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你們逼老子的!”
沐厭離把人往死裡逼,李閩最終還是掀桌子翻臉了。
此時此刻,就連何安歌也不由微微蹙眉,用戒備的目光盯著那白髮魔女。
雖然明面上,沐厭離來是幫他出氣的,但她手段如此冷血無情,咄咄逼人,反而讓何安歌有種被利用了感覺。
她這是打著自己的名頭殺人結仇啊。
而且,沐厭離今天人勢眾多,等她殺了李閩,誰知道會不會轉過頭來把自己也給端了?
到時候,李閩死了,沐厭離可以把鍋甩給何安歌,如果何安歌也死了,她甚至可以把鍋再甩給禦鬼教……
這絕不是何安歌陰謀論,而是作為曾經受害者之一的經驗之談。
想到這裡,何安歌不禁有點兩難。
他本來想潤了,可眼下沐厭離正在打著他的名號殺李閩,何安歌現在跑了,誰知道事後會有怎樣的傳聞出現。
可何安歌要是現在不跑,等沐厭離殺了李閩,萬一她暗中佈陣設計,何安歌再想跑就跑不掉了。
“又是她…”
而也就在何安歌猶豫之際,他身邊的銀髮仙子此時也輕咬朱唇,鳳眸不快。
安洛苡自然五味雜陳。
沐厭離這女人,當著她的面,一口一口未婚夫君叫的歡,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跟何安歌有一腿。
而且,她說就說唄,還頻頻瞟一眼安洛苡,笑得下賤,就像是反覆強調夫君二字,故意在安洛苡的雷區蹦迪,然後她再觀察安洛苡惱火不已的反應,以此取樂。
要是以前,沐厭離敢這麼犯賤,安洛苡高低是要跟她打一架的。
但這次,安洛苡偏偏還隻能忍著。
一來沐厭離人多勢眾,二來沐厭離是來支援何安歌的友軍,在李閩大敵當前,安洛苡總不能因為個人私情跟沐厭離起內鬥吧?
“我的夫君纔不需要你來保護!”
越想越不爽,安洛苡還是暗暗咬牙,吐出一口濁氣。
她跟李閩的決鬥還沒完呢,要不是何安歌攔著,安洛苡今天就是透支體力,高低也要把李閩拔下一層皮!
隻是,安洛苡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剛纔不是何安歌攔著,而沐厭離又恰巧支援的及時,安洛苡如果再繼續跟李閩硬撐下去,她可能會更進一步透支身體和本源……
因為自從沐厭離接受戰鬥以後,安洛苡每時每刻都感受到體內驚人的疲憊感正在反噬。
脫戰以後,她現在好累,身體異常沉重,甚至就連胸前的分量,都讓安洛苡感到是兩坨累贅……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剛纔跟李閩上頭的時候,居然不知不覺間透支瞭如此多的靈力。
難怪,何安歌剛纔會那樣著急,想要帶著她優先撤退。
“洛苡,你休息會吧。”
關鍵時刻,何安歌一隻手攬過仙子的腰,扶住了搖搖欲墜還在堅持的安洛苡。
年輕氣盛,是每個天命者的通病。
好在沐厭離來的及時,接管了安洛苡的戰鬥工作,不然安洛苡這一場打下來,起碼要像上次那樣七天七夜下不了床。
“夫君…”
腰上的那隻手,讓安洛苡倍感溫暖,就像是回到了溫柔鄉,更多疲憊感也隨之席捲而來。
她乖乖鬆了口氣,安心的靠在何安歌懷裡休息。
不過在此期間,安洛苡還是吸了口氣,內心有點自責:
“安歌,我是不是沒有沐厭離有用…?”
這是發自內心的直觀感受。
沐厭離對於何安歌來說,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對於安洛苡來說亦是如此。
她被沐厭離算計過,也最直觀感受過沐厭離的實力恐怖……
堂堂天命之女,從小到大,哪裡在同齡人身上吃過這種癟?
如果是老一輩,安洛苡還能心安理得,畢竟隻要她再修煉十幾年,遲早會有機會反超那些老修士。
可沐厭離也是年輕一輩。
相同的年紀,她就是比安洛苡修為更高,背景更深,權勢更大……
眼下的情況更甚如此。
安洛苡先出手,沒有勝算,可沐厭離從天空降,卻像是救世主一般的狠狠拷打李閩。
彼此差距,高下立判。
“你要真這麼想,那就正中她下懷了。”
何安歌淡淡一笑,隻是按了一下懷中仙子的柔腰。
他沒必要配合沐厭離pua安洛苡,天命之女有自己的傲骨,他隻要給到安洛苡鼓勵的意思就足夠了,其他廢話不用何安歌多說,道理安洛苡
關心太多,反而會削了安洛苡的銳氣。
“嗬,虛偽…”
不遠處,正在追殺李閩的沐厭離回頭掃了一眼後方感情曖昧的倆情侶,不由暗咬銀牙,冷哼一聲,絕美冷顏閃過一抹異樣之情。
不知為何,本該是沐厭離的計劃,可她卻突然有種被當工具人了的錯覺。
沐厭離在前面殺敵,何安歌跟安洛苡卻在後面曖昧?
