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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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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那束馬尾的姑娘叫何曉琴,開口說道:“馨馨,我們可沒八卦,是幫你把關呢,省得被那些別有用心的傢夥們給騙了。

不過啊,說老實話,這向南長的還是蠻好看的,個子也高,就是瘦了點,性格嘛?嗯……以前跟個傻木頭似的,現在這摔一跤,變得很健談,風趣幽默。

我覺得吧,你倆這男才女貌,又有共同話題,很搭的一對呢,大家說是吧?”

其她幾個都是發出善意的笑容。

沈馨給說的臉蛋一片酡紅,說不過,那就隻能動手了,去撓幾人的胳肢窩,頓時鬨作一團。

……

時間來到五月,山坡上的麥子已經成熟,放眼望去一片的金黃色,雖然還是站在這一片貧瘠的黃土地上,但給人的感覺卻又是不一樣。

微風徐來,金黃色的小麥似麥浪般隨之擺動著,向南站在山坡上,看著前方的景色,卻是想起李健和孫儷唱的那首——風吹麥浪!

嘴裡輕哼起來,“遠處蔚藍天空下,湧動著金色的麥浪,就在那裡曾是你和我,愛過的地方。

當微風帶著收穫的味道,吹向我臉龐,想起你輕柔的話語,曾打濕我眼眶,嗯……啦……嗯……啦……”

“真好聽,這又是跟誰學的呢?”一道俏皮的女人聲,在他耳畔突然響起,他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沈馨一身長褲長袖,頭上一頂舊草帽,上面還印有紅漆的幾個字體——為人民服務,雪白的脖頸上用塊白毛巾給圍著,右手抓著一把鋒利的鐮刀,全副武裝。

向南見狀,輕笑聲,“你這裝備夠齊全的,一會乾活也不嫌熱?”

沈馨嘟嘟嘴,“總比被麥芒給紮傷的好。哎……你別轉移話題好不好,剛哼的歌曲很好聽,我也不管你跟誰學的,回頭寫我一份,別忘了。”

“好!”向南點頭,“回去我就寫!”

欣賞完美景,就得開始收割小麥了,每六人一組,完了每人三行一字排開,揮舞鐮刀,隻聽“嚓、嚓、嚓……”麥子應聲倒地,一行行的躺在人的身後,後面一人把割下的麥子捆成麥個子。

向南他個子高,腰彎不下去,沒割幾茬,就老想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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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一伸,直一直,看著眼前一眼望不到儘頭的麥田,他頭暈眼花,重重歎一聲,這啥時是個頭啊?

他隻想吃白麪饃饃,不想累成狗的割麥子啊。

五六月的天,雖沒有七月的驕陽似火,但人置身於麥田裡,那悶熱的氣流就跟周遭有數個取暖器,對著你烘烤般,沒一會功夫,汗流浹背,汗水濕透了衣衫,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實在難受。

索性把上衣脫了,就剩件背心,光著膀子開乾,那在前頭領先他好幾個身位的隊裡會計劉保用,笑起說道:“向南,你小子瘋了?趕緊把衣服穿上,不然一會身上有你刺撓的。”

他毫不在意,手裡的鐮刀揮了揮,“沒事,太熱了,受不了。”

劉保用直起身,圍脖上的毛巾取下,給擦了擦汗水,打趣道:“你啊,白長這麼大個了,你看看……”他一指前頭的幾個女知青,“都沒人女同誌割的快,不要老是起身,一口氣往前割就是,這樣效率才高嘛。

你看看後面,這還有‘站崗’(沒割倒的麥子)的呢,嗬嗬。”

向南撓下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男的比不過也就算了,女的都趕不上,確實有些掉份,隻能彎腰埋頭咬牙拚命割了。

忙乎一上午,中午吃飯的檔口,難得能休息會,邊上找個陰涼地兒坐下,就一個上午時間,手也起了血泡,脊背曬的跟塊紅燒肉似的,油光發亮。他這會把背心也給脫了,掛在肩頭,上面的汗漬一圈圈泛著鹽堿,酸臭難聞。

喘著氣,這些以前從沒經曆過,眼下算是明白,那“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的真諦了。

“呐,擦擦吧!”

沈馨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他臉上,那修長的手指遞過來一塊濕漉漉的毛巾,“我打過水了,擦一擦,舒服點。”

“這……”

他有些猶豫,沒敢接,“這不太好吧?”

沈馨柳眉微蹙,“怎麼,嫌棄我?”

向南忙擺手,“怎麼可能,我怕你嫌棄,嗬嗬!”見姑娘沒收回的意思,不再矯情,接過,臉上、胳膊上擦了擦,又給還回去。

沈馨坐到他邊上,把頭上的草帽給摘了,臉蛋也曬得紅彤彤的,鬢角幾縷髮絲被汗水黏連,她的側顏很好看,鼻尖泛著晶瑩,取下斜掛在身上的軍用水壺,擰開蓋子喝了幾口,給遞過來,“喝嘛?”

