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鳳淵麾下的其他信徒眼中,楦鵲也許隻是一隻可愛又軟弱的小青鵲,但在世人眼中,楦鵲可是身長數十米,翼展近百尺的巨型鳥靈!
且,一般的鳥靈也就算了,現在的楦鵲有幻術化形,鳳瞳閃爍著猩紅邪光,而那對羽翼更像是渲染了深淵魔氣,身後拖著長長的黑焰尾煙,宛若地獄墮落凡間的惡魔。
不僅如此。
黑鵲所翱之地,寸草不生,就連整片草原的天空都被渲染成深淵末日。
這一幕。
數十名黑衣劍客全都被嚇傻了。
眼見,那深淵青鵲真的就要從天而降。
為首的黑衣劍客慌忙開口——
“快!深淵使徒就要來了,不想死的話就以我為中心列陣!!”
大師兄一聲令下,其餘劍客的意識也紛紛從剛剛對深淵的恐懼迴歸現實。
眾人慌忙站好隊形,他們各自禦劍,劍鋒煥發靈光。緊接著,數十人按照宗門訓練的方式開啟組合劍陣,全力迎敵。
“大家不要怕!”
“我等列的可是九轉劍星陣!憑我們數十人的元嬰期修為,此劍陣起碼足夠與化神境中期的強者打個平手!”
為首大師兄的語氣非常堅定,對峙不遠處襲來的深淵青鵲,劍眸寫滿了堅毅和信心。
他畢竟是六品的龍朝仙侍,見過不少世面,他知道,遇上邪教徒,越是害怕越沒有勝算。
當敵當前,士氣反而最為重要。
隻不過,在他身後的幾個師弟,可就不見這般有心胸了——
“可是師兄,萬一這深淵青鵲的修為在化神境之上呢?”
此言一出。
剛穩定的軍心頓時就又慌了。
因為那人可不是瞎說的,單憑這尊深淵青鵲的出場氣勢,以及那足矣渲染天氣的深淵魔氣,它修為極有可能真在化神境之上。
而隨著時間流逝,那上空中翱翔的深淵青鵲距離眾劍客已經不足百米。
不僅如此。
它竟然還在繼續下降,宛若隕石落地,即將一頭撞上劍陣眾人。
如此近距離,那深淵青鵲甚至沒有絲毫減速的征兆!
“它,它想乾什麼?!”
“它瘋了吧!我等九轉劍星陣,就算是化神境強者,也不可能無腦的衝進來送死吧?!”
“喂喂喂…它真的來了!”
“完了,它絕壁是化神境以上的使徒!!!”
七嘴八舌的不安中,那深淵青鵲真的衝了過去。
地面是九轉七星的劍陣結界,而上空,那深淵青鵲就像是隕石一般墜落,毫無懸唸的撞了上去。
隻是一瞬,恐怖的深淵魔氣爆發開來。
轟隆隆隆——!
斷崖邊,白衣少女單手遮嘴,她被眼前極其恐怖的黑暗蘑菇雲嚇的無法站穩,像是零距離目睹核彈爆炸,身心懼顫。
眼見,那深淵魔爆的規模還在擴散。
段雨煙顫抖的跪坐在地,她已經徹底放棄逃跑了。
正常人又怎麼可能從核彈的方圓百裡湮滅之下逃生?
也許真的是她倒黴吧…
本來被天劍宗追殺,隻要交出青龍劍就能保命的,結果現在又半路遇到莫名其妙,衝上來就是自殺式襲擊的深淵青鵲。
這下好了。
青龍劍沒了,命也沒了…
她該如何對得起等到自己救命的妹妹,如何對得起何公子的一片好意。
可也就在少女絕望淚崩的時候,卻有一隻小手從身後按住了她的肩膀——
“喂,你哭什麼?”
“妾身可是大老遠飛過來救你的~”
深淵爆炸之下,段雨煙迎著熱浪狂風,回頭望去,卻見一個身高隻有一米五的青紅少女正挑眉看著她。
而此時此刻,兩人本該都被深淵爆炸湮滅的,但她們站在爆炸之中,彼此卻又都毫髮無損。
“誒?”
“隻是妾身一個小小的幻術而已,看把你嚇的~”
楦鵲不由上揚唇角,鳳眸微眯,幾分小得意。
如果是其他深淵使徒登場,也許真能搞出這般震撼視角的爆炸氣派,但楦鵲畢竟是鳳淵麾下最弱,也許她不能秒殺數十個元嬰期修士,但用幻術模仿複刻一下深淵爆炸還是可以的。
不信你看?
