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品……”
“是一品鎮朝龍臣!”
長老之中,終究還是有人認出了這份龍威的含金量。
如果說,三品仙侍需要至少化神境的強者才能擔任,那麼一品仙臣,起碼也是要化神境巔峰,甚至化神境以上的更高層次。
而目前來看,能夠以龍威定格時間,甚至連諸天大道都為之退讓的神光,也確實足夠稱得上一品仙臣的位置。
一品仙臣,放眼諾大龍朝和華夏九州,也不過兩隻手能夠數的多來。
這些至高位的大人物,平時都極少露面,且他們皆為真龍女帝的親信中人,隨便一人出山便足夠鎮壓華夏九州任何一個仙門!
一時間。
更多的仙門長老也全都齊齊望去,欲要窺探那聖光龍威下的仙子真容。
黑色長裙上,龍紋煥發金光,而在仙子的一雙鳳眸之上,可見神輝熠熠,烏黑挽發風韻而美,裙下黑金相間的高跟儘顯尊貴。
仙子始終神情漠然,像是睥睨凡俗眾生,她單手托著一尊龍鼎秘寶,隻是站在那裡,身畔環繞的真龍神光就足夠威懾天下。
不少年輕弟子,此時已經本能的敬畏,開始屈膝跪拜。
“那是……真龍鼎?!”
“真龍鼎?那不是傳說中的帝器嗎?!”
很快,有位長老率先發現了重點。
其餘長老聞聲,紛紛定睛望去,隨即他們也全都瞪大了眼睛,被那黑裙仙子手中的聖金色龍鼎形態秘寶驚住!
此秘寶的位階,饒是化神境後期的大長老也難以辨別!
鑒別不出位階的秘寶,他們當然知道這是什麼……
這是化神境以上位格的帝器。
乃是龍朝女帝最高聖賞的帝王之器!
傳聞,女帝有多高的位階,帝器就有多高的壓製力!
召開真龍帝器,即是代表了女帝的威嚴,下可鎮壓華夏九州,上可震懾誅天邪魔,就連再怎麼邪惡的魔教魔尊,見了龍帝神光也會被刺的睜不開眼,被神光灼燒的痛不欲生。
噗通!
率先跪下的,竟是那化神境的大長老。
他哪敢再亂來啊?
若是按照邪鳳教的說法,一品仙臣換算成邪教徒,即是鳳淵代行者的最高規格。
那黑裙仙子站在這裡,已經徹徹底底的代表了女帝的龍威,等同於說剛剛各大仙門的所作所為,全都被這位女帝代行者看在眼裡,同時也記錄在心裡。
更可怕的是……
就在剛剛,羽化宗的大長老還說了一些蔑視龍朝律令的言論。
本來,僅是一個三品仙侍的安洛苡,羽化宗隻手遮天,人多勢眾,根本就不可能給她機會去找女帝彙報。
可一品仙臣,這官職實在太可怕了,饒是名門望族的羽化宗也根本不敢去招惹。
眼見,修為最高的大長老都跪了,仙陣之中的其餘長老和弟子也是紛紛跪拜,不僅是他們,其餘各大仙門的長老亦是如此。
一時間。
全場唯二還站著的安洛苡和何安歌略顯特殊。
沐浴頭頂的真龍神光普照,何安歌望向那黑金長裙的盤發仙子,不就微微怔神,幾分詫異和心念神動。
這位一品仙臣,原來就是自己在聖虛宗拜的師尊秦詩嫣…
他怎麼能認不出來呢?
