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徒兒,過來。”
真龍神輝之下,鳳淵回頭看著雙目充血的青年,鳳眸柔和,似乎是對何安歌的詭異變化並不意外。
甚至,鳳淵還是有幾分滿意的。
因為何安歌的抗拒和自相矛盾的內心,正說明他是打心底孝敬師尊的,若是他本就沒把鳳淵當成神聖存在,心有不忠,肯定早就追隨本能,像是白眼狼般一口咬到鳳淵身上了。
而顯然,會對血脈意義上的“母親”萌生渴望的心理,這並不是神聖無瑕的真鳳一族該有的扭曲基因。
作為何安歌的母繫上位者,鳳淵當然清楚知道這是為什麼。
這不怪何安歌,要怪隻能怪鳳淵自己給後代留下的血脈不純,她自己就是個混血異端,又怎能奢求何安歌是純血真鳳呢?
鳳淵其實很理解何安歌如今內心的焦灼與渴望,畢竟這種禁忌的事情,一旦推翻了思想上的倫理壁壘,那股不純之慾就會徹底突破封印,何安歌也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想到這裡,鳳淵也略顯遺憾。
在鳳淵的眼裡,何安歌從來都是個嬰兒般的幼子,她以為何安歌弱還沒天命,能當成小寵物養一輩子,這輩子都不會與自己走到那種地步的。
但現在看來,鳳淵還是想的天真了。
好在,這也未必是壞事。
輕輕歎氣,鳳淵張開雙臂,袒露胸襟,主動將饑渴難耐的青年攬入懷中,就像是憐惜一個因自己而牽連受罪了的可憐孩子。
如果比之辰龍,鳳淵作為師尊確實不太夠格,血脈不純,還被封印在深淵下,辰龍能給的很多,鳳淵都給不了……
“——過來。”
“咬為師這裡,把真龍血脈傳過來。”
“但記住,你不許吸為師的血,不要問為什麼,為師這是為你好。”
鳳淵將小臉湊到何安歌的耳邊,輕啟朱唇,雙眸空靈而出神,彷彿思緒已經飄向了遙遠的故鄉。
她輕撫何安歌的後背,像是在哄一個餓肚子哇哇叫的嬰兒。
不過,當何安歌張開獠牙時,鳳淵的聲音又收斂了許多溫柔,轉而命令一般的嚴格教導何安歌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知道了……”
感受到鳳淵體內的那股誘人香軟,何安歌渾身亢奮的像是要瘋掉,意識也逐漸在鳳淵的身上沉淪。
他終於再也無法忍耐內心深處的那股原始衝動,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鳳淵脖頸上的嬌白嫩膚咬了下去。
剛咬上去的時候,何安歌的腦袋可以說是一片空白,完全是追隨本能的貪婪**,怎也咬不夠。
但很快,鳳淵原先輕撫何安歌後背的那隻手,就轉手不留情面,死死的掐住了青年後脖頸的那根命脈。
——!!!
這一刻,劇烈的疼痛,讓何安歌原先失去聚焦的雙目恍然恢複意識。被死死掐著脊梁骨,何安歌疼的想叫都叫不出聲,渾身肌肉都在緊繃著發顫,同時也對擁抱自己的鳳靈少女發自內心恐懼與敬畏。
雖然鳳淵的語氣包容,懷抱也像是母親一樣溫柔,但她下起手來可是真的毫不留情,五指狠狠抓到肉裡,怕是把何安歌整條脊骨都給挖出來。
劇烈的疼痛,隻是一瞬就能讓何安歌找回理性與自我,認清他剛剛到底在貪婪的咬誰,就像是給齜牙護食的餓狗一巴掌,讓它眼神清澈,認清自己隻是一條低賤的小狗而已。
嚴母出孝子,大概便是如此。
呼…
輕輕吐息,何安歌不敢再咬,鳳淵也得以緩上幾口小小的喘氣機會。
她並沒有生氣,隻是鳳眸略顯無奈與心憐。
閉上眼睛,鳳淵將小臉壓在懷中青年的肩膀上,虛弱道:
“逆徒,輕一點。”
話音落下,鳳淵也鬆開了掐著脊骨的那隻手。
別說鳳淵虛弱得不行,何安歌剛剛也被疼出了滿頭大汗,好似差點被鳳淵殺掉的恐懼與虛脫感。
有了剛剛的教訓,何安歌這一次可謂是理性多了,趴在師尊的脖頸上,隻敢小口小口的**,通過獠牙將安洛苡體內的真龍血脈灌輸給鳳淵。
這是何安歌臨時想出的一個求生之計。
因為辰龍就是利用真龍之力扭曲了空間法則,而鳳淵與之對抗又略顯疲軟,所以何安歌纔想能否反其道而行之,
安洛苡隻有元嬰期,修為實在太低,但鳳淵可是真神境,若是讓她短時間掌握了真龍血脈,那豈不是就有資格與辰龍正面對抗?
