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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面後,一群人一起往大廳外走。

“好久不見啊天哥。”李文洋拍拍許洲天的肩膀,懷裡抱著那塊“天笙一對”的字牌。

說實話,他沒想過簡笙和許洲天還能走到一起,他以為許洲天這麼傲的人,早就另尋新歡了,到底還是她姐魅力太強悍,對方並沒忘記。

許洲天目光掃了眼他懷裡的牌子,聲音低沉,帶了點磁性,“是好久沒見了。”

他看了看他,“瘦了。”

“這一瘦遮百醜,我現在是不是帥多了?”李文洋捋了下頭髮。

三年過去,他的確跟林飛是反著來的,林飛跨進了微胖界,而他身上的肥肉都減了下來,顯得人更高了,臉盤也變小了,又因為在去年的全國花樣遊泳錦標賽上嶄露頭角,微博的粉絲已經破十萬,也是有擁有迷妹的帥小夥了。

聊天之際,大家走到了路邊,其中一個男生道,“笙笙姐,洋哥,那個笙笙姐夫,你們坐我這輛車吧!”

笙笙姐夫……

李文洋覺得這小子的嘴可真是比他還甜,笑了笑,道:“來吧姐,天哥,咱們坐我朋友這輛車。”

“路虎Range,他爸前不久剛給他買的新車。”

簡笙正看著前面,感覺指尖被許洲天捏了捏,他似故意拖著腔調,音線帶著撩感,“走吧,咱們上車。”

簡笙被他牽著走過去。

整個過程,許洲天好像都挺享受的,也淡定閒散,而簡笙沒他那麼能放開,上了車後,臉上還帶著些臊意,聽見兜裡手機傳來振動,她低頭摸出來。

是付豔紅打來的電話。

“喂,舅媽。”她接起。

“笙笙,洋洋接到你和你男朋友了沒啊?”付豔紅問。

“接到了,我們現在在他朋友車上。”簡笙道。

“他朋友?他還帶了朋友一塊去接你啊?”付豔紅問。

“嗯……”簡笙回。

而且是一堆朋友,不是一個。

他們都很熱情。

李文洋坐的副駕駛,後座讓給簡笙和許洲天兩人,簡笙接電話的時候,他從後視鏡看了看她。

臉色,狀態,心情,各方面都屬於正常範圍。

說明這幾天許洲天肯定都陪著她,將她照顧得挺好。

得知簡淮平去世那天下午,李傑就催他搶票去一趟明城,不放心簡笙一個人待在那邊,他說她有朋友陪著,李傑也還是堅持想讓他去一趟。

那時候他還瞞得緊,沒擅自透露簡笙談戀愛了的事情。

票當時也搶到了,一張火車硬臥。

誰知道他剛到火車站,身上的包就被人摸了,裡面的手機和裝身份證的卡包都不見蹤影。

“你怎麼不把自己弄丟你!!”他用公安局的電話打給付豔紅時,受到付豔紅的唾罵和嫌棄。

身份證倒是可以辦張臨時的,可是火車已經錯過,手機一時間也追不回來,因為此,李傑和付豔紅覺得他太不靠譜,去了可能也是給簡笙添亂,幫不到什麼忙,最後就打消了讓他去明城的想法。

現在看來,他去不去的確沒有什麼重要,去了也是多餘的那個。

*

車開到李文洋家小區樓下,他那群朋友沒有跟著他們一起上去,跟他們告了別。

“改天請你們吃飯。”李文洋拍了拍其中一個男生的肩。

簡笙也說:“謝謝你們了。”

“沒事沒事,應該的,笙笙姐,走了啊。”

“笙笙姐夫,再見!”

