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交談過後,何安歌與鳶衣互相交換了下意見。
鳶衣的目地其實很單純,她是從小就仰慕鳳淵的一批追隨者,同時她也是誅天鳳族的九公主,她期盼鳳淵重獲新生的同時,也希望故鄉的未來能夠更加光明。
兩者,缺一不可。
對於鳶衣來說,扶持鳳淵與推翻龍朝都是最為重要的。
但何安歌的立場不一樣。
他終究是在辰龍身上嚐到了甜頭的,比起素未謀面的誅天鳳族,何安歌自然更親近從小生在的龍朝華夏。
於是乎。
在立場各不相同的情況下,爭吵也自然而然隨之到來。
好在,如今何安歌的實力遠超當初,即便是直面眼前的鳳族的九公主,何安歌也還是拿出了一些談判的底氣,以硬實力震懾住了鳶衣。
何安歌當然記得,鳶衣曾無數次救過他的性命,他當然記得鳶衣是靈鳳教第一個對他態度友善,願意與何安歌交朋友的師姐。
隻是立場有別,何安歌現在實在不能退讓。
幾番爭論,在何安歌的耐心開導下,鳶衣無奈也還是選擇了點頭妥協。
他們一致認同,拯救鳳淵,並扶持鳳淵迴歸真神王座的終極目標。
但在路線上,何安歌與鳶衣各有妥協。
先從龍朝下手,想辦法把鳳淵從深淵下救出來;再對鳳族重拳出擊,把鳳淵扶持到本該屬於她的真神王座。
如此以來,何安歌與鳶衣都能較為滿意。
無非是誰的計劃先實施而已。
一開始,鳶衣還是不答應何安歌,她覺得應該先從鳳族下手的優先級更高。
但何安歌不斷給她畫餅,說什麼龍朝在修仙界優勢更大,先討好辰龍,以幫龍朝對抗虛空一族為由,誘導辰龍把鳳淵給放出來……
鳶衣當然信不過龍朝女帝,可耐不住何安歌手上底牌眾多。
他先是介紹了女帝小腹的鳳紋,又是介紹了接下來的龍宮婚宴,甚至還把辰龍的許多軟肋都羅列出來……
這下鳶衣是真服了。
何安歌這小子,藏得也是真夠深,才幾個月不見,他竟然已經把女帝的底細拿捏到了這種份上?
可,代價是什麼呢?
代價就是,何安歌現在被女帝收買了,不肯再讓鳳淵與龍朝為敵嗎
“以辰龍與鳳淵的血海深仇,你當真有把握,說服辰龍把昔日的仇敵放出深淵?”
何安歌畫的餅雖然充實,可鳶衣終究還是不太放心。
烏髮如雲的仙袍少女,微微眯起淡金鳳眸,如畫仙顏卻是略顯懷疑的挑著眉。
“討好辰龍,不一定能有成效。”
“可若是得罪了辰龍,以那頭真龍的手腕,她一定有辦法讓師尊過的比現在更痛苦……師姐難道不知道師尊現在身體很差,病情加重,已經經不起繼續折騰了嗎?”
“現狀就是如此,我們都不過是趨於權威之下罷了。”
何安歌語重心長的說著,回頭望向屋內輕聲咳嗽的鳳靈少女,卻是幾分無奈的聳肩苦笑。
這一次,鳶衣沉默了。
她或許是真的太久不回深淵看望鳳淵,隻顧著在鳳族蒐集情報,疏忽了鳳淵的個人感受,在何安歌說這些之前,她甚至都不曾知道鳳淵在深夜咳嗽時有多麼難受……
真神確實很難死。
但不老不死,卻要終日被病痛折磨,這還不如死瞭解脫。
“難怪,比起我們這些信徒,鳳淵總是更喜歡跟你在一起…”
“你不在的時候,她很少會對我們笑,也許比起那些會給她帶來壓力的使命與重任,她更喜歡簡單的關心與陪伴。”
“是啊…”
“鳳淵也是長生萬年的老女人了,到了她的年紀,也許早已看淡了世俗拂塵,反而平平淡淡的幸福纔是她需要的。”
銀鳶少女輕聲呢喃,垂落眼簾,莫名心生一陣愧疚與感慨。
她望著眼前的少年,大抵是明白了鳳淵為什麼會如此寵愛何安歌。
這諾大深淵古殿,冷冷清清的,她的信徒們都奔波與世界各地,忙於為了鳳淵的重生做努力……
可到頭來,能陪鳳淵說幾句話的,還是隻有凡人出身,平日在靈鳳教最沒有存在感的何安歌。
“何安歌,看在鳳淵那麼喜歡你的份上,這次我聽你的。”
她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本正經的微笑,予以認可與信任。
隻是,何安歌此時卻眼神不安,他額頭冒著冷汗,視線鎖定在銀鳶少女身後的紅眼黑影上——
“說誰老女人?”
“——!!!”
