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眸色陡然變得凜冽。
藥人怎麼了?
難道出身卑微的人就註定說什麼都不對,做什麼都錯?一輩子都卑賤?
杜錦陌掃一眼身旁的錦衣女子:“沒有藥人,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能活這麼久?活這麼好?
太祖皇帝從前也隻是一介馬伕,還不是照樣建立華禹王朝,擊退西列國的侵略。
郡主這麼說就不怕太祖皇帝氣活過來,找你算賬?!”
阿,這?!
葉婉怡呆若木雞。
小賤人從前說話都是恭敬順從,從未有過這般犀利。
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杜錦陌的聲音兀地升高八度:“妾身從前的確愛過王爺,也曾為了王爺咬牙堅持扒皮抽筋般的痛,甚至為了能看王爺一眼偷偷地躲在南天竹後。
可這些都不是妾身的錯,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況王爺那般風光霽月、氣吞山河的好兒郎。
妾身僅僅隻是錯在表達愛的方式太卑微,妾身應該早早地告訴王爺,妾身愛他;應
這,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葉婉怡瞠目結舌,杏仁目睜得溜圓。
小賤人竟然大大咧咧地承認愛過阿燁?
真不要臉。
說什麼“應該早一點從這份不被迴應的愛裡抽身”,分明就是捨不得阿燁,還到處找理由。
晏衛一臉震驚。
眼前的白衣女子杜錦陌與從前那個藥人杜錦陌簡直判若兩人!
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怕王爺,不但在王爺面前敢說也敢做,而且根本不在乎會不會讓王爺難堪。
那一句“應該早一點從這份不被迴應的愛裡抽身”真是紮心。
偷偷看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的玄衣男子,晏衛暗暗替對方捏了一把汗。
端著望月式汝窯茶盞的手微微一頓,清亮的茶湯灑了些許,上官燁看著茶托裡那如同淚水一般的晶瑩,劍眉微微擰起。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丫頭哭了。
自從那次承了噬心之毒昏迷,又甦醒之後,這個女人就很少在他面前哭。
從前那個視他為一切,不管他高不高興,願不願意聽,都會把快樂的事情分享給他,也會在他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女孩,被他親手殺死了。
幾不可察地一聲歎息,上官燁緩緩調轉視線,看向面前的白衣素雪。
如果沒有殺母之仇,沒有驪陽城的血流成河,他會愛上她的。
這樣的女子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在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如此熟悉他,如此適合他的女人了。
她是這麼的勇敢,即使面對他一次又一次的鉗製與打擊,她還是倔強地生長著。
她的堅持,讓他彷彿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忍辱負重,步步為營……她與他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
如果,她不是她,該有多好。
重重地蓋上茶杯蓋子,將所有的情愫都壓製在清亮的茶湯裡,上官燁冷冷地看向面前的錦衣女子:
“郡主跑題了。你還沒有告訴本王床單裡裹著的那個小婢女是誰?她又是如何變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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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那個視他為一切,不管他高不高興,願不願意聽,都會把快樂的事情分享給他,也會在他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女孩,被他親手殺死了。
幾不可察地一聲歎息,上官燁緩緩調轉視線,看向面前的白衣素雪。
如果沒有殺母之仇,沒有驪陽城的血流成河,他會愛上她的。
這樣的女子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在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如此熟悉他,如此適合他的女人了。
她是這麼的勇敢,即使面對他一次又一次的鉗製與打擊,她還是倔強地生長著。
她的堅持,讓他彷彿看到了鏡子裡的自己。
忍辱負重,步步為營……她與他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
如果,她不是她,該有多好。
重重地蓋上茶杯蓋子,將所有的情愫都壓製在清亮的茶湯裡,上官燁冷冷地看向面前的錦衣女子:
“郡主跑題了。你還沒有告訴本王床單裡裹著的那個小婢女是誰?她又是如何變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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