但何安歌也就是個理論帶師。
當他真的心生出咬鳳淵的念頭時,隻是短短一瞬,某股塵封千年的血脈基因就覺醒了**……
非要說的話,何安歌感覺自己就像是吸血鬼,而鳳淵則是孕育他的母體,這對何安歌來說簡直是最至高無上的美味。
這分明很奇怪,很詭異,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但不知為何,鳳淵卻並不責怪何安歌,甚至她都不覺得何安歌表現異常,還真的允許何安歌咬自己。
如今,何安歌兩顆修長鋒利的獠牙刺入鳳淵體內,感受著鳳靈誘人酥軟的體香,感受著師尊最溫柔的懷抱,何安歌舒服彷彿已經置身於烏托邦,又或者是嬰兒時在母親肚子裡那般柔軟舒適。
不知不覺,何安歌又有些困了,多想一輩子都這麼靜靜的沉淪在師尊的懷裡……
但昏昏欲睡不過三秒,何安歌的脊背就再度傳來刺痛靈魂的劇痛——
“嘶!疼…疼疼疼!!師尊我錯了,再也不睡了!”
好在這一次鳳淵下手溫柔多了,何安歌還勉強能叫出聲,上一次何安歌可是疼的壓根發不出聲音。
鳳淵第二次鬆手,語氣依舊帶有些許命令:
“睡可以,但不許把為師當做母親,你不是從為師肚子裡生下來的,牢記於心。”
被一條一條的耐心指導,何安歌也是慢慢規範了許多,就像是被打怕了的熊孩子,時刻保持警惕,不許自己的意識被血脈之慾吞噬。
但很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何安歌在獠牙刺入鳳淵體內時,私藏的另一條小私心還是第三次被鳳淵給逮住了。
“聞為師的體香可以,但不許吸為師的血!”
這一次,鳳淵的聲音格外嚴厲,甚是帶上了不小怒氣,隔著懷抱何安歌都能清晰感受到師尊胸前前所未有的怒火。
很快,鳳淵就掐住何安歌的嘴,審訊逼供——
“咳!咳,咳咳!!!”
何安歌被掐的嗓眼發乾,隻能痛苦難耐的乾嘔。
鳳淵瞪著他,一雙空靈深淵的鳳眸無比嚴苛:
“吸了多少,全都吐出來!”
話音落下,鳳淵的手勁力道更大,逼的何安歌繼續反胃嘔吐。
“——咳!”
“還有嗎?”鳳淵的小臉冷若寒潭,朱唇緊咬,焦灼難耐。
“沒,沒了……咳——!!”
“還有嗎。”
“這回真沒了…”
“說謊。”
啪——!
鳳淵咬牙一個巴掌,頓時就讓何安歌的雙目清澈了許多。
他的胃部有些難耐,終於還是吐出了最後一口真血,大口喘氣,如同劫後餘生。
何安歌低著頭,臉被扇的通紅。
他不敢直視鳳淵的視線,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像是豺狼本能會把食物藏起來,何安歌也完全是無意間的舉止,他感覺腦袋朦朦朧朧,剛剛從鳳淵身上**走的靈氣和血脈,全都是無意識間的行為。
為什麼會這樣呢?
何安歌甚至不知道鳳淵的血液到底有什麼價值,但他的身體就是垂涎三尺,那個閥門一打開就再也不能用意誌力關閉上。
捫心自問,何安歌完全沒理由去瞞著鳳淵偷偷吸血的……
“過來。”
鳳淵的清冷仙顏緩和了許多怒意,但語氣卻沒有先前那麼溫柔,像是在教訓一個年少沒有自製力的孩子。
打了,又覺得愧疚,看著少年臉上那一道猩紅染血的巴掌印,鳳淵也會心疼與自責……
雖然鳳淵不再生氣,但何安歌卻已經被凶怕了,他不敢再投入師尊的懷中,他害怕自己又會犯錯,被鳳淵責罰與厭惡。
“乖,為師不怪你。”
少女又開口,這一次語氣變得明顯溫柔。
她張開懷抱,柔聲示意,叫乖徒兒過來讓自己抱抱。
但何安歌還是心生牴觸,害怕的搖頭,像是已經被鳳淵打出了心理陰影,遲遲不肯回到師尊懷裡的溫柔鄉。
講真的,何安歌現在還是覺得洛苡師姐最好,起碼與安洛苡擁抱不會有那麼多嚴苛的規矩,安洛苡也不會扇他,沒有鳳淵這樣大的壓力。
而少年這一抹抗拒不喜的眼神,也自然被鳳淵觀察入目。
少女的小臉不由升起幾分落寞之意,隱約也示意到,自己剛剛那一巴掌徹底傷到何安歌自尊心了。
轟隆隆隆——!!!
