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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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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趁那娘倆愣神之際,又瞅準了機會,上去薅了一把鄧氏的頭髮。

她這是第一次跟人打架,就悟到了女人打架的精髓。

簡直就是無師自通。

打架小天才。

鄧氏吃痛,嚎叫一聲,就又向春喜撲來。

隻是,她還沒近到春喜的身,就被什麼絆了一跤一樣,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哪個小兔崽子,扔石頭暗算我?”

鄧氏罵罵咧咧地爬起來,四處觀望。

春喜剛纔見到李大牛差點摔倒,就覺得很奇怪了。

這會兒見鄧氏也摔倒了,就更是好奇。

她也往院子周圍瞅了一圈,卻見院子外面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向這邊走來。

一身灰色粗布衣服,一頂磨舊了的鬥笠。

不是裴懷先,還能是誰?

鄧氏大聲吼住來人:“裴家老大?剛纔是不是你使壞?”

裴懷先點頭,“是。”

他如此正大光明明目張膽地承認了,反而讓鄧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春喜從來沒發現,裴懷先的形象竟然如此高大。

甚至讓她隱隱有股錯覺,有種有了依靠的錯覺。

她此時顧不上細想,隻飛快地朝裴懷先跑去。

她拉著裴懷先的手,急急地往屋子裡走。

“快, 跟我去救冬梅。”

院子裡罵了半天,打了半天,冬梅都沒有露面。

春喜覺得此事,非同小可。

因為按冬梅的性子,她早就該跑出來了。

裴懷先定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指尖的酥麻異樣感覺,是那麼的陌生,又那麼的熟悉。

如同夢中經曆過的一樣。

春喜卻是沒有給他更多的時間,去細細體會那感覺。

“快走啊,冬梅出事了。”

裴懷先這纔回了神,如同提線木偶般,被拉進了屋裡。

一時愣在原地的鄧氏和李大牛母子,這會兒也從對裴懷先的震驚中醒悟過來。

兩人也趕緊跟著跑進了冬梅的房間。

春喜震驚於眼前見到的一幕。

冬梅房間的床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有幾個箱子已經被打開了,裡面裝的新衣服首飾,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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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然。

還有一個被打開了一半的箱子,隱隱約約露出銀子的樣子。

在這堆箱子中間,是被捆綁得動彈不得的冬梅。

不僅如此,冬梅甚至還被塞了一嘴的抹布,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春喜進來,冬梅的眼淚立馬落了下來。

春喜心疼地趕緊上前,拿掉冬梅嘴裡的破布,並且替她鬆了綁。

鄧氏和李大牛想上前阻止,卻被高大如山般的裴懷先給攔住了。

冬梅能活動之後,就抱著春喜大哭道:“春喜,你什麼也別問,先讓我緩緩。”

春喜摟著冬梅,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我來了,你什麼都別怕。”

她看了眼門口的鄧氏母子,又低聲問冬梅:“看來大娘沒在家,也沒人能護著你。要不,你先去我家,等你好受些了,再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冬梅點點頭,勉強站起來,就跟著春喜往外走。

目光,絲毫沒有在奶奶和爹的身上停留。

裴懷先依然用自己魁梧有力的身形,擋住了那對母子的阻攔。

三人這才順利離去。

鄧氏癱坐在床上直叫喊著:“完了,完了,反了天了。”

李大牛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對鄧氏說道:“娘,要不這門親事,你再考慮考慮,那個人,的確不是冬梅的良配。”

鄧氏怒道:“良配?什麼叫良配?有銀子有家產,就是頭豬,那也叫良配。冬梅嫁過去,一輩子不愁吃穿。我是她親奶奶,難不成還能害了她?”

李大牛趕緊解釋道:“娘,咱們家現在也不缺銀子,冬梅就是找個尋常人家,咱們也還能貼補她些,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苦不是……”

“不缺銀子?”鄧氏打斷兒子的話,“你有多少銀子,就說這樣的大話?人過一輩子,哪能隻看眼前這一畝三分地?現在銀子夠用,保不齊哪天就被上面搶了去。我讓冬梅嫁個好人家,不也是給這個家多留條後路嗎?”

李大牛囁喏道:“娘,現在不比以往,皇上對咱們百姓可好著呢,不會讓咱們再過窮苦日子的。咱就不指望冬梅的親事了,行不,娘?”

