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安懷軒,簡直出乎何安歌意料的簡單。
虛空傳承太剋製他的劍法了,導致安懷軒花裡胡哨秀了半天,還是一劍被何安歌利用規則之力輕易迴避。
而安懷軒本身體格就弱,沒了太極道法的掩護,何安歌隨手給他一掌,就能把安懷軒這小子打的站不穩…
好些次,安懷軒都想利用空間扭曲,把何安歌的攻擊反彈回去。
但奈何規則之力過於蠻橫,根本不給安懷軒操作的空間,隻能肉身硬抗。
“形不成形,意不在意……”
“懷軒君,還是要多吃飯,再去練練身體呀。”
見少年快要吐血了,何安歌收斂氣息,略顯無奈的笑笑。
這份笑意,有些許嘲弄,但也夾雜著不少長輩的關心。
安懷軒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身為男子卻過於柔弱了。
太極道法能賦予他特殊的戰鬥方式,但如此弱不禁風的身板,還是讓何安歌感到幾分擔憂。
看看人家沐厭離,頭被安洛苡砍了,都能絲血複活……
再看看人家安洛苡,每天堅持練劍修身,別說論劍了,光是掰手腕就能把何安歌按的求饒…
最後,再看看何安歌自己,從小就被安洛苡當靶子揍,如今有了血靈脈和深淵血脈,那真是不死鳥本尊了,隻要沒被剁成肉泥就還有機會苟命。
何安歌身邊的環境,幾乎沒有一個脆皮。
以至於,何安歌的戰鬥方式,也不知不覺被貫徹了‘活著纔有輸出’的思路。
安懷軒這般異類,何安歌自然還是要勸他多修行一些保命技的。
“嗯…”
“安歌兄指點的是。”
跪在地上大口喘著虛氣,安懷軒不由表情嚴肅,輕咬唇角,對何安歌的指教心服口服。
這一次,他是真服了。
在何安歌面前,安懷軒深刻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就像是淪陷在深淵沼澤一般……
無論安懷軒再怎麼花拳弄腳,打在何安歌的防禦上都如同打年糕,根本就使不上勁,發揮不出半分實力。
反觀何安歌,隨便碰安懷軒一下,安懷軒就要吃不消。
世間怎會有如此五邊形拉滿的怪物?
“諸位仙祖前輩,不知安歌可夠迎娶安府千金的資格。”
何安歌說罷,坐直身子,繼續謙虛的問候幾位長老。
他說著,眼神除了關注在安懷軒身上,還被另一個跑過去攙扶安懷軒的銀髮小姑娘吸引。
嘖嘖…
瞧瞧人家小姑娘,看見安懷軒戰敗了,就主動上去攙
想到這裡,何安歌不由側眉瞟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銀髮仙子。
巧的是,他發現安洛苡也在關注著那位主動上前照顧自己弟弟的銀髮少女。
安洛苡察覺到何安歌盯著她看,不由眼神幾分閃躲,臉頰羞紅。
“我又不是沒關心過你…”
“隻是,以前年紀小,不懂得照顧你的感受。”
她微微咬唇,還是有點不甘心。
但對比安懷軒身邊的姑娘,安洛苡還是心聲一陣愧疚。
小時候,安洛苡可從來不會攙扶落敗的何安歌,她隻會在何安歌失敗後,對他加強練習,然後給予他更多的壓力,讓他變的更強……
“若是師姐也能從小就這麼關心我,安歌想必會比現在還要喜愛師姐。”
何安歌湊到銀髮仙子耳邊小聲的說,當與安洛苡對上視線時,他還是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安洛苡微微一怔,垂落眼簾,即便嘴上再怎麼硬,身子也還是自覺的貼何安歌更近了一些。
“日子還長,夫君莫要生氣……”
“洛苡餘生都用溫柔彌補夫君還不成嗎?”
她也是湊到何安歌耳邊小聲悄悄話。
這話讓何安歌聽的頭皮發麻,溫柔是真的溫柔,但溫柔的不像是從安洛苡口中說出的話。
他回頭望去,卻見銀髮仙子也唇角掛笑,幾分得意的望著何安歌微微發紅的臉頰。
好啊。
安洛苡當真是越來越懂了。
以前何安歌pua她,她還隻會乖乖害羞的,現在安洛苡都已經學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過頭來撩何安歌了。
“咳咳——!”
眼見安洛苡與何安歌又開始眉來眼去,坐檯上的一位白髮老者率先開口做出表率:
“何公子實力,在座有目共睹,確實配得上我安府千金的夫君要求。”
“隻是…”
“何公子當年一言不合,就拐走我家洛苡,如今鬨的整個京城都是緋聞,還耽誤了我家洛苡如此多年的時間,此債又該何嘗呢?”
安府長老的態度並不算敵視,但也說不上親切,依舊還是一股淡淡的距離感。
對於何安歌這個異類,他們老一輩打心底還是不太喜歡。
又是邪修背景,又有叛逃黑曆史,據說還是個雜役出身……
無論怎麼說,何安歌都難以配得上安洛苡。
“前輩想安歌怎麼彌補損失?”
