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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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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昏著叫不醒,來幫忙的大嬸隻能是往臉上潑冷水。

可她一醒就撒潑:“那是我花重金找來的得道高人,怎麼可能是騙子?!”

她嚷完了木門被人打開。

時三哥哼了一聲,就把時小姑扔到了門口的乾草垛裡。

村長怒道:“你怕不是老糊塗了!”

“這不是騙子是個啥!時妮兒被這賊人半夜擄了去,要不是時野他們……”

“你胡說!”

“你們跟時野那個不孝子都是一夥的!”

老太太吼了一嗓子,無視眾人的阻攔衝過去就道士嘴裡的布扯了。

“大師,大師您沒事兒吧?”

“汙衊……這些全都是汙衊!”

道士終於獲得了說話自由,在老太太的堅信下又有了作妖的底氣。

他怒不可遏地說:“這丫頭被邪祟勾到林子裡,我跟著出去是為了救她!”

“要不是我道法高深,被你們這麼一攪和她早就沒命了!”

他說完示威似的衝著時野抬了抬下巴,咬牙道:“你們險些壞了本道長的大事兒!也差點害死了她!”

他說得振振有詞,老太太對此深信不疑。

她像是這會兒纔看到草垛裡的時小姑似的,衝過去抱著仍在暈厥的閨女就哭:“我苦命的閨女啊……你差點就被人害死了啊……”

“你!就是你們!”

她憤怒地指著時野等人,大吼道:“我早就知道你們都是黑心爛肚的,你們害我還不夠,還想害我閨女!”

“你們就是想故意害死我,才一直阻攔大師做法!都是你們害的!”

時野冷著臉說:“你既是說去救人,為何先放藥迷暈了其他人?”

道士言辭閃爍地說:“那是道法的玄妙境界,壓根就不是你說的下藥!”

“我看你纔是胡說八道!”

村長啐了一聲,攥著柺杖說:“把人捆了,送去……”

“我看誰敢動他!”

老太太撲騰著胳膊衝到前頭,護在道士的跟前說:“大師是我活命的指望,誰敢動他我就跟他拚了!”

“糊塗東西!他就是個騙子你……”

“你纔是老糊塗了!”

老太太對著面色鐵青的村長嚷:“你滿門心思都朝著大房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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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偏,我家的事兒你管不著!”

“誰今兒敢抓大師,我就去他家門口一脖子吊死,化作惡鬼糾纏他一輩子!”

“你……”

村長氣得手指頭打哆嗦,跺了跺柺杖咬牙說:“好,我們不管你家的閒事兒!”

“我們走!”

村長一聲令下,早就不耐煩了的村民帶著厭惡準備離開。

有人拍了拍時野的胳膊,說:“你也趕緊帶著孩子們回去,好言難勸想死的鬼,人家樂意作死誰都管不著。”

“都分家了,管好自己家的一畝三分地就行。”

“是啊,趕緊回去吧。”

時野緩緩呼氣,在眾人的注視下冷冷地說:“你既是認定此人不是騙子,那我也不好說什麼。”

“隻是我們父子幾人今日多有衝撞,就不好再來幫著鎮壇做法了,接下來的法事你自己辦吧。”

揭穿了騙子的真面目,這時候再說不來了,合情合理。

村長憋著氣哼了一聲,說:“這種晦氣地方,少來也好!”

“走,都各自回家!”

老屋裡,戴紅柳抱著睡過去的糯寶往外張望。

看到時野進來了,立馬就說:“咋樣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她隱隱聽到有人聲喧囂,可怕糯寶再鬨也沒敢出去看。

時野走近確認糯寶睡得安穩,抿了抿唇才說:“幾個大的都去睡覺了,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抓了個騙子。”

“明日該做什麼做什麼,不必再過去了。”

跑了一趟雖是受了些閒氣,可也因禍得福免了一樁麻煩。

他說得言簡意賅,戴紅柳一聽就懂了個七七八八。

她摸著糯寶的小臉沒好氣地說:“我就知道那道士不是個好的!也隻有老太太什麼胡話都信!”

說完她又問起了細節,聽完坐在床邊默默蹙眉。

“相公,糯寶這事兒是不是太玄乎了?”

兩次了。

小娃娃在夢中哭鬨兩次,次次皆有對應。

這要是巧合還好說,可萬一……

“不會。”

時野不假思索地說;“糯寶就是個三歲的孩子,她能懂什麼?”

“巧合罷了。”

他答得過度篤定,以至於戴紅柳心裡剛浮起的古怪很快就散了個一乾二淨。

夫妻倆說著話吹燭睡下,誰也沒有注意到,糯寶的小眉毛擰得越來越緊。

為了不讓家人去被磋磨遭罪,她選擇了曲線救國。

可她也沒想到,真相都擺在眼前了,那個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的老太太居然還對此深信不疑!