嘖…
怎麼想都很不爽啊。
而且,沐厭離看何安歌那麼柔情似水,也是愈發心裡不平衡。
當初在北方邊境,何安歌暗地裡勾心算計,表面上當英雄拯救安洛苡,實際上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也包括那晚被何安歌報複了的沐厭離。
沐厭離可是見過何安歌的黑暗一面。
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安洛苡想象的那麼好……
安洛苡根本就什麼都不懂,不過是被矇在鼓裏,被他的溫柔所騙的蠢女人罷了……
不知為何,沐厭離每次看見安洛苡那麼幸福,她就會在心中反覆強調催眠自己。
她試圖用這樣的想法來掩蓋什麼。
掩蓋那些她不想看見的,她不願意相信的,畢竟人們往往隻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她覺得這世間是黑的,她覺得這世間是弱肉強食的黑暗叢林,那無論別人怎麼說,她都隻會覺得虛偽做作。
偏偏,沐厭離也真的體驗過。
很久以前,在北方冰原的秘境中,沐厭離還跟何安歌一起生活過,那時候大雪封山,他們相依為命,那時候的何安歌對她也很好,他很貼心的把素未謀面的沐厭離當成傷者來照顧……
可最後,沐厭離卻捅了他一刀。
當年,沐厭離被月宗討伐,她比現在窮的多,無論仙魔兩道都想殺她,她連基本生存都無法滿足,在生死存亡面前她選擇拋棄了良心和人性。
如今,沐厭離坐上了高位,何安歌也平起平坐的站在了她的面前,這讓沐厭離不得不開始面對現實,以及當年被她拋棄了人心…
可沐厭離不想面對啊!
她已經決定要當一個極其精緻的利己主義者了。
所以從小到大,她都認為自己永遠是對的,她不斷告訴自己,那些死在她手下的人都是弱者,理應被物競天擇淘汰掉的廢物。
沐厭離的人生註定是見不得光的。
恰巧,她一直以來遇到的那些修仙者,也都如此的壞,每與一個修仙者廝殺後上位,充實的力量和成就感,都讓沐厭離更認可自己的價值觀。
她本該是一帆風順的。
可偏偏,她的世界出現了何安歌這麼個,完全不符合沐厭離三觀的異類。
何安歌本該是被沐厭離“叢林法則”淘汰掉的老好人,可他如今不僅沒死,還混的比沐厭離好,而且他身邊不缺女人,在他身邊的女人也都很幸福,他居然能夠在實力與沐厭離平起平坐的條件下,還兼併了那些被沐厭離為了變強而捨棄掉的“感情”與“幸福”!
為什麼會這樣?
何安歌分明也曾是個隻會同情心氾濫,被女孩子一抹就臉紅的純情處男而已……
“假的,都是假的,這世界根本不可能有真情,他不過是貪圖安洛苡的美色與天命,而安洛苡也不過是被他矇騙在鼓裡一廂情願的蠢女人而已……我沒錯,我要是信了他的溫柔,那纔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我陷害過他,所以他一直都記恨我,這些都是他不擇手段報複我的一環,我不能被他動搖,我必須要變的更強,否則他就會看準機會報複我,我絕不可以再像上次那樣被他給趁火打劫……”
“該死!李閩,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越想心越亂,沐厭離一聲低吟怒吼。
魔女的冷眸被猩紅充斥,她猛地一把上勾抬手,頓時便有萬丈血淵在面前拔地而起,與此同時,兩尊古神的虛影也在白髮魔女的身後現身,此時此刻,魔女病白漸變血紅的長髮隨風飛揚,無儘血氣甚是渲染了整片天際。
在從夏芷月身上新搶來的月之本源增益下,沐厭離的修為甚至隱約觸及到了虛神境的領域。
隻差一個血之本源了……
她現在絕不能心亂!
“老東西!你的閻王爺來了,還不趕快滾過來受死?!”
這一刻,白髮魔女的身影遮天蔽日,就像是一尊屹立戰場的死神,傲慢冰冷的向李閩下達傳遞死訊。
她將內心深處,對何安歌所以的不滿與罪孽感,化作怒火,火力全開,把所有的負面情感全都宣泄在李閩的身上。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李閩被恐怖如斯的魔女審判凝視,也像是見了鬼的額頭冒出冷汗。
他心裡很幾把蛋疼啊!