向南沒再猶豫,接過,也給灌了幾口,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遠處他的那些個‘室友’,交頭接耳,不時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肯定在聊著他/她們兩人的八卦,也隨他們了。

歇息片刻,又是重新投入到割麥子的勞動中去了,割好的麥子要運送到村裡的麥場去,山坡上道路彎彎曲曲,僅夠一人上下的,這驢車、牛車肯定上不來,怎麼運下去?隻能人背肩扛了。

背上背個五六十斤,你得一口氣走到山坡下,期間不能停歇,坡陡也歇不了,那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到了下面,隻覺眼前直冒金星,腿兒打顫,喘氣如牛。

他和王斌把麥捆子一個個扔到驢板車上,堆的跟座小山似的,然後趕著驢車晃悠悠來到了打穀場,把麥子一捆捆卸下,隊裡有兩台脫粒機,向南他個子高,支書就把這活交給他了,這活也不輕鬆,甚至還有些危險。

他雙手緊抓著一捆小麥,右腳還得踩著底下踏板,讓脫粒機旋轉起來,手上一定得抓緊了,這玩應就似一“老虎口”,之前聽一老鄉說,以前有個脫粒的社員,一不小心右手被捲了進去,落了個終生殘疾。

“估滋!估滋……”發著沉悶的響動,麥粒、碎屑橫飛,打在臉上、身子上又痛又癢,你還沒法用手去擦拭下,因為騰不出手來,這叫一個遭罪。

還有用驢車拉著個碩大的碌碡碾麥子脫粒。完了,晾曬,揚場,這可是個技術活,脫粒機打出來的麥子,麥麩不分,需要揚場。

這個得掌握好風向,用鐵鍁掀一麥子,往上用力揚,邊上一人用笤帚漫下麩皮、麥糠,這小麥纔算乾淨。

脫過麥粒的麥秸給碼成一垛,是孩子最好的遊樂場了,村裡一些個光著屁股蛋子的娃娃,在上面蹦來蹦去,翻跟頭、滑滑梯、捉迷藏,玩的不亦樂乎。

沒有手機電視的年代,沒有芭比娃娃、汽車玩具的年代,孩子們同樣有著屬於自己的快樂童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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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臉蛋也曬得紅彤彤的,鬢角幾縷髮絲被汗水黏連,她的側顏很好看,鼻尖泛著晶瑩,取下斜掛在身上的軍用水壺,擰開蓋子喝了幾口,給遞過來,“喝嘛?”

向南沒再猶豫,接過,也給灌了幾口,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不遠處他的那些個‘室友’,交頭接耳,不時對著這邊指指點點的,肯定在聊著他/她們兩人的八卦,也隨他們了。

歇息片刻,又是重新投入到割麥子的勞動中去了,割好的麥子要運送到村裡的麥場去,山坡上道路彎彎曲曲,僅夠一人上下的,這驢車、牛車肯定上不來,怎麼運下去?隻能人背肩扛了。

背上背個五六十斤,你得一口氣走到山坡下,期間不能停歇,坡陡也歇不了,那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到了下面,隻覺眼前直冒金星,腿兒打顫,喘氣如牛。

他和王斌把麥捆子一個個扔到驢板車上,堆的跟座小山似的,然後趕著驢車晃悠悠來到了打穀場,把麥子一捆捆卸下,隊裡有兩台脫粒機,向南他個子高,支書就把這活交給他了,這活也不輕鬆,甚至還有些危險。

他雙手緊抓著一捆小麥,右腳還得踩著底下踏板,讓脫粒機旋轉起來,手上一定得抓緊了,這玩應就似一“老虎口”,之前聽一老鄉說,以前有個脫粒的社員,一不小心右手被捲了進去,落了個終生殘疾。

“估滋!估滋……”發著沉悶的響動,麥粒、碎屑橫飛,打在臉上、身子上又痛又癢,你還沒法用手去擦拭下,因為騰不出手來,這叫一個遭罪。

還有用驢車拉著個碩大的碌碡碾麥子脫粒。完了,晾曬,揚場,這可是個技術活,脫粒機打出來的麥子,麥麩不分,需要揚場。

這個得掌握好風向,用鐵鍁掀一麥子,往上用力揚,邊上一人用笤帚漫下麩皮、麥糠,這小麥纔算乾淨。

脫過麥粒的麥秸給碼成一垛,是孩子最好的遊樂場了,村裡一些個光著屁股蛋子的娃娃,在上面蹦來蹦去,翻跟頭、滑滑梯、捉迷藏,玩的不亦樂乎。

沒有手機電視的年代,沒有芭比娃娃、汽車玩具的年代,孩子們同樣有著屬於自己的快樂童年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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