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晚的激戰與多次中場休息,雖然過程多少有些曲折離奇,但何安歌最終還是與辰龍握手言和了。
他也如願以償,得到了辰龍的信任,並且拿到了後續在龍宮的通行證。
今晚,何安歌可謂是大勝利了。
他有點迫不及待想回去找安洛苡。
畢竟,早在何安歌出發之前,安洛苡就給了他不少鼓勵與期望,自家師姐早已在屋裡洗白白,被窩都暖熱,就等何安歌回去放鬆身心了。
再者說…
何安歌與辰龍的戰鬥雖然激烈,可他卻一次都沒好好滿足過啊。
倒不是怪辰龍不滿足他,隻是長期以來與安洛苡相處,何安歌也已經意識到了存糧的重要性,若是在辰龍那裡太過放縱,何安歌今晚回去恐怕就要被師姐給嫌棄了。
不,不隻是被“嫌棄”。
安洛苡很可能會一把抓住何安歌的把柄,然後質問他今晚到底跟那女帝談了什麼,存的糧又都交到誰手裡了?
這可不行。
何安歌還得維繫自己身為夫君的尊嚴呢。
今晚要是在關鍵時候軟掉,何安歌簡直不敢想象,安洛苡會用怎樣懷疑的眼神看他。
短時間內,何安歌可能再也沒法在安洛苡面前抬頭做男人了。
安洛苡會以此為把柄,對何安歌格外嚴苛,從早到晚都監管著何安歌,而何安歌也將敢怒不敢言,隻能乖乖的順從師姐,在師姐身後端茶倒水,揉肩按腿,當個小跟班……
由此可見,尊嚴隻在槍炮射程之上。
不過。
在回家與師姐一較高低之前,何安歌還得先收拾一下,某隻看上去形跡可疑,臉頰羞紅的壞貓貓。
“沐厭離,你在乾什麼?”
走出女帝的宮寢,何安歌叫住那黑紫短髮的少女,微微挑眉,幾分好奇。
他記得,在與女帝私談之前,他是讓沐厭離在外面等自己的。
當時,辰龍步步緊逼,何安歌忙於當下應付女帝,還真沒工夫去關注沐厭離在外面乾什麼。
可現在看來…
沐厭離臉上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對勁。
何安歌一出門,她就躲在花叢後面,偷偷摸摸的,目不轉睛的盯著何安歌的臉看。
而且,哪怕是何安歌叫住她,她也還是臉頰羞紅,就像是剛剛在草叢裡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無法直視何安歌的眼睛。
這幾乎是“可疑”二字寫在臉上了!
“沐厭離…”
“你該不會是,偷看了吧?”
身為一位老紳士,何安歌立馬就從少女的臉上嗅出幾分端倪。
他猜的果然沒錯。
當何安歌此言說出,那黑紫短髮的少女臉蛋馬上就如火燒一般。
事實上,沐厭離也是有苦衷的。
她當然沒那麼純情,也不會輕易就臉紅害羞什麼的。
但再怎麼說,她也沒料到何安歌竟然會為了達成目地,與那位真龍女帝做出那種事啊…
他們可不僅僅是做羞羞的事情。
他們那可是直接造小孩了!
而且…
看辰龍那般享受,那般欲仙欲死的模樣,沐厭離腦袋就像是燒冒煙了一樣。
連女帝都會這樣墮落,發出那樣失態,猶如野獸動物一般的叫聲,沐厭離不由想到幾天前還在虛空幻境中的自己。
她不禁在想,如果何安歌也對自己展開那般攻勢,那沐厭離又真正能比辰龍多忍耐幾秒呢?
估計,一秒鐘就淪陷了吧?
