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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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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佩說,“買了呢。”

宋繁花趴著桌面淺笑,她說,“東西即是買好了,那可有跟姐姐們說一聲?”

環珠道,“說了,二小姐看到小姐你買回來的東西大為吃驚,她說你曆年來都不曾為龍王拜過一根香,今年怎地這麼積極,問你今年是要參加祭雨龍會了?”

宋繁花笑問,“你是怎麼回答的?”

環珠道,“我就說小姐你被大少爺給氣著了,大概是頭腦發熱了。”

宋繁花瞪她一眼,卻是站起身,施施然地走回床邊,一個仰身躺了下去,當身子砸進被褥裡,長髮也隨之飛濺,她伸長著腿,雙手往腦後一枕,盯著頭頂的幔帳說,“你說我頭腦發了熱,依照二堂姐的脾性,她絕對要來看我的。”說到這,她又猛然起身,還不待她有別的行動,環珠又道,“二小姐現在大概沒空來的。”

宋繁花擰眉收住往外奔的步子,問她,“為何?”

環珠眨巴著眼說,“因為嶽公子今天上門提親了,大少爺不在,是二小姐出的面,我跟綠佩去的時候,嶽公子已經在正堂裡了。”

宋繁花一愣,“啊?”她大驚,“嶽文成向我三姐提親了?”

環珠點頭。

綠佩也道,“是呢。”

宋繁花再也不停頓,一股煙地衝出了段府,等她離開,段蕭這邊也接到了嶽家遞來的書信,大意是讓他去見證,當然,說是見證,其實是嶽文成想讓自己的好友與自己一起分享這種快樂,雖說隻是提親,但隻要提了親,訂了日子,那離成親就不遠了。

段蕭接到書信後,片刻不停,也去了宋府。

韓廖跟張施義也來了。

如此,宋府的正堂裡就一下子湧滿了人,而除了這些人外,還有嶽府的崔管家以及嶽家帶來的十八擔聘禮,宋**、宋明豔在外接待,宋清嬌不在。

宋繁花提著裙襬一口氣來到正堂,宋明豔最先看到她,笑著喊一聲,“六妹!”

“四堂姐。”

宋繁花笑著應話,將裙襬放下來撣了撣,然後走進來。

宋**見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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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府,上下又看她一眼,來到她面前,拉著她的手問,“今日我聽綠佩跟環珠說你又生大哥的氣了,如今,氣可消了?”

宋繁花撅嘴說,“誰有功夫生他的氣。”

宋**溫和笑道,“沒生氣就好。”她拉著她的手,讓她看擺滿了正堂屋的十八擔子,說,“你是不是聽說了嶽公子來府上向你三姐姐提親,特意跑回來的?”

宋繁花望一眼站在那裡笑意卷著春風,滿面春風洋溢的嶽文成,這才輕咳一聲,“二堂姐,嶽公子來提親,我三姐呢?”

宋**正要開口,宋明豔卻先一步搶了話,她笑道,“三堂姐在院裡呢。”

嶽文成說,“把她喊出來。”

宋明豔哈哈一笑,笑罷衝嶽文成說,“嶽公子,我三姐是在害羞呢。”

嶽文成一聽,緊張的心瞬間落地,他雖然覺得宋清嬌與他兩情相悅,他來提親她必不會拒絕,可多少還是有點兒緊張,他倒不是怕她會拒絕,他緊張隻是因為這麼個特殊時刻。

一直沒說話的崔管家看一眼宋**,老城深重地問,“要不要去跟二爺說一聲?”

他口中的二爺,指的是宋陽。

宋陽雖然足不出戶,可畢竟還是長輩,長輩在,小輩的親事自然得去請示一番,不可就這般自我裁決了,宋**點點頭,說,“自是要去說一聲的。”

崔建道,“那就有勞二小姐了。”

宋**說,“不勞煩。”她揮揮手,衝冬青說,“你去一趟北院,告訴我爹孃,就說嶽公子上門提親了,讓他們過來一趟。”

冬青應聲,立馬去了北院,半道上與韓廖還有段蕭、張施義碰上了,冬青逐一行禮,行罷禮,韓廖挑挑眉,問她,“做什麼去?”

冬青道,“我家小姐說要去請二爺和二夫人。”

韓廖納悶,“請他們做什麼?”

冬青道,“因為嶽公子來府上提親。”

韓廖一笑,“哦”了一聲,衝她揮了下手,冬青俯了身,出門去了北院,等她走後,韓廖衝段蕭說,“你看看吧,這就是差距,你上次來向宋繁花提親的時候,宋世賢怎麼就不讓人去請宋陽夫婦呢?”