這才隻是一個小小的幻術,眾多天劍宗的真傳弟子就已經跪倒在地,明明毫髮無損,卻各自像是被岩漿灼燒一般抱頭慘叫。
他們還真以為自己被深淵使徒給自殺式襲擊了。
“你,你是深淵使徒…”
段雨煙還沒搞懂這是什麼情況。
她一臉害怕的望著那青紅少女,雖然後者隻有可憐的一米五,但所帶來的威懾力可是恐怖至極。
“可是,你為什麼要救我?”
“安歌大人派妾身來保護你的…”
“安歌大人?何安歌,你是說何公子嗎?”
“不然呢?”
楦鵲聳聳肩,似乎對眼前少女心生幾分麻煩。
但她終究還是比其他深淵使徒好說話的。
“安歌大人擔心你身上的青龍劍,會被不軌之人知道,所以特地讓妾身不遠千裡來護你周全。”
楦鵲語重心長的向少女解釋。
當然,這就純純尬吹了。
何安歌隻是為了轉移天劍宗長老對自己的仇恨,這才把持有青龍劍的段雨煙給出賣了,但何安歌畢竟不是個無良之人,他擔心天劍宗長老會派人追殺段雨煙,所以這才讓楦鵲特來幫忙。
畢竟段雨煙要是出了事,何安歌的青龍劍也就白給她了,這豈不浪費。
“原來如此,何公子說的果然是真的,邪鳳教……”
“他說什麼了?”
聽到自己的教派名稱,楦鵲不禁胸前抱臂,好奇的挑眉。
“何公子說,邪鳳教麾下信徒全都實力極強,各個身懷絕技……而且,何公子還說……我妹妹的絕症,那位偉大的靈鳳大人也能夠醫治!”
少女說的一臉天真,卻又無比虔誠。
可能是剛經曆生死,又被楦鵲給救了一命,所以段雨煙現在沒了平時的陰冷氣息,變得可親了許多。
“啊…”
青紅少女也怔住了。
聽到別人吹捧自己的信仰,楦鵲忍不住的上揚唇角,少女的鳳眸煥發興奮的邪光,她拚命點頭,狠狠的拍了拍段雨煙肩膀——
“安歌大人說的沒錯!邪鳳教超棒的!我們靈鳳大人不僅可愛而且還慈悲如神!”
“不管怎麼說,隻要你把你妹妹送去,然後你們姐妹一起加入我們邪鳳教,成為偉大的靈鳳大人信徒……屆時,隻要你們對主人的信仰足夠虔誠,任何疑難雜症靈鳳大人都會幫我們醫治的!”
話題一發不可收拾。
護送段雨煙回家的一路上,楦鵲都像是某邪教的狂熱信徒一般,滔滔不絕的向少女輸出邪鳳教的真善美,幾乎快把鳳淵吹成全知全能的修仙界唯一真神。
她就差來一句——信鳳淵得永生。
楦鵲真的是邪鳳教麾下最虔誠也最忠誠的信徒。
而且,沒有之一。
……
楦鵲那裡,終究還是安全救下了未來的天命之女段雨煙。
雖說後續楦鵲的廢話變得有些多,但也並不會給何安歌增添困擾,頂多是讓深淵下的鳳淵多打幾個阿嚏而已。
總的來說。
段雨煙的危機解除。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何安歌的麻煩可還完全沒有解決。
天劍宗的長老算是好忽悠,何安歌一句“青龍劍給段雨煙了”,幾乎可以說是把數名天劍宗長老的仇恨全部轉移了。
而少了天劍宗這一名門的針對。
接下來,各大仙門中最為仇恨何安歌的也就要數羽化宗了。
天劍宗死的隻是一個廢物聖子,且極品青龍劍也還沒丟……
但,他們羽化宗呢?
羽化宗死的可是堂堂天命之子啊!
絕無青,那可是隻用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從煉氣期崛起一躍登上結丹期巔峰的天命之子!
這樣的天命之子死在秘境,羽化宗又如何能放過一眼頂真的何安歌?
何安歌說,絕無青不是他殺的,但那也隻是他的一面之詞,諾大的修仙界名門羽化宗怎麼可能被這種話給搪塞?
眼見。
天劍宗長老退下,羽化宗長老又齊齊上前。
這次櫻海秘境,羽化宗為了保護絕無青的安全,可是直接派出了一尊化神境的鎮殿級大長老。
那大長老往前一站,老眸像是審視偷雞摸狗的小人一般,狠狠的瞪著那白衣少年。
眾人群嘲,終是把何安歌最後的底線踩破了。
既然他們不仁,那也真別怪何安歌當眾不義,狠狠的放猛料……
“絕無青已死,羽化宗諸位長老,當真還要這般維護他嗎?”
