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晏衛大驚失色,飛一般跑過去,緊緊地拽住素衣男子。
“你放開我,我要去救阿陌!”
上官燁狠狠地甩開對方。
晏衛不敢有絲毫大意,死死地抱住素衣男子的腰:
“焚屍爐能把屍體化掉,王爺若是跳下去會沒命的。”
“本王會沒命,那麼阿陌呢?阿陌她——”上官燁衝著晏衛一聲大吼。
口中突然湧出一股腥甜。
下一刻,血紅的弧線徑直墜入熾熱的炭火中,“嗤”的一聲,連輕煙都尚未騰起,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上官燁再也撐不住,轟然倒下。
晏衛急忙扶住素衣男子,扭頭對著兩個雜役吩咐道:
“剛纔的事情,對任何人都不得提起。
若是讓我聽到什麼風聲,我不介意先把你們的的胳膊砍下來丟進焚屍坑,再把你們的腿砍下來丟進焚屍坑,直到把你們整個人都丟進去。”
兩個雜役一臉驚懼,戰戰兢兢地應承道:“小,小的們,不說,小的們對誰也不說!”
話落,一溜煙消失在薄薄的霧氣中。
晏衛立刻將素衣男子扶上馬,帶回王府。
上官燁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手裡緊緊地握住碧桂邀月髮簪,似是醒了,又似是昏迷
這髮簪是阿陌最喜歡的髮簪。
那是阿陌十六歲生日的時候。
他想到阿陌再過三年就要為母後解滅靈之毒,很有可能當場化成血水,便去上京城最有名的珠寶首飾鋪子,拾珍軒,為阿陌買了這支碧桂邀月髮簪。
髮簪的造型像層層疊疊的優曇花。
橄欖石雕刻的桂樹葉間,鑲嵌著一粒粒細米珍珠拚成的桂花,桂花與桂樹之上是鸚鵡螺殼,鏤空雕刻的一輪圓月。
當時阿陌接過髮簪的時候一臉欣喜,問了他很多遍“髮簪真的是送給她的嗎”。
得到他一遍又一遍肯定的回答後,阿陌端端地坐在菱花銅鏡前,鄭重其事地挽好閉月髻,然後就將髮簪小心翼翼地戴上。
那時的阿陌美得彷彿廣寒宮裡的仙子,他看得出了神。
下一刻,突然聽見阿陌輕輕地說了句“奴婢就是這邀月的碧桂,不知道王爺這輪高懸於天的明月,什麼時候才能注意到奴婢這小小的碧桂”。
他楞了一下,原本想要搪塞過去,卻在想到人事不省的母後以及化成血水的驪陽城守軍之後,當場冷了顏色,丟下一句“你不配”,甩袖離開。
但阿陌卻彷彿習以為常,依然毫無怨言,甚至後來每次遇見他還是那麼聽話又溫柔。
不像現在這般。
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擰起,上官燁臉色漸漸變得黯然。
自從承了噬心之毒昏迷又甦醒後,阿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先是敢頂撞他,爾後居然敢跟他談交易,要奴契。
更有甚者還敢跑到書房偷奴契……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都忍了,可沒想到最終阿陌竟然動了離開他,同顧將離那個傢夥在一起的念頭。
阿陌一次又一次地算計他,就是為了離開他,離開秦王府。
當初成功為母後解除滅靈之毒後,阿陌就曾請父皇、母後收回她秦王側妃的封號。
之前在宴會上,阿陌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發誓“與他老死不相往來”,還說“若是違背誓言,願意死無葬身之地”。
闔上的眸子突然睜開,上官燁“噌”地坐起來,臉色異常冷冽。
阿陌這麼想離開他,這一次,一定也是偷偷地跑了,不想讓他找到。
所以阿陌沒有死!
她一定沒有死!
深不見底地眸子裡似要噴出火來,上官燁站起身,示意晏衛:
“去把菖蒲抓起來,綁在王府門口,本王要在明日午時三刻將這個賤婢在王府門口處斬。”
深邃的眸色猶如結了冰的寒潭。
阿陌,本王等著你還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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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擰起,上官燁臉色漸漸變得黯然。
自從承了噬心之毒昏迷又甦醒後,阿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先是敢頂撞他,爾後居然敢跟他談交易,要奴契。
更有甚者還敢跑到書房偷奴契……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都忍了,可沒想到最終阿陌竟然動了離開他,同顧將離那個傢夥在一起的念頭。
阿陌一次又一次地算計他,就是為了離開他,離開秦王府。
當初成功為母後解除滅靈之毒後,阿陌就曾請父皇、母後收回她秦王側妃的封號。
之前在宴會上,阿陌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發誓“與他老死不相往來”,還說“若是違背誓言,願意死無葬身之地”。
闔上的眸子突然睜開,上官燁“噌”地坐起來,臉色異常冷冽。
阿陌這麼想離開他,這一次,一定也是偷偷地跑了,不想讓他找到。
所以阿陌沒有死!
她一定沒有死!
深不見底地眸子裡似要噴出火來,上官燁站起身,示意晏衛:
“去把菖蒲抓起來,綁在王府門口,本王要在明日午時三刻將這個賤婢在王府門口處斬。”
深邃的眸色猶如結了冰的寒潭。
阿陌,本王等著你還不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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