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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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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立刻怒吼:“乾什麼?你們想乾什麼?”

“二孃, 你自己過來跟我說,你到底想乾什麼!”

她一再重複著這句話,一句比一句歇斯底裡。

盧若安看不下去,想過來勸,被姚氏一聲吼退了。

“閉嘴!”

“我還沒死呢,你們就把我當死人,這麼大的事兒,都不跟我商議一聲?”

“二孃,你要和離,這事兒你祖父,你爹孃知道嗎?”

“你怎麼可以自作主張,你眼裡還有沒有父母長輩?”

說到一半停下來喘了一會兒,眼珠子轉了轉,朝沈念伸出手。

“把和離書給我,讓我撕了它,今兒就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讓你的人把東西搬回去,莫再胡鬨了,不然母親真的要生氣了!”

沈念看她,就像看跳梁小醜。

她算是看透了姚氏,這是個貪得無厭的老妖婆。

她可不是真心挽留自己,她隻是捨不得沈唸的錢。

沈念在盧家這三年,可沒少被姚氏盤剝。

如果和離,沈念要帶走私人財產,這盧家恐怕就隻能剩個空架子。

畢竟連屋頂的琉璃瓦和地上的方磚都是沈念花錢裝的。

“我給了侯爺選擇的機會,他選了嶽翎。”

“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根釘,更何況是白紙黑字寫下來的,怎可輕易反悔?”

“這婚離定了,老夫人還是看開點。”

沈念盈盈一福,便轉身對馬三道:“搬完這裡,先去三小姐那裡,最後去老夫人屋裡!”

“記住,隻拿我清單上列出來的物件。”

說完便要走。

姚氏豈會讓她這麼走了。

她大聲嗬斥:“沈念,你真的要鬨得大家沒臉?”

“你等著,我現在就派人去沈家,找你爹孃過來評評理!”

“看你爹孃臊不臊得慌,竟養出你這樣不知禮數,枉顧孝道的女兒!”

沈念本不想和她計較。

由著她罵幾句,也損不到自己什麼利益。

可是聽她開始罵她父母,沈唸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我爹孃是養了個不孝女,放著好日子不過,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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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嫁到罪臣之家。”

“連累快七十的老祖父豁出老臉去求情救你滿門。”

“別人嫁人,被丈夫養著,我嫁人還得拿錢供養夫君一家老小。”

“現在痛改前非,回去好給我父母儘孝!”

說完又衝馬三道:“再去聘一百個勞力來,今天勢必要把東西都搬完。”

馬三忙道:“是,我這就喊人去!”

姚氏被懟得臉上一片赤紅。

好一會兒,才破口大罵:“沈念,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沈念冷笑:“膽子不大,剛好夠鎮住豺狼虎豹!”

“你……你罵我是豺狼虎豹?”姚氏暴怒,“你竟然敢罵我?”

“我罵的是那些沒有人性,恩將仇報,還巴不得將恩人抽骨吸髓的惡人,老夫人可別對號入座!”

沈念收斂情緒,將怒火漸漸熄滅。

暴怒自傷,還會影響判斷力,要不得。

姚氏哭著對盧若安道:“若安,你聽見了沒有,她……她竟然如此辱罵我!她眼裡哪還有人了,家法……家法伺候!”

盧若安也氣得夠嗆,姚氏再不對,那也是他母親。

“沈念,你沈家就這樣的教嗎?就算我娘不是你婆婆了,你也不能這麼對待一個老人家吧?”

沈念平靜道:“盧若安,你盧家就這樣的家教麼,就算我不是你的妻子了,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一個救過你全家性命,養了你一家老小三年的恩人吧?”

同樣地話回贈給他。

盧若安卻繃不住了。

整個人暴跳如雷,四下抽了抽,隨後挑了一個凳子,朝著沈念砸過去。

馬三不在,舒嬤嬤年紀大,行動也遲緩了,想要去救沈念,一著急卻崴了腳,跌倒在地。

沈念本是可以躲開的,卻被姚氏推了一把。

身體失去平衡,眼睜睜看著凳子朝自己的腦袋砸下來。

完了!

沈念腦子裡冒出死亡的訊號。

難道她想改變命運,卻要提前迎來死亡嗎?

