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意將病房裡的燈光全部關掉,之後,整個病房陷入了昏暗之中。
之所以未完全黑暗,還是因為外面的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來,使病房看起來仍有一絲光亮。
拗不過任遠山的要求,趙舒意最後隻能妥協。
她從病房的櫃子裡抱出一套新的空調薄被子,放到病床上任遠山空出來的右邊空間。
任遠山住的是醫院裡的SVIP單人套間,除去醫療設備和器械外,完全和酒店裡的套房一樣配備齊全。
趙舒意將卷好的被子攤開,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看到了昏暗光線中任遠山的眼。
漆黑但閃著光亮,任遠山的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
趙舒意不敢再繼續看他,慌亂地低下頭來。
隻因為任遠山看向她的眼神裡還帶著幾分直接的審視。
趙舒意麻溜地脫掉拖鞋躺上了床,又意識到還沒有開空調,怕半夜裡氣溫升高。
“大少爺,要開空調嗎?”
趙舒意看向任遠山,又將雙腳從被子裡伸出來,準備要下床的模樣。
“不用。倒是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任遠山放下原本撐起自己上半身的右手,平躺在病床上,但看向趙舒意的背影。
昏暗的光線中,她纖細的身影浮現,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任遠山的視線落在趙舒意的腰肢上,又眯了眯雙眼。
“嗯。”
任遠山死死地咬著剛剛的問題不放,似乎她今晚不回答,他就會一直追問。
聽到任遠山不需要開空調,趙舒意又重新鑽進被子裡,可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個吻,趙舒意又忍不住臉熱了。
“看來能幫你修改畫稿提供一些思路了。”
任遠山總算不再看她,平靜地看著天花板。
“大少爺……”
趙舒意平躺在病床的右邊側,小心地與任遠山保持距離。
一是因為她仍然難以這麼快和任遠山近距離同床。
二是因為現在任遠山的傷口並未完全癒合,她生怕自己的動作會傷害到任遠山。
“稱呼是不是真的打算要到婚後才改?”
任遠山平躺在床上,已經閉上了雙眼。
趙舒意小聲地叫了他一聲以後,整個病房內陷入片刻的安靜。
那樣的沉默久到趙舒意都以為任遠山已經睡著了。
可忽然,安靜的病房內響起任遠山低沉的嗓音,他的音調聽起來很平穩,語調的起伏並不大。
稱呼……
真的要改嗎?
趙舒意平躺在病床的右側,腦袋悄悄地往左移,看到閉上雙眼的任遠山。
昏暗的光線之下,她仍然能夠看到他的側臉。
帶著朦朦朧朧的光影,他的側臉像是加了一層濾鏡,那一秒,趙舒意覺得任遠山面部的線條是柔和的。
她的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他的五官。
最後,趙舒意的視線停留在任遠山的薄唇上,好幾秒。
趙舒意抿著嘴唇,眉頭微微皺起,輕輕地撥出一口氣,藏在薄被下的雙手猛然攥緊,她將身側的睡衣衣襬緊緊地攥在手裡,揉成了一團。
“遠山……?”
也許是昏暗的環境給了她莫大的勇氣,她看著頭頂上空白的天花板,趙舒意試探地叫了任遠山一聲。
按著她之前聽到的話。
任遠山說,要叫他的名字。
但趙舒意的話音剛落下,她的鼓膜傳來自己的聲音,趙舒意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子叫任遠山的名字,多了幾分親昵的意味。
她的心裡難免在打鼓,心跳因為緊張而加速跳動。
趙舒意還有些不安,她又朝任遠山的方向看去,發現任遠山仍然緊閉著雙眼。
“嗯,要多叫幾次,你就會適應了。”
任遠山應了一聲,儘管在趙舒意的角度看來,他臉上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可她能聽得出來,他的聲線比之前上揚了一些。
那麼,她這麼叫,他應該是能夠習慣的?
其實他肯定是能夠習慣的吧,隻是她要慢慢適應這麼叫他而已。
趙舒意得到他的迴應,心就變得淡定了一些,已經被她揉成一團的睡衣忽然被鬆開。
“我努力。”
趙舒意睜眼看著空白的天花板,回答了任遠山的話。
“過幾天,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
任遠山忽然開口,語調裡還帶著幾分壓抑不住的興奮。
一個地方?
“是什麼地方?”
