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淵殿下,若是有空,日後不妨來月宗做客。”
“關於靈鳳教與煉血教的婚契一事,我想我們也是該認真探討一下未來的規劃。”
沐厭離唇角微抿,微笑柔雅,笑眯眯的看著何安歌。
她倒是難得這樣燦爛溫柔的笑。
八成是被辰笙的話給刺激到,也意識到自己過往血月魔女的形象不好看。
不過讓何安歌驚訝的是,即便今天沐厭離事事不順,她居然還能如此自信從容的跟自己搭話,並且提出邀請。
去月宗做客,談婚契?
她不會真把何安歌當傻子哄吧,笑一笑,給個糖果,就想和當年一樣把何安歌拐回家?
“辰笙和青龍族已經走了。”
“沐厭離,事到如今,你還要把這場戲演到什麼時候?”
何安歌一轉方纔的溫柔雅笑,回以白髮魔女一副冷淡漠然的表情。
與剛剛在外人面前的客套有禮完全不同,如今的何安歌,不再把沐厭離當做臨時的盟友,隻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和眼眸深藏的厭惡。
沐厭離最近一段時間對何安歌頻頻示好,不能說完全沒效果,隻能說是收效甚微。
何安歌還是有記憶的。
當年的事情,並不會因為沐厭離稍微放軟態度就一了百了。
而另一方面,何安歌對沐厭離的態度轉變,同時也決定了安洛苡和顏如玉的心情。
夏染月倒不會想那麼多,她隻是一隻賣萌撒嬌的小狐狸,她不擔心何安歌會跟沐厭離發生點什麼,小狐狸就是小狐狸,每天能趴在主人懷裡貼貼就狐生圓滿了。
但安洛苡和顏如玉就想的多一些。
在此之前,她們也看見何安歌跟沐厭離關係有所回暖,便擔心何安歌會不會就此原諒沐厭離,甚至是答應去月宗跟沐厭離深入聊點什麼。
這可是很重要的。
不僅事關何安歌的生命安危,還事關她們的人生幸福!
好在,何安歌沒她們想象中那麼牙撒西。
龍族等人走後,他馬上就跟沐厭離翻臉,長開天窗說亮話了。
很好。
這就很好。
何安歌越是記仇,她們才越是安心。
“……”
沐厭離臉上的微笑僵住了。
不知為何,她有點失落。
但既然何安歌說明話了,那她也不裝了,表情
“何安歌,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你沒有忘記,但你難道就真的不打算把矛盾解決了嗎?也許我們能依靠同為反派的身份,也許某些共同的利益和共同的敵人,能在我們之間開辟出一條新的出路呢?”
把血劍插在地上,沐厭離雙手扶著劍柄,站姿有些慵懶彎腰趴在何安歌面前。
她昂頭看著何安歌,背對陽光,他的臉還是那樣養眼,那麼獨具一格的秀氣,沐厭離想,如果能把何安歌當成弟弟來養的話,將來一定很保值,即便何安歌成了大叔或者老爺爺也一定會很有魅力。
隻是可惜,這些都知道一時的感慨罷了。
何安歌再怎麼好看,他望向沐厭離的冷眸也永遠是那麼冰冷無情,沐厭離知道他討厭自己,她的染血魔瞳星光閃閃,就像是欣賞一尊藝術品,就連何安歌厭惡她憎恨她的眼神,在沐厭離看來都頗有迷離,頗有魅力。
何安歌,是個好男人。
可惜,沐厭離已經沒機會了。
她是個既得利益者,終歸不可能像安洛苡那樣的。
非要說後悔的話,沐厭離隻能後悔,當初她應該對何安歌溫柔一些,雖然得不到極品血靈脈很可惜,但也無非是發育慢幾年,將來等何安歌成長起來,她就可以與何安歌聯手血洗了月宗,再把當年那些把她母親嫁給邪神的仇家,以及那些愚昧無知的仇族子民全部殺光……
“到頭來,我還是隻在考慮利益罷了,估計何安歌這輩子都不會正眼看我。”
想到這裡,沐厭離不由自嘲一笑,她確實像辰笙說的那樣下賤不堪入目,凡事都隻會考慮自己的複仇和利益,就算沐厭離後悔了,也不過是因為何安歌是個潛力股,而她沒有眼力當那個伯樂而已。
“沐厭離,事到如今,你跟我拿利益談感情?不覺得很可笑嗎?”
何安歌聳肩笑了。
沐厭離也笑了。
她勾起唇角,壓低眉梢,魔瞳流露出一抹血腥殺意:
“何安歌,你的內心深處,仍在害怕我。”
“何安歌,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你當初敢對我做出那種事,如今卻不敢來月宗直面我嗎?”
