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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小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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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洛苡練劍,那是一件會死人的差事。”

這是真的,何安歌並沒有任何誇大其詞。

以前在京城,安家大小姐的寒川劍法那是方圓百裡都令人聞風喪膽。

她天生便是變異冰靈脈,年僅九歲,體內的靈力含量竟足以比肩那些仙門弟子。

不僅如此,她似乎生來就與劍有緣,年幼劍法便已爐火純青,她又好勝心強且性情嚴苛,與人論劍是真的會上頭。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

安洛苡的靈脈實在太強了,年幼時她把握不住,經常會做出一劍斬出八丈冰川這種浮誇操作。

據京城名醫診斷,這不是病,隻是少女體內靈力太過旺盛,她總會需要一個發泄口來消耗體內滿溢的力量。

於是乎,誰來當安洛苡的‘宣泄對象’就成了大問題。

因為被她的劍寒冰真的凍死過人,漸漸的,整個諾大的京城便再也無人敢應戰。

而那些仙宗門派,每年選拔大會又隻收年滿十四的少年少女。

那段時間,安家人實在無可奈何,準備把年僅九歲的安洛苡提前送去仙門。

但何安歌的出現,打斷了安家人的計劃。

何安歌那時隻有七歲,剛剛踏入安家的門檻,還隻是一名不被人待見,誰都能指責幾句的小雜役。

為了在這修仙世界不被人欺負,何安歌喜歡在工作閒暇之餘,坐在台階上旁觀安家大小姐練劍。

她在那裡舞劍,他則默默的看著,把這些劍法都記在腦海裡。

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何安歌就一個人在後院拿著木棍練習。

直到有一天,安洛苡發現了深夜偷偷練劍的少年——

“你又在偷學我的劍技,你喜歡劍嗎?”

“如果不想被管事知道,就陪我論劍。”

她找上他,給了他一把木劍,並且威脅他乖乖的跟自己比試。

何安歌不敢拒絕。

如果被管事知道自己白天偷看大小姐練劍,肯定會被認定工作偷懶,會捱打,會被罰不許吃飯都說不定。

沒辦法,年僅七歲的少年拿起木劍,與銀髮少女進行了第一次對峙。

那天深夜,安家人是被恐怖的冰暴聲驚醒的。

當人們慌裡慌忙的穿上衣服去後院看時,竟發現整個練劍場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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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被冰寒凍結,而在那玄冰劍蓮的最上端,滿身染血的少年正一隻手從背後鎖住銀髮少女的脖子,另一隻手持劍抵在少女的脖頸上。

安洛苡居然輸了。

她從來沒見過那種戰鬥方式,明明是論劍,可自己居然輸於某種詭異的鎖喉技,一旦脖頸被掐住,就算手中持劍也徹底喪失了反坑能力,曾讓無數民間劍者聞風喪膽的少女就這樣被他折服了。

何安歌以為自己完了。

雖贏了比試,但卻輸了人生,安家上上下下也有百名衛兵,他居然敢掐大小姐的脖子,怕是橫豎活不過今晚了。

不可思議的是,安洛苡居然當眾保下了他。

不僅如此,安洛苡還瞧上他了。

自那以後,何安歌就成了大小姐的專屬陪練,他再也不用乾那些又臟又累的雜活,每天可以飯菜管飽,而工作則隻是穿好衣服,去後院陪大小姐練劍便足夠了。

再後來,他甚至成了安洛苡的貼身侍從,白天不僅要陪大小姐練劍,還得應安家老爺子的要求,負責監督大小姐的琴棋書畫樣樣功課。

有時候練劍練到夜深了,大小姐甚至還特別許可他睡在自己的房間……

直到今天,安洛苡提起練劍,還是會第一時間想到何安歌。

……

偏僻荒山中,一銀一白兩道重影正在反覆碰撞。

鋒鋒鋒!

仙子手中的銀劍瞬閃,劃出驚人的劍弧,修長鋒芒直逼白衣少年的咽喉。

何安歌不退反進,踏步而出,側身躲劍,反手一記斜向升龍斬就從安洛苡胸下劃出。

危急關頭,好在安洛苡下腰躲閃,這纔沒被斬出傷口。

但當仙子後退數步,平穩氣息後,她竟隱約聽見身下的一道絲綢撕裂聲,微風吹過,幾縷春風順著仙子的衣縫沖刷身體,讓她不禁感到自己的胸部涼颼颼的。

低頭望去,卻見胸下的衣襟已經被斬出細縫,藉著林間光暈,仙子白嫩傲挺的南半球已經若隱若現。

安洛苡趕忙用手遮胸。

她幾分不服的輕咬朱唇,冷眸直勾勾的盯著站在對面,負手禦劍的白衣少年。

“何安歌,你斬我衣襟。”

仙子的聲音有些幽怨和羞怒。

何安歌太狡猾了,本來論劍都是安洛苡在占上風,安洛苡劍劍直逼要害,眼見何安歌每次躲避都表現的無比吃力,她擔心他真的跟不上自己的節奏,才稍微壓製了自己的修為,為的就是讓何安歌能夠適應。

可沒想到,何安歌這臭小子原來在裝弱!