今天秦詩嫣穿的龍裙比較長,因為看不見腿上穿沒穿黑絲,所以暫且不提,但至少秦詩嫣腳下穿著的那雙暗金高跟,即是何安歌這裡賣出去的定製款,做工精藝且造價昂貴。
何安歌卻是不曾想到過,他在聖虛宗拜的這位師尊,居然隱藏著龍朝一品仙臣的身份。
不過,這倒也解釋通了許多事情。
比如永安城之亂時,為什麼是由秦詩嫣一個聖虛宗的女長老率先知道情報,而不是聖虛宗的掌門來全權操辦?以及,為什麼秦詩嫣隻是一紙上書,便可以讓當今聖上給安洛苡頒發仙侍調職……
甚至,後續安洛苡能夠晉升三品仙侍,這其中也是由秦詩嫣代表聖虛宗,給女帝上書舉薦信。
難怪啊…
秦詩嫣是一品仙臣,她給女帝說什麼,後者肯定是極度信任。
噗通。
念及於此,何安歌終究也是給秦詩嫣跪下了,不過他倒沒什麼,畢竟秦詩嫣本來就是他師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給師尊跪拜早就是何安歌與秦詩嫣之間的家常便飯了。
安洛苡緊隨其後,亦是如此。
“……”
眼見,在場所有人都跪了以後,那古典閣樓上的黑裙仙子也是歎了口氣。
秦詩嫣的鳳眸望向何安歌,微有感慨和擔憂,但她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轉而換上冷漠無情的視線,橫掃各大仙門長老。
仙子輕啟唇齒,以風韻典雅的聲線開口:
“羽化宗諸位,可知罪?”
她一開口,就把矛頭直指羽化宗等人,這不禁讓跪拜的許多長老都心神一顫,暗暗竊喜,心中懷抱僥倖心裡。
法不責眾的道理,秦詩嫣終究還是知道的。
就算她現在有龍威象征的帝器在手,秦詩嫣也不可能真的按照龍朝律令,把曾經圍堵過何安歌的各大仙門全部問罪。
這樣會引發眾怒。
所以,在此之上,挑選一個“出頭鳥”打死,然後殺雞儆猴,纔是維護女帝之威和解決矛盾的最優解。
那麼顯然。
羽化宗就成了最合適的那一個。
其他仙門頂多也就是在龍朝律令違規邊緣試探,起碼他們看見安洛苡身披金絲龍袍,還是有所忌憚的。
但羽化宗是真的狂,那大長老剛剛可是差點打算把安洛苡都給殺了!
別說殺了,光是對三品仙侍出手,這就已經是足夠上報女帝的震朝大
今日若非秦詩嫣在場,還真不知道安洛苡和何安歌會被羽化宗這樣的名門望族如何刁難欺辱,華夏九州之外,若是秦詩嫣這樣的上品仙臣不在,還真就讓羽化宗給隻手遮天了!
想到這裡。
秦詩嫣的鳳眸不禁在冷漠之中,更顯赫一絲龍怒氣焰。
“回仙臣大人,老朽知罪。”
大長老被那黑裙仙子一瞪,趕忙低眉叩首。
很顯然,他慫了。
被一品仙臣逮住,坦白從寬,乖乖認罪,也許前者還有可能看在羽化宗的面子上,此事私了,莫要驚動了當今聖上。
而更顯然的是,秦詩嫣知道他的想法。
她在女帝身邊當仙臣這麼多年,多少貪汙**,勾結魔教,仗權欺人的華夏仙者都曾求過她,也曾試圖送禮收買秦詩嫣。
秦詩嫣見得多了,自然是一眼便能得知,這群人腦袋裡想的什麼。
“既然你已知罪,那本宮便將今日一事,如實上報陛下便是。”
黑裙仙子冷漠的說著,聽不出什麼感情,就像是鐵面無私的執法者。
當即,羽化宗諸位長老全都慌了。
這事要傳到女帝耳中,大家全都得完……
人群中央,那化神境的大長老也是如此,他心神一顫,終究還是鼓起勇氣站起身——
“仙臣大人!”
“今日一事乃是老朽擅作主張,與羽化宗其餘人等無關,還望仙臣大人再再三思,罪名全由老朽一人承擔便是!”