可是,辰龍分明是一臉享受的樣子啊…
這一晚的觀影記錄,算是讓沐厭離成長了不少,她大抵是明白了,原來真正的戰鬥是這般刺激。
與之相比,何安歌與沐厭離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起碼…
他可沒有把沐厭離肚子搞大。
這些畫面,在腦海裡反覆回味,想著想著,沐厭離的身子就不禁開始發燒了。
她的鳳紋又在發光,她當時正趴在房簷上偷看,沐厭離試圖阻止鳳紋的光芒繼續變亮,可無論她怎樣冷靜,屋內女帝與何安歌的聲音都還是那麼撩人心炫。
最後,沐厭離還是沒克服本能,她沒能管住自己這雙沾滿靈液的罪惡之手。
即便是現在,沐浴在晚風中,沐厭離也還是感覺裙子下面涼颼颼的。
這也是為什麼,沐厭離在看見何安歌出來以後,會是一臉可疑的羞紅,她畢竟是看著別人做了那種事,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何安歌了。
“我,我隻是聽你們聲音太大,出於好奇,纔會湊上去看一眼的……”
沐厭離微微別過視線,扭扭捏捏的,完全不像是她的風格。
她大抵是變了不少。
偽裝,確實是沐厭離一直以來的強項。
自從她在虛空幻境中,狠狠的完敗了何安歌以後,沐厭離就打算換上乖巧可愛的模樣,博取何安歌信任,然後伺機報複何安歌與安洛苡。
她想把安洛苡綁起來,然後當著安洛苡的面,把何安歌全身上下都享用一遍,獨占何安歌的同時,再把安洛苡給氣死……
但現在,沐厭離的計劃出了點問題。
她裝著裝著,好像真的有點變乖了。
現在,偷窺的分明是沐厭離,可她不僅沒把握好機會,以此來威脅何安歌,甚至還被何安歌一句話給問露餡,扭扭捏捏的像個純情小貓娘。
這可不行啊!
沐厭離,你墮落了!
以前的你,是那麼冷血無情,根本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漏出馬腳的!
可是…
何安歌與女帝的戰鬥過程,真的太離譜了啊。
沐厭離實在是被震驚住了。
這就好像,你隻是想去偷拍死對頭的把柄,卻不小心發現對方是變態虐殺狂,這種時候你哪還有什麼心情去偷拍啊!害怕的尖叫都不敢叫出聲!
“怎麼,你也想體驗一下?”
何安歌微微挑眉,有點好笑。
本來他看見沐厭離鬼鬼祟祟的,還是心中一驚,擔心這隻壞貓貓會拿把柄來威脅自己。
但現在看來,這小色貓還挺可愛的。
她臉都快燒紅了,雖說隻是趴在房簷上偷看,但如今沐厭離的狀態,卻像是她親身經曆過一場類似的劇烈運動,就連呼吸都那麼急促……
這代入感,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晚龍宮的女主角是她呢。
“體驗一下……”
少女喃喃自語,她先是有點緊張的臉蛋漲紅。
但很快,沐厭離就別過視線,輕咳兩聲,儘可能維繫自己的形象,故作無所謂的淡淡一笑:“我現在隻是你的寵物而已,如果何安歌你真有那種想法,我又能有什麼拒絕的權利?”
“亦或者說,何安歌,你當真能瞧得起我這邪神血脈?這世上,應該沒誰會想要一個畸形病變的混血孩子…”
說著說著,沐厭離臉上的紅暈褪去了不少。
因為事實確實如此。
在月宗,有許多邪神混血的後裔,他們都是被獻祭給邪神的女人生出的孩子,沐厭離的母親也是如此。
縱然邪神崇拜已經被沐厭離推翻了。
但倖存下來的那些混血兒,卻多半都無法繁衍後代,要麼,是他們天生沒有生育能力,要麼,是他們生出來的孩子也全都一身疾病。
當然,更多情況是,壓根不會有人願意與他們這種怪胎成親。
以前,沐厭離沒怎麼考慮過這種問題,她也不打算跟誰生個孩子,延續自己身上的詛咒。
但現在,仔細想想……
沐厭離還是多少有點失落了。
躲在陰暗角落裡,看別人那麼舒服,她當然也看的刺激。
但若是真槍實彈輪到自己,沐厭離又會恍然想起,原來自己那方面不行啊…
“沐厭離,你當真是變了,你以前可沒有現在這樣垂頭喪氣,也不會總說這種自暴自棄的自卑發言。”
何安歌看少女一臉自嘲的冷笑,也沒了挑逗她的心情,幾分無奈道。
打臉傲嬌自滿的雌小鬼,纔有意思。
像沐厭離這樣動不動就自卑的壞貓貓,欺負她反而沒什麼樂趣。
“我一直都這樣…”
“隻是,以前我還沒輸呢,我還有對抗命運的資格,所以我不會在你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沐厭離收斂了剛剛的羞澀,她走到何安歌身邊,把手背在身後,語氣也變得平淡寡慾。
是啊。
以前的她,真的以為自己會是贏家的。
她以為,她時間還很多,她還能再主世界多陪何安歌玩幾年。
等到時機成熟了,她就與何安歌做出最後的告別,然後遠走高飛,去完成自己最後的使命。
可…
她現在好像被何安歌給抓住,哪也逃不掉了。
“何安歌…”
像是小跟班一樣,乖乖跟在何安歌身後,沐厭離不由喃喃自語,身後的黑色焰尾也跟著腳上的節拍,一搖一搖。
她前傾身子,扭頭看著何安歌的臉,流露出幾分好奇的神情。
“有什麼事?”