一瞬間,前世今生的畫面,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浮現。

不知道還有沒有重來的機會了。

沈念懊悔不已,怎麼沒帶幾個身手好的保鏢呢?

凳子嘭地一聲落在地上。

可沈念卻沒感覺到痛。

她不可思議地睜開眼,卻見盧若安的弟弟盧宴清站在她身前。

凳子就掉落在盧宴清旁邊。

十六歲的少年,身軀清瘦單薄,卻偏偏紋絲不動地挺立在那裡。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少年終於回過頭,額頭的血順著他的眉骨汩汩而流。

他滿不在乎地用手背擦了一下。

問沈念:“嫂嫂,你沒事吧?”

沈念心裡像被針輕輕刺了一下。

盧宴清,盧家唯一對她友善的人。

隻可惜,他有運無命。

再有半年,他會揹著家裡去參軍,屢立奇功,十八歲就被封了驍騎將軍。

後來,為了救盧若安,單槍匹馬闖入敵陣,將盧若安救出,自己卻身中數箭而亡。

死時纔剛二十歲……

沈念剛想回答他的話,卻見盧宴清直挺挺地倒下來。

“宴清!”姚氏驚叫一聲撲過來。

盧若安也震驚無措地過來檢視弟弟的情況。

沈念忙命人去請大夫。

卻被姚氏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毒婦,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如果宴清有任何差池,我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沈念看在盧宴清份兒上,沒有與她爭辯,隻讓人去請大夫。

盧若安著急忙慌地,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還是沈念冷靜地安排人將盧宴清給搬回屋裡躺著。

又吩咐人給他摁住傷口,止住血。

盧若安十分自責地來回踱步:“我沒想到……我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衝過來了?”

嶽翎柔聲安慰道:“安郎,你不要急,二叔肯定沒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他不會怪你。”

說完,又瞥向沈念,挑撥道:“二叔要是知道某些人心眼壞到這個地步,必然是不會捨命相救的。”

“隻怪二叔不明情況,白白捱了這一下。”

盧若安立刻把凶狠的目光投向沈念,見她面無表情,彷彿事不關己的樣子,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沈念,如果我弟弟有事,我一定要你以死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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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手好的保鏢呢?

凳子嘭地一聲落在地上。

可沈念卻沒感覺到痛。

她不可思議地睜開眼,卻見盧若安的弟弟盧宴清站在她身前。

凳子就掉落在盧宴清旁邊。

十六歲的少年,身軀清瘦單薄,卻偏偏紋絲不動地挺立在那裡。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

少年終於回過頭,額頭的血順著他的眉骨汩汩而流。

他滿不在乎地用手背擦了一下。

問沈念:“嫂嫂,你沒事吧?”

沈念心裡像被針輕輕刺了一下。

盧宴清,盧家唯一對她友善的人。

隻可惜,他有運無命。

再有半年,他會揹著家裡去參軍,屢立奇功,十八歲就被封了驍騎將軍。

後來,為了救盧若安,單槍匹馬闖入敵陣,將盧若安救出,自己卻身中數箭而亡。

死時纔剛二十歲……

沈念剛想回答他的話,卻見盧宴清直挺挺地倒下來。

“宴清!”姚氏驚叫一聲撲過來。

盧若安也震驚無措地過來檢視弟弟的情況。

沈念忙命人去請大夫。

卻被姚氏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毒婦,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如果宴清有任何差池,我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沈念看在盧宴清份兒上,沒有與她爭辯,隻讓人去請大夫。

盧若安著急忙慌地,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還是沈念冷靜地安排人將盧宴清給搬回屋裡躺著。

又吩咐人給他摁住傷口,止住血。

盧若安十分自責地來回踱步:“我沒想到……我不知道,他怎麼就突然衝過來了?”

嶽翎柔聲安慰道:“安郎,你不要急,二叔肯定沒事的,你又不是故意的,他不會怪你。”

說完,又瞥向沈念,挑撥道:“二叔要是知道某些人心眼壞到這個地步,必然是不會捨命相救的。”

“隻怪二叔不明情況,白白捱了這一下。”

盧若安立刻把凶狠的目光投向沈念,見她面無表情,彷彿事不關己的樣子,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沈念,如果我弟弟有事,我一定要你以死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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