大長老站起身,說的誠懇,極其煽情。
一時間,其餘長老弟子全都向他投以尊敬的視線。
“你想一人擔責,並非不可。”
秦詩嫣說著,將那金龍鼎托在身前,低眉觀察龍鼎上的龍紋。
然後,她沉默片刻,冷冷開口:
“自廢修為,自損丹脈。”
“若是照我說的自罰,此事也就作罷了,本宮作為龍朝仙臣,雖不能視而不見,但起碼我會在書上寫你羽化宗幾句好話,減輕女帝陛下對羽化宗的後續追責。”
“這,這……”
自廢修為?
自損丹脈?
這豈不是要讓堂堂化神境的大長老,直接淪為不能修煉的廢人?
念及於此。
各大仙門長老皆是額頭滲出冷汗,他們眼珠子轉轉的盯著那羽化宗的大長老,不知作何想法。
最為擔憂的,自然是羽化宗的長老們。
說句可能會冒犯女帝的話。
若是換做他們被仙臣這樣問罪,他們很可能真的就是打算謀反了。
奈何龍威在上,自廢修為這也幾乎是和死沒區別了,大家都作為修仙者,自知修煉到如今的境界之艱難。
與其淪為廢人,倒真不如與那龍朝仙臣大打出手。
說不準……
還能逃掉,將來叛入魔教。
因為他們知道,所以他們現在纔會擔心!
若是那大長老也有這種畏罪叛逃的念頭,那羽化宗的其餘長老可就慘了!他們羽化宗等同於是罪上加罪,大長老的鍋也連帶著全都扣在了羽化宗的頭上。
而他們猜的其實也不錯。
大長老此時還真有了幾分叛逃的想法!
眼見,大長老的眸光發暗,他正在自己的利益與羽化宗的利益面前做衡量。
“仙,仙臣大人……真的不能再開些恩……”
大長老終究是難捨的祈求。
但其實,他已經在心底做好了決定:如果這黑裙仙子依舊咄咄逼人,那他就真的叛逃仙門,去投靠魔教!
大長老雖對羽化宗忠誠,他也願意替羽化宗獨自擔責,但你就是把他打入地牢上千年,或者給他些將功補過的機會也好啊!現在這樣直接自廢修為,這對於化神境的強者來說,代價實在是太沉重了!
為了登頂化神境,大長老起碼修煉了有近千年啊!
而另一邊。
秦詩嫣注視著那跪在地上求情的大長老,鳳眸短暫怔神,隨即她也是一聲冷笑,微眯鳳眸。
“本宮就知道,你狠不下心的,本宮也不怪你,畢竟這代價對於化神境強者來說過於沉重,是誰都不會輕易答應……”
她默默說著,語調之中除了風韻優雅以外,還有些許同情和無奈。
但嘴上同情,仙子的鳳眸,卻還在悄不可見的發冷發狠。
“真,真的可以開恩嗎——!”
大長老不禁感動的抬起頭。
他以外,他的求情成功了,念在羽化宗的面子上,念在自己化神境的修為上,即便是一品仙臣也肯定會心軟幾分。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是讓大長老瞪大了雙眼。
卻見那黑裙仙子默默抬手,鳳眸中閃過一絲陰寒至極的殺意和龍怒。
與此同時,那尊真龍鼎再度煥發神光,龍威之下,天道悲鳴,眾人定睛望去,竟隱約在仙子背後看見了真龍女帝的虛影。
而後。
下一刻——
神光降世,宛若神隕,金鱗光柱徑直在那大長老頭頂降下,場面震撼堪比審判。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在那神威光柱中傳出,讓廣場上的所有圍觀仙門長老弟子全都看傻眼。
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那被神罰的大長老,卻發現其根本不僅是修為儘廢,就連神魂也都全部被神光湮滅,甚是肉軀化作灰燼!
許久過後。
慘叫聲戛然而止。
神光散去,大長老的最後一縷存在也隨之消失。
這般“殺雞儆猴”的龍威效果,可謂是在大長老紳士展現淋漓儘致,頗有龍朝女帝的作風!