剛纔自從李閩掀桌宣戰以後,分明全程都是沐厭離帶領諸多煉血教護法在群毆他一個老年人,李閩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沐厭離了,這怎麼他一個被陷害的倒黴蛋沒生氣,反倒是沐厭離這個心機表自己先氣急敗壞了?
“沒辦法了…”
“隻能用那招了……”
眼見沐厭離和諸多煉血教護法就要爆發全部修為終結戰鬥,李閩暗暗咬牙,也是被葬送掉了最後的苟且偷生念頭。
事到如今,李閩光是傾家蕩產,跟沐厭離死鬥已經沒有勝算了。
他可能得獻祭靈魂了。
“主人,您虔卑的老教徒,今日也是被逼無奈,才隻能麻煩您出手了…”
李閩輕聲呢喃,就像是臨終前的告別,長歎一口氣。
與此同時,他咬破自己的大拇指,把暗紅色的血跡塗在自己臉上,畫出一副邪異無比的閻鬼咒相。
無儘的陰氣,正在從地底滲出,甚至是開始凋零李閩方圓數米的土地。
“沐聖女,小心,這老古董底蘊深厚,他可能要使出禦鬼教特有的靈體附身術!”
不遠處,數個煉血教護法齊聲嗬斥。
他們雖然也是虛神境,但並沒有像李閩那樣長生千年,而且同為邪教的成員,他們最瞭解,如果把一個邪修逼到絕路,那對方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輕則自爆,重則向邪神獻祭靈魂,臨死前來一發滅世級降生。
隻不過,此時此刻的沐厭離已經滿身血氣,正值殺意上頭,又豈是幾個煉血教護法能夠勸住的。
“老東西,去死!”
白髮魔女橫空俯衝,起身一個大跨步,血淵長劍猶如一把萬斤重的開山斧,徑直朝著李閩的腦袋削去。
但另一邊,李閩的邪術也已經準備就緒。
他猛然抬頭,唇角掛著瘋狂的邪修,一雙老眸就像是骷髏鬼火般,直面白髮魔女的血劍橫掃——
“焚天鬼帝——召!!!”
此言一出,滿臉血咒映出邪光。
下一刻,黑衣老者的身軀開始急速膨脹,那些肌肉就像是**的肉瘤,撐破了李閩的黑衣鬼袍,屍肉嘶吼著拔地而起。
嘩啦——!!
沐厭離這一發血劍,切實斬斷了李閩正要爆發的身體。
攔腰斬斷,血肉四濺!
可即便如此,鬼帝已經在李閩的身上降靈俯體,隻是短短一瞬,無儘血肉組織便延伸開來,將被攔腰斬斷的兩塊軀體重新連接在一起。
此時此刻,李閩的軀體已經有數十米之高,其身軀也不再像是剛再生時的肉瘤腐肉那般噁心,而是被一層漆黑堅硬的肌肉覆蓋全身,就像是身披鬼鎧,陰森邪異而威嚴神武,僅是看見其物就令人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與敬畏。
“哈哈哈哈——!!!”
“告訴那狗女帝!地府的夢魘回來了——!!!”
邪笑中帶著輕蔑與怨恨,高大的鬼族巨人從地面站起身,獨眼的鬼瞳就像是一輪血紅圓月,俯瞰眾生,漠視一切。
他僅僅是站在那裡,整片領域,方圓百裡的環境全都被陰氣汙染,活生生將藍天白雲渲染成陰曹地府,腳下的綠色草地也開始一圈一圈的**,生長出陰邪詭異的地府黑色植被。
黑夜降臨,銀魂飄散,猶如墓地墳場一般,無數深埋地下的古代亡靈全在歡呼雀躍。
“不好,是鬼帝降生!”
“聖女殿下,快離他遠點!!!”
眼見鬼帝的肉軀已經生長成型,無數煉血教的邪修護法全都衝上去掩護沐厭離。
他們不動還好。
如今,他們全都移動起來,自然也就吸引了獨眼巨人的注意力。
那血紅月瞳,就像是凝視著腳下的無數螻蟻。
鬼帝一聲陰沉的冷笑。
抬腿,就要直接踩死腳下那渺小如螻蟻的白髮魔女。
可就在這時,天外結界卻是再度被炸開一道驚人的巨型豁口,與此同時,不等那身形巨大的鬼帝反應過來,數個青龍族的殺手就爆發修為從天而降,甚是化作一道銀河長劍,直接從鬼帝巨人的後腦勺貫穿開來——
“哪來的鬼族老東西,別特麼擋道!”