說到最後,沐厭離眸中凶意已經到達了極限。
甚至是空氣中,視線中,都溢位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氣。
她是故意的。
何安歌不肯吃軟的話,沐厭離就隻能來硬的了。
有時候,對於男人來說,激將法意外的好用,你越是表現的欠收拾,他就越是忍不住想要立刻馬上打你的臉。
“我方纔已經說過了。”
何安歌表情不變,隻是語氣冷幾分:
“若論婚契的話,心上人就在我的身邊,洛苡師姐能給我溫柔和依賴,你沐厭離能給我什麼?等哪天出了事,像對李玄和李閩那樣,背後再給我一刀,然後好讓你攀一個更優質的倒黴蛋?”
“若論利益的話,不用我們談什麼合作,真有一天大勢所趨,我們自會像今天這樣再聚與此。”
“第三點,當年的事情跟利益無關,那是已經過去了的私仇,與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沒有關係,遲早有天我會算回去的。”
“最後,奉勸你一句話。”
“不是你的,你永遠也不是你的;是我的,遲早有一天,我會連本帶息全都拿回來的。”
說到最後,何安歌吐出一口濁氣,冷眸意味深長,語氣帶有陰森冷然。
沐厭離前傾身子,趴在劍柄上,抬頭望著何安歌,美眸盯著何安歌的眼角,微微怔神。
反應過來時,沐厭離竟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一片。
看看,看看。
多麼迷人的眼神。
多麼優秀的反派氣質…
哪怕是辰笙那種高不可及的真龍公主,威脅要殺了沐厭離時,沐厭離也不曾感受到過這種嬌軀微顫的壓迫感。
比沐厭離的言語威脅有殺傷力多了。
魔女沉默了許久。
片刻後,沐厭離像是理解了什麼,暗自點點頭,從劍上直起身子,若無其事的伸了個懶腰。
她將血劍拔出,化作血漿吸入掌中:
“我沐厭離向來是實力至上的女人。”
說著,她將手掌壓在自己的腹部,雙指按住靈脈的側腹位置,冷魅雅笑:“靈脈在此,任君自取……能挖走,那是你的本事。”
“至於利息,我身上就沒有什麼東西是我自己的,就算有,恐怕你也看不上,無非是把我這條命賠給你就是了。”
“你拿得走,便是你的。”
“何安歌,我們還會再見的,希望下次你可以如願以償,而不是在我的身下求我輕點。”
她是故意的。
何安歌不肯吃軟的話,沐厭離就隻能來硬的了。
有時候,對於男人來說,激將法意外的好用,你越是表現的欠收拾,他就越是忍不住想要立刻馬上打你的臉。
“我方纔已經說過了。”
何安歌表情不變,隻是語氣冷幾分:
“若論婚契的話,心上人就在我的身邊,洛苡師姐能給我溫柔和依賴,你沐厭離能給我什麼?等哪天出了事,像對李玄和李閩那樣,背後再給我一刀,然後好讓你攀一個更優質的倒黴蛋?”
“若論利益的話,不用我們談什麼合作,真有一天大勢所趨,我們自會像今天這樣再聚與此。”
“第三點,當年的事情跟利益無關,那是已經過去了的私仇,與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沒有關係,遲早有天我會算回去的。”
“最後,奉勸你一句話。”
“不是你的,你永遠也不是你的;是我的,遲早有一天,我會連本帶息全都拿回來的。”
說到最後,何安歌吐出一口濁氣,冷眸意味深長,語氣帶有陰森冷然。
沐厭離前傾身子,趴在劍柄上,抬頭望著何安歌,美眸盯著何安歌的眼角,微微怔神。
反應過來時,沐厭離竟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一片。
看看,看看。
多麼迷人的眼神。
多麼優秀的反派氣質…
哪怕是辰笙那種高不可及的真龍公主,威脅要殺了沐厭離時,沐厭離也不曾感受到過這種嬌軀微顫的壓迫感。
比沐厭離的言語威脅有殺傷力多了。
魔女沉默了許久。
片刻後,沐厭離像是理解了什麼,暗自點點頭,從劍上直起身子,若無其事的伸了個懶腰。
她將血劍拔出,化作血漿吸入掌中:
“我沐厭離向來是實力至上的女人。”
說著,她將手掌壓在自己的腹部,雙指按住靈脈的側腹位置,冷魅雅笑:“靈脈在此,任君自取……能挖走,那是你的本事。”
“至於利息,我身上就沒有什麼東西是我自己的,就算有,恐怕你也看不上,無非是把我這條命賠給你就是了。”
“你拿得走,便是你的。”
“何安歌,我們還會再見的,希望下次你可以如願以償,而不是在我的身下求我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