何安歌微眯冷眸,語氣略帶警告。
但那為首的長老卻絲毫不懼:
“鼠輩!現在交出你們身上的所有令牌,換以賠罪,今日我等羽化門諸仙便姑且息怒,放你離開,至於絕無青之死的賠償和代價,老朽擇日自會與你們聖虛宗掌門詳談!”
大長老的語氣無比強硬。
天劍宗,畢竟還有青龍劍可以牽掛,但羽化門的天命之子死了,他們可絕對沒有與何安歌妥協的餘地。
要麼,何安歌把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暫且放他走。
要麼,今天就乾脆誰也別走,讓聖虛宗掌門和宗主親自出面贖人!
一時間,眾人皆以吃瓜目光望去,甚有不少仙門弟子,都抱著同情和惋惜的目光看向何安歌。
同輩之中,沒人敢站著與各大仙門長老對峙。
何安歌是今年來的第一個!
去年,剛覺醒天命氣運的絕無青也公然頂撞過長老,後來絕無青還一路爆髮式突破,狠狠的打臉仙門長老,甚有連羽化門的長老們都要敬他三分,可謂年輕輩中的唯一大神……
隻不過,今年絕無青就已經死了。
還是眾所周知的死在了何安歌手上!
如此來看,到底誰纔是真神不用多說了吧?
“絕無青,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一嘴,他死的好!”
何安歌大言不慚,公然輕嘲。
話音落下,羽化宗的諸位長老全都鐵青了臉。
“放肆!!”
長老們紛紛勃然大怒。
眼見他們就要抬手用仙術鎮壓何安歌,但關鍵時刻,後者卻又再度開口了——
“諸位長老何故動怒?”
“怎麼?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那所謂天命之子絕無青,實際上就是個邪教派來的臥底嗎?!”
何安歌把話說的理直氣壯,聲音雄厚,吐字清晰。
短時間,他竟真的在氣氛上震懾住了諸位羽化宗的長老。
不僅如此,隨著其他圍觀群眾聽清何安歌說了什麼,也是紛紛瞪大雙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羽化宗這些年來叱吒風雲的天命之子絕無青……”
“竟然是邪修?!”
這絕對稱得上震驚整個華夏九州的猛料了!
不僅如此。
此言若是傳出去,不僅僅是絕無青好似開香檳,整個羽化宗可都要因為私藏邪修而被龍朝女帝問罪!
這等傳聞,絕對足夠毀掉整個羽化宗的名譽!
而何安歌居然毫不猶豫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他瘋了嗎?
他就不怕因為造謠罪而被羽化宗當眾處死嗎?!!!
一時間,整個秘境外的所有圍觀群眾全都沸騰了,吃瓜最想看的是什麼,那就是吃出驚天猛料!
千百年來,各大仙門嚴格掌握輿論,壓得其他小仙門卑卑微微,根本沒人敢站出來傾訴各大仙門名門望族的黑料。
如今,何安歌毫無疑問是眾人欽佩的勇士,稱其為孤勇者都不為過!
“何安歌——!!!”
為首的化神境老者終是暴怒了。
這種莫須有的造謠,何安歌竟敢當眾說出口,這無疑是抹黑了整個羽化宗在華夏九州的形象!
“區區鼠輩!敢爾造謠我等千年名門——”
“我說絕無青是邪修,他就是邪修!證據就在這裡!!!”
大長老的蒼古渾厚的嗬斥話都沒說完,那人群前方的白衣少年竟再度以比前者還雄渾的嗓門,直接震懾住了躁動的全場。
這一刻。
那長老臉色鐵青,老臉都因為羞怒而扭曲發紅。
但奈何他的嗓門氣勢再怎麼高,也還是被何安歌給壓了下來,現在他心中有怒火,卻因為氣勢被鎮壓,隻能暫且憋著,繼續聽何安歌把話說完。
眼見。
人群前方,那白衣少年迎著在場所有的視線,將一塊被項鍊穿起來的深淵遺物丟在地上。
眾人定睛望去,卻在其上發現了一抹隱藏極深的深淵氣息!
這一刻。
就連那化神境的大長老也愣住了。
他長壽近千年,自然認得這抹氣息屬於誰,這竟是北方秘境深淵下的邪鳳氣息!