一時間。
全場寂靜,人們全都沉浸在龍威之下,無人敢有二心,對龍朝可謂是前所未有的忠心耿耿。
閣樓上。
卻見那黑裙仙子緩緩收手,她將失去光芒的真龍鼎收入掌中,然後坐於長椅之上,微微吐氣,鳳眸閃過一絲疲憊。
動用帝器,雖能處以龍威,但施法者的消耗也是極大。
不過,這種關頭,秦詩嫣還是儘可能的平緩呼吸,穩住龍朝仙臣的絕對威嚴形象。
她在長椅上高低翹腿,坐正身子,然後睜開鳳眸,目光停落在那人群前方的白衣少年身上。
看少年那般疲憊的大口喘氣,她的鳳眸終是閃過一絲心疼。
此番秘境,聖虛宗隻派來了秦詩嫣一位長老。
而秦詩嫣先前又因為仙臣身份緣故,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下場去給自己的徒兒何安歌撐腰,隻能默默看著何安歌一個沒有長老站腰的仙門弟子,被各大仙門輪番欺壓。
老實說…
秦詩嫣早就想發怒發威了,隻是仙臣職務在身,龍朝為重,她必須得忍到最後一刻。
如今,關於龍朝律令的執法已經結束。
接下來,秦詩嫣再也不用再壓抑自己的私人情感了,她終於不用再那麼鐵面無私的當一位聖君仙臣……
“觸犯我朝乃至聖上之罪,這位大長老已經代替你們羽化宗償還過了。”
黑裙仙子坐正身子,冷冷道。
她的聲音依舊無情,風韻清雅,聽不出什麼感**彩。
在場羽化宗長老聽著,雖有人惋惜大長老之死,但更多人還是暗暗塌心,畢竟大長老死了,羽化宗的罪名也就免了,其餘長老可就不至於再被牽連。
而若是秦詩嫣沒直接處死大長老,放任大長老跑了,那他們反倒會被遷怒怪罪…
如此來看。
大長老作為替罪羊還是趁早去死的好。
隻不過。
也就在羽化宗諸位長老都僥倖之喜時,那閣樓上,暗金龍裙的鳳眸仙子卻又開口了——
“羽化宗觸犯我朝之罪,雖已償還。”
“但是——”
她頓了一下。
這一次,秦詩嫣原先冰冷無感情的執法聲音消失,風韻清雅的語調換上了幾分明顯的怒意和不快。
瞬息間,聖金龍威再度爆發,卻見那龍裙仙子猛地拍桌而起,鳳眸閃過前所未有的陰寒和淵怒——
“——爾等欺辱本宮愛徒安歌一事,又如何償還?!!”
……
……
……
就在狐族秘境紛爭還在爆發之時。
與此同時,華夏九州大陸的另一端,北方秘境,血玉禁地,此時段雨煙早已在楦鵲的護送下,平安來到了血月魔女的宮殿。
在這裡。
段雨煙抱著青龍劍求見,終於是在那血玉雕刻而成的白骨王座上,見到了黑紫長髮,高挑冷傲的血月魔女。
沐厭離…
年僅十九,便已經元嬰巔峰。
如今不過二十出頭,竟已經化神境巔峰。
她的修煉速度,就是天命之女,天命之子都比不上,簡直就像是開了外掛一般突飛猛進。
如今…
沐厭離的修為卡在了化神境巔峰,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她是整個魔界當之無愧的年輕至尊,放眼諾大仙門龍朝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年輕,修為更高的強者。
每每想到這裡,段雨煙就不禁渾身膽寒。
她是見過的,這血月魔女冷酷無情,沒有絲毫人性,她曾為了煉血提升修為,竟在一夜間屠了仙門滿城…
那一夜。
不僅是沐厭離在世間的封神之戰。
同時,也是段雨煙人生噩夢的開始,她是那座城裡唯一沒死在魔女手下的倖存者。
原因在於,魔女發現了段雨煙那植物人的妹妹,於是萌生興趣,段雨煙也正是托了自己妹妹的福分,這纔沒有被魔女殺死。
後來,魔女向段雨煙談了條件。
她負責醫治妹妹的絕症,而段雨煙則要在魔女麾下,在天劍宗當個間諜,隨時彙報天劍宗的未來動向……
如今。
已經是段雨煙被魔女奴役的第二年。
“雨煙,你來了~”
看到熟悉的天藍挽發少女,沐厭離冷雅一笑,她今天穿了優雅的哥特風晚禮服,胳膊上套著精緻的黑絲長手套,同時還在裙下高低翹腿,儘顯自己的妖饒美腿,以及……她在永安城柳氏布莊,新買來的吊帶束腿黑絲,還有黑紅色的尊貴高跟鞋。
“這是天劍宗的極品青龍劍!”
