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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辳門敗家子:我靠科擧發家了
  4.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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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豐癡癡地走到熊楚楚的身邊,去拉她的手。

這回,熊楚楚沒有躲。

薑豐拉住娘子小手的一刹那,兩個人同時望去了對方。

愛情,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

這一刻,熊楚楚突然覺得,這個人就算是被鬼上身,她也不追究了。

回到房裡,熊楚楚幫薑豐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襟,突然輕聲說:“你剛剛那個樣子,纔像個男人呢!”

“什麼樣子?”薑豐湊到熊楚楚耳邊,輕笑。

熊楚楚一下子臉紅到脖子根,嬌嗔:“又說胡話!孩子在呢!”

薑豐低頭一看,果然,小媛媛不知什麼時候也進了房。頓時懊惱,這小鬼頭,怎麼哪都有你?爹正在追你娘啊,少做燈泡行不行?

小媛媛似乎感覺到爹爹的眼神不善,眼睛轉了轉,突然一溜煙跑出去了。

還算識相!薑豐剛要趁熱打鐵做些什麼,就聽熊楚楚說:“好了,別胡鬨,去看看娘和大姐,看有什麼說的。”

薑豐這纔想起,自己家剛剛經曆一場大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趕緊過去孃的正房。

走進蘇氏屋裡,隻見娘和姐姐正在輕聲說什麼,兩人都重新梳洗過了,已看不出哭鬨的痕跡。

看到薑豐進來,母女倆臉上都帶了絲笑意。

“我兒長大了,能夠保護娘和姐姐了,娘心裡真高興!”蘇氏欣慰地說,“不過下回可不要輕易動刀了,萬一讓人搶了刀,倒傷著自己。”

薑豐點點頭說:“我也是一時氣憤,其實這也不是動刀能解決的事。我想,既然都鬨成這樣了,姐姐在那家裡也過不下去了,不如和離吧!”

母親一哭二鬨的戰鬥力他是見識過了,可是這種事,哭鬨也解決不了啊!薑豐繼續勸道:“強扭的瓜不甜,姐姐一輩子還長著呢……”

“大郎,這不行的……”薑玉神情苦澀,無奈地說。

“胡說!”蘇氏難得地輕斥了一下兒子,撫著額頭,揉了揉太陽穴,接著說道:“誰家沒有幾樣為難的事呢?夫妻之間都是這樣過來的。今日鬨這一鬨,不是為了要你姐姐和離。一是要讓眾人知道,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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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他高家,將來若是發生什麼事,也怪不到我們頭上來。二來也要讓那混賬知道,我們薑家不是好欺負的,將來你姐姐纔好在他家立起來。”

兒子於世情上還是太天真了,蘇氏歎氣:“這事娘和你姐姐會處理,我兒隻要好好讀書,等明年,一口氣考中秀才、舉人,到時候你姐夫得腆著臉來求饒。”

薑豐汗顏……他發現娘不是在說氣話,而是真的就這麼自信!

這科舉的事,七分靠實力,三分靠運氣。薑豐雖然立誌科舉,也不敢說一蹴而就。

看到娘已經朝他揮手了,薑豐隻得悶悶地回到自己房裡。

據薑豐瞭解,此時的人成婚,是要在官府過婚契的,相當於結婚證。

大戶人家嫁妝多的,嫁妝單子都是一式三份,孃家、夫家各一份,還有一份在官府存檔。明媒正娶的妻子,婚姻關係、妻子婚前財產是受律法保護的。

而離婚的方式,第一種是“休妻”。即做妻子的犯了“七出之罪”,無子、淫泆、不事姑舅(公婆)、口舌、盜竊、妒忌、惡疾。

這些“罪名”,有些是“莫須有”的,女方若是無依無靠,男的休了就休了。若是嶽家強勢的,別說女子無罪,就是真的“有罪”,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第二種是“和離”。男方有過錯,由女方提出和離,雙方家族同意後,去官府公證,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男方需返還女方所有嫁妝。

第三種是“義絕”。既男方犯了抄家滅族的大罪,女方率先出告有功,官府判雙方“義絕”,女方和孃家可以不受牽連。

在薑豐看來,“和離”和後世的離婚挺像的。都鬨成這樣了,若是後世的女子,果斷離婚去了。

薑豐納悶地問熊楚楚:“我說讓阿姐跟高逵和離,娘和姐姐怎麼都不答應呢?”

