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府。
城外。
大同總兵薑瓖站在寒風之中,等待著太子殿下的到來。
十日之前,太子在京畿之地,率領三千京營士卒,正面擊敗一千五百建奴!斬首一千二百餘人。
這訊息,很快就傳遞到了四面八方,陛下前往太廟祭祀列祖列宗。
在列位老祖宗面前吹噓自己的兒子有多厲害,自個兒的教育水平有多高超,才能培養出這樣一個麒麟子。
要不是國庫實在是艱難,陛下甚至要去天壇祭祀!
太廟祭祖完成之後,陛下更是直接將那一千二百百多頭顱裝好,用馬車送往北境。
說是給多爾袞送點禮物,順便嚇死福臨那個小偽皇帝。
也無怪陛下如此囂張,要是他兒子這麼厲害,他也一樣囂張。
要知道,對手可是建奴啊!
而京營呢?別人不瞭解,他薑瓖可是瞭解得很,那完全就是三千頭豬。
能率領三千頭豬戰勝建奴,讓他薑瓖充滿了好奇,這位太子殿下,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當然,他出現在此處最重要的原因,是找太子殿下討餉。
太子殿下帶著四十萬兩白銀來山西,他大同不可能沒有一份吧?
過了好一陣,遠處塵土飛揚,薑瓖目光一凝,向遠處看去,他想看看那支能擊敗建奴的京營,到底是什麼樣子。
到底是其中哪出了問題,讓他們可以擊敗建奴。
很快,塵土飛揚後的京營士卒顯出了真容。
看到的那一刻,薑瓖整個人都懵了。
這他孃的是京營士卒?
你見哪支京營士卒有這種裝備?
人人身穿黑色甲冑,手中刀劍寒光凜冽,讓人不禁膽寒!
而那一股子殺氣,都要直衝雲霄了!
而且即便是在行軍之中,這支兵馬依舊齊整,沒有一絲一毫的嘈雜之聲,這種紀律,你跟我講這是京營士卒?
很快,三千陷陣營士卒,就到達了大同城外。
薑瓖等人見到這支鐵血兵馬,無不感覺心神震顫!要不是曉得這三千士卒是友軍,他們怕早就掉頭進大同城,大氣都不敢出!
戰馬低聲嘶鳴,顯然陷陣營的殺氣,讓這些戰馬都有些畏懼。
“大同總兵薑瓖,恭迎太子殿下!”薑瓖拱了拱手道。
甲冑全身,不便下跪,即便是太子殿下有心怪罪,也找不出理由。
前方的重甲步卒,突然傳出一道聲音。
“殿下有旨,代州危急,不便在大同停留,來人速速散開
薑瓖猛地抬頭,竟然看到前方的重甲士卒,竟然真的毫不減速,朝著他們而來。
本將好歹是大同總兵,你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給?
太子,你不當人是吧?
但他並不認為朱慈烺真的敢直接殺他!他是朝廷一品大員!誰人敢殺?
那些重甲士卒好像也瘋了!竟然絲毫不減速!
好像在他們前面的,並不是什麼總兵,而是一隻可以隨意碾死的螻蟻?
薑瓖覺得快要瘋了,這太子殿下打了一場勝仗之後,竟然如此囂張跋扈?你真敢殺我不成!?
但看到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重甲步卒。
薑瓖知道這太子殿下或許真的敢!
他不敢再賭,直接連續多個翻滾,離開了官道。
真站在中間,哪怕是頭牛,都得被這重甲士卒給撕成碎片。
玄重甲軍呼嘯而過,留下一臉淩亂的薑瓖等人。
薑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這麼多手下面前丟了面子,他如何領軍?
他看到那艘極為華麗的馬車,知曉裡面就是太子殿下,他急忙大聲疾呼道:
“殿下,將士們舟車勞頓,何不入城歇息一番?”
朱慈烺並不理會,繼續向前。
“殿下,陛下派往山西的餉銀,是發到山西,並非說代州一處!臣也是大明之臣,大同也是山西之地,同樣缺銀少糧。”
“不給餉銀,如何指望大同士卒為朝廷賣命?”
聽到這話,馬車中的朱慈烺頓時冷笑。
你大同靠近蒙古,平日靠著走私糧草、喝兵血,不知道賺了多少錢,再加上八大皇商的孝敬,你薑瓖還會缺餉銀?
缺餉銀的是普通士卒,絕對不可能是你薑瓖。
而即便是分給你一部分,怕也隻會落入你一個人的腰包之中。
一個廢物東西。
朱慈烺記得在另外一個時空,李自成擊敗了周遇吉之後,這薑瓖毫不猶豫的投降了大順。
後來李自成兵敗,這薑瓖又叛變了,轉頭追殺當初救他的張天琳,這種呂奉先行為,朱慈烺何必給他好臉色看?
“再說一句,格殺勿論。”朱慈烺淡淡說道。
薑瓖實在是沒想到,這太子竟然如此暴戾?一言不合就要殺人?
明明兩年前,他在京城見到太子的時候,太子還是恭敬良馴,為何現在,竟然暴戾到瞭如此地步?
