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何安歌算是把狐族秘境的方方面面,前因後果,都像是彙報工作一樣全都給秦詩嫣講了個明白。
秦詩嫣聽著,也是深信不已,備有感動。
這其實與秦詩嫣自己猜測的,也**不離十,因為白天的時候狐族種種跡象,以及夏芷月明裡暗裡的表諭,也都說明瞭何安歌在狐族功不可沒。
而在那之後,安洛苡也來了。
安洛苡本是想來找何安歌雙修的,結果路上聽說秦詩嫣的訊息,安洛苡擔心何安歌與秦詩嫣在一起會出什麼事,便也前來關心。
恰巧,秦詩嫣當時明白了狐族的來龍去脈,正在詢問當初安洛苡魔墮的事情……
安淩染本人到了,倒也方便何安歌辯解。
畢竟安洛苡背叛龍朝這件事,何安歌是心裡有鬼的,他一個暗中策劃的反派來解釋,顯然說服力不夠,良心也痛。
但安洛苡不一樣,她問心無愧,並且對何安歌深信不疑,安洛苡可是要比何安歌願意說的多了。
隻是半個時辰,安洛苡就成功通過列舉龍朝乾的壞事,說服了秦詩嫣。
甚至秦詩嫣聽著,也不禁代入其中,惱火起來。
如果不是聽安洛苡親口講述,秦詩嫣都不知道,原來李南山李子敬在北方邊境乾了那麼噁心的事情,要麼是在安洛苡與魔女大戰時,暗地裡摸魚不支援,要麼是明著拐安洛苡入魔女的包圍圈,吃相醜陋無比,其心可誅!
再加上,狐族秘境還有葉青川這個臥龍鳳雛……
好傢夥,三個噁心人的東西都齊聚龍朝,倒也難怪安洛苡毅然決然選擇跟何安歌墮入邪途
要是秦詩嫣來的話,她肯定也會跟安洛苡一樣的選擇。
“洛苡,這些年來,委屈你了……”
站在天台望月,秦詩嫣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身旁仙子的肩膀,輕聲歎氣。
安洛苡微微怔神,也很客氣的點頭,沒有因為那些事怪罪秦詩嫣。
天色晚了。
何安歌讓安洛苡和夏染月等人都先回去休息,等庭院裡人走茶涼後,何安歌這纔打算單獨跟秦詩嫣聊一聊未來的事情。
而秦詩嫣為臣多年,自然也經驗豐富,從何安歌送走旁人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何安歌想公事私談的意向。
“放心吧,為師回去以後,不會向女帝彙報你的。”
不等何安歌先開口,秦詩嫣就已經閉上眼睛,微微抿唇,把話回答的很溫柔。
她覺得,如果何安歌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跟自己私下商談,無非也就是關於女帝那裡的彙報了……
隻不過,對於秦詩嫣的“提前預判”,何安歌卻表現的略顯詫異。
“師尊,您也太小瞧徒兒對您的尊敬了……且先不談,徒兒從始至終根本沒有懷疑過師尊會出賣徒兒,就算師尊真的在女帝面前如實彙報了徒兒的情報,可那又如何呢?徒兒在狐族沒做壞事,相信英明神武的女帝陛下,不會因為私仇而牽連怪罪狐族。”
“再者說,師尊願意幫徒兒隱瞞,那是師尊您的情分,師尊若是如實彙報,那也是師尊的本分,徒兒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來與師尊私談呢?”
說到最後,何安歌很客氣的笑了笑。
夏染月不在,他就親自在指尖點燃明火,加熱茶壺,在秦詩嫣的面前熱好一杯醇香的清茶。
他做出請坐的手勢,示意秦詩嫣坐下來慢慢談。
而何安歌如此自信的反應,自然也是讓秦詩嫣感到有些錯愕。
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她又把何安歌想的太低了……
說到底,人家何安歌在狐族乾的是善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何安歌憑什麼要去拉下面子請求秦詩嫣不要舉
“抱歉,是為師想多了…”
歎了口氣,黑裙仙子按壓眉心,也是再度心生愧疚。
她還真是在高位坐久了,骨子裡不免有點傲慢和偏見。
秦詩嫣自以為是“擔心何安歌”的種種行為,但實際上都是烏龍,人家何安歌活得好好的,壓根不需要誰來憐憫和仁慈。
“師尊不必如此自愧,其實安歌今晚留下師尊,也是真的有些事情想與師尊商量。”
何安歌微微一笑,還是對秦詩嫣流露出請求的目光。
他不求人還好,但經過剛剛那一出,現在秦詩嫣反倒成了心裡沒底的,因為秦詩嫣能想到自己能幫何安歌的,也就是向女帝隱瞞狐族實情。
除此之外,何安歌難道還有什麼秦詩嫣能幫上忙的呢?
想不出來…
正是因為想不出來,這才最提心吊膽啊!
可秦詩嫣就真的一點都想不出來嗎?