許洲天眉梢輕抬,跟他們揮手,“再見。”

兩輛車相續離開,有人在車裡吹了一聲口哨。

“老李,他們到樓下了。”付豔紅站在陽台張望完,折回客廳。

李傑落下手裡的遙控器,“還挺快啊。”

付豔紅瞥見玄關處鞋櫃那有雜物,忙走過去都收去抽屜裡,動作稍顯匆忙。

李傑也從沙發起了身,目光投向門處。

付豔紅有點沒忍住,“我說人家笙笙帶男朋友來家裡,這緊張的人應該是她男朋友啊,我們在這緊張什麼。”

她笑出聲。

李傑跟著笑了笑。

沒過多久,傳來敲門聲。

……

三人站在門口,李文洋手裡抱著一塊牌子,許洲天手握著行李箱的拉桿。

簡笙站在兩人中間。

“洋洋,這個。”她想起什麼,輕扯了下李文洋的袖子。

李文洋低頭看了眼,“明白明白”他立馬將牌子換了個面,“天笙一對”那四個字藏到背面。

許洲天放進大衣口袋裡的手拿出來。

門打開了,露出李傑的身影,之後是付豔紅的。

“來了啊。”付豔紅先開口,笑容滿面。

“舅媽,舅舅。”簡笙喊人。

許洲天對上兩人的目光,身上那種閒散和漫不經心幾乎消了乾淨,個子高挺,五官乾淨明晰,隻是掩蓋不住眉眼間的鋒銳,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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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穩重和成熟,他也開口喊了人,“叔叔阿姨,你們好。”

“誒,你好,你好!”付豔紅有些緊張,笑,“真是一表人才啊,你跟我家笙笙一樣生得好看誒,很標緻。”

“謝謝阿姨。”許洲天笑。

*

進了屋,簡笙向李傑和付豔紅介紹許洲天的名字,“舅舅,舅媽,他叫許洲天。”

李文洋道:“大洲大洋那個洲,天空的天。”

“好名字啊。”付豔紅笑。

許洲天將手裡提前從行李箱裡拿出的禮物落到客廳的茶幾上,“叔叔阿姨,這是我給你們帶的一點新年禮物。”

“哎呀,人來就行了,還帶什麼禮物啊,太破費了。”付豔紅笑得合不攏嘴。

“應該的。”許洲天道。

李傑看了看許洲天,道:“在沙發這坐坐,先吃點水果吧,我跟笙笙她舅媽去弄中飯。”

“誒對,小許啊,你在客廳看會兒電視。”付豔紅道。

許洲天道:“好,辛苦叔叔阿姨了。”

“不辛苦不辛苦,辛苦什麼啊。”付豔紅笑。

又對簡笙說:“笙笙,你和洋洋在客廳陪小許啊。”

李傑和付豔紅對許洲天都這麼溫和友好,簡笙跟著感覺到暖意,唇角彎起弧度,“嗯。”

付豔紅拉著李傑去了廚房。

客廳剩下三人。

李文洋雖然跟許洲天好久都沒見過了,可高中那會因為簡笙的關係也是關係不錯的,他撿了個橘子丟給許洲天,“哥們,把這當自己家,別見外。”

許洲天扯了下唇,“嗯。”

簡笙口有些渴,也拿了一個橘子到手上。

許洲天已經剝開皮,看她一眼,先掰了一半下來給她。

簡笙便沒自己剝了,接過直接吃。

李文洋撓撓頭,將遙控器拿過來。

*

廚房裡,付豔紅推了李傑一下,“不錯啊,長得好俊一男孩,個子比我們洋洋還高一點。”

“而且他太捨得了,我瞧了眼他給我買的那盒護膚品,很貴的一個國外牌子。”

“給你買的那盒茶葉應該也不便宜。”

李傑道:“他看起來跟笙笙年紀相仿,不像是已經出來工作的。”

“應該是笙笙在明大認識的同學吧?”付豔紅道,“等會好好問問。”

李傑應:“嗯。”

*

等中飯做好,大家都聚去餐桌。

付豔紅和李傑做了一桌豐盛的菜,香氣四溢,李文洋開了瓶可樂,除了李傑,給其他人每人都倒了一杯。

“媽,今天您這手開光了?啤酒雞味可真絕。”李文洋啃著雞翅發出褒獎。

付豔紅道:“絕你就多吃點兒,小許啊,你也多吃點,在叔叔阿姨這別客氣。”

盤裡還有一個雞翅,她夾到許洲天碗裡。

“謝謝阿姨。”許洲天彎唇。

“笙笙,你也多吃點,幾個月沒見,感覺你瘦好多了。”付豔紅看簡笙。

“舅媽,沒有瘦,我還是那麼多斤。”簡笙道。

李傑喝了勺湯,問出口:“小許,你跟笙笙她,是大學同學?”