築基期的他,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速度,趁安洛苡一個輕敵大意,居然手法精準劍斬她的衣襟。

“師姐誤會,手滑!真手滑,不騙你。”

少年舉起雙手,無辜的做出投降姿態。

但事已至此,安洛苡壓根不信他的滿嘴跑火車就是了,何安歌什麼德行,她可太懂了。

沒來聖虛宗之前,何安歌還是很乖的,每天在安府像個小跟班一樣粘著安洛苡,她去哪他就去哪,她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

安洛苡知道何安歌喜歡自己。

但以前,他就算喜歡安洛苡,也不敢言說,隻是一個人躲在角落,默默欣賞大小姐的劍舞。

現在少年長大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他敢直視安洛苡的眼睛,敢和安洛苡說些俏皮話,也敢光明正大的欣賞師姐身姿,甚至……連師姐的衣服都敢弄破了!

真是幾天不罵他,不冷落他,他就得意忘形,沒了分寸!

“何安歌,你剛剛在調戲我是嗎?”

銀髮仙子目光變冷,似乎是被觸及原則底線,有些生氣了。

何安歌背後一寒,心知自己又闖禍了。

“別,別生氣嘛,我錯了,下次肯定注意……”

“嗬。”

見少年那心虛的模樣,仙子冷哼一聲,朱唇微微上揚,內心頗有幾分‘就知道你不敢’的得意。

她生氣了,她是裝的。

這麼做,隻是為了威懾何安歌罷了。

畢竟他隻是個修為低下的內門弟子,距離安洛苡的境界還差很多,所以他們之間還是要立規矩的。在他的實力沒有反超她之前,她都不許他在自己面前太過得意忘形。

她懂何安歌,她越是對他好,他就越是笑嘻嘻。

所以,她不能讓他對自己有‘輕浮’的態度,她得讓他打心底‘尊敬’自己才行。

想來,安洛苡也有好久沒給何安歌立過威了。

剛好藉此機會,可以給少年一點教訓。

“小色胚。”

“有那賊心調戲我,卻敢做不敢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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苡劍劍直逼要害,眼見何安歌每次躲避都表現的無比吃力,她擔心他真的跟不上自己的節奏,才稍微壓製了自己的修為,為的就是讓何安歌能夠適應。

可沒想到,何安歌這臭小子原來在裝弱!

築基期的他,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速度,趁安洛苡一個輕敵大意,居然手法精準劍斬她的衣襟。

“師姐誤會,手滑!真手滑,不騙你。”

少年舉起雙手,無辜的做出投降姿態。

但事已至此,安洛苡壓根不信他的滿嘴跑火車就是了,何安歌什麼德行,她可太懂了。

沒來聖虛宗之前,何安歌還是很乖的,每天在安府像個小跟班一樣粘著安洛苡,她去哪他就去哪,她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

安洛苡知道何安歌喜歡自己。

但以前,他就算喜歡安洛苡,也不敢言說,隻是一個人躲在角落,默默欣賞大小姐的劍舞。

現在少年長大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他敢直視安洛苡的眼睛,敢和安洛苡說些俏皮話,也敢光明正大的欣賞師姐身姿,甚至……連師姐的衣服都敢弄破了!

真是幾天不罵他,不冷落他,他就得意忘形,沒了分寸!

“何安歌,你剛剛在調戲我是嗎?”

銀髮仙子目光變冷,似乎是被觸及原則底線,有些生氣了。

何安歌背後一寒,心知自己又闖禍了。

“別,別生氣嘛,我錯了,下次肯定注意……”

“嗬。”

見少年那心虛的模樣,仙子冷哼一聲,朱唇微微上揚,內心頗有幾分‘就知道你不敢’的得意。

她生氣了,她是裝的。

這麼做,隻是為了威懾何安歌罷了。

畢竟他隻是個修為低下的內門弟子,距離安洛苡的境界還差很多,所以他們之間還是要立規矩的。在他的實力沒有反超她之前,她都不許他在自己面前太過得意忘形。

她懂何安歌,她越是對他好,他就越是笑嘻嘻。

所以,她不能讓他對自己有‘輕浮’的態度,她得讓他打心底‘尊敬’自己才行。

想來,安洛苡也有好久沒給何安歌立過威了。

剛好藉此機會,可以給少年一點教訓。

“小色胚。”

“有那賊心調戲我,卻敢做不敢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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