遠方天際的雲端之上,真氣滾滾,天道惶恐。
在鳳淵與何安歌**血脈的時候,真龍女帝那邊也已經再度鎮壓了暴走後的鶴顏。
此時此刻。
辰龍的聖金龍瞳鎖定鳳淵,豔陽之下,皇袍更顯神聖,眉宇間皆是天帝之霸道威武。
辰龍抬手,召開天地神輝,再度向鳳淵降下神威龍柱。
但這一次,鳳淵已經得到了何安歌贈予的真龍血脈,隻是抬手就輕易扭轉空間法則,強製性在九天琉璃塔內開啟一道深淵傳送門。
“主人,來晚了…”
卻見傳送門中,走出一位通體蒼白,披著鬥笠的病弱少女。
最引人矚目的是,少女嘴唇向後的裂痕很大,隱約一路裂開到了耳根的位置。
她走的很慢,但從傳送門走到鳳淵面前,卻剛剛好能夠為鳳淵抵擋真龍女帝降下的神罰。
轟隆隆——!
對峙神罰,少女張開血盆大口,滿嘴白骨獠牙,小小的腦袋卻是膨脹出了五米半徑的深淵巨口,毫不閃躲的將真龍女帝那一發神輝光柱吞入口中。
鳳淵沒管那吞噬神輝的少女,隻像是使用一次性的防禦道具。
她轉而看向何安歌,後者頓時心聲一陣膽寒。
“逆徒…”
鳳淵輕咬朱唇,小臉埋怨,對何安歌害怕自己的表現很是不滿,好像剛剛全都抱了一個白眼狼。
但眼下,鳳淵也懶得再跟何安歌多說廢話了。
吞鵬雖有深淵巨口,但也不能一直吃女帝的神輝攻擊。
靈鳳教這裡是該趕快撤退了。
想到這裡,鳳淵二話不說,直接抬手,朝著何安歌的方向張開蔥白五指,以操控引力為道,強製性將少年抓了過來,抱到懷裡夾著。
就何安歌這化神境的小修為,鳳淵隨手就能給他摁住,拽到身邊。
現在,即便何安歌內心再怎麼抗拒,也不得不感受鳳淵的香軟胸脯,被迫呼吸鳳淵的體香。
“師尊,我真不敢了…”
何安歌委屈巴巴的,顯然還有點後怕。
如今,比起敬意,何安歌對鳳淵顯然更多的是恐懼,鳳淵也不過是扇他一巴掌而已,整的好像鳳淵是每天都家暴她的惡毒後媽一樣……
想到這裡,鳳淵就心裡窩火,她隻是教訓了何安歌幾下,這臭小子還記起仇來了。
神輝之下,鳳靈少女微微挑眉,看著懷裡被自己夾住的何安歌,溫柔鳳眸卻又帶上不少幽怨。
“逆徒,回家以後再收拾你!”
話落,鳳淵轉身帶著何安歌踏入深淵傳送門中。
與此同時,其餘深淵使徒也是緊隨其後,鳶衣以銀絲將那虛弱無比的安洛苡五花大綁,把仙子扛在肩上,就是往深淵傳送門裡鑽。
臨走之前,鳶衣還是意味深長的笑道:
“看來,你家夫君還是更喜歡鳳尊大人一些呢。”
“?”
……
……
深淵使徒們全都撤退了。
九天之上,奈何真龍女帝如何嘗試阻斷空間結界,在鳳淵臨時獲得的真龍血脈加持下,也無濟於事。
辰龍嘗試全力爆發神輝,直接把那傳送門炸掉,但攻擊卻全都被那名為吞鵬的深淵巨口吃下,少女的胃部就像是一個無底洞,連真神境的辰龍短時間都根本灌不滿。
臨走之前,鳳淵懷裡抱著她的傻徒兒,還不忘微微側眉,勾唇冷笑,給了天上的辰龍一個極其挑釁的眼神。
這一刻,女帝的娥眉青筋暴起,皇袍下攥緊雙拳,頗有“帝王一怒,血流千裡”的爆發。
兩尊真神的對決結束。
戰場空前平靜。
許久過後。
女帝深吸一口氣,龍眸閃過空前怒火:
“鳳淵…”
“你最好把你的乖徒兒看好,別讓朕抓住機會!”