“其實,我聽見你與那女帝的對話了。”
“……”
“我不明白,你其實能提更多對你有利的條件,可你卻選擇了與安洛苡在龍宮成親。”
沐厭離抱著疑惑出聲。
何安歌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我的意思是,與安洛苡成親,什麼時候都可以…但向女帝開條件的機會,可不多見。”
“我覺得,出於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慮,你也許能藉此機會,讓女帝答應你一些關鍵性的好處,而不是簡單的成全你們一門婚事。”
沐厭離繼續補充。
她說的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作為一個宗門的魔女領袖,沐厭離在追求利益上,還是比較精明的。
她覺得何安歌要比自己更聰明,所以精打細算的何安歌,也不應該在這種事情放水的。
“沐厭離,這就是你的不懂了。”
“這世上並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利益與價值來衡量。”
背對月光,何安歌轉身一笑,臉上不禁帶有幾分得意與炫耀的底氣。
他看沐厭離還是一臉迷茫,便摸了摸她的貓貓頭,略顯懷戀的輕聲說道:
“成親,可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大喜之事。”
“洛苡師姐的故鄉,家人,回憶,全都在龍朝…”
“所以,我想給她留下最美好的回憶,不讓師姐的未來抱有遺憾,僅此而已……換句話說,我就樂意付出好多好多代價,隻為博師姐一笑,我覺得很值,誰讓我是洛苡小姐的狗呢?”
“魔女小姐,估計你也不能理解這種感覺吧。”
“我,不懂…”
沐厭離微微怔神,魔瞳垂落,恍惚悠然,
她低頭不語,沉默了許久,回憶起何安歌與安洛苡無數次的互相救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難以形容自己心中的那股酸澀的滋味。
她不懂。
她卻是不懂。
從小的時候,她就不懂,為什麼她對何安歌下手,會讓安洛苡那麼憤恨至極,拔劍就要殺了沐厭離不可。
可嘴上說著不懂,沐厭離就真的一點都不懂嗎?
當真不懂的話,為什麼心裡會酸溜溜的呢?
她隻是沒有體驗過被愛的滋味罷了。
“何安歌…”
“你覺得,我還有懂的機會嗎?”
月幕下,少女輕聲說著,悄悄牽上了何安歌的手。
她往何安歌的身上湊了湊,貼在一起,就連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何安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被牽上的手。
他挑眉,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沐厭離當然知道,他不願意牽自己的手。
可這一次。
那本還軟弱自卑的魔女,卻是沒再退縮,她以一種得意洋洋的笑意,朱唇輕揚:
“何安歌,你最好不要冒然說一些挖苦我的話!”
“看見這是什麼了?”
說著,沐厭離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一枚精巧雕刻奇怪咒文的石頭。
她用小舌尖舔了舔唇角,流露一抹靈動可愛的魔女笑。
隻是一瞬,何安歌瞳孔聚焦,臉頰微微抽搐。
他啞口無言,內心焦灼。
這是自從上次月宗一戰過後,何安歌頭次在沐厭離面前流露出難堪的表情。
“何安歌!這可是你與女帝做那種事情時的留影石!”
“呐,你也不想讓洛苡師姐知道,你與女帝竟然揹著她做了那種事情吧?”
“雖然我不想惹你生氣,但勸你也最好不要刺激我哦?”
話至於此,沐厭離微眯魔瞳,臉上映出一抹陰鬱與威脅。
但她見何安歌也緊張起來了,還是很快就變了臉,流露出開心的笑顏:
“放心好啦~”
“我確實不懂什麼是人類的情與愛,但沒關係,何安歌你不是說你很懂嗎?”
“隻要你能教會我,讓我明白情與愛到底是什麼滋味,我就會為你好好保守秘密的,今晚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
……
……
……
……
ps:
沐貓貓果然本性還是壞b啊!
