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嫣念頭通達了。
作為聖虛宗的大長老,作為龍朝的一品仙臣,秦詩嫣手上其實有著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資源。
而何安歌把她給按摩高興了,秦詩嫣自然不介意挑出一二個有價值的資源與何安歌分享。
就像當初永安城之亂一樣,也是秦詩嫣率先得到訊息,然後才把任務派發給何安歌……
“說起來,有了這令牌,回去以後,你也算是半個龍朝仙侍了。”
靠在長椅上,秦詩嫣滿心舒暢,隨口談論著秘境的成果。
何安歌則站在仙子身後,輕輕按壓肩膀,讓秦詩嫣繼續陶醉在滿身酥麻的享受之中。
他倒是按摩的手法越來越好了。
秦詩嫣本來還在賭氣,但被他按了這麼半個時辰,心情舒暢,往椅子上一躺,乾脆想一輩子都這樣享受。
“何安歌,為師這裡有個女帝欽賜的任務,本來是要交代安洛苡的,但既然你也是半個仙侍,還是趁著做點功績為好。”
龍裙仙子鳳眸微垂,接著說。
何安歌微微挑眉,他不禁想起了安洛苡剛當上仙侍,就被秦詩嫣給調遣到永安村守衛淵靈殿,後來因為立了大功,秦詩嫣馬上就給女帝寫信推舉安洛苡。
再後來,安洛苡突破到了元嬰中期,也是在秦詩嫣的推舉下,順勢當上了那三品仙侍。
在資源這方面,秦詩嫣手腕真的很大,她也很懂龍朝的升職規則。
想這些年以來,秦詩嫣也推舉過不少有天賦的仙門弟子,挑選最恰當的時間頒佈任務,讓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升官昇仙……
“早些接了任務,等你仙侍評級,為師就可以把你的功績報上去,這樣仙侍定級時就是五品起步,方便多了。”
秦詩嫣還在繼續講。
但很快,她側眉望去,卻見那白衣少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狀態。
仙子不禁挑眉。
“怎麼,你似乎對龍朝的仙職並不感興趣?”
“沒有,我隻是在想師尊會給怎樣的任務……”
何安歌尷尬笑笑。
他確實興趣不大,因為何安歌拿下公證的目地本就不是當仙侍,他是要去聖虛宗後山竊取聖卷的。
這種時候,秦詩嫣給他發別的任務,這反而還耽誤了何安歌邪修的本職工作。
更何況…
當了仙侍,何安歌可能還要被女帝給使喚,那就更麻煩了。
“師尊但說無妨,安歌聽著呢。”
他又補充一句。
秦詩嫣歎了口氣,抬起酒杯:
“最近一段時間,據不少我朝仙侍的暗中偵查,聖虛宗有位大長老形跡可疑,他今日出入聖虛宗後山頻繁,且打著閉關的名號,實則暗中外出私會……初步推斷,此人極有可能與魔教相勾結。”
“我們宗門的閉關大長老?”
何安歌不由一怔。
本來,他是對龍朝女帝的任務沒什麼興趣的,但聽到聖虛宗,還有關於大長老和後山,這些關鍵詞可就讓何安歌不困了。
在這諾大的華夏九州,其實聖虛宗隻是箇中下遊的小仙門,聖虛宗的長老,大多都是元嬰期,就算是大長老也不過元嬰巔峰。
而再加上“閉關”的大長老,那就更是屈指可數了。
“師尊是指,那位常年閉關不務宗事的道源大長老?”
何安歌的腦海裡已經有了目標。
因為隻有這位長老,修為高,資曆高,但又常年閉關,沒
秦詩嫣點頭,冷冷道:
“是他,禮道源,元嬰巔峰……聖虛宗後山禁地的看守者。”
談及此人,仙子的鳳眸明顯發冷,對其有幾分殺意。
這倒不是私人恩怨,這是作為仙臣對於反賊天生的厭惡,能做到一品仙臣這個位置,對女帝和龍朝的歸屬感自然不必多言。
當然,秦詩嫣目前也隻是對禮道源有幾分懷疑,目前還沒有明確的證據表面禮道源與魔教勾結。
不過,秦詩嫣倒也不著急搜查證據除掉他。
龍朝女帝批許的本次任務計劃,就是以禮道源為誘餌,調出禮道源到底是與哪個魔教勾結,甚至……本次計劃還能通過禮道源的叛變,順藤摸瓜,把其他潛伏在龍朝的叛變仙侍全都挖出來。
這背後牽連不少,極具挖掘價值。
與此同時。
何安歌聽著龍裙仙子滔滔不絕的將這麼多,也是冷眸神轉,背後冒出了幾分冷汗。
原因無他,當秦詩嫣談及叛徒時,鳳眸是明顯的陰寒冰冷,何安歌自然理解,師尊是女帝身旁的最高位仙臣,換位思考,如果是楦鵲得知邪鳳教內部有叛徒,楦鵲肯定也極具殺意。
隻是……
現在何安歌與秦詩嫣的這個關係實在太微妙了。
秦詩嫣說,如果誰敢打聖虛宗後山禁地的念頭,龍朝必會對其施以誅殺嚴懲。
但問題是,想打後山禁地聖卷的傢夥,現在就站在秦詩嫣面前,雖然秦詩嫣沒說何安歌,但這些話讓何安歌聽著,不免冷栗。
“怎麼,你又在跑神?”
