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找死!”
安洛苡的冷眸,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她抬手禦劍,淩空瞬閃,幾乎隻是一瞬,那把冰寒刺骨的銀劍便已經落在了,那玷汙她夫君的白髮魔女下脖頸。
銀劍上挑,沐厭離眼睛更得上,但幾經絕頂後,還處於癱軟狀態下的身體,卻是根本反應不過來。
“洛苡,先慢——”
眼見情況不對,何安歌正想出言阻止。
可為時已晚,仙子的冷眸早已被恨意充斥,卻見那半月斬的銀劍手起刀落,白髮魔女的頭顱也隨之漂浮在了半空中。
鋒!
劍鋒落下。
嘩啦——!
鮮血濺了何安歌一臉,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抬頭望去,卻是與那美眸空洞,失去生氣,前幾分鐘還在耳邊親口說愛他的少女對上視線。
這一刻,何安歌的臉上不知該作何表情。
安洛苡並沒有做錯什麼。
也許是他太貪婪了,他竟然還打算用鳳紋控製住沐厭離,然後可持續性的壓榨沐厭離,讓沐厭離用下半生來償還她當年對自己的欺辱……
隻是。
當那個曾無數次,縈繞在何安歌噩夢中的魔女,有朝一日當真被斬斷頭顱時,何安歌還是多多少少感到幾分悵然與不捨。
“抱歉,夫君。”
“我來晚了。”
安洛苡將劍上的黑血甩淨,收劍入鞘。
然後,她回頭看著床上衣冠不整的何安歌,美眸有愧疚,有自責,有心疼,但同時,也帶有幾分怒火與不甘心。
因為她剛剛聽見了。
在她將要一劍梟首殺了沐厭離時,何安歌嗬斥了她,他分明是想讓安洛苡住手。
安洛苡以為何安歌不會對一個奪脈仇人有感情的。
在這強者為尊的修仙界,奪人修為,便如同殺人父母。
至少安洛苡覺得,何安歌不該對沐厭離有一絲同情的,否則為夫君報仇的安洛苡,豈不是更成為一個小醜?
“沒,沒什麼…”
“洛苡,謝謝你來救我,我剛剛!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說……”
面對銀髮仙子那冷若寒霜,依舊沾染著血絲的冷眸,何安歌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很少會這樣在安洛苡面前慌張的。
因為今天的安洛苡很不一樣。
也許是太久的離別,讓何安歌對她產生的疏遠。
也許是因為安洛苡已經變強了,強
也許是因為安洛苡今天殺了人,再怎麼美麗動人的仙子,在短短數分鐘內,手上沾染了上百條生命,她給人的氣質也總是會有所變化的……
更何況,安洛苡還是當著何安歌的面,劍斬了肚子裡還尚存著何安歌種子的沐厭離。
但安洛苡一直都是這樣的。
她不是魔墮了,導致性格冷血,才變得殺人不眨眼,她是打小就這樣,在聖虛宗的時候,她也二話不說,斬殺過那些欺辱何安歌的同門弟子……
“夫君。”
“洛苡還是你認識的那個洛苡,無論是對夫君的心,還是對劍道的追求,洛苡的心都從沒有變過。”
安洛苡輕輕的說著,朱唇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她走上前,欲要湊到何安歌的臉前,這樣好讓夫君重新認識到誰纔是這世上真正愛他的女人。
可是。
也就在這一瞬間,血光爆發,卻見銀髮仙子身旁的不遠處,那本該頭顱落地的魔女屍體竟以詭異的姿態站了起來。
黑色的血絲,從無頭屍體的脖頸處爆發。
畸變的血肉,不斷朝著那掉落在地的頭顱吞噬而去。
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不等安洛苡和何安歌反應過來,卻見一尊雙眸燃燒著鬼火,身負深淵黑暗的陰邪魔女已經複活。
她的血瞳被地獄般的鬼火點燃,她的身體被深淵怒火湮滅,她的頭頂生出兩對邪紫龍角,一條通體修長覆蓋鱗片的漆黑焰尾在身後搖擺——
“安洛苡,又是你,每次都是你。”
“你總是在壞我好事,當年如果不是你重傷於我,我又怎會心生恐慌,將負傷的何安歌拋擲於深淵下!”
“你總是比我優秀,你的天賦比我好,你的血脈比我乾淨,你的情緣比我幸福……”
“為什麼你已經擁有這麼多了,卻還是要處處來打壓我?哪怕我已經一心尋死,你還要來奪走我最後的一絲複仇希望?”