許洲天應:“嗯。”

“你是明城大學的嗎?還是……”

“嗯,明大的。”

許洲天慢嚼完嘴裡的菜,道:“其實我跟笙笙她,還是高中同學。”

李文洋抬起頭。

付豔紅頓了下,“這樣啊,那你跟笙笙很有緣分啊,高中大學都在一個學校。”

雖然其實簡笙去明大,是去做交換生。

並不是正兒八經考進去。

李文洋心想,高中那會他們兩人就談過戀愛呢。

“小許是什麼專業的啊?”李傑又問。

許洲天道:“學的物理專業。”

“這個專業好呀,學出來很好找工作的。”付豔紅道,“我有個朋友的兒子就是這個專業的,他是本碩博連讀,畢業後進了國家科學院。”

“這個專業讀好了前景很好的。”

“小許是明城本地人吧?”李傑道。

許洲天道:“嗯,是的。”

雖然被問了很多問題,但許洲天沒有一點拘謹和不自在,每個問題也都耐心回答,他知道李傑他們是為了簡笙才問這些問題,正常的,對一個,可能為成為未來外甥女婿的瞭解,而且這一家人都很好相處,對人和善,心思不重,單純直接。

也大概找到了簡笙外冷內熱性格的成因。

“爸媽,給你們說件事,你們可能不信。”李文洋嘴裡吃著東西,含糊不清。

“什麼事?”李傑問。

李文洋夾了筷糖醋小排到碗裡,悠悠道:“許洲天他,當年也是高考狀元。”

“我姐是燕城狀元,他是明城的狀元。”

“……”

“真的呀?”付豔紅表情一驚。

雖然知道能在明大就讀,成績肯定不差,沒想到許洲天還會跟簡笙一樣當初是好學生裡的尖兒。

這次是簡笙回答:“嗯,他的確也考過狀元。”

“那你們這,”付豔紅笑道:“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一個長輩說出這種話,可能有點不太正經,她忙乾咳了一聲,道:“哎呀,那我突然想,笙笙啊,要是你當初沒轉學,繼續留在三中上學,你跟小許,不知道誰拿第一哈?”

許洲天和簡笙對望了一眼。

其實他們內心曾經也十分想知道。

不過時間無法倒流,沒有那個如果。

李文洋道:“當年我姐還沒轉學的時候,拿第一的次數可比小許多。”

“叫什麼小許啊你,人家小許肯定比你大。”付豔紅道。

“跟爸媽你們學學不行啊。”李文洋道。

一家子笑出聲來。

*

吃完中飯,下午的時間很多,閒在家裡有些無聊,付豔紅想著許洲天難得來燕城,提議李傑開車帶大家一起去燕城的澄龍寺燒香拜佛。

沒人反對,確切地說,隻有李文洋不太同意,但是他的意見不被付豔紅計入統計,兩點半大家便出發一起前往澄龍寺。

大年初五,來澄龍寺的人不少,這座寺廟位於半山腰,高聳入雲的天梯爬滿人群。

五人逛完寺廟裡所有能拜的殿宇,逐漸黃昏,寺廟後面的一條清河六點開始可以放許願燈。

自搬來燕城,付豔紅每年正月都會來澄龍寺放燈,熟門熟路地領著大家去買燈。

售燈的小齋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許願燈,有花形的,有方形圓形的,還有動物形狀的。

“這個好可愛。”簡笙一眼看中一排兔子形狀的燈,走過去輕手捧起一盞。

許洲天也拿起一盞,嗓音蘇沉,“那我們買這種?”