“諸位長老,這深淵遺物是我在絕無青屍體上發現的!”
“絕無青與邪鳳教究竟是何聯絡……”
“我想,不用再由我繼續多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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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為首的長老卻絲毫不懼:
“鼠輩!現在交出你們身上的所有令牌,換以賠罪,今日我等羽化門諸仙便姑且息怒,放你離開,至於絕無青之死的賠償和代價,老朽擇日自會與你們聖虛宗掌門詳談!”
大長老的語氣無比強硬。
天劍宗,畢竟還有青龍劍可以牽掛,但羽化門的天命之子死了,他們可絕對沒有與何安歌妥協的餘地。
要麼,何安歌把自己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交出來,暫且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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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眾人皆以吃瓜目光望去,甚有不少仙門弟子,都抱著同情和惋惜的目光看向何安歌。
同輩之中,沒人敢站著與各大仙門長老對峙。
何安歌是今年來的第一個!
去年,剛覺醒天命氣運的絕無青也公然頂撞過長老,後來絕無青還一路爆髮式突破,狠狠的打臉仙門長老,甚有連羽化門的長老們都要敬他三分,可謂年輕輩中的唯一大神……
隻不過,今年絕無青就已經死了。
還是眾所周知的死在了何安歌手上!
如此來看,到底誰纔是真神不用多說了吧?
“絕無青,雖然不是我殺的,但我還是不得不說一嘴,他死的好!”
何安歌大言不慚,公然輕嘲。
話音落下,羽化宗的諸位長老全都鐵青了臉。
“放肆!!”
長老們紛紛勃然大怒。
眼見他們就要抬手用仙術鎮壓何安歌,但關鍵時刻,後者卻又再度開口了——
“諸位長老何故動怒?”
“怎麼?難道你們都不知道那所謂天命之子絕無青,實際上就是個邪教派來的臥底嗎?!”
何安歌把話說的理直氣壯,聲音雄厚,吐字清晰。
短時間,他竟真的在氣氛上震懾住了諸位羽化宗的長老。
不僅如此,隨著其他圍觀群眾聽清何安歌說了什麼,也是紛紛瞪大雙眼,懷疑自己聽錯了。
“羽化宗這些年來叱吒風雲的天命之子絕無青……”
“竟然是邪修?!”
這絕對稱得上震驚整個華夏九州的猛料了!
不僅如此。
此言若是傳出去,不僅僅是絕無青好似開香檳,整個羽化宗可都要因為私藏邪修而被龍朝女帝問罪!
這等傳聞,絕對足夠毀掉整個羽化宗的名譽!
而何安歌居然毫不猶豫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他瘋了嗎?
他就不怕因為造謠罪而被羽化宗當眾處死嗎?!!!
一時間,整個秘境外的所有圍觀群眾全都沸騰了,吃瓜最想看的是什麼,那就是吃出驚天猛料!
千百年來,各大仙門嚴格掌握輿論,壓得其他小仙門卑卑微微,根本沒人敢站出來傾訴各大仙門名門望族的黑料。
如今,何安歌毫無疑問是眾人欽佩的勇士,稱其為孤勇者都不為過!
“何安歌——!!!”
為首的化神境老者終是暴怒了。
這種莫須有的造謠,何安歌竟敢當眾說出口,這無疑是抹黑了整個羽化宗在華夏九州的形象!
“區區鼠輩!敢爾造謠我等千年名門——”
“我說絕無青是邪修,他就是邪修!證據就在這裡!!!”
大長老的蒼古渾厚的嗬斥話都沒說完,那人群前方的白衣少年竟再度以比前者還雄渾的嗓門,直接震懾住了躁動的全場。
這一刻。
那長老臉色鐵青,老臉都因為羞怒而扭曲發紅。
但奈何他的嗓門氣勢再怎麼高,也還是被何安歌給壓了下來,現在他心中有怒火,卻因為氣勢被鎮壓,隻能暫且憋著,繼續聽何安歌把話說完。
眼見。
人群前方,那白衣少年迎著在場所有的視線,將一塊被項鍊穿起來的深淵遺物丟在地上。
眾人定睛望去,卻在其上發現了一抹隱藏極深的深淵氣息!
這一刻。
就連那化神境的大長老也愣住了。
他長壽近千年,自然認得這抹氣息屬於誰,這竟是北方秘境深淵下的邪鳳氣息!
“諸位長老,這深淵遺物是我在絕無青屍體上發現的!”
“絕無青與邪鳳教究竟是何聯絡……”
“我想,不用再由我繼續多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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