其實是她不敢想罷了。
除了那點舉手之勞,秦詩嫣身上對何安歌的吸引力,也就隻剩下龍朝女帝愛卿的身份了。
何安歌若是以這層身份為切入點開口,那後續他想乾什麼,秦詩嫣簡直想都不敢想……
“安歌,為師相信你不會有出格的妄想。”
以防萬一,秦詩嫣還是給何安歌提了個醒。
她實在害怕這孩子真說點她不該聽的話,因為有些話一旦說出口,踩到底線,他們師徒的關係可就再也不能迴歸溫馨了。
“師尊,其實吧…”
何安歌剛開口,桌對面,秦詩嫣的心臟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緊張的不行。
“其實徒兒覺得,徒兒與龍朝的關係,還是有許多緩衝餘地的。”
“!?”
秦詩嫣的仙顏有點發白了。
她就知道,何安歌終究還是把話題邁到政治上了,可秦詩嫣是女帝的人,在龍朝立場上她是說什麼都不能讓步的啊!
何安歌自然察覺到了師尊警告自己的眼神。
他還是笑道:
“聽了洛苡師姐的經曆,師尊難道不覺得,我們之間其實也是有共同仇敵的嗎?”
“安歌,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龍朝可以利用安歌這隻邪修的黑手,來反向肅清那些寄生在龍朝不斷吸血的奸臣反賊呢?”
說到這裡,何安歌在桌上十指交叉,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
這其中,暗涵了無限野心,僅僅是被何安歌的深淵冷眸盯著,秦詩嫣就不由渾身一顫,打心底對這位“乖徒兒”的計劃感到細思極恐。
“徒兒到覺得師尊可以考慮一下,起碼在反賊這條道路上,徒兒與女帝應該是利益相同的……”
“女帝要是真能治的了龍朝那些奸臣,她也不至於失去安洛苡那位天命之女,正因為女帝管不住她麾下這麼大體量的龍朝仙門,纔會釀造出安洛苡身上的悲劇。”
“可女帝真的殺不死這些奸臣嗎?她當然能,但是她位居正道之首,要以身作則,很缺一個合適的理由和手段。”
“那,師尊你看嘛……”
“這九天之下,估計也沒誰能比徒兒一個邪修,更適合對那些龍朝仙臣下黑手了。”
何安歌笑得和熙燦爛,但他口中說的事,卻硬生生把秦詩嫣聽出一身冷汗。
也許,這麼些年來,秦詩嫣真的是太過於小看何安歌了。
當她還在以“孩子”的眼光看待何安歌時,卻不曾想到,何安歌所想要觸碰的未來,早就已經不是“孩子”的那一畝三分地了。
說句不好聽的,何安歌這已經是明著引誘秦詩嫣勾結邪教了。
但凡秦詩嫣今晚真說出點什麼不合適的話,那按照龍朝的法律,可是要被砍頭的死罪……
可話又說回來,如今何安歌真的是一派奸言,秦詩嫣至於這麼提心吊膽嗎?
秦詩嫣又不傻,不可能何安歌說讓她反,她就真的反。
問題關鍵就是,秦詩嫣竟然也覺得何安歌給出的這個提議非常有道理!
這很嚇人啊。
何安歌是什麼身份,秦詩嫣是什麼身份?
一個反派邪修,一個正道仙子。
在這真龍女帝剛與鳳淵乾過一架的敏感時期,何安歌的提案,秦詩嫣敢說一個好字嗎?
實在是不敢啊。
這一晚。
秦詩嫣可謂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她的腦海裡不斷回想著何安歌的提議和計劃,她試圖從中挑出何安歌的不軌之心,可無論秦詩嫣怎麼想,她都不覺得何安歌是一個壞孩子。
這麼一來,秦詩嫣根本無法說服自己。
因為她真有點心動啊…
一來,秦詩嫣想緩和龍朝與何安歌的關係。
二來,誅殺那些潛伏在龍朝吸血的奸臣反賊,也確實令秦詩嫣痛恨不已。
何安歌的提議,簡直就是兩全之美。
“要不…”
“回去以後,我也試著把提案給陛下說說?”
躺在床上,秦詩嫣裹著被子,心情忐忑,猶豫不決。
但思前想後,秦詩嫣還是覺得不妥。
女帝上次被鳳淵當面搶人,現在對鳳淵恨得要死,這個關頭秦詩嫣去說這計劃,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往女帝火頭上撞!
“不行,這事絕對不能讓陛下知道!”
“要不…”
“我先自己私底下跟何安歌嘗試幾次,萬一他真有幾分本領做掉那些奸臣呢?”
