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髮簪放下!”上官燁嘶啞著聲音。
“隻要王爺把阿陌的奴契還給阿陌,阿陌就放下髮簪。”杜錦陌死死地用點翠銀髮簪抵住自己的脖頸。
棱角分明的臉頰猛地一凜,上官燁咬牙切齒:“你這是在威脅本王麼。”
“是。”杜錦陌一臉沉靜,聲線更是平靜無波,
“能解皇後孃娘滅靈之毒的隻有阿陌,能治好麻風病的也隻有阿陌,隻要王爺把阿陌的奴契還給阿陌,從前阿陌答應過王爺的事情,一定都會做到。”
說到這裡,杜錦陌微微一頓,凝視著不遠處的玄衣男子,
“一旦阿陌解了皇後孃孃的滅靈之毒,王爺就有機會重新得到皇帝的賞識,被封為太子也是遲早的事。
而順利平息麻風病風波的功勞也會被記在王爺頭上。
到那時,朝堂穩定,百姓安康,王爺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這一場交易於王爺而言,什麼都沒有失去,卻得了天大的好處。
阿陌實在想不出來,王爺你有什麼理由拒絕。”
乾裂的唇角微微一扯,滲出斑斑點點的血絲,可
“莫非王爺遲遲不肯給阿陌奴契,是因為捨不得阿陌?
你怕阿陌拿了奴契之後,離開你遠走高飛,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心,莫明的痛。
上官燁緊緊地皺起眉頭。
這個女人的眼睛裡滿是決然。
這樣的眼神與他十六歲時,帶著敢死隊夜襲五萬敵軍時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
都是那麼狠,那麼不顧一切。
如果他不答應,這個女人絕對會當著他的面殺了她自己。
為了母後能解滅靈之毒,為了麻風病風波能早日平息,也為了這個女人,他應該答應她的條件。
可是,為什麼聽到她那句“拿了奴契之後,離開他遠走高飛,到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他突然什麼都不想管,什麼也不想顧,隻想留下這個女人?
心底的涼氣一陣陣湧上來,漸漸化作刺骨的寒霜,上官燁側臉掃一眼門外:“去把菖蒲帶過來。”
這是要當著她的面砍掉菖蒲的手指頭了。
杜錦陌握緊了手裡的銀髮簪:“王爺口口聲聲說要保社稷昌盛,百姓安康,沒想到卻是個偽君子。
阿陌是一個連秦王府最普通的仆從都不如的奴婢,菖蒲也是如此。
王爺卻為了我們兩個卑賤的奴婢,置皇後孃孃的滅靈之毒於不顧,置上京城百姓的生死於不顧,當真是虛偽至極。”
“阿陌,你冷靜些。”顧將離一陣心驚,想要阻止白衣女子繼續說下去。
上官燁向來冷酷無情,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說過這麼多話,更不可能容忍任何人威脅他。
這個傢夥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更何況那一句“偽君子”,若不是從阿陌嘴裡說出來,若是換做別人,早就被拖下去五馬分屍。
顧將離的額頭冒出薄薄的冷汗。
他知道阿陌這樣做是為了刺激上官燁把奴契給她,可萬一這個傢夥被逼急了,扭頭走人,阿陌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屋子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菖蒲被帶過來了麼?
清冷的眸子裡溢位一抹淺笑,杜錦陌舉起髮簪,狠狠地刺向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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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陌是一個連秦王府最普通的仆從都不如的奴婢,菖蒲也是如此。
王爺卻為了我們兩個卑賤的奴婢,置皇後孃孃的滅靈之毒於不顧,置上京城百姓的生死於不顧,當真是虛偽至極。”
“阿陌,你冷靜些。”顧將離一陣心驚,想要阻止白衣女子繼續說下去。
上官燁向來冷酷無情,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說過這麼多話,更不可能容忍任何人威脅他。
這個傢夥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
更何況那一句“偽君子”,若不是從阿陌嘴裡說出來,若是換做別人,早就被拖下去五馬分屍。
顧將離的額頭冒出薄薄的冷汗。
他知道阿陌這樣做是為了刺激上官燁把奴契給她,可萬一這個傢夥被逼急了,扭頭走人,阿陌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屋子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菖蒲被帶過來了麼?
清冷的眸子裡溢位一抹淺笑,杜錦陌舉起髮簪,狠狠地刺向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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