“嗯。”簡笙點頭。

“蛙趣,還有這麼萌的燈。”李文洋湊過來。

覺得現在的商販可真會設計。

花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大家都買好了各種的許願燈,一起去到河邊。

天已經黑了下來,墨布籠罩,月光傾瀉。

他們幾人中李文洋和許洲天都身帶打火機,不過恰好李文洋的打火機沒油了,怎麼也擦不出火,許洲天起身,先去到付豔紅那,“阿姨,我來。”

他扣動打火機,幫她點燃。

“嘿嘿,謝謝小許。”付豔紅笑。

李文洋拿著手裡的燈,瞧著付豔紅那神情,心想這笑容可真燦爛啊。

她對他這個兒子,都沒笑這麼燦爛過。

之後許洲天又去幫忙點燃了李傑手裡的,以及李文洋的。

石頭橋上都是人,一家人沒能都挨在一起,簡笙隔了幾個陌生人蹲在另一邊,許洲天最後去到她那,懶洋洋蹲下。

簡笙一直等著他回來,腳邊守著兩個外形一樣的兔子燈。

“哢嗒”,許洲天指骨按動打火機,乍現出一簇火焰,將其中一個兔子燈點燃。

“你舅舅舅媽,好像很喜歡我?”他扯起唇角,眉眼染過什麼色調,黑眸看著她。

燈裡的燭心跳躍,光芒一閃一閃,勉強照亮許洲天的面部輪廓,增添了神秘感,簡笙輕輕摩挲著腳邊的兔子燈,“是啊,”

“可能因為,”

“你表現很好。”

許洲天抬手扯了把她的臉。

簡笙道:“放河燈啦。”

許洲天“嗯”了聲,低頭點燃另一盞燈。

等許洲天那隻燈也點燃。

簡笙雙手合十,在心裡認真許了一個願望。

過生日要許願,來寺廟也許願。

不知道老天爺會不會覺得他們貪心。

前三年,她也來過這。

每一年都跟著付豔紅放許願燈。

-家人身體健康。

-他萬事勝意。

第一年的新年願望。

-家人身體健康。

-他平安喜樂。

第二年的新年願望。

-家人身體健康。

-他順遂無憂。

第三年的新年願望。

現在是第四年……

家人身體健康。

囂囂,幸福美滿。

她能永遠陪著他。

默默在心裡說完,簡笙將手裡的兔子燈放去河中。

許洲天應該也是許完了,跟著她一起放下了燈。

“這玩意不知道準不準。”落下許願燈,許洲天目光投到簡笙臉上,抬手將她耳邊掉落的碎髮勾到耳後。

簡笙道:“希望準吧。”

那邊付豔紅和李傑都沒往這邊看,而周圍其他人許洲天都不在乎,人再多,他眼裡隻有簡笙一人,湊近,吻了口她的唇。

聲音懶沉,含了認真,“我也希望能準。”

兩隻兔子燈彙進燈海。

河面很寬,漂浮著一盞一盞許願燈,亮著橙色光芒,順著流淌的河水移動。

從高空看去,彷彿水面長出火焰星辰。

神聖虔誠,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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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當初是好學生裡的尖兒。

這次是簡笙回答:“嗯,他的確也考過狀元。”

“那你們這,”付豔紅笑道:“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一個長輩說出這種話,可能有點不太正經,她忙乾咳了一聲,道:“哎呀,那我突然想,笙笙啊,要是你當初沒轉學,繼續留在三中上學,你跟小許,不知道誰拿第一哈?”