無數種設想過後,秦詩嫣心中最終還是給出了答案。
……
……
……
何安歌跟秦詩嫣談完以後。
當天晚上,他推開宮寢木門,打算上床去抱著師姐睡大覺……
但剛推開門,他就猝不及防,直接踏入了某個深淵傳送門之中,然後“噗通”一聲從天而降,何安歌竟直接跪在了深淵古殿的大堂前,跪在了某個青裙鳳羽的少女玉足下。
鳳淵彎下腰,一雙纖白玉手捧起何安歌的臉,深淵鳳眸與之凝視,其中蘊含了極其可怖的佔有慾和主宰權。
她微微張嘴,銀牙咬唇,臉色極不甘心,雙手捏著何安歌臉蛋,一左一右向外拉,狠狠的把少年臉蛋拉成豬頭——
“逆徒。”
她的聲音空靈而冷,像是咬牙切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要把手頭這逆徒的臉蛋扯成兩半。
雖然不知道鳳淵為什麼對自己發火,但何安歌還是委屈巴巴的求饒道歉。
“師尊,我錯了,我錯了……”
何安歌這樣道歉,鳳淵反而更惱了。
她感覺何安歌像是哄小孩一樣的哄自己。
“你這逆徒!”
“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是對你那仙門的便宜師尊念念不忘?”
“秦詩嫣,她可是女帝的狗。”
“何安歌,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叫她一聲師尊,你若是再敢對她那麼溫柔……”
說到最後,鳳淵吸了口氣,瞪著何安歌的眼睛,話到嘴邊,卻又許久不語。
何安歌拚命搖頭,表達著自己的不捨和委屈。
鳳淵看著,也是不禁感到心軟和於心不忍。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掐著何安歌的臉蛋,即便何安歌被疼的嗷嗷叫了,鳳淵也始終不肯鬆手。
最終,鳳淵沉默了很久,還是深吸一口氣,小口咬唇,冷怨道:
“那你就要失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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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話又說回來,如今何安歌真的是一派奸言,秦詩嫣至於這麼提心吊膽嗎?
秦詩嫣又不傻,不可能何安歌說讓她反,她就真的反。
問題關鍵就是,秦詩嫣竟然也覺得何安歌給出的這個提議非常有道理!
這很嚇人啊。
何安歌是什麼身份,秦詩嫣是什麼身份?
一個反派邪修,一個正道仙子。
在這真龍女帝剛與鳳淵乾過一架的敏感時期,何安歌的提案,秦詩嫣敢說一個好字嗎?
實在是不敢啊。
這一晚。
秦詩嫣可謂是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她的腦海裡不斷回想著何安歌的提議和計劃,她試圖從中挑出何安歌的不軌之心,可無論秦詩嫣怎麼想,她都不覺得何安歌是一個壞孩子。
這麼一來,秦詩嫣根本無法說服自己。
因為她真有點心動啊…
一來,秦詩嫣想緩和龍朝與何安歌的關係。
二來,誅殺那些潛伏在龍朝吸血的奸臣反賊,也確實令秦詩嫣痛恨不已。
何安歌的提議,簡直就是兩全之美。
“要不…”
“回去以後,我也試著把提案給陛下說說?”
躺在床上,秦詩嫣裹著被子,心情忐忑,猶豫不決。
但思前想後,秦詩嫣還是覺得不妥。
女帝上次被鳳淵當面搶人,現在對鳳淵恨得要死,這個關頭秦詩嫣去說這計劃,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往女帝火頭上撞!
“不行,這事絕對不能讓陛下知道!”
“要不…”
“我先自己私底下跟何安歌嘗試幾次,萬一他真有幾分本領做掉那些奸臣呢?”
無數種設想過後,秦詩嫣心中最終還是給出了答案。
……
……
……
何安歌跟秦詩嫣談完以後。
當天晚上,他推開宮寢木門,打算上床去抱著師姐睡大覺……
但剛推開門,他就猝不及防,直接踏入了某個深淵傳送門之中,然後“噗通”一聲從天而降,何安歌竟直接跪在了深淵古殿的大堂前,跪在了某個青裙鳳羽的少女玉足下。
鳳淵彎下腰,一雙纖白玉手捧起何安歌的臉,深淵鳳眸與之凝視,其中蘊含了極其可怖的佔有慾和主宰權。
她微微張嘴,銀牙咬唇,臉色極不甘心,雙手捏著何安歌臉蛋,一左一右向外拉,狠狠的把少年臉蛋拉成豬頭——
“逆徒。”
她的聲音空靈而冷,像是咬牙切齒,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要把手頭這逆徒的臉蛋扯成兩半。
雖然不知道鳳淵為什麼對自己發火,但何安歌還是委屈巴巴的求饒道歉。
“師尊,我錯了,我錯了……”
何安歌這樣道歉,鳳淵反而更惱了。
她感覺何安歌像是哄小孩一樣的哄自己。
“你這逆徒!”
“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是對你那仙門的便宜師尊念念不忘?”
“秦詩嫣,她可是女帝的狗。”
“何安歌,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叫她一聲師尊,你若是再敢對她那麼溫柔……”
說到最後,鳳淵吸了口氣,瞪著何安歌的眼睛,話到嘴邊,卻又許久不語。
何安歌拚命搖頭,表達著自己的不捨和委屈。
鳳淵看著,也是不禁感到心軟和於心不忍。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掐著何安歌的臉蛋,即便何安歌被疼的嗷嗷叫了,鳳淵也始終不肯鬆手。
最終,鳳淵沉默了很久,還是深吸一口氣,小口咬唇,冷怨道:
“那你就要失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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