“誰是何淵!出來受死!”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李閩被恐怖如斯的魔女審判凝視,也像是見了鬼的額頭冒出冷汗。
他心裡很幾把蛋疼啊!
剛纔自從李閩掀桌宣戰以後,分明全程都是沐厭離帶領諸多煉血教護法在群毆他一個老年人,李閩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招惹沐厭離了,這怎麼他一個被陷害的倒黴蛋沒生氣,反倒是沐厭離這個心機表自己先氣急敗壞了?
“沒辦法了…”
“隻能用那招了……”
眼見沐厭離和諸多煉血教護法就要爆發全部修為終結戰鬥,李閩暗暗咬牙,也是被葬送掉了最後的苟且偷生念頭。
事到如今,李閩光是傾家蕩產,跟沐厭離死鬥已經沒有勝算了。
他可能得獻祭靈魂了。
“主人,您虔卑的老教徒,今日也是被逼無奈,才隻能麻煩您出手了…”
李閩輕聲呢喃,就像是臨終前的告別,長歎一口氣。
與此同時,他咬破自己的大拇指,把暗紅色的血跡塗在自己臉上,畫出一副邪異無比的閻鬼咒相。
無儘的陰氣,正在從地底滲出,甚至是開始凋零李閩方圓數米的土地。
“沐聖女,小心,這老古董底蘊深厚,他可能要使出禦鬼教特有的靈體附身術!”
不遠處,數個煉血教護法齊聲嗬斥。
他們雖然也是虛神境,但並沒有像李閩那樣長生千年,而且同為邪教的成員,他們最瞭解,如果把一個邪修逼到絕路,那對方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輕則自爆,重則向邪神獻祭靈魂,臨死前來一發滅世級降生。
隻不過,此時此刻的沐厭離已經滿身血氣,正值殺意上頭,又豈是幾個煉血教護法能夠勸住的。
“老東西,去死!”
白髮魔女橫空俯衝,起身一個大跨步,血淵長劍猶如一把萬斤重的開山斧,徑直朝著李閩的腦袋削去。
但另一邊,李閩的邪術也已經準備就緒。
他猛然抬頭,唇角掛著瘋狂的邪修,一雙老眸就像是骷髏鬼火般,直面白髮魔女的血劍橫掃——
“焚天鬼帝——召!!!”
此言一出,滿臉血咒映出邪光。
下一刻,黑衣老者的身軀開始急速膨脹,那些肌肉就像是**的肉瘤,撐破了李閩的黑衣鬼袍,屍肉嘶吼著拔地而起。
嘩啦——!!
沐厭離這一發血劍,切實斬斷了李閩正要爆發的身體。
攔腰斬斷,血肉四濺!
可即便如此,鬼帝已經在李閩的身上降靈俯體,隻是短短一瞬,無儘血肉組織便延伸開來,將被攔腰斬斷的兩塊軀體重新連接在一起。
此時此刻,李閩的軀體已經有數十米之高,其身軀也不再像是剛再生時的肉瘤腐肉那般噁心,而是被一層漆黑堅硬的肌肉覆蓋全身,就像是身披鬼鎧,陰森邪異而威嚴神武,僅是看見其物就令人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與敬畏。
“哈哈哈哈——!!!”
“告訴那狗女帝!地府的夢魘回來了——!!!”
邪笑中帶著輕蔑與怨恨,高大的鬼族巨人從地面站起身,獨眼的鬼瞳就像是一輪血紅圓月,俯瞰眾生,漠視一切。
他僅僅是站在那裡,整片領域,方圓百裡的環境全都被陰氣汙染,活生生將藍天白雲渲染成陰曹地府,腳下的綠色草地也開始一圈一圈的**,生長出陰邪詭異的地府黑色植被。
黑夜降臨,銀魂飄散,猶如墓地墳場一般,無數深埋地下的古代亡靈全在歡呼雀躍。
“不好,是鬼帝降生!”
“聖女殿下,快離他遠點!!!”
眼見鬼帝的肉軀已經生長成型,無數煉血教的邪修護法全都衝上去掩護沐厭離。
他們不動還好。
如今,他們全都移動起來,自然也就吸引了獨眼巨人的注意力。
那血紅月瞳,就像是凝視著腳下的無數螻蟻。
鬼帝一聲陰沉的冷笑。
抬腿,就要直接踩死腳下那渺小如螻蟻的白髮魔女。
可就在這時,天外結界卻是再度被炸開一道驚人的巨型豁口,與此同時,不等那身形巨大的鬼帝反應過來,數個青龍族的殺手就爆發修為從天而降,甚是化作一道銀河長劍,直接從鬼帝巨人的後腦勺貫穿開來——
“哪來的鬼族老東西,別特麼擋道!”
“誰是何淵!出來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