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再次出現的那一刻,信遠甚至還稍微反應了兩秒,纔想起來那個已經消失了很久的名字。
自從戰事開啟之後,這個一心擺爛的傢夥,就幾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動向。
信遠一直以來都把他當成一個深藏不漏地同齡高手,但也是由於需要他專注的事情太多,就將這個傢夥忘記了。
當下有點詫異的問道:“是麼?看來他以前真的是深淵的人了。”
“地獄路啊...聽起來還挺狠的。”
“他最近有做出什麼事麼?不繼續擺爛了?”
黑袍人聽到這話,心情都變得有些不好,心說信遠可真是料想錯了。
自從戰事開始,鄭小劍這個高等超能者,是一場戰鬥都沒參與過!
打仗了,沒什麼撈錢的方式,公關部也沒啥太大意義。
第一時間和東方學院辦理了畢業,“解約”之後,就找不見人了,拿著钜款開始養老享受生活。
至於為什麼要回深淵......
三天前。
黑袍人還記得,當時不知道通過什麼方式,鄭小劍找到了鬼眼,被提溜著提到眾人面前的時候,還十分沒心沒肺的打了個招呼。
“大家好啊。~”
看到這小子,深淵中不少人都沒有太好的臉色,不管是什麼組織,對中途退出的選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尤其是當時,還和莫輕古之間鬨出過些不愉快。
很意外的,兵魁很給面子的親自出來了一趟,看著那個人畜無害的笑臉,開口道“有什麼事?”
“啊,我想去地獄路呆一段時間,麻煩您帶我過去吧。”鄭小劍開門見山。
兵魁:......
地獄路是深淵的核心機要之一,你說來就來?你怎麼那麼敢張口就來呢!
鄭小劍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又再次開口道:
“對了,我告訴了幾個人聯絡你們的方式,我覺得地獄路和修羅路對他們應該很有用,建議你到時候能給他們開一開後門。”
話至此地,已經不用兵魁說話了,周圍的其他人基本上就已經氣炸了!
鬼麪人右手虛抓,無數的尖刺便將鄭小劍包圍了起來,就像是當初捕捉信遠那樣。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
“但你說的話我聽懂了,你想找死,對吧?”
“安啦,殺不殺要看你們嘍。”
鬼麪人道:“你是因為什麼覺得,我們不會殺你?!”
“我沒這麼覺得啊,死就死吧,我又沒什麼牽掛。”
...
兵魁看著他,沒有理會他話語中的大逆不道,攔下鬼麪人,開口道:
“其他的先不談,你推薦外人走地獄路的事也放一邊,我隻是想知道,你進地獄路想要乾什麼?”
“啊,為了躲一躲啊,世界末日了嘛,那裡面我覺得應該是比較安全。”鄭小劍開口笑道。
這話說出口之後,在場的氣氛都變得凝固了。
黑袍人,鬼麪人,鬼眼等一係列深淵的高手,此時已經全都安靜了下來,甚至都懶得開口怒罵。
他們全都已經準備好了,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隻要兵魁一個眼神,他們可以保證把這小子的皮扒下來!
於是,兵魁開口了:
“可以,我同意了。”
黑袍人本來都已經衝出去的身形,在那一刻僵硬在了空中。
直到現在,黑袍仍舊不理解那天發生了什麼,她覺得就是鄭小劍瘋了,然後兵魁就也跟著一起瘋了。
那一天,深淵的兵部上下全都情緒騷動,但兵魁還是力排眾議,硬是把那個賤人丟進了地獄路。
兵魁給出的解釋就四個字:“他不一樣。”
黑袍人不理解,她隻能是覺得,兵魁說不定是覺得鄭小劍那個貨會死在地獄路。
......
搖了搖頭,她不覺得這些事需要和信遠描述,隻是說道:
“沒什麼,看你和他比較熟,告訴你一聲他暫時還活著而已。”
“我還有事,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說完之後,消失不見。
信遠和君安易坐在屋頂,都是歎了口氣。
到了他們這個級別,戰爭的一切就都和他們息息相關,曾經的同學,戰友,有過些緣分的高手,都是這場戰爭中的主力。
而他們,也是走在死傷最前線的一批人。
信遠想了想,拿出了一本金色的大書,放在了膝蓋上。
輕輕翻開一頁頁金色的紙面,開口向著身邊的君安易問道:
“戰神殿有什麼傷亡嗎?要不要記錄一下。”
“手裡拿著史筆,能讓他們留下名字,就寫一寫吧。”
君安易好奇看著那金色的書頁,經過信遠首肯之後,還伸手摸了摸,感受了一下上面的質感。
眼神中少見的閃過了些悲傷,開口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為了不影響我的心態,戰神殿那邊沒和我說過這些事。”
“到時候,等一切過去,你再決定吧。”
“不過,我們這些人已經很好了,他們...能在曆史上留下名字嗎?那滾滾的曆史長河中,他們的悲歡又在何處呢?”
