
……
……
事實上,何安歌今天就已經中午去找了女帝。
他有真龍令,腦門上又有女帝刻下的龍紋,想要與辰龍取得聯絡基本上也就是一個念想的事情。
何安歌一開始是沒想太多的。
他隻是晚上想陪鳳淵出門逛街,所以沒時間去雲水和陪女帝泡溫泉,這纔打算給女帝說一聲,乾脆把時間安排到中午泡溫泉算了。
可沒想到…
通話的另一端,女帝隻是沉默了片刻,然後就告訴何安歌晚上約定時間不變,非要讓何安歌去。
何安歌好說歹說,女帝就是不許。
沒辦法,他今晚也隻能身不由己,乖乖前來雲水和赴約。
“這麼晚了,不會陛下又想讓我陪她做那種事吧…”
想到那天晚上在龍宮的經曆,何安歌不由臉頰微紅,就連心跳也砰砰砰的加速了幾分。
何安歌承認,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雄性,他也打心底傾慕女帝陛下的身姿,意猶未儘。
可是,馬上要與師姐成親了。
這種時候,女帝還絲毫不避嫌,大半夜約何安歌出來……
這實在有點過分了吧?
越想越是糾結,何安歌站在書信上約定好的房間門口,卻是駐足沉默了許久,怎也不敢推門進去。
不過,也就在何安歌猶豫著伸手去推門之時——
噗通!!!
卻見房間內,一道妖尾猛然貫穿門板,應聲刺入何安歌胸口。
與此同時,更多妖尾也從四面八方破窗而出。
那銀白妖尾力道十足,不等何安歌反應過來,直接就將那門外的青年拖到屋內,死死束縛住雙手雙腳,掐住脖子,捆在天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饒你不死。”
幕簾後,白狐仙子端坐在床鋪上,她在白裙下高低搭腿,如女王一般高傲俯視的氣質,媚瞳中不摻雜一絲對階下囚的憐憫。
她睜開眼,與那口吐黑血,被妖尾纏的奄奄一息,喘不上氣的龍袍青年對上視線。
青年胸前不斷湧出的鮮血,染紅了仙子那纖塵不染的雪白狐尾。
夏芷月坐正身子,收斂了剛剛高高在上的女王坐姿,映雪媚瞳眨了又眨——
“何安歌?”
她不可思議的呼喚。
可換來的,卻是青年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整個人都像是蔫巴了的蘿蔔,再也沒了生氣。
“你,你醒醒!你堅持一下,你不能死啊!”
白狐仙子高傲無情的仙顏之上,終是止不住的慌亂與不安,淚水哭紅了眼眶
“——?!”
……
……
……
……
事實上,何安歌今天就已經中午去找了女帝。
他有真龍令,腦門上又有女帝刻下的龍紋,想要與辰龍取得聯絡基本上也就是一個念想的事情。
何安歌一開始是沒想太多的。
他隻是晚上想陪鳳淵出門逛街,所以沒時間去雲水和陪女帝泡溫泉,這纔打算給女帝說一聲,乾脆把時間安排到中午泡溫泉算了。
可沒想到…
通話的另一端,女帝隻是沉默了片刻,然後就告訴何安歌晚上約定時間不變,非要讓何安歌去。
何安歌好說歹說,女帝就是不許。
沒辦法,他今晚也隻能身不由己,乖乖前來雲水和赴約。
“這麼晚了,不會陛下又想讓我陪她做那種事吧…”
想到那天晚上在龍宮的經曆,何安歌不由臉頰微紅,就連心跳也砰砰砰的加速了幾分。
何安歌承認,作為一個男人,一個雄性,他也打心底傾慕女帝陛下的身姿,意猶未儘。
可是,馬上要與師姐成親了。
這種時候,女帝還絲毫不避嫌,大半夜約何安歌出來……
這實在有點過分了吧?
越想越是糾結,何安歌站在書信上約定好的房間門口,卻是駐足沉默了許久,怎也不敢推門進去。
不過,也就在何安歌猶豫著伸手去推門之時——
噗通!!!
卻見房間內,一道妖尾猛然貫穿門板,應聲刺入何安歌胸口。
與此同時,更多妖尾也從四面八方破窗而出。
那銀白妖尾力道十足,不等何安歌反應過來,直接就將那門外的青年拖到屋內,死死束縛住雙手雙腳,掐住脖子,捆在天上。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饒你不死。”
幕簾後,白狐仙子端坐在床鋪上,她在白裙下高低搭腿,如女王一般高傲俯視的氣質,媚瞳中不摻雜一絲對階下囚的憐憫。
她睜開眼,與那口吐黑血,被妖尾纏的奄奄一息,喘不上氣的龍袍青年對上視線。
青年胸前不斷湧出的鮮血,染紅了仙子那纖塵不染的雪白狐尾。
夏芷月坐正身子,收斂了剛剛高高在上的女王坐姿,映雪媚瞳眨了又眨——
“何安歌?”
她不可思議的呼喚。
可換來的,卻是青年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整個人都像是蔫巴了的蘿蔔,再也沒了生氣。
“你,你醒醒!你堅持一下,你不能死啊!”
白狐仙子高傲無情的仙顏之上,終是止不住的慌亂與不安,淚水哭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