何安歌歎了口氣,牽著身旁仙子的手,幾分無奈。
他的腰間,確實掛著女帝的真龍令。
但不到萬不得已,何安歌真心不想藉助女帝的名頭娶師姐。
那樣的話…
他肯定要被辰龍拿捏把柄的。
以辰龍那個壞女人的性格,她肯定會以此要挾何安歌,隻要何安歌不聽話,辰龍就可以收回真龍令,讓安府的仙祖長老懷疑這門婚事。
“哼,我家洛苡乃是千年一遇天命之女,你耽誤她一年時間,便是無價損失,更別提這些年間洛苡的名譽都被你給毀完了……”
“這筆賬,又豈是你說償還就能償還的清?”
何安歌一旦示弱,長老們就開始得寸進尺的擺起臉色,施展壓力。
如此道理,何安歌自然心知肚明。
不過,他也不傻,深知應該如何應對這些老油頭。
隻是,還不等何安歌再做新的套路,一直坐在他身旁的銀髮仙子卻再也無法沉住氣了。
安洛苡可不像何安歌那樣油嘴滑舌,喜歡坐下來談事情,以德服人。
她的劍,就是她的道!
囉裡囉嗦的跟這群老東西談什麼?
有什麼好商量的?
堂堂天命之女自己的婚事,難道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難道還要讓自家夫君好聲好氣的求人家?
要安洛苡說,何安歌就是處世太圓滑了,太過穩健了,有這功夫去應酬那些老東西,還不如花心思多哄哄她,跟她多說幾句情話管用呢!
“若非安歌,洛苡早已戰死北域冰原!若非安歌出手相救,恐怕洛苡早已被那手段陰險的女帝洗去記憶,淪為奴役……”
“洛苡遇難,萬念俱灰,渴求救贖之時,汝等仙祖長老何在?”
“汝等長輩,貴為仙祖,遠居天上,高高掛起,卻不曾望觀足下草木興衰……”
“如今,洛苡回家,乃是思念故鄉父親,帶著安歌,按照慣例,回家拜年,何時又需要你們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來人說教?”
仙子冷聲嗬斥,積蓄已久的怒火,終是全然爆發出來。
她看幾位長老被罵的面紅耳赤,欲要出手鎮壓,可誰知這卻正中了安洛苡早有準備的意圖——
鋒!!!
銀劍飛鞘,卻見一尊真龍虛影,橫空出世,猶如守護神一般盤旋在銀髮仙子的身畔,叱吒風雲。
迎著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銀髮仙子絲毫不介意的牽住何安歌手。
她注意到,那白衣青年眸光怔怔的,眼中皆是仰慕師姐的背影,這也正是安洛苡從小就喜歡他的眼神之一。
“今日,洛苡與安歌談婚,有誰不答應?
但不到萬不得已,何安歌真心不想藉助女帝的名頭娶師姐。
那樣的話…
他肯定要被辰龍拿捏把柄的。
以辰龍那個壞女人的性格,她肯定會以此要挾何安歌,隻要何安歌不聽話,辰龍就可以收回真龍令,讓安府的仙祖長老懷疑這門婚事。
“哼,我家洛苡乃是千年一遇天命之女,你耽誤她一年時間,便是無價損失,更別提這些年間洛苡的名譽都被你給毀完了……”
“這筆賬,又豈是你說償還就能償還的清?”
何安歌一旦示弱,長老們就開始得寸進尺的擺起臉色,施展壓力。
如此道理,何安歌自然心知肚明。
不過,他也不傻,深知應該如何應對這些老油頭。
隻是,還不等何安歌再做新的套路,一直坐在他身旁的銀髮仙子卻再也無法沉住氣了。
安洛苡可不像何安歌那樣油嘴滑舌,喜歡坐下來談事情,以德服人。
她的劍,就是她的道!
囉裡囉嗦的跟這群老東西談什麼?
有什麼好商量的?
堂堂天命之女自己的婚事,難道還要看別人的臉色?
難道還要讓自家夫君好聲好氣的求人家?
要安洛苡說,何安歌就是處世太圓滑了,太過穩健了,有這功夫去應酬那些老東西,還不如花心思多哄哄她,跟她多說幾句情話管用呢!
“若非安歌,洛苡早已戰死北域冰原!若非安歌出手相救,恐怕洛苡早已被那手段陰險的女帝洗去記憶,淪為奴役……”
“洛苡遇難,萬念俱灰,渴求救贖之時,汝等仙祖長老何在?”
“汝等長輩,貴為仙祖,遠居天上,高高掛起,卻不曾望觀足下草木興衰……”
“如今,洛苡回家,乃是思念故鄉父親,帶著安歌,按照慣例,回家拜年,何時又需要你們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來人說教?”
仙子冷聲嗬斥,積蓄已久的怒火,終是全然爆發出來。
她看幾位長老被罵的面紅耳赤,欲要出手鎮壓,可誰知這卻正中了安洛苡早有準備的意圖——
鋒!!!
銀劍飛鞘,卻見一尊真龍虛影,橫空出世,猶如守護神一般盤旋在銀髮仙子的身畔,叱吒風雲。
迎著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銀髮仙子絲毫不介意的牽住何安歌手。
她注意到,那白衣青年眸光怔怔的,眼中皆是仰慕師姐的背影,這也正是安洛苡從小就喜歡他的眼神之一。
“今日,洛苡與安歌談婚,有誰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