說著,君安易低頭看著下方,看著那裡的人們。
城市沒有完全被毀,民眾並沒有疏散,還生活在這裡。
不過,到處都支起了一個個臨時帳篷,畢竟損壞的建築物,還是不少的。
此刻,軍方以及相關的人員,正在那裡分發著生活必需品。
死去的人們並沒有得到葬禮,全城唯一開著的火葬場前,此時排起了長龍,空氣中隱藏著壓抑的抽泣聲。
當活人都顧不過來的時候,就也沒有太大的心思去照顧死人的尊嚴了。
他們都是死於昨天的戰鬥餘波,有部分都是被天空碎裂的冰塊所傷,被那些本來保護著他們的冰塊所誤傷。
“那不是你的錯。”信遠不知道說什麼,直接開口道。
“我知道,我清楚自己已經儘力。”君安易將頭偏到一邊。
“隻是覺得有點傷感,或許他們當中,也有像我們一樣的戀人呢...”
看向一邊,君安易眼神銳利的發現了一些事。
吃完東西的小孩子們,此時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壓抑而沉悶的氣氛並沒有影響他們。
他們打鬨著,發泄著自己旺盛的精力。
有人拿著棍子,嘴裡唸叨著信遠那天戰鬥時所說的話。
土地上畫著一個個扭曲的圖像,從那些鎖鏈,還有細節中,明顯是畫著信遠,畫著他們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的英雄。
各自扮演,打鬨著,他們的家長,也在一邊默默的祈願。
君安易看著這些,突然開口道:
“你呢?你打算怎麼記錄自己?記錄自己空前的功績與地位?”
信遠合上書,笑著站起來,站在陽光下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我?算啦,曆史不應該記住我,他們還是把我忘了好!
君安易好奇看著那金色的書頁,經過信遠首肯之後,還伸手摸了摸,感受了一下上面的質感。
眼神中少見的閃過了些悲傷,開口道: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為了不影響我的心態,戰神殿那邊沒和我說過這些事。”
“到時候,等一切過去,你再決定吧。”
“不過,我們這些人已經很好了,他們...能在曆史上留下名字嗎?那滾滾的曆史長河中,他們的悲歡又在何處呢?”
說著,君安易低頭看著下方,看著那裡的人們。
城市沒有完全被毀,民眾並沒有疏散,還生活在這裡。
不過,到處都支起了一個個臨時帳篷,畢竟損壞的建築物,還是不少的。
此刻,軍方以及相關的人員,正在那裡分發著生活必需品。
死去的人們並沒有得到葬禮,全城唯一開著的火葬場前,此時排起了長龍,空氣中隱藏著壓抑的抽泣聲。
當活人都顧不過來的時候,就也沒有太大的心思去照顧死人的尊嚴了。
他們都是死於昨天的戰鬥餘波,有部分都是被天空碎裂的冰塊所傷,被那些本來保護著他們的冰塊所誤傷。
“那不是你的錯。”信遠不知道說什麼,直接開口道。
“我知道,我清楚自己已經儘力。”君安易將頭偏到一邊。
“隻是覺得有點傷感,或許他們當中,也有像我們一樣的戀人呢...”
看向一邊,君安易眼神銳利的發現了一些事。
吃完東西的小孩子們,此時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壓抑而沉悶的氣氛並沒有影響他們。
他們打鬨著,發泄著自己旺盛的精力。
有人拿著棍子,嘴裡唸叨著信遠那天戰鬥時所說的話。
土地上畫著一個個扭曲的圖像,從那些鎖鏈,還有細節中,明顯是畫著信遠,畫著他們心目中那個無所不能的英雄。
各自扮演,打鬨著,他們的家長,也在一邊默默的祈願。
君安易看著這些,突然開口道:
“你呢?你打算怎麼記錄自己?記錄自己空前的功績與地位?”
信遠合上書,笑著站起來,站在陽光下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
“我?算啦,曆史不應該記住我,他們還是把我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