秦詩嫣察覺到肩頭的按摩速度放緩,不禁又是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愛徒。
與何安歌對上視線,龍裙仙子的鳳眸不免幾分銳利和嚴苛,但她也隻是看了何安歌片刻,隨即便歎了口氣,重新靠在長椅上。
“本次計劃,不少在朝的仙侍們都有參與,而在聖虛宗這裡,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為師主要就把任務交給你和安洛苡了……”
秦詩嫣說著,也有點擔憂。
她抬手,在自己的肩上按住了何安歌的纖白玉手,然後語重心長的輕撫,如釋重負:“何安歌,為師知道你其實並不心繫龍朝正道,為師也知道你身上藏了不少鮮為人知的秘密……但為師還是希望,你能認真對待未來的選擇。”
說這話時,龍裙仙子的鳳眸輕輕垂簾,似是落寞,又似是有幾分遺憾。
她看得出來,何安歌並不和其他仙門弟子一樣,聽說能去龍朝當仙侍,激動無比,何安歌的反應小,這也說明他對龍朝無感。
隻不過…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秦詩嫣還是很中意何安歌這個孩子,她作為龍朝仙臣,自然也希望把心儀的孩子送去龍朝擔任仙職,就像安洛苡那樣,當上仙侍,吃上皇糧,在女帝身邊享受至高無上的權威和名譽。
畢竟,當今世道能給那位真龍女帝效力,無疑於是抱上這修仙界最強的大腿,以龍朝華夏如今的勢力規模和蓬勃發展,侵吞周邊的魔教,妖族,少數仙族……最後,掃蕩那些殘餘的邪教都是遲早的事情,修仙界大一統將會是曆史的必然趨勢。
這種情況下,何安歌卻不心繫龍朝,這顯然對他的未來不是最好出路。
秦詩嫣雖不能左右何安歌的思想,但至少……她希望何安歌不要走上與龍朝對立的位置。
“放心吧師尊。”
月光下,白衣少年燦爛微笑,他繼續給敬愛的師尊揉肩,同時信誓旦旦的承諾:“師尊對安歌的恩德,安歌早已銘記於心,終生不忘……此次任務,安歌也定將那禮道源緝拿歸案,守住聖虛宗後山禁地的秘寶。”
他說的無比真誠,但抬頭望月的冷眸卻有幾分陰冷。
聽著,秦詩嫣不禁冷哼一聲,她抿起唇角,仙顏映出盛畫微笑:
“臭小子~”
“為師命長千年,權位滔天,何時需要你一個小小晚輩來儘孝?”
……
……
這天晚上。
一襲青衣的許欣先去敲了秦詩嫣的宮寢門,發現師尊今晚不在家後,她便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趕忙掉頭前去聖女的宮廷。
在那裡,她找到了櫻白馬尾,一襲古風輕裙的夏染月。
今晚的夏染月剛剛沐浴完,她白天才與何安歌逛完街,現在正打著主意去何安歌的房間看看洛苡師姐在不在,若是安洛苡不再,夏染月就可以偷偷去與何安歌夜間私會。
隻不過……
夏染月剛剛沐浴完,某個青衣少女便火急火燎的找上她。
“染月師妹!”
“嗯?”
夏染月駐足,九條赤紅妖白在裙下收起,她不禁幾分好奇:“許姑娘?這麼晚了,是有何事?”