鄧氏白了一眼兒子。

“娘多大年紀了,還能享幾天好日子?我給冬梅找這婆家,難不成還是為了自己多享幾天福不成?你可別忘了,當初你能活下來,可是全靠著你姐姐嫁得好,讓娘有銀子給你看病。”

“忘不了,忘不了。”李大牛不再跟娘犟嘴。

鄧氏好似也想到了難過處,這會兒也不願意多說,拍拍屁股,就回了自己屋待了半天。

春喜這邊,則一路攙扶著,把冬梅帶回了自己家。

裴懷先把兩人送到李家門口,也沒有進去。

“我回去了。”他對春喜說道。

“你先等等。”

春喜說著,就先把冬梅扶進了自己房間,隨後出來,與裴懷先說話。

“剛纔,謝謝你了。”

裴懷先應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春喜點點頭,臉色有些紅紅的。

“我剛纔跟人打架,你看到了嗎?”

裴懷先點點頭,“從那人給你開門,到你們打架,都看到了。”

“啊?”

春喜臉色更紅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替自己辯解。

“我,我平時不這樣,這是第一次,跟人爭吵。”

鬥笠下的裴懷先,不自覺地笑了笑,“我知道。”

春喜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卑微反常,便又突然變臉,惡狠狠地對裴懷先說道:

“你既然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瞞你。我一向都是這麼凶的。若你以後敢說話不算數,不與我和離,甚至想要欺負我,那我對你,也會向對冬梅她奶奶那樣不客氣。”

說罷,她還伸出手來,讓裴懷先看她的戰利品。

一把黑白相間的長頭髮。

是冬梅她奶奶的。

裴懷先一時啞然。

隨後又笑道:“何時和離,你說了算。”

若不是擔心春喜被太子惦記了去,裴懷先甚至都沒打算娶春喜的。

春喜不知裴懷先的心思,隻以為自己已經嚇唬住了裴懷先,而暗自得意著。

她又繼續嚇唬裴懷先。

“那,那你回去吧,對了,那隻狗子我就先留下了,最近饞狗肉,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把它宰了吃。你,沒意見吧?”

裴懷先笑著點點頭,“隨你。”

隨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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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年紀了,還能享幾天好日子?我給冬梅找這婆家,難不成還是為了自己多享幾天福不成?你可別忘了,當初你能活下來,可是全靠著你姐姐嫁得好,讓娘有銀子給你看病。”

“忘不了,忘不了。”李大牛不再跟娘犟嘴。

鄧氏好似也想到了難過處,這會兒也不願意多說,拍拍屁股,就回了自己屋待了半天。

春喜這邊,則一路攙扶著,把冬梅帶回了自己家。

裴懷先把兩人送到李家門口,也沒有進去。

“我回去了。”他對春喜說道。

“你先等等。”

春喜說著,就先把冬梅扶進了自己房間,隨後出來,與裴懷先說話。

“剛纔,謝謝你了。”

裴懷先應道:“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春喜點點頭,臉色有些紅紅的。

“我剛纔跟人打架,你看到了嗎?”

裴懷先點點頭,“從那人給你開門,到你們打架,都看到了。”

“啊?”

春喜臉色更紅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替自己辯解。

“我,我平時不這樣,這是第一次,跟人爭吵。”

鬥笠下的裴懷先,不自覺地笑了笑,“我知道。”

春喜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卑微反常,便又突然變臉,惡狠狠地對裴懷先說道:

“你既然都看到了,那我也不瞞你。我一向都是這麼凶的。若你以後敢說話不算數,不與我和離,甚至想要欺負我,那我對你,也會向對冬梅她奶奶那樣不客氣。”

說罷,她還伸出手來,讓裴懷先看她的戰利品。

一把黑白相間的長頭髮。

是冬梅她奶奶的。

裴懷先一時啞然。

隨後又笑道:“何時和離,你說了算。”

若不是擔心春喜被太子惦記了去,裴懷先甚至都沒打算娶春喜的。

春喜不知裴懷先的心思,隻以為自己已經嚇唬住了裴懷先,而暗自得意著。

她又繼續嚇唬裴懷先。

“那,那你回去吧,對了,那隻狗子我就先留下了,最近饞狗肉,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把它宰了吃。你,沒意見吧?”

裴懷先笑著點點頭,“隨你。”

隨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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