段蕭薄唇一抿,“因為我沒拿聘禮。”

韓廖手握摺扇,一雙桃花眼風情無邊,勾著壞笑,“哦,原來如此啊。”他抬起摺扇往另一個掌心拍打,邊拍打邊說,“可是,你給了宋繁花段府的祖傳鴛鴦鎖,那祖傳之物可不輸於嶽兄這十八擔聘禮,要我說啊,那是因為宋繁花。”

段蕭眯眼,“為何?”

韓廖道,“因為宋繁花不值錢啊。”

段蕭一愣,大概沒想到他會這般說,好大一會兒之後他才從喉嚨裡逸出一絲笑聲,笑罷,抬頭往正堂看去,宋繁花穿著杜鵑花刺繡的紗裙,裙襬寬大,豔麗的杜鵑花在陽光下徐徐如生,她站在宋**的身邊,安靜怡嫻,柔弱可依,可有誰知道,也就纔剛剛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她與他在寢閨裡談論著人命生死,一言一語裡字字珠譏,他低低一笑,說,“於我而言,她是無價之寶。”

韓廖震驚。

張施義不溫不火地看他一眼,說,“似乎你此刻的心境與之前在船舫裡大不一樣。”

段蕭誠然點頭,“是啊。”

怎麼可能一樣,在船舫的時候,他以為宋繁花是蠢笨無腦的,把她當作一顆棋子,布在了自己的羅盤上,可現在,他把她當作了戰友、同盟,更甚者,他願意把她當作真正的妻子,段府真正的女主人,所以,自然不同。

張施義見段蕭回答的這般乾脆,雖驚奇於他的話,卻沒多問,他抬起腳步往裡面走,韓廖跟上,段蕭走在後面,等進了正堂,韓廖揚起手臂就拍了嶽文成一掌,大笑道,“怎麼突然想到來提親了?”

嶽文成臉上滑過一絲紅暈,他想到昨天晚上抱著的那具身子,想著宋清嬌在他懷裡嬌羞的讓人血脈賁張的樣子,想著她厲色地對他說,“沒拜堂之前不許碰她”的話,他咽咽喉嚨,慢聲道,“反正早晚都是要娶的,晚娶是娶,早娶也是娶,而且,如今,六妹妹的婚事也定下了,我來提親,嬌嬌再無任何話語搪塞,所以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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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向宋繁花提親的時候,宋世賢怎麼就不讓人去請宋陽夫婦呢?”

段蕭薄唇一抿,“因為我沒拿聘禮。”

韓廖手握摺扇,一雙桃花眼風情無邊,勾著壞笑,“哦,原來如此啊。”他抬起摺扇往另一個掌心拍打,邊拍打邊說,“可是,你給了宋繁花段府的祖傳鴛鴦鎖,那祖傳之物可不輸於嶽兄這十八擔聘禮,要我說啊,那是因為宋繁花。”

段蕭眯眼,“為何?”

韓廖道,“因為宋繁花不值錢啊。”

段蕭一愣,大概沒想到他會這般說,好大一會兒之後他才從喉嚨裡逸出一絲笑聲,笑罷,抬頭往正堂看去,宋繁花穿著杜鵑花刺繡的紗裙,裙襬寬大,豔麗的杜鵑花在陽光下徐徐如生,她站在宋**的身邊,安靜怡嫻,柔弱可依,可有誰知道,也就纔剛剛一盞茶不到的功夫,她與他在寢閨裡談論著人命生死,一言一語裡字字珠譏,他低低一笑,說,“於我而言,她是無價之寶。”

韓廖震驚。

張施義不溫不火地看他一眼,說,“似乎你此刻的心境與之前在船舫裡大不一樣。”

段蕭誠然點頭,“是啊。”

怎麼可能一樣,在船舫的時候,他以為宋繁花是蠢笨無腦的,把她當作一顆棋子,布在了自己的羅盤上,可現在,他把她當作了戰友、同盟,更甚者,他願意把她當作真正的妻子,段府真正的女主人,所以,自然不同。

張施義見段蕭回答的這般乾脆,雖驚奇於他的話,卻沒多問,他抬起腳步往裡面走,韓廖跟上,段蕭走在後面,等進了正堂,韓廖揚起手臂就拍了嶽文成一掌,大笑道,“怎麼突然想到來提親了?”

嶽文成臉上滑過一絲紅暈,他想到昨天晚上抱著的那具身子,想著宋清嬌在他懷裡嬌羞的讓人血脈賁張的樣子,想著她厲色地對他說,“沒拜堂之前不許碰她”的話,他咽咽喉嚨,慢聲道,“反正早晚都是要娶的,晚娶是娶,早娶也是娶,而且,如今,六妹妹的婚事也定下了,我來提親,嬌嬌再無任何話語搪塞,所以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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