少女走到夏染月跟前,扶著膝蓋小口喘氣。
片刻後,她將懷中的一塊黑金龍紋的令牌遞給夏染月:
“染月師妹,這是你的令牌……在幻月穀的時候,我幫你帶出來了。”
“啊…”
看著令牌,夏染月微微怔神,她媚瞳看向青衣少女那一臉緊張的表情,不禁有些錯愕。
想了想,夏染月還是把令牌推了回去。
“你拿到的,就是你的了,不用還給我的。”
“可那怎麼行,我聽安歌師弟說,你因為幻月穀的事情可被那聖女把屁股都打開花了……”
許欣說的很愧疚,還擔憂的望著夏染月。
後者臉上的表情頓時尷尬了。
她撓撓臉,有些不好意思:
“何安歌他怎麼什麼都給你說…”
“總之,師尊教過我,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拿,這塊令牌應該還給你。”
“真的不用啦…”
夏染月還是推托,但許欣全程低眉抿嘴,看上去頗為愧疚。
歎了口氣,夏染月將先前收起了的九條妖尾幻化出來,同時,少女的頭頂也生出一對櫻白的狐耳,強盛的妖氣瀰漫開來。
如此妖族真身的幻化,倒是讓許欣被嚇一跳,與那櫻紅妖異的媚瞳對上視線,少女就像是被怪物盯上一般,渾身戰栗。
人會害怕妖,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更何況還是夏染月這樣的九尾狐妖……
見許欣害怕,夏染月不禁有些落寞,她無奈聳聳肩:
“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像是能去龍朝當仙侍的嗎?狐妖要當了仙侍,走上街還不得把人族的老百姓給嚇壞啊…”
她自嘲的笑了笑。
“……”
許欣不禁愣住。
她沉吟許久,但還是收下了令牌,與此同時,許欣也在夏染月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今,今日謝謝染月師妹的令牌!”
“如果我以後當上了龍朝仙侍仙臣,我一定會讓人族百姓們對妖族改觀的!”
十二點之前最後一更!
“放心吧師尊。”
月光下,白衣少年燦爛微笑,他繼續給敬愛的師尊揉肩,同時信誓旦旦的承諾:“師尊對安歌的恩德,安歌早已銘記於心,終生不忘……此次任務,安歌也定將那禮道源緝拿歸案,守住聖虛宗後山禁地的秘寶。”
他說的無比真誠,但抬頭望月的冷眸卻有幾分陰冷。
聽著,秦詩嫣不禁冷哼一聲,她抿起唇角,仙顏映出盛畫微笑:
“臭小子~”
“為師命長千年,權位滔天,何時需要你一個小小晚輩來儘孝?”
……
……
這天晚上。
一襲青衣的許欣先去敲了秦詩嫣的宮寢門,發現師尊今晚不在家後,她便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趕忙掉頭前去聖女的宮廷。
在那裡,她找到了櫻白馬尾,一襲古風輕裙的夏染月。
今晚的夏染月剛剛沐浴完,她白天才與何安歌逛完街,現在正打著主意去何安歌的房間看看洛苡師姐在不在,若是安洛苡不再,夏染月就可以偷偷去與何安歌夜間私會。
隻不過……
夏染月剛剛沐浴完,某個青衣少女便火急火燎的找上她。
“染月師妹!”
“嗯?”
夏染月駐足,九條赤紅妖白在裙下收起,她不禁幾分好奇:“許姑娘?這麼晚了,是有何事?”
少女走到夏染月跟前,扶著膝蓋小口喘氣。
片刻後,她將懷中的一塊黑金龍紋的令牌遞給夏染月:
“染月師妹,這是你的令牌……在幻月穀的時候,我幫你帶出來了。”
“啊…”
看著令牌,夏染月微微怔神,她媚瞳看向青衣少女那一臉緊張的表情,不禁有些錯愕。
想了想,夏染月還是把令牌推了回去。
“你拿到的,就是你的了,不用還給我的。”
“可那怎麼行,我聽安歌師弟說,你因為幻月穀的事情可被那聖女把屁股都打開花了……”
許欣說的很愧疚,還擔憂的望著夏染月。
後者臉上的表情頓時尷尬了。
她撓撓臉,有些不好意思:
“何安歌他怎麼什麼都給你說…”
“總之,師尊教過我,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拿,這塊令牌應該還給你。”
“真的不用啦…”
夏染月還是推托,但許欣全程低眉抿嘴,看上去頗為愧疚。
歎了口氣,夏染月將先前收起了的九條妖尾幻化出來,同時,少女的頭頂也生出一對櫻白的狐耳,強盛的妖氣瀰漫開來。
如此妖族真身的幻化,倒是讓許欣被嚇一跳,與那櫻紅妖異的媚瞳對上視線,少女就像是被怪物盯上一般,渾身戰栗。
人會害怕妖,這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更何況還是夏染月這樣的九尾狐妖……
見許欣害怕,夏染月不禁有些落寞,她無奈聳聳肩:
“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像是能去龍朝當仙侍的嗎?狐妖要當了仙侍,走上街還不得把人族的老百姓給嚇壞啊…”
她自嘲的笑了笑。
“……”
許欣不禁愣住。
她沉吟許久,但還是收下了令牌,與此同時,許欣也在夏染月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今,今日謝謝染月師妹的令牌!”
“如果我以後當上了龍朝仙侍仙臣,我一定會讓人族百姓們對妖族改觀的!”
十二點之前最後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