就像是人格黑化,複活的沐厭離再無遮掩,她不再強顏歡笑的挑釁安洛苡了。
她現在隻是一味的宣泄著內心積壓多年的負面情緒。
她和何安歌認識之前,就已經與安洛苡交過許多次手了。
從小,她就是被龍朝和月宗討伐的對象,而安洛苡的劍道之路幾乎也圍繞討伐沐厭離展開證道。
在仙門如此,在龍朝,在北方秘境如此,在與何安歌的新婚之夜亦是如此……
她恨啊。
她不甘心。
有好幾次,哪怕是她這樣的寫神之女,也是有幾成可能殺掉安洛苡的。
可每當安洛苡將死之時,何安歌就會出現保護她,亦或者是庇護她的師尊,亦或者為她擋刀的同伴,亦或者是天災**……
無論如何,她都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站在沐厭離面前的這位銀髮仙子,已經就差把‘無敵’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憑什麼…”
“安洛苡,來與我一決勝負!”
身負地獄之火,白髮魔女勾起唇角,流露邪笑。
她燃燒了最後生命,狂歡她最後的餘燼。
鋒!
銀髮仙子微眯冷眸,絲毫不在意那魔女散發出的負面情緒,抬手,扭胯,腰間拔劍。
她不在意被沐厭離用陰暗至極的眼神瞪著,她隻知道要為夫君,為世人除掉眼前這害人不淺的魔女的最後一條賤命。
“沐厭離,冰雪秘境的時候,你早就該死了。”
“如果我能早點殺了你這吸血蟲,我夫君也許就不會被你挖去靈脈……”
安洛苡的側顏冷傲如雪,她垂落眼簾,以無情迴應魔女最後的憤怒。
在她的身後,聖光照耀下來,真龍的虛影虎虎生威。
而在白髮魔女的身後,則是無儘深淵,陰邪黑龍的虛影,在她的身後張牙舞爪,猙獰病態,就如同她那扭曲的內心與孤僻的性格,也如同她那來自邪神的二分之一畸形血脈。
瞬息之間,一黑一白兩股恐怖的能量在無形中交鋒,狂風暴雪甚是掀翻了整個洞房的屋頂。
這一刻。
整個月宗戰場上,不止是何安歌,哪怕是還在宗門外交戰的龍朝仙侍和老教皇,此時也全部停下了手中交戰,目光詫異的望向那兩股直沖天際的黑白能量。
南方天際,豔陽之下。
真龍女帝微眯鳳眸,精緻端莊的帝顏上,表情卻是不免帶有幾分陰暗。
她望著月宗的方向看了許久,終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辰笙,詩嫣…”
“你帶人看住戰場。”
“不能讓那魔女在主世界爆掉,如果她不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萌生出與安洛苡同歸於儘的自毀傾向,就直接用真龍鼎讓她魂飛湮滅。”
病情差不多好了,可以多寫幾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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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啊。
她不甘心。
有好幾次,哪怕是她這樣的寫神之女,也是有幾成可能殺掉安洛苡的。
可每當安洛苡將死之時,何安歌就會出現保護她,亦或者是庇護她的師尊,亦或者為她擋刀的同伴,亦或者是天災**……
無論如何,她都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站在沐厭離面前的這位銀髮仙子,已經就差把‘無敵’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憑什麼…”
“安洛苡,來與我一決勝負!”
身負地獄之火,白髮魔女勾起唇角,流露邪笑。
她燃燒了最後生命,狂歡她最後的餘燼。
鋒!
銀髮仙子微眯冷眸,絲毫不在意那魔女散發出的負面情緒,抬手,扭胯,腰間拔劍。
她不在意被沐厭離用陰暗至極的眼神瞪著,她隻知道要為夫君,為世人除掉眼前這害人不淺的魔女的最後一條賤命。
“沐厭離,冰雪秘境的時候,你早就該死了。”
“如果我能早點殺了你這吸血蟲,我夫君也許就不會被你挖去靈脈……”
安洛苡的側顏冷傲如雪,她垂落眼簾,以無情迴應魔女最後的憤怒。
在她的身後,聖光照耀下來,真龍的虛影虎虎生威。
而在白髮魔女的身後,則是無儘深淵,陰邪黑龍的虛影,在她的身後張牙舞爪,猙獰病態,就如同她那扭曲的內心與孤僻的性格,也如同她那來自邪神的二分之一畸形血脈。
瞬息之間,一黑一白兩股恐怖的能量在無形中交鋒,狂風暴雪甚是掀翻了整個洞房的屋頂。
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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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天際,豔陽之下。
真龍女帝微眯鳳眸,精緻端莊的帝顏上,表情卻是不免帶有幾分陰暗。
她望著月宗的方向看了許久,終是無奈的歎了口氣。
“辰笙,詩嫣…”
“你帶人看住戰場。”
“不能讓那魔女在主世界爆掉,如果她不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萌生出與安洛苡同歸於儘的自毀傾向,就直接用真龍鼎讓她魂飛湮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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