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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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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主治醫生和值班護士來到病房例行查房。

趙舒意看著護工將所有的碗筷收拾好,和任遠山簡單打了個招呼後便離開了。

其實,在她來這裡之前,都是護工在照顧任遠山。

後來,大概還是任夫人比較相信那位大師說的話,總覺得趙舒意待在病房裡的時間越長越好,便讓她在病房裡照顧任遠山,而在今天任遠山醒來後,護工的工作就剩下送飯。

隻不過送的是她和任遠山的飯。

任夫人覺得醫院的食堂不夠營養,任遠山出了車禍後,專門請了廚師和營養師,在任遠山醒來後,終於派上了用場。

“嗯,大少爺的傷口沒有崩裂,如果每天都能這樣保持,大概十二天之後可以出院了。”

任遠山現在在的這家醫院實際上是任氏名下的私立醫院,因而,主治醫生和護士們對他的稱呼自然恭敬。

“好,辛苦了。”

任遠山坐了起來,看著圍在病床周圍的醫生和護士,笑著點了點頭。

趙舒意就在一旁站著,看著任遠山對醫生和護士們露出笑容,他的笑容看起來溫柔又和煦。

甚至,因為他還在笑著,嗓音比之前聽起來更有磁性。

當醫生護士查完房後離開病房,病房裡又恢複了安靜。

趙舒意站在病床的一旁,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愣是沒再靠近病床半步。

任遠山今天下午說的話仍然讓她覺得心有餘悸。

他說,嚐到她的血液,令他感到有趣。

這還是趙舒意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那種形容,讓她為之寒毛全都豎了起來。

“快八點了,你怎麼站得那麼遠?”

今天的輸液已經結束,剛剛護士已經將吊瓶和輸液管收走,任遠山的手背上現在隻留下留置針。

他抬起眼皮,掃了趙舒意一眼,視線停留在敞開著的窗戶上。

現在夜幕降臨,接近六月底,在病房裡完全安靜下來的時候,可以聽到窗外傳來清晰的蟬鳴聲。

趙舒意聽到他的聲音,悄悄地往床邊挪了兩步,又停下。

“過來。”

任遠山的目光從窗戶回到她的身上,他盯著她,說話的語氣並不容她反駁。

趙舒意麪露猶豫,感覺自己的嘴唇在這一刻又開始疼痛起來,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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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說第二遍。”

任遠山仍在盯著她看,語氣驟然變冷,沒有剛剛那麼耐煩。

趙舒意抿著嘴唇,隻好走到病床邊,站在任遠山的面前,又趕緊低下頭。

“就在這繼續畫吧。”

任遠山示意讓她把椅子搬過來。

趙舒意倒是把椅子往病床邊挪了,但挨不住任遠山灼灼的目光,覺得有點難以專心地繼續畫畫。

但想到還有幾天的截止日子,即使再難集中注意力,趙舒意也隻能拿出平板開始畫起來。

“看你畫畫的功底,似乎是學了很久。”

任遠山的視線停留在趙舒意的平板上,今天下午他就有仔細看過她畫的速寫。

她的畫,基本上落筆後就沒有太多的塗改,喜歡通過光影來突出人物的臉部表情,而且線條流暢。

“大少爺也會看漫畫嗎?我一直就是美術生。”

趙舒意下意識脫口而出,回答了任遠山的問題。

可是腦子跟在嘴巴後面跑,當她說出口時,她才反應過來,小說中的趙舒意未必是這樣的。

於是,趙舒意猛地抬起頭來,卻正好撞進任遠山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中。

“我對你的印象並不深。”

任遠山看了趙舒意一眼,又繼續看著在她筆下栩栩如生的人物。

現在趙舒意畫的正是漫畫中的男主角,出現在告白的場景中,等待著下一幕女主角的到來。

“那也很正常,因為我對大少爺來說就是個不知名的配角而已,大概率十八線以下。”

可反而是任遠山的說法讓趙舒意舒了一口氣,剛剛停頓的手又開始動了起來,繼續畫著男主角的五官。

但是仔細一想,不論是從任遠山的角度來說,還是從小說本身來說,她的確就是可有可無的小配角。

更何況,在小說中,趙舒意這個名字在第二章隨著任家保姆辭職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但大概率我是令你失望的,今天你也聽到了,往後任家的大部分財產,和我這個殘廢實在沒有什麼關係了。”

任遠山看她低下頭,看著漫畫中的男主角臉部表情逐漸生動。

他忽然就轉了話題,還自嘲地笑了。

趙舒意聽明白了任遠山話裡的意思,先是一愣,隨後又抬起頭來看著他。

“大少爺……”

趙舒意動了動嘴唇,卻猛然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能說些什麼,隻能無措地眨了眨眼睛。

“再過半個小時,替我梳洗吧。”

任遠山沒有再繼續剛剛的話題,突然話鋒一轉。

“在床上嗎?”