“你答應我的,用來給我妹妹治病…”
少女被魔女凝視,不禁有幾分顫音,但她還是挺胸收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
魔女輕挑玉指,將那青龍劍勾了過來,拿在手裡觀摩。
但很快。
沐厭離盯著青龍劍的魔瞳微眯,她的臉色先是陰沉,隨即短暫怔神,又不禁映出燦爛彩媚的笑顏。
“我,我可以去看望我妹妹了嗎?”少女看魔女滿意的笑了,趕忙開口試問。
“可以,去吧。”
魔女點頭,同時也翹起高跟。
但正當段雨煙轉身將要離開血月宮殿時,身後卻傳來一道銀鈴柔雅的魔女笑聲——
“看了你妹妹,回去以後,記得告訴那位好心的何公子。”
話至於此,魔女原先黑紫的長髮開始變白,且髮梢染上血色,她的魔瞳也映出猩紅的血月花紋。
段雨煙回頭望去,不禁瞳孔放大,心中膽寒。
沐厭離沉吟片刻。
最後,她靠在王座上,慵懶的支手托臉,唇角勾起一抹玩味:
“你就和他說,雨笙妹妹在我這裡健康的很,無需何公子再多擔心了~”
今日兩更,但是1w2字
悠悠醬紫努力,我要用月票狠狠的扇他小臉!!!
閣樓上。
卻見那黑裙仙子緩緩收手,她將失去光芒的真龍鼎收入掌中,然後坐於長椅之上,微微吐氣,鳳眸閃過一絲疲憊。
動用帝器,雖能處以龍威,但施法者的消耗也是極大。
不過,這種關頭,秦詩嫣還是儘可能的平緩呼吸,穩住龍朝仙臣的絕對威嚴形象。
她在長椅上高低翹腿,坐正身子,然後睜開鳳眸,目光停落在那人群前方的白衣少年身上。
看少年那般疲憊的大口喘氣,她的鳳眸終是閃過一絲心疼。
此番秘境,聖虛宗隻派來了秦詩嫣一位長老。
而秦詩嫣先前又因為仙臣身份緣故,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下場去給自己的徒兒何安歌撐腰,隻能默默看著何安歌一個沒有長老站腰的仙門弟子,被各大仙門輪番欺壓。
老實說…
秦詩嫣早就想發怒發威了,隻是仙臣職務在身,龍朝為重,她必須得忍到最後一刻。
如今,關於龍朝律令的執法已經結束。
接下來,秦詩嫣再也不用再壓抑自己的私人情感了,她終於不用再那麼鐵面無私的當一位聖君仙臣……
“觸犯我朝乃至聖上之罪,這位大長老已經代替你們羽化宗償還過了。”
黑裙仙子坐正身子,冷冷道。
她的聲音依舊無情,風韻清雅,聽不出什麼感**彩。
在場羽化宗長老聽著,雖有人惋惜大長老之死,但更多人還是暗暗塌心,畢竟大長老死了,羽化宗的罪名也就免了,其餘長老可就不至於再被牽連。
而若是秦詩嫣沒直接處死大長老,放任大長老跑了,那他們反倒會被遷怒怪罪…
如此來看。
大長老作為替罪羊還是趁早去死的好。
隻不過。
也就在羽化宗諸位長老都僥倖之喜時,那閣樓上,暗金龍裙的鳳眸仙子卻又開口了——
“羽化宗觸犯我朝之罪,雖已償還。”
“但是——”
她頓了一下。
這一次,秦詩嫣原先冰冷無感情的執法聲音消失,風韻清雅的語調換上了幾分明顯的怒意和不快。
瞬息間,聖金龍威再度爆發,卻見那龍裙仙子猛地拍桌而起,鳳眸閃過前所未有的陰寒和淵怒——
“——爾等欺辱本宮愛徒安歌一事,又如何償還?!!”