但是他卻不敢反駁分毫,剛剛太子說話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強烈的殺意,讓他的心跳速度,都快了幾分。
這太子殿下,當真和當年完全的不一樣了,彷彿變了一個人。
他覺得太子不敢殺他,但他不敢賭,這三千人的威勢,實在是讓他有些畏懼。
朱慈烺冷笑一聲,果然是懦夫。
一旁的唐婉有些不解,問道:“夫君,這總兵大人似乎也沒做錯什麼,要餉也是應有之義,你為何對他如此嚴厲?”
朱慈烺笑著說道:“他不缺錢,山西以範家為首的八大商人,都要孝敬他,而且挨著韃靼,他時常將朝廷火器火藥,賣給韃子,而手中士卒用的,其實是不會響的廢銃。”
“除此之外,他也經常售賣糧食給韃子,山西百姓都吃不飽!”
“為了銀子,竟然資敵!你說這種人,夫君會給他好臉色看?”
唐婉捂著嘴,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顧百姓生死的人?
當真該死。
“夫君我故意輕慢他,他必然會心生怨懟,要是做出些不好的事情,夫君我正好藉著由頭,整頓山西之局。”
聽到這話,唐婉頓時有些驚訝,這就是夫君的格局嗎?
她還在擔心夫君能不能解決李自成的問題,可夫君呢,就已經準備佈局整個山西了?
朱慈烺一直認為,要跟建奴和李自成好好講道理,那最好是用大炮來講。
而想要有足夠多的大炮,就需要發展工業。
而山西,有發展工業最需要的煤炭。
而且此處可以為京師之屏障,防範李自成;還可以隨時隨地繞道蒙古,捅建奴的腚眼。
而這薑瓖,就是切入口。
他甚至還有一個完整的計劃,來誘導薑瓖背叛,同時迷惑李自成!
“可是夫君,山西各種各樣的勢力實在太多,夫君隻有這點力量,會不會彈壓起來,有些困難。”
朱慈烺當然知道困難,所以纔要夫人你鼎力相助啊。
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夫人,又看了看那平坦的小腹。
他就不太懂了,為什麼這麼久,夫人的肚子,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莫非是操之過急?
不可能不可能,我有霸王之體,精氣十足,怎麼可能操之過急?
繼續加把勁,說不定過兩天就有了。
兩日之後,在悄無聲息中,朱慈烺脫離隊伍,悄然來到恒山山腳。
而與此同時,在大同城外,薑瓖面色如同豬肝一般,雙拳緊握,看向陷陣營離去的方向,目光之中滿是怒意。
“太子殿下,是你逼我的!”
這太子殿下,當真和當年完全的不一樣了,彷彿變了一個人。
他覺得太子不敢殺他,但他不敢賭,這三千人的威勢,實在是讓他有些畏懼。
朱慈烺冷笑一聲,果然是懦夫。
一旁的唐婉有些不解,問道:“夫君,這總兵大人似乎也沒做錯什麼,要餉也是應有之義,你為何對他如此嚴厲?”
朱慈烺笑著說道:“他不缺錢,山西以範家為首的八大商人,都要孝敬他,而且挨著韃靼,他時常將朝廷火器火藥,賣給韃子,而手中士卒用的,其實是不會響的廢銃。”
“除此之外,他也經常售賣糧食給韃子,山西百姓都吃不飽!”
“為了銀子,竟然資敵!你說這種人,夫君會給他好臉色看?”
唐婉捂著嘴,這世上,竟然有如此不顧百姓生死的人?
當真該死。
“夫君我故意輕慢他,他必然會心生怨懟,要是做出些不好的事情,夫君我正好藉著由頭,整頓山西之局。”
聽到這話,唐婉頓時有些驚訝,這就是夫君的格局嗎?
她還在擔心夫君能不能解決李自成的問題,可夫君呢,就已經準備佈局整個山西了?
朱慈烺一直認為,要跟建奴和李自成好好講道理,那最好是用大炮來講。
而想要有足夠多的大炮,就需要發展工業。
而山西,有發展工業最需要的煤炭。
而且此處可以為京師之屏障,防範李自成;還可以隨時隨地繞道蒙古,捅建奴的腚眼。
而這薑瓖,就是切入口。
他甚至還有一個完整的計劃,來誘導薑瓖背叛,同時迷惑李自成!
“可是夫君,山西各種各樣的勢力實在太多,夫君隻有這點力量,會不會彈壓起來,有些困難。”
朱慈烺當然知道困難,所以纔要夫人你鼎力相助啊。
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夫人,又看了看那平坦的小腹。
他就不太懂了,為什麼這麼久,夫人的肚子,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莫非是操之過急?
不可能不可能,我有霸王之體,精氣十足,怎麼可能操之過急?
繼續加把勁,說不定過兩天就有了。
兩日之後,在悄無聲息中,朱慈烺脫離隊伍,悄然來到恒山山腳。
而與此同時,在大同城外,薑瓖面色如同豬肝一般,雙拳緊握,看向陷陣營離去的方向,目光之中滿是怒意。
“太子殿下,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