今晚還有。
小作者勤奮還更中……
馬上該中秋節了,祝大家節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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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少年這一抹抗拒不喜的眼神,也自然被鳳淵觀察入目。
少女的小臉不由升起幾分落寞之意,隱約也示意到,自己剛剛那一巴掌徹底傷到何安歌自尊心了。
轟隆隆隆——!!!
遠方天際的雲端之上,真氣滾滾,天道惶恐。
在鳳淵與何安歌**血脈的時候,真龍女帝那邊也已經再度鎮壓了暴走後的鶴顏。
此時此刻。
辰龍的聖金龍瞳鎖定鳳淵,豔陽之下,皇袍更顯神聖,眉宇間皆是天帝之霸道威武。
辰龍抬手,召開天地神輝,再度向鳳淵降下神威龍柱。
但這一次,鳳淵已經得到了何安歌贈予的真龍血脈,隻是抬手就輕易扭轉空間法則,強製性在九天琉璃塔內開啟一道深淵傳送門。
“主人,來晚了…”
卻見傳送門中,走出一位通體蒼白,披著鬥笠的病弱少女。
最引人矚目的是,少女嘴唇向後的裂痕很大,隱約一路裂開到了耳根的位置。
她走的很慢,但從傳送門走到鳳淵面前,卻剛剛好能夠為鳳淵抵擋真龍女帝降下的神罰。
轟隆隆——!
對峙神罰,少女張開血盆大口,滿嘴白骨獠牙,小小的腦袋卻是膨脹出了五米半徑的深淵巨口,毫不閃躲的將真龍女帝那一發神輝光柱吞入口中。
鳳淵沒管那吞噬神輝的少女,隻像是使用一次性的防禦道具。
她轉而看向何安歌,後者頓時心聲一陣膽寒。
“逆徒…”
鳳淵輕咬朱唇,小臉埋怨,對何安歌害怕自己的表現很是不滿,好像剛剛全都抱了一個白眼狼。
但眼下,鳳淵也懶得再跟何安歌多說廢話了。
吞鵬雖有深淵巨口,但也不能一直吃女帝的神輝攻擊。
靈鳳教這裡是該趕快撤退了。
想到這裡,鳳淵二話不說,直接抬手,朝著何安歌的方向張開蔥白五指,以操控引力為道,強製性將少年抓了過來,抱到懷裡夾著。
就何安歌這化神境的小修為,鳳淵隨手就能給他摁住,拽到身邊。
現在,即便何安歌內心再怎麼抗拒,也不得不感受鳳淵的香軟胸脯,被迫呼吸鳳淵的體香。
“師尊,我真不敢了…”
何安歌委屈巴巴的,顯然還有點後怕。
如今,比起敬意,何安歌對鳳淵顯然更多的是恐懼,鳳淵也不過是扇他一巴掌而已,整的好像鳳淵是每天都家暴她的惡毒後媽一樣……
想到這裡,鳳淵就心裡窩火,她隻是教訓了何安歌幾下,這臭小子還記起仇來了。
神輝之下,鳳靈少女微微挑眉,看著懷裡被自己夾住的何安歌,溫柔鳳眸卻又帶上不少幽怨。
“逆徒,回家以後再收拾你!”
話落,鳳淵轉身帶著何安歌踏入深淵傳送門中。
與此同時,其餘深淵使徒也是緊隨其後,鳶衣以銀絲將那虛弱無比的安洛苡五花大綁,把仙子扛在肩上,就是往深淵傳送門裡鑽。
臨走之前,鳶衣還是意味深長的笑道:
“看來,你家夫君還是更喜歡鳳尊大人一些呢。”
“?”
……
……
深淵使徒們全都撤退了。
九天之上,奈何真龍女帝如何嘗試阻斷空間結界,在鳳淵臨時獲得的真龍血脈加持下,也無濟於事。
辰龍嘗試全力爆發神輝,直接把那傳送門炸掉,但攻擊卻全都被那名為吞鵬的深淵巨口吃下,少女的胃部就像是一個無底洞,連真神境的辰龍短時間都根本灌不滿。
臨走之前,鳳淵懷裡抱著她的傻徒兒,還不忘微微側眉,勾唇冷笑,給了天上的辰龍一個極其挑釁的眼神。
這一刻,女帝的娥眉青筋暴起,皇袍下攥緊雙拳,頗有“帝王一怒,血流千裡”的爆發。
兩尊真神的對決結束。
戰場空前平靜。
許久過後。
女帝深吸一口氣,龍眸閃過空前怒火:
“鳳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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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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