……
……
……
就在狐族秘境紛爭還在爆發之時。
與此同時,華夏九州大陸的另一端,北方秘境,血玉禁地,此時段雨煙早已在楦鵲的護送下,平安來到了血月魔女的宮殿。
在這裡。
段雨煙抱著青龍劍求見,終於是在那血玉雕刻而成的白骨王座上,見到了黑紫長髮,高挑冷傲的血月魔女。
沐厭離…
年僅十九,便已經元嬰巔峰。
如今不過二十出頭,竟已經化神境巔峰。
她的修煉速度,就是天命之女,天命之子都比不上,簡直就像是開了外掛一般突飛猛進。
如今…
沐厭離的修為卡在了化神境巔峰,已經有了一段時間。
她是整個魔界當之無愧的年輕至尊,放眼諾大仙門龍朝也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年輕,修為更高的強者。
每每想到這裡,段雨煙就不禁渾身膽寒。
她是見過的,這血月魔女冷酷無情,沒有絲毫人性,她曾為了煉血提升修為,竟在一夜間屠了仙門滿城…
那一夜。
不僅是沐厭離在世間的封神之戰。
同時,也是段雨煙人生噩夢的開始,她是那座城裡唯一沒死在魔女手下的倖存者。
原因在於,魔女發現了段雨煙那植物人的妹妹,於是萌生興趣,段雨煙也正是托了自己妹妹的福分,這纔沒有被魔女殺死。
後來,魔女向段雨煙談了條件。
她負責醫治妹妹的絕症,而段雨煙則要在魔女麾下,在天劍宗當個間諜,隨時彙報天劍宗的未來動向……
如今。
已經是段雨煙被魔女奴役的第二年。
“雨煙,你來了~”
看到熟悉的天藍挽發少女,沐厭離冷雅一笑,她今天穿了優雅的哥特風晚禮服,胳膊上套著精緻的黑絲長手套,同時還在裙下高低翹腿,儘顯自己的妖饒美腿,以及……她在永安城柳氏布莊,新買來的吊帶束腿黑絲,還有黑紅色的尊貴高跟鞋。
“這是天劍宗的極品青龍劍!”
“你答應我的,用來給我妹妹治病…”
少女被魔女凝視,不禁有幾分顫音,但她還是挺胸收腹,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鎮定。
魔女輕挑玉指,將那青龍劍勾了過來,拿在手裡觀摩。
但很快。
沐厭離盯著青龍劍的魔瞳微眯,她的臉色先是陰沉,隨即短暫怔神,又不禁映出燦爛彩媚的笑顏。
“我,我可以去看望我妹妹了嗎?”少女看魔女滿意的笑了,趕忙開口試問。
“可以,去吧。”
魔女點頭,同時也翹起高跟。
但正當段雨煙轉身將要離開血月宮殿時,身後卻傳來一道銀鈴柔雅的魔女笑聲——
“看了你妹妹,回去以後,記得告訴那位好心的何公子。”
話至於此,魔女原先黑紫的長髮開始變白,且髮梢染上血色,她的魔瞳也映出猩紅的血月花紋。
段雨煙回頭望去,不禁瞳孔放大,心中膽寒。
沐厭離沉吟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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