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吉苦笑道:“上次見殿下,殿下才十二歲,當時殿下謙謙有禮,溫良恭謹,跟現在……幾乎完全不一樣。”
朱慈烺笑著說道:“本宮現在也是謙謙有禮,溫良恭謹嘛。”
周遇吉心中暗自腹誹。
還謙謙有禮?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你對李自成說的那些話,臣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言語之惡毒,根本就不像是從前的太子!
不過,剛剛好。
如今的大明,不需要溫婉得太子,隻需要鐵血的太子!
“不說這個,殿下,老臣有些疑問,還請殿下解惑。”
朱慈烺笑著說道:“總鎮請講。”
“殿下是怎麼趕到句注山山腳的?”
“據我所知,不久之前,殿下還在大同城羞辱了薑瓖一番,如何能以這麼快的速度,到達此處?”
朱慈烺指了指北邊的山。
那是北嶽恒山。
周遇吉看到太子殿下所指的方向,頓時歎息一聲。
早該想到的!
如果從大同向西南,一路到朔州、再通過寧武關來此,則會繞一個大圈,根本來不及。
所以直接翻越恒山,是最快的方法。
但是恒山有多險峻?稍微踏空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以太子之尊,竟然受如此之苦,就為了救他周遇吉?
他周遇吉何德何能?竟得太子殿下如此付出?
想到這,周遇吉直接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太子殿下以後但有驅使,臣必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如今,就算是太子殿下要他周遇吉抹脖子,他也會毫不猶豫。
朱慈烺將周遇吉扶起。
“有此心就好。”
周遇吉繼續問道:“太子殿下,這李自成為何而來?按理講,毫侯李過帶著一萬精銳來追我,應該已經足夠了纔是,這李自成為何還帶大軍前來接應?”
朱慈烺笑道:“是薑瓖告訴他的。”
周遇吉頓時有些不解。
太子不是纔在大同羞辱了薑瓖,二者之間應該生出了不少嫌隙,殿下應該不可能將這計劃告訴薑瓖纔是。
莫非,太子殿下是故意的?
一定是這樣!殿下,好深沉的心機啊!
“所以,是殿下告訴薑瓖,然後薑瓖背叛,將這訊息告訴給了李自成?”
朱慈烺微微頷首,說道:“本宮的確將一些訊息通過某些渠道透露給了薑瓖,以混淆視聽。”
“李自成多半以為本宮在句注山埋伏了三四千人,所以不敢跟本宮碰一碰。”
周遇吉暗自感慨,太子殿下的謀略,也極高啊!
隨手一步棋子,竟讓李自成投鼠忌器。
周遇吉問道:“殿下為何要試探薑瓖呢?”
朱慈烺回答道:“薑瓖此人,不太可信,本宮快要到達大同的時候,就告知他,不入大同,要直接前往代州,可他還是帶著人在官道上迎接,想要索取餉銀。”
“如此欺上,若是為了大局,本宮也不說什麼,怕就怕他有二心。”
“所以本宮之所以這麼做,一是為了試探他,二是為了讓李自成投鼠忌器。”
周遇吉心中瞭然,原來如此。
大同極為關鍵,要是薑瓖二心,影響可就太大了。
“所以殿下實際上,並沒有三四千人,隻有這一千人?”周遇吉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朱慈烺肯定道,“的確隻有這一千人。”
周遇吉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一千人,竟敢如此算計李自成?
殿下,好大的賭性!
但最關鍵的,還是真的讓他給賭成功了。
他觀察了一下,那些騎兵的馬背上,都扛著三四個人頭,也就是說,這一場大戰,也是有差不多三四千人的斬獲!
周遇吉暗自感慨,太子殿下的謀略,也極高啊!
隨手一步棋子,竟讓李自成投鼠忌器。
周遇吉問道:“殿下為何要試探薑瓖呢?”
朱慈烺回答道:“薑瓖此人,不太可信,本宮快要到達大同的時候,就告知他,不入大同,要直接前往代州,可他還是帶著人在官道上迎接,想要索取餉銀。”
“如此欺上,若是為了大局,本宮也不說什麼,怕就怕他有二心。”
“所以本宮之所以這麼做,一是為了試探他,二是為了讓李自成投鼠忌器。”
周遇吉心中瞭然,原來如此。
大同極為關鍵,要是薑瓖二心,影響可就太大了。
“所以殿下實際上,並沒有三四千人,隻有這一千人?”周遇吉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朱慈烺肯定道,“的確隻有這一千人。”
周遇吉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一千人,竟敢如此算計李自成?
殿下,好大的賭性!
但最關鍵的,還是真的讓他給賭成功了。
他觀察了一下,那些騎兵的馬背上,都扛著三四個人頭,也就是說,這一場大戰,也是有差不多三四千人的斬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