“你是男人,哪裡想得到呢?”隨著夫妻感情的升溫,熊楚楚也敢對薑豐說實話了:“一來,孩子們是夫家的人,和離以後就再也難見著了。若是有了繼母,還要擔心孩子們被繼母磋磨;二來,和離回了孃家,就要端兄弟的碗,父母在時還好些,父母不在了,豈不是要看兄嫂的臉色;三來,世人看不起和離的女子。受些風言風語還罷了,還得連累子女甚至孃家侄子侄女。有些體面的大戶人家,結親都要講究‘三代無犯法之男,無再嫁之女’。”

熊楚楚心道,若是和離是那麼容易的事,她早就離了!從前的薑豐,又比那高逵好得到哪裡去呢?

這世道不公,總是女子受苦。嫁的有錢的,男人懂禮還好,若是個無賴,日日尋花問柳不說,屋裡姨娘庶子一大堆,勾心鬥角受不完的氣;若是嫁個寒門學子,也有像原來的薑豐一樣混賬的,收著媳婦的嫁妝,還整日呼來喝去的擺威風,搞不好還要打老婆孩子。

“那可怎麼好呢……”薑豐聽得愣住了,喃喃自語。

熊楚楚淡淡地說:“你放心,你娘厲害著呢!”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蘇氏就收拾得整整齊齊要出門,對薑豐說:“我去一趟你老舅家,你放在我這裡的銀子,我要先用了。”

“娘儘管用就是。”薑豐答應著,說道:“若不夠了,我這裡還有些。”

“夠了,你先留著。”蘇氏又交代了一遍家務,纔出門離開。

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薑豐養成了不懂就問的習慣,向娘子請教:“你知道娘要去做什麼?”

熊楚楚冷笑道:“你忘了?你那老舅是個總甲,雖隻是個小吏,卻管著緝捕之事,手下一群衙役,誰不怕他?不然你娘口口聲聲的隻說要告官?”

薑豐聽著娘子語氣不對,仔細想了想,纔想起當初熊家要悔婚,她娘上門去鬨,就是抬出這位老舅來恐嚇人。

本朝雖有“吏不下鄉”之說,但是征收稅賦、發生大案的時候,吏員依舊可以領牌下鄉。這些人如狼似虎,所到之處捉雞牽豬,百姓又恨又怕。

蘇老舅是總甲,手下不僅有班房衙役,往往還聚著一群閒漢,什麼三教九流都有。

找這樣的人出手,看來那高逵是要倒黴了。

薑豐微微舒了口氣。

隻是他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局,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令他目不暇接,深深地感觸到女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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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不在了,豈不是要看兄嫂的臉色;三來,世人看不起和離的女子。受些風言風語還罷了,還得連累子女甚至孃家侄子侄女。有些體面的大戶人家,結親都要講究‘三代無犯法之男,無再嫁之女’。”

熊楚楚心道,若是和離是那麼容易的事,她早就離了!從前的薑豐,又比那高逵好得到哪裡去呢?

這世道不公,總是女子受苦。嫁的有錢的,男人懂禮還好,若是個無賴,日日尋花問柳不說,屋裡姨娘庶子一大堆,勾心鬥角受不完的氣;若是嫁個寒門學子,也有像原來的薑豐一樣混賬的,收著媳婦的嫁妝,還整日呼來喝去的擺威風,搞不好還要打老婆孩子。

“那可怎麼好呢……”薑豐聽得愣住了,喃喃自語。

熊楚楚淡淡地說:“你放心,你娘厲害著呢!”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蘇氏就收拾得整整齊齊要出門,對薑豐說:“我去一趟你老舅家,你放在我這裡的銀子,我要先用了。”

“娘儘管用就是。”薑豐答應著,說道:“若不夠了,我這裡還有些。”

“夠了,你先留著。”蘇氏又交代了一遍家務,纔出門離開。

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薑豐養成了不懂就問的習慣,向娘子請教:“你知道娘要去做什麼?”

熊楚楚冷笑道:“你忘了?你那老舅是個總甲,雖隻是個小吏,卻管著緝捕之事,手下一群衙役,誰不怕他?不然你娘口口聲聲的隻說要告官?”

薑豐聽著娘子語氣不對,仔細想了想,纔想起當初熊家要悔婚,她娘上門去鬨,就是抬出這位老舅來恐嚇人。

本朝雖有“吏不下鄉”之說,但是征收稅賦、發生大案的時候,吏員依舊可以領牌下鄉。這些人如狼似虎,所到之處捉雞牽豬,百姓又恨又怕。

蘇老舅是總甲,手下不僅有班房衙役,往往還聚著一群閒漢,什麼三教九流都有。

找這樣的人出手,看來那高逵是要倒黴了。

薑豐微微舒了口氣。

隻是他猜到了開頭,卻沒猜到結局,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令他目不暇接,深深地感觸到女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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