她自己眼盲心瞎就算了,居然還敢罵人!

目睹全程的宋文掛在籬笆外說得繪聲繪色,糯寶看著頭頂的橫梁,小嘴含糊的動了幾下,很快掌心裡就多了個泛著灰氣的符文。

她翻手一甩,符文從掌心剝離從門縫中飛了出去。

宋文盯著這個奇怪的符文說:“這是什麼?”

“入魘符。”

“拿去貼在老太太的床頭。”

宋文看了半宿的熱鬨恍惚覺得自己也活了似的,捏著那個會飛的符文新奇地說:“這有啥用?”

糯寶嘟囔道:“作用不大,嚇人夠了。”

夜夜閉眼入夢魘,日日邪魔纏身繞。

老太太不是懷疑自己中邪了嗎?

那就成全她。

宋文對糯寶的有求必應大為讚歎,抓著符文飄得帶出了殘煙。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是尖叫著醒來的。

她連滾帶爬的衝出房門,抓著鼻青臉腫的道士就喊:“大師救我!”

“有鬼!真的有鬼要殺我!”

道士渾身都刺骨的疼,被她這麼一抓猝然吸了口涼氣。

他勉強維持著高人姿態,說:“我既然來了,當然會救你。”

“隻是咱們之前說好的銀子,你看……”

老太太因為昨晚的事兒起了幾分警惕,吸著氣說:“還有八日呢,隻要八日內能把事兒辦成,我就一起給你。”

道士寬袖中的手掌猛地攥拳,強行擠出一抹笑說:“好,那便等到八日後。”

六日飛逝而過,轉眼就到了老太太請高人做法的第七日。

糯寶正牽著花花在門口溜達,不遠處跑來個村民激動地喊:“糯寶!快去叫你爹孃!”

“你奶跟那個騙子打起來了!”

糯寶眼裡瞬間一亮,扭頭就喊:“鍋鍋!”

“噠!”

時五哥聽了半截話頭,捏著個小錘子興沖沖地跑出來:“誰誰誰?”

“誰跟誰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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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一乾二淨。

夫妻倆說著話吹燭睡下,誰也沒有注意到,糯寶的小眉毛擰得越來越緊。

為了不讓家人去被磋磨遭罪,她選擇了曲線救國。

可她也沒想到,真相都擺在眼前了,那個狗肚子裡裝不了二兩香油的老太太居然還對此深信不疑!

她自己眼盲心瞎就算了,居然還敢罵人!

目睹全程的宋文掛在籬笆外說得繪聲繪色,糯寶看著頭頂的橫梁,小嘴含糊的動了幾下,很快掌心裡就多了個泛著灰氣的符文。

她翻手一甩,符文從掌心剝離從門縫中飛了出去。

宋文盯著這個奇怪的符文說:“這是什麼?”

“入魘符。”

“拿去貼在老太太的床頭。”

宋文看了半宿的熱鬨恍惚覺得自己也活了似的,捏著那個會飛的符文新奇地說:“這有啥用?”

糯寶嘟囔道:“作用不大,嚇人夠了。”

夜夜閉眼入夢魘,日日邪魔纏身繞。

老太太不是懷疑自己中邪了嗎?

那就成全她。

宋文對糯寶的有求必應大為讚歎,抓著符文飄得帶出了殘煙。

第二天一早,老太太是尖叫著醒來的。

她連滾帶爬的衝出房門,抓著鼻青臉腫的道士就喊:“大師救我!”

“有鬼!真的有鬼要殺我!”

道士渾身都刺骨的疼,被她這麼一抓猝然吸了口涼氣。

他勉強維持著高人姿態,說:“我既然來了,當然會救你。”

“隻是咱們之前說好的銀子,你看……”

老太太因為昨晚的事兒起了幾分警惕,吸著氣說:“還有八日呢,隻要八日內能把事兒辦成,我就一起給你。”

道士寬袖中的手掌猛地攥拳,強行擠出一抹笑說:“好,那便等到八日後。”

六日飛逝而過,轉眼就到了老太太請高人做法的第七日。

糯寶正牽著花花在門口溜達,不遠處跑來個村民激動地喊:“糯寶!快去叫你爹孃!”

“你奶跟那個騙子打起來了!”

糯寶眼裡瞬間一亮,扭頭就喊:“鍋鍋!”

“噠!”

時五哥聽了半截話頭,捏著個小錘子興沖沖地跑出來:“誰誰誰?”

“誰跟誰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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