趙舒意想要知道答案,接著追問。
良久,她都沒有聽到任遠山的回答,迴應她的,隻有病房裡的寂靜。
趙舒意往任遠山的方向看,她看到,任遠山已經緊閉著雙眼,發出平穩的呼吸聲。
再看向大開著的窗戶,涼風吹進來,吹起一旁的輕紗窗簾,窗簾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趙舒意嘗試著放鬆自己的身體,也讓自己進入睡眠的狀態。
當淩晨一點到來,聽到身旁均勻的呼吸聲,一雙充滿痛苦的漆黑眼眸睜開。
任遠山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背後都被冷汗浸濕了。
雙腿傷口的疼痛讓他在淩晨意識清醒。
任遠山抬頭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鎮痛泵,隻是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
任遠山忍著傷口疼痛,仍伸手拿自己的手機。
“任總,車禍當天,駕駛那輛車的司機已經找到,據他交代,和邱家有關係……”
是梁助手的簡訊。
“直說。”
任遠山回覆了簡單的兩個字,食指敲了敲手機側面,明顯是在等待梁助手的回覆。
“司機是邱佳慧小姐指示的,指令是讓您出車禍,能因此死了更好。這個司機,任總您看看怎麼處理?”
很快,梁助手的簡訊回覆了。
喔……原來這場車禍,真是和他那個前未婚妻有關係呢……
嘶……那忽然事情就變得有趣多了……
任遠山低頭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文字,眼眸眯了眯,眸底裡閃過嗜血的風暴,嘴角掀起一抹詭異的笑。
“先留著,我想處理的時候再處理。”
處理這樣的人,當然要挑一個好日子。
任遠山挑了挑眉,眸底已然被一層紅色染上,嘴邊的笑意不減。
“好的,明白。”
梁助手的回覆很快。
安靜得能聽到一根針掉落的聲音的病房中,任遠山忽視腿上傷口的疼痛,看到躺在自己右側的趙舒意,臉上的表情變得神秘莫測。
一場車禍,他似乎能夠看清了周圍人的心和底細。
而意料之外的收穫,卻偏偏是現在躺在他身旁的女人。
本來確實是打算過幾天等他能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帶她去散散步的。
因為今晚她的表現實在是令他很滿意。
但現在……
他要改變主意了。
“不是說是自願的嗎?不是說我很可怕嗎?那就讓你……”
任遠山的指尖觸及那熟睡中的趙舒意的臉頰,指腹感覺到滑嫩的肌膚,他忍不住嘖嘖稱奇。
“自願地逃不開可怕的我。”
會不會是一件更加有趣的事情呢?
任遠山挑眉,戳了戳趙舒意的臉蛋,嘴角的笑意更濃,如墨般的眼眸裡閃過壓製不住的興奮。
他好像找到接下來的樂趣了。
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和他三年抱倆的女人。
任遠山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他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背後都被冷汗浸濕了。
雙腿傷口的疼痛讓他在淩晨意識清醒。
任遠山抬頭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鎮痛泵,隻是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
任遠山忍著傷口疼痛,仍伸手拿自己的手機。
“任總,車禍當天,駕駛那輛車的司機已經找到,據他交代,和邱家有關係……”
是梁助手的簡訊。
“直說。”
任遠山回覆了簡單的兩個字,食指敲了敲手機側面,明顯是在等待梁助手的回覆。
“司機是邱佳慧小姐指示的,指令是讓您出車禍,能因此死了更好。這個司機,任總您看看怎麼處理?”
很快,梁助手的簡訊回覆了。
喔……原來這場車禍,真是和他那個前未婚妻有關係呢……
嘶……那忽然事情就變得有趣多了……
任遠山低頭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文字,眼眸眯了眯,眸底裡閃過嗜血的風暴,嘴角掀起一抹詭異的笑。
“先留著,我想處理的時候再處理。”
處理這樣的人,當然要挑一個好日子。
任遠山挑了挑眉,眸底已然被一層紅色染上,嘴邊的笑意不減。
“好的,明白。”
梁助手的回覆很快。
安靜得能聽到一根針掉落的聲音的病房中,任遠山忽視腿上傷口的疼痛,看到躺在自己右側的趙舒意,臉上的表情變得神秘莫測。
一場車禍,他似乎能夠看清了周圍人的心和底細。
而意料之外的收穫,卻偏偏是現在躺在他身旁的女人。
本來確實是打算過幾天等他能坐在輪椅上的時候,帶她去散散步的。
因為今晚她的表現實在是令他很滿意。
但現在……
他要改變主意了。
“不是說是自願的嗎?不是說我很可怕嗎?那就讓你……”
任遠山的指尖觸及那熟睡中的趙舒意的臉頰,指腹感覺到滑嫩的肌膚,他忍不住嘖嘖稱奇。
“自願地逃不開可怕的我。”
會不會是一件更加有趣的事情呢?
任遠山挑眉,戳了戳趙舒意的臉蛋,嘴角的笑意更濃,如墨般的眼眸裡閃過壓製不住的興奮。
他好像找到接下來的樂趣了。
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和他三年抱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