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宋時微要租,王貴喜不自勝:“宋小姐眼光獨到,能為您選到滿意的宅子,是小的榮幸,不知宋小姐打算租住多久?”
宋時微想了想:“兩月可行?”
見王貴面露難色,宋時微又道:“王管事有所不知,我在京中剛買了宅子,隻是家裡正在裝潢,所以方纔租房過渡兩月,若是可行,我可以一次性付滿兩月租金,再多付一月當押金。”
“這……好吧,我看宋小姐行事豪爽,這事兒我替房主應下了,那我帶宋小姐回牙行簽訂契約吧。”
“好,”爽快應下後,宋時微突然想到什麼,面露難色。
王貴見她遲疑,連忙問道:“宋小姐,可是還有哪裡不滿意的?”
“沒有不滿意,隻是我突然出來租房子,不想讓親朋知曉,這……”
王貴還以為什麼事呢,暢笑一聲:“理解理解,我們牙行有多的戶籍,若是宋小姐不介意,可用她人的,隻不過需多付一百文錢。”
形形色色的人見多了,像宋時微這樣的小要求,對王貴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況且也不止她一人有這方面的要求,因此爽快出了主意。
宋時微果然露出滿意的神色:“那就麻煩王管事費心了,不知那戶籍可能買賣?王管事別擔心,我就是想給自己多留一條後路罷了,不會拿出去做什麼危害人的事。”
“這個不是我不答應,宋小姐有所不知,牙行雖說有許多戶籍可以幫人租房,但那些戶籍都是主人寄放在牙行的,每成交一筆我們都要給對方分銀子,所以實在是……”
雖說有些失望,不過能用別人的戶籍租下宅子,已經很不錯了,就是自己這個外來者,若是沒有戶籍在身,日後難免束手束腳。
宋時微再從牙行出來時,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將契紙放進懷裡,實則收入空間,隨後朝著街上慢悠悠走去。
從來牙行問房子到最後租下,用了近一個半時辰,眼看著快到用午飯的時間,宋時微饑腸轆轆找了家酒樓進去,點了兩菜一湯便懶洋洋撐著腦袋,聽著酒樓裡角兒唱曲。
不愧是大酒樓,飯菜
宋時微目光在那行人身上流轉片刻,一邊繼續吃著飯菜,一邊聽著周遭飯桌上的人小聲討論。
“方纔過去那些人,你瞧見沒有?”
“那麼熱鬨,想不看見都難,那些人我要是沒看錯是侯府家的下人吧,昨個兒被抄家,今兒那些下人就被拉出來叫賣了,嘖嘖。”
“瞧給你可惜的,你要眼熱,掏銀子去買不就成了,反正都是些下人,我看裡面還有好些護衛呢,那些個可都是侯府精心訓出來的人,個頂個的好身手,買回去也不虧。”
“兄弟就莫取笑我了,我哪有那福氣呐,看個樂子就成了,來來來,喝酒喝酒。”
聽著耳邊兩人的談話,宋時微不動聲色調出侯府資料檢視。
不出所料,這侯府也是被那曹崇陷害的,就是為瞭解決自己一個勁敵,不惜給侯府冠上禍亂朝政的罪名,還讓人偽造了侯府與二皇子私交甚驀的來往信件。
可惜了,一代忠臣良將啊!