……
……
“洛苡,幾月不見,你的劍法倒是退步了不少呢。”
龍宮後庭,一處冷清的修煉場上,銀髮仙子正在接受真龍女帝的指導。
今早的練劍,是辰龍主動來找安洛苡的。
不過,她本來是準備找何安歌的,隻是安洛苡說何安歌回深淵給師尊報喜了,辰龍這才轉移換題,乾脆看著安洛苡練劍略微指點一二。
辰龍作為君主,她自然是平日裡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看著安洛苡練劍呢,辰龍也是習慣性的點播了她幾句。
隻是,安洛苡卻聽的很不服氣。
就像是下棋時,很討厭被沒素質的人指指點點一樣。
若是秦詩嫣或其他高人來教,安洛苡自然願意虛心接受指教。
可辰龍來教就是不行!
非要說,那些日子,辰龍把何安歌關押在龍宮裡乾了什麼,無論新仇舊賬,安洛苡可都還惦記在心上呢!
眼下,辰龍指點的這些話,安洛苡真是越聽越是不服氣,就連舞劍的手法也不由凶狠了起來。
當然,辰龍也不是吃素的。
年輕人的小脾氣,她心裡清楚的很。
反正今天何安歌不在,這龍宮可是辰龍的地盤,她還不信收拾不了安洛苡這頭小倔驢!
“拿了朕的血脈與傳承,享受著朕賜予你的力量,還反過頭來厭煩朕……”
“安洛苡,看來何安歌還是太寵你了,他總是幫你把前路鋪好,卻不知道已經把你慣出瞭如今不知天高地厚的驕橫性情!”
真龍女帝說著,鳳眸不由轉冷,她在指尖輕挑舞劍,卻是以真神之氣威懾四方,數道金色龍吟劍從天而降,以劍陣覆蓋整片修煉場。
一時間,安洛苡的臉上映出幾分不安。
可不安過後,很快,在仙子那冷傲絕美的仙顏上,便是俏眉豎起,鳳眸對映出一股酣暢淋漓的挑戰欲!
“陛下若是嫉妒洛苡在安歌心中的地位……”
“但妨賜教,洛苡奉陪便是。”
她冷冷的說著,飛禦銀劍立於身前,朱唇卻是勾起一抹輕悅雅笑。
哢嚓——
隨著內心防線碎裂的聲音,真龍女帝的仙顏羞紅了幾分。
“今日安歌不在。”
“就讓朕替他調教一下你這傲性子。”
“洛苡,幾月不見,你的劍法倒是退步了不少呢。”
龍宮後庭,一處冷清的修煉場上,銀髮仙子正在接受真龍女帝的指導。
今早的練劍,是辰龍主動來找安洛苡的。
不過,她本來是準備找何安歌的,隻是安洛苡說何安歌回深淵給師尊報喜了,辰龍這才轉移換題,乾脆看著安洛苡練劍略微指點一二。
辰龍作為君主,她自然是平日裡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姿態。
看著安洛苡練劍呢,辰龍也是習慣性的點播了她幾句。
隻是,安洛苡卻聽的很不服氣。
就像是下棋時,很討厭被沒素質的人指指點點一樣。
若是秦詩嫣或其他高人來教,安洛苡自然願意虛心接受指教。
可辰龍來教就是不行!
非要說,那些日子,辰龍把何安歌關押在龍宮裡乾了什麼,無論新仇舊賬,安洛苡可都還惦記在心上呢!
眼下,辰龍指點的這些話,安洛苡真是越聽越是不服氣,就連舞劍的手法也不由凶狠了起來。
當然,辰龍也不是吃素的。
年輕人的小脾氣,她心裡清楚的很。
反正今天何安歌不在,這龍宮可是辰龍的地盤,她還不信收拾不了安洛苡這頭小倔驢!
“拿了朕的血脈與傳承,享受著朕賜予你的力量,還反過頭來厭煩朕……”
“安洛苡,看來何安歌還是太寵你了,他總是幫你把前路鋪好,卻不知道已經把你慣出瞭如今不知天高地厚的驕橫性情!”
真龍女帝說著,鳳眸不由轉冷,她在指尖輕挑舞劍,卻是以真神之氣威懾四方,數道金色龍吟劍從天而降,以劍陣覆蓋整片修煉場。
一時間,安洛苡的臉上映出幾分不安。
可不安過後,很快,在仙子那冷傲絕美的仙顏上,便是俏眉豎起,鳳眸對映出一股酣暢淋漓的挑戰欲!
“陛下若是嫉妒洛苡在安歌心中的地位……”
“但妨賜教,洛苡奉陪便是。”
她冷冷的說著,飛禦銀劍立於身前,朱唇卻是勾起一抹輕悅雅笑。
哢嚓——
隨著內心防線碎裂的聲音,真龍女帝的仙顏羞紅了幾分。
“今日安歌不在。”
“就讓朕替他調教一下你這傲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