寫這章的時候,忍不住想找一個屑貓貓的表情包……
那麼,
猜猜何安歌會怎麼應對呢?(笑)
A:當場發火,抓住尾巴,狠狠調教
B:欣然答應,拐到小黑屋,“教”到她眼冒桃心為止
C:鈍角
“有什麼事?”
“其實,我聽見你與那女帝的對話了。”
“……”
“我不明白,你其實能提更多對你有利的條件,可你卻選擇了與安洛苡在龍宮成親。”
沐厭離抱著疑惑出聲。
何安歌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我的意思是,與安洛苡成親,什麼時候都可以…但向女帝開條件的機會,可不多見。”
“我覺得,出於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慮,你也許能藉此機會,讓女帝答應你一些關鍵性的好處,而不是簡單的成全你們一門婚事。”
沐厭離繼續補充。
她說的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作為一個宗門的魔女領袖,沐厭離在追求利益上,還是比較精明的。
她覺得何安歌要比自己更聰明,所以精打細算的何安歌,也不應該在這種事情放水的。
“沐厭離,這就是你的不懂了。”
“這世上並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利益與價值來衡量。”
背對月光,何安歌轉身一笑,臉上不禁帶有幾分得意與炫耀的底氣。
他看沐厭離還是一臉迷茫,便摸了摸她的貓貓頭,略顯懷戀的輕聲說道:
“成親,可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大喜之事。”
“洛苡師姐的故鄉,家人,回憶,全都在龍朝…”
“所以,我想給她留下最美好的回憶,不讓師姐的未來抱有遺憾,僅此而已……換句話說,我就樂意付出好多好多代價,隻為博師姐一笑,我覺得很值,誰讓我是洛苡小姐的狗呢?”
“魔女小姐,估計你也不能理解這種感覺吧。”
“我,不懂…”
沐厭離微微怔神,魔瞳垂落,恍惚悠然,
她低頭不語,沉默了許久,回憶起何安歌與安洛苡無數次的互相救贖,卻是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難以形容自己心中的那股酸澀的滋味。
她不懂。
她卻是不懂。
從小的時候,她就不懂,為什麼她對何安歌下手,會讓安洛苡那麼憤恨至極,拔劍就要殺了沐厭離不可。
可嘴上說著不懂,沐厭離就真的一點都不懂嗎?
當真不懂的話,為什麼心裡會酸溜溜的呢?
她隻是沒有體驗過被愛的滋味罷了。
“何安歌…”
“你覺得,我還有懂的機會嗎?”
月幕下,少女輕聲說著,悄悄牽上了何安歌的手。
她往何安歌的身上湊了湊,貼在一起,就連腳步也輕快了幾分。
何安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被牽上的手。
他挑眉,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沐厭離當然知道,他不願意牽自己的手。
可這一次。
那本還軟弱自卑的魔女,卻是沒再退縮,她以一種得意洋洋的笑意,朱唇輕揚:
“何安歌,你最好不要冒然說一些挖苦我的話!”
“看見這是什麼了?”
說著,沐厭離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一枚精巧雕刻奇怪咒文的石頭。
她用小舌尖舔了舔唇角,流露一抹靈動可愛的魔女笑。
隻是一瞬,何安歌瞳孔聚焦,臉頰微微抽搐。
他啞口無言,內心焦灼。
這是自從上次月宗一戰過後,何安歌頭次在沐厭離面前流露出難堪的表情。
“何安歌!這可是你與女帝做那種事情時的留影石!”
“呐,你也不想讓洛苡師姐知道,你與女帝竟然揹著她做了那種事情吧?”
“雖然我不想惹你生氣,但勸你也最好不要刺激我哦?”
話至於此,沐厭離微眯魔瞳,臉上映出一抹陰鬱與威脅。
但她見何安歌也緊張起來了,還是很快就變了臉,流露出開心的笑顏:
“放心好啦~”
“我確實不懂什麼是人類的情與愛,但沒關係,何安歌你不是說你很懂嗎?”
“隻要你能教會我,讓我明白情與愛到底是什麼滋味,我就會為你好好保守秘密的,今晚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
……
……
……
……
ps:
沐貓貓果然本性還是壞b啊!
寫這章的時候,忍不住想找一個屑貓貓的表情包……
那麼,
猜猜何安歌會怎麼應對呢?(笑)
A:當場發火,抓住尾巴,狠狠調教
B:欣然答應,拐到小黑屋,“教”到她眼冒桃心為止
C: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