對於被冤枉的侯府,宋時微除了稍稍惋惜外,並沒有太多情緒,也沒想過做什麼,畢竟自己是來休假的,可不是來給自己找事做的。
且不說冤不冤枉,誰又知道今日的流放之罪,不是另一種新生。
不過想到方纔侯府發賣的下人,宋時微心中一動。
自己如今可是正缺人的時候,權貴人家的下人自然比普通仆人見多識廣,自己日後大量購買物資,自然需要一個好奇心不重的下人,侯府規矩重,想來適合自己的要求。
想好後,宋時微叫來小二結賬,隨後直接朝著剛剛那些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灰布中年男人並沒有帶人走太遠,這邊地處繁華,正是人流量多的時候,直接將侯府下人帶到牆角處,讓他們一一蹲下,隨後便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任由行人打量問詢,期間倒是賣了兩三個面容姣好的奴婢,剩下的都是些上了年紀的婦人和小廝護衛。
大官家眷流放,奴仆皆被重整販賣,一般在主子面前得臉的下人都被安排成官奴,送往大戶人家中做活,像中年男人手上這些下人,都是平時不得臉的人,在侯府也是做一些接觸不到主子的活兒,因而找些關係就把人拿到手了,再轉手一賣,中間還是很有些利潤可賺。
宋時微站在不遠處,目光在那些人身上一一打量,最後定格在其中一個青年男子身上。
那名青年膚色暗沉,且眉峰處有一道醒目疤痕,雖說穿著補丁麻衣,但身軀比旁人要魁梧一些,精氣神也比旁邊的奴仆好很多,且宋時微注意到青年手心老繭,一看就是練家子,想來這人是侯府護衛了。
見周遭多是詢問奴婢老婦的,小廝和護衛反而無人問津,宋時微也不多耽誤時間,徑直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抬手指向看上的護衛問道:“他多少銀子?”
灰衣男人順著宋時微指著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面色不變回道:“那小子可是好手,得要二十兩銀子。”
“犯事下人,也配二十兩銀子?若不是看他精神,家中正好缺一個下人,像這樣主家犯了錯事被賣的下人,白送我都不要,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哼。”
眼見著宋時微說完就要走,灰衣男人忙不迭擺手:“這位姑娘留步,留步,這做生意有來有往,我也沒說不讓講價啊,你總得說個數咱好商量不是。”
這可是今兒第一個想買護衛的人,這要是走了,下一個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去呢,再說現在有些家產的人家,對這些有身手的護衛小廝都持著退避三舍的態度,這些人要不是和那些稍有姿色的奴婢一起打包買來,灰衣男人還真不想要。
宋時微可不知道這人心理活動,聽見他說的話後直接報價:“十兩銀子我帶走,不行就算了。”
這要不是看在那護衛有身手,五兩銀子都嫌貴了。
宋時微還等著灰衣男人還價,哪知——
“成交。”
宋時微:.......
怎麼感覺有些不得勁兒呢。
大官家眷流放,奴仆皆被重整販賣,一般在主子面前得臉的下人都被安排成官奴,送往大戶人家中做活,像中年男人手上這些下人,都是平時不得臉的人,在侯府也是做一些接觸不到主子的活兒,因而找些關係就把人拿到手了,再轉手一賣,中間還是很有些利潤可賺。
宋時微站在不遠處,目光在那些人身上一一打量,最後定格在其中一個青年男子身上。
那名青年膚色暗沉,且眉峰處有一道醒目疤痕,雖說穿著補丁麻衣,但身軀比旁人要魁梧一些,精氣神也比旁邊的奴仆好很多,且宋時微注意到青年手心老繭,一看就是練家子,想來這人是侯府護衛了。
見周遭多是詢問奴婢老婦的,小廝和護衛反而無人問津,宋時微也不多耽誤時間,徑直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抬手指向看上的護衛問道:“他多少銀子?”
灰衣男人順著宋時微指著的方向看去,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面色不變回道:“那小子可是好手,得要二十兩銀子。”
“犯事下人,也配二十兩銀子?若不是看他精神,家中正好缺一個下人,像這樣主家犯了錯事被賣的下人,白送我都不要,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哼。”
眼見著宋時微說完就要走,灰衣男人忙不迭擺手:“這位姑娘留步,留步,這做生意有來有往,我也沒說不讓講價啊,你總得說個數咱好商量不是。”
這可是今兒第一個想買護衛的人,這要是走了,下一個還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去呢,再說現在有些家產的人家,對這些有身手的護衛小廝都持著退避三舍的態度,這些人要不是和那些稍有姿色的奴婢一起打包買來,灰衣男人還真不想要。
宋時微可不知道這人心理活動,聽見他說的話後直接報價:“十兩銀子我帶走,不行就算了。”
這要不是看在那護衛有身手,五兩銀子都嫌貴了。
宋時微還等著灰衣男人還價,哪知——
“成交。”
宋時微:.......
怎麼感覺有些不得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