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歡摸不清面前這少年人的路數,便打算回家了,但在臨走前,謝九歡又看看林得意纏著紗布的腦袋。
林得意嘴都抿成一條線了。
這是不喜歡被人這麼盯著看?可我剛纔也沒盯著看啊,謝九歡心裡胡亂猜測著,一邊伸手,手懸在林得意的肩頭上,趕蒼蠅似的揮了三下,說:“你今天運氣好差,來,我替你趕走這狗東西,壞運氣快點滾,滾滾滾。”
林得意又呆住了,他沒經過這陣仗。
“退退退,好了,不管這玩意兒是黴運,還是掃把星,都被我趕走了,”謝九歡如同乾成了一件大事一般,收回手,一臉信我得永生的自信,跟林得意說:“放心吧,不會再有事了。對了,我多嘴問一句,你這腦袋是怎麼搞的?”
要說沒人對林得意好過,那是胡扯淡,林四少爺這樣的出身,光伺候他的人就幾十個,運氣是差,但這位少爺也是被家人寵著長大的。但是吧,每個人,包括父母兄長,都對他憂儘忡忡,看著他歎氣,千叮嚀萬囑咐他,要小心小心再小心,還就是沒人為他趕過黴運,跟他說你不會再有事了。
林得意站著
謝九歡嚇得差點沒原地起跳,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多嘴了。這怎麼還哭了呢?!她哄謝十全也是這麼哄的,也沒見她的十全弟弟這麼感動過啊。而且這位是羽林衛,當兵的人哎,怎麼會是個哭包呢?
林得意被謝九歡震住了,但很快他就又恢複了正常,他身邊的人是看著他,從小如何曆經七災八難到今天的,這姑娘不瞭解他的情況,所以纔會有此一舉。
“你,”謝九歡不知道林得意已經想通了啊,看著林得意糾結了一下,謝九歡還是問道:“你這腦袋是在哪裡傷到的?”
林得意:“被窗栓砸到了。”
逃過熟銅風鈴,沒逃過窗栓?謝九歡看著林得意的腦袋,所以這位的腦袋,今天是在劫難逃?
“怎麼被砸的,跟我說說,”謝九歡跟林得意說。
事情無非就是一個婦人開窗戶,他打馬從這戶人家的樓下過,婦人手滑,窗栓子掉下來,正好砸在了自己的頭上。這事情,林得意用一句話,就能跟謝九歡說明白了。
謝九歡擰著眉,“那她賠你錢了嗎?”
林得意:“啊?”
謝九歡:“你腦袋都這樣了,上醫館不用給大夫錢的?”
林得意張了張嘴。
謝九歡明察秋毫的,說:“怎麼著?那家人不但沒賠錢,還罵你了?”
林得意把頭一低。
這就過分了,謝九歡開始懷疑面前這少爺是不是羽林衛了,你們天子禁衛軍,就是這麼被人欺負的?
“她罵你什麼了?”謝九歡怒氣沖沖地問。
林得意也不明白,謝九歡為什麼要生氣,但還是老實道:“也沒罵我,就是覺著我不該正好走到她家的窗戶底下。”
老是被各樣各樣的物件砸腦袋,一回二回三回的,可能還會想著是別人的錯,但次數多了後,人就難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了,誰叫你衰呢?你自己衰神附體,怪誰?
“你那幾個朋友也不幫你啊?”謝九歡問。
“啊,”林得意吞吞吐吐的,話也沒說明白。
林四公子自認倒黴,謝九姑娘卻是真生氣了,這太欺負人了。抬頭又看看天色,估摸一下時間,謝九歡問林得意:“你帶錢了嗎?”
林得意:“帶了,姑娘你要用?”
謝九歡:“你腦袋都這樣了,上醫館不用給大夫錢的?”
林得意張了張嘴。
謝九歡明察秋毫的,說:“怎麼著?那家人不但沒賠錢,還罵你了?”
林得意把頭一低。
這就過分了,謝九歡開始懷疑面前這少爺是不是羽林衛了,你們天子禁衛軍,就是這麼被人欺負的?
“她罵你什麼了?”謝九歡怒氣沖沖地問。
林得意也不明白,謝九歡為什麼要生氣,但還是老實道:“也沒罵我,就是覺著我不該正好走到她家的窗戶底下。”
老是被各樣各樣的物件砸腦袋,一回二回三回的,可能還會想著是別人的錯,但次數多了後,人就難免會覺得是自己的錯了,誰叫你衰呢?你自己衰神附體,怪誰?
“你那幾個朋友也不幫你啊?”謝九歡問。
“啊,”林得意吞吞吐吐的,話也沒說明白。
林四公子自認倒黴,謝九姑娘卻是真生氣了,這太欺負人了。抬頭又看看天色,估摸一下時間,謝九歡問林得意:“你帶錢了嗎?”
林得意:“帶了,姑娘你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