許洲天和簡笙對望了一眼。

其實他們內心曾經也十分想知道。

不過時間無法倒流,沒有那個如果。

李文洋道:“當年我姐還沒轉學的時候,拿第一的次數可比小許多。”

“叫什麼小許啊你,人家小許肯定比你大。”付豔紅道。

“跟爸媽你們學學不行啊。”李文洋道。

一家子笑出聲來。

*

吃完中飯,下午的時間很多,閒在家裡有些無聊,付豔紅想著許洲天難得來燕城,提議李傑開車帶大家一起去燕城的澄龍寺燒香拜佛。

沒人反對,確切地說,隻有李文洋不太同意,但是他的意見不被付豔紅計入統計,兩點半大家便出發一起前往澄龍寺。

大年初五,來澄龍寺的人不少,這座寺廟位於半山腰,高聳入雲的天梯爬滿人群。

五人逛完寺廟裡所有能拜的殿宇,逐漸黃昏,寺廟後面的一條清河六點開始可以放許願燈。

自搬來燕城,付豔紅每年正月都會來澄龍寺放燈,熟門熟路地領著大家去買燈。

售燈的小齋裡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許願燈,有花形的,有方形圓形的,還有動物形狀的。

“這個好可愛。”簡笙一眼看中一排兔子形狀的燈,走過去輕手捧起一盞。

許洲天也拿起一盞,嗓音蘇沉,“那我們買這種?”

“嗯。”簡笙點頭。

“蛙趣,還有這麼萌的燈。”李文洋湊過來。

覺得現在的商販可真會設計。

花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大家都買好了各種的許願燈,一起去到河邊。

天已經黑了下來,墨布籠罩,月光傾瀉。

他們幾人中李文洋和許洲天都身帶打火機,不過恰好李文洋的打火機沒油了,怎麼也擦不出火,許洲天起身,先去到付豔紅那,“阿姨,我來。”

他扣動打火機,幫她點燃。

“嘿嘿,謝謝小許。”付豔紅笑。

李文洋拿著手裡的燈,瞧著付豔紅那神情,心想這笑容可真燦爛啊。

她對他這個兒子,都沒笑這麼燦爛過。

之後許洲天又去幫忙點燃了李傑手裡的,以及李文洋的。

石頭橋上都是人,一家人沒能都挨在一起,簡笙隔了幾個陌生人蹲在另一邊,許洲天最後去到她那,懶洋洋蹲下。

簡笙一直等著他回來,腳邊守著兩個外形一樣的兔子燈。

“哢嗒”,許洲天指骨按動打火機,乍現出一簇火焰,將其中一個兔子燈點燃。

“你舅舅舅媽,好像很喜歡我?”他扯起唇角,眉眼染過什麼色調,黑眸看著她。

燈裡的燭心跳躍,光芒一閃一閃,勉強照亮許洲天的面部輪廓,增添了神秘感,簡笙輕輕摩挲著腳邊的兔子燈,“是啊,”

“可能因為,”

“你表現很好。”

許洲天抬手扯了把她的臉。

簡笙道:“放河燈啦。”

許洲天“嗯”了聲,低頭點燃另一盞燈。

等許洲天那隻燈也點燃。

簡笙雙手合十,在心裡認真許了一個願望。

過生日要許願,來寺廟也許願。

不知道老天爺會不會覺得他們貪心。

前三年,她也來過這。

每一年都跟著付豔紅放許願燈。

-家人身體健康。

-他萬事勝意。

第一年的新年願望。

-家人身體健康。

-他平安喜樂。

第二年的新年願望。

-家人身體健康。

-他順遂無憂。

第三年的新年願望。

現在是第四年……

家人身體健康。

囂囂,幸福美滿。

她能永遠陪著他。

默默在心裡說完,簡笙將手裡的兔子燈放去河中。

許洲天應該也是許完了,跟著她一起放下了燈。

“這玩意不知道準不準。”落下許願燈,許洲天目光投到簡笙臉上,抬手將她耳邊掉落的碎髮勾到耳後。

簡笙道:“希望準吧。”

那邊付豔紅和李傑都沒往這邊看,而周圍其他人許洲天都不在乎,人再多,他眼裡隻有簡笙一人,湊近,吻了口她的唇。

聲音懶沉,含了認真,“我也希望能準。”

兩隻兔子燈彙進燈海。

河面很寬,漂浮著一盞一盞許願燈,亮著橙色光芒,順著流淌的河水移動。

從高空看去,彷彿水面長出火焰星辰。

神聖虔誠,光芒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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