趙舒意咬了咬嘴唇,十分詫異地看著任遠山,筆尖重重地觸在平板上,發出“咚”的響聲。

地點還被她咬字強調,反而是任遠山聽到她的話笑了。

“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可以坐在輪椅上了嗎?”

今天他的傷口才又重新縫合,屬實不方便下床坐輪椅。

“那當然還是在床上……”

趙舒意喃喃地回答著。

這個時候,梁助手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看起來反而像是。

梁助手熟練地將任遠山面前的小桌板收了起來,卻被任遠山伸手製止。

“你沒離開嗎?”

任遠山一挑眉,看著梁助手,詢問的語調微微上揚。

但趙舒意剛剛緊繃著的身體因為梁助手的出現而變得放鬆了下來。

以至於她看向梁助手的眼神裡還多了幾分驚喜和感激,像是得救了一般。

其實,在任遠山還未甦醒的時候,替任遠山梳洗的都是梁助手。

換句話來說,在任遠山沒有醒來的日子裡,其實趙舒意的作用就是安靜地待在病房裡而已。

有時幫任遠山看看輸液的進度,有時候觀察他的情況。

“對,我一看這個時間點,是任總的梳洗時間了……”

梁助手還沒有反應過來,點點頭回答了任遠山的問題。

“今晚開始,你不用晚上再特地過來了,意意會幫我的,你可以回去了。”

任遠山一臉淡定地看著梁助手,又瞟到趙舒意原本放鬆下來的表情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她握著筆的手指尖稍微用力,但還是確信自己聽到的沒有錯。

梁助手立馬反應過來任遠山的意思,幫他把小桌板收好後,又和趙舒意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好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到了,來吧。”

任遠山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掛在斜對面牆上的時鐘,又把視線轉移到趙舒意的身上,說得輕鬆。

趙舒意看著離開的梁助手,緊閉的病房門沒有再被打開。

聽到任遠山的話,趙舒意的目光下意識停留在他的病服上,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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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動嘴唇,卻猛然意識到自己不知道能說些什麼,隻能無措地眨了眨眼睛。

“再過半個小時,替我梳洗吧。”

任遠山沒有再繼續剛剛的話題,突然話鋒一轉。

“在床上嗎?”

趙舒意咬了咬嘴唇,十分詫異地看著任遠山,筆尖重重地觸在平板上,發出“咚”的響聲。

地點還被她咬字強調,反而是任遠山聽到她的話笑了。

“你覺得我現在這樣可以坐在輪椅上了嗎?”

今天他的傷口才又重新縫合,屬實不方便下床坐輪椅。

“那當然還是在床上……”

趙舒意喃喃地回答著。

這個時候,梁助手推開病房門,走了進來,看起來反而像是。

梁助手熟練地將任遠山面前的小桌板收了起來,卻被任遠山伸手製止。

“你沒離開嗎?”

任遠山一挑眉,看著梁助手,詢問的語調微微上揚。

但趙舒意剛剛緊繃著的身體因為梁助手的出現而變得放鬆了下來。

以至於她看向梁助手的眼神裡還多了幾分驚喜和感激,像是得救了一般。

其實,在任遠山還未甦醒的時候,替任遠山梳洗的都是梁助手。

換句話來說,在任遠山沒有醒來的日子裡,其實趙舒意的作用就是安靜地待在病房裡而已。

有時幫任遠山看看輸液的進度,有時候觀察他的情況。

“對,我一看這個時間點,是任總的梳洗時間了……”

梁助手還沒有反應過來,點點頭回答了任遠山的問題。

“今晚開始,你不用晚上再特地過來了,意意會幫我的,你可以回去了。”

任遠山一臉淡定地看著梁助手,又瞟到趙舒意原本放鬆下來的表情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她握著筆的手指尖稍微用力,但還是確信自己聽到的沒有錯。

梁助手立馬反應過來任遠山的意思,幫他把小桌板收好後,又和趙舒意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好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到了,來吧。”

任遠山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掛在斜對面牆上的時鐘,又把視線轉移到趙舒意的身上,說得輕鬆。

趙舒意看著離開的梁助手,緊閉的病房門沒有再被打開。

聽到任遠山的話,趙舒意的目光下意識停留在他的病服上,抿了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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