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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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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太子沒事兒?”魏藻德滿臉的不可思議。

不應該啊!

一千五百建奴,此等恐怖戰鬥力,又豈是太子身邊那三千京營士卒能抵擋的?

而在戰陣之中,個人武力的作用,怕是極為微小,方正化當真能在這麼多建奴手中,護住朱慈烺的安全?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面對這樣的情況,太子殿下不可能活下去。

朱由檢原本已經喪失了最後的希望,但是聽到徐本正的話,他的雙眸之中,再度閃現出精芒。

“快讓方正化進來!”朱由檢急不可耐的說道。

很快,方正化走了進來,由於著急趕路,頗有些風塵仆仆,但臉上的笑容,卻怎麼都藏不住。

“方正化!你怎麼回來了?太子殿下為何沒跟你一起回來?”朱由檢急不可耐的問道。

方正化說道:“回皇爺,太子殿下仍舊要前往山西,完成未完之事,所以並未和奴婢一同回來。”

聽到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面露不解。

太子殿下莫非是沒有遇到建奴,而是巧妙的和建奴避開了?

可即便避開,他膽子怎麼這麼大?還敢繼續溜達?不應該尋一堅城暫避建奴鋒芒,畢竟他們在厲害,也不可能憑藉一千五百人攻城。

而這方正化又回來做什麼?

“你這蠢貨!你可知有約莫一千五百之數的建奴,正在鞏華城附近肆虐?!太子僥倖躲過一次,你不護持他入堅城躲避,怎麼還任由太子繼續前往山西?!”

“朕當初是怎麼交代你的?你都忘了?!”

朱由檢見方正化一個人回來,就無比生氣,聽說太子還繼續前往山西,他就更氣了。

建奴騎兵一日可行數百裡,來無影去無蹤,保不齊就變換方位,朝著太子而去了。

這是很有可能的,太子出行是大張旗鼓,這建奴很容易獲得資訊,並進行鍼對性的打擊。

想到這,朱由檢剛剛放下的心,又再度提到嗓子眼,他恨不得將這愚蠢的方正化給捏死。

方正化使勁在腦海裡思索,皇爺是怎麼交代的?

哦,想起來了,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太子殿下,保護太子殿下的安全。

可咱家為什麼要聽皇爺的話?我是太子的狗!不是皇爺的!

想到這,方正化大大咧咧的說道:“奴婢是奉太子之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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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送建奴人頭的,至於陛下之命,恕奴婢無法聽從。”

朱由檢登時大怒,什麼東西?

你一個小小的太監,聽太子的不聽皇帝的?

看我不打死你!

咦不對,他剛剛說什麼?建奴的人頭?

“你剛剛說什麼,建奴的人頭?哪來的建奴人頭?”朱由檢抓到了這句話的關鍵,急忙問道。

陳演、魏藻德等人聽到這話,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建奴人頭?為什麼會有建奴的人頭?

難不成是建奴分散行軍,四處肆虐,恰巧被方正化碰上,方正化以超凡脫俗的個人武力,殺了幾個建奴?

方正化甕聲甕氣的說道:“陛下,如今建奴的頭顱,都在宮門之外,裝了滿滿兩大車,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整個平台,頓時針落可聞!

他們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呼吸!

過了一會兒,所有的文武大臣,全都窸窸窣窣的議論起來,使得極為嚴肅的平台奏對,變成了菜市場買菜一樣。

“兩大車的頭顱,那得多少頭顱啊?”

“我是工部的,略通算學,如果兩大車頭顱,那頭顱應該在一千顆到一千五百顆!”

“嗯?一千多頭顱,而且是建奴的,這豈不是說,建奴已經被消滅了?”

“不合理啊,建奴要是這麼好對付,那咱們為何每次作戰,幾乎都是失敗?”

“……”

不怪他們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換做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敢相信啊。

這種戰果,跟一個孩童,將一個七尺男兒給錘死了一樣離奇。

朱由檢也不敢相信,他嚴肅的看著方正化,說道:“方正化,你面對的,是朕和朝堂諸公,說話要慎之又慎,你確定,宮門之外,有兩大車建奴人頭?!”

方正化仰著頭,一臉驕傲的說道:“太子殿下親指揮親自上陣,殺了一千兩百多建奴,這還能有假?皇爺和諸位大臣要是不信,大可以去看看。”

朱由檢感覺像在聽一個不好聽的笑話,太子親自指揮,還親自上陣,把那些建奴殺得幾乎全軍覆滅?

朕的兒子這麼猛嗎,朕怎麼不知道?

不對啊,京營的廢物是什麼尿性,別人不清楚,他朱由檢還不清楚?

嚇唬嚇唬流民還行,要是真跟建奴對上,怕是一衝就散,兒子靠什麼指揮這樣一支廢物兵馬,幾乎全殲了一千五百人?

但是方正化又說得如此信誓旦旦。

朱由檢覺得腦子不太夠用了,算了,先去看看方正化所說的兩大車頭顱!

“快帶朕去看看,你口中的那兩車頭顱!”朱由檢的言語之中,有說不出的迫切。

其他大臣也是五味雜陳,急忙跟著陛下的步伐,去宮門之外,看那兩大車頭顱。

他們當真是不敢相信,這是太子能做到的事情。

他學過兵法嗎?沒有。

他練過武藝嗎?沒有。

他手底下的兵卒強悍嗎?很弱。

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贏的。

很快,一行人就到達了宮門之外。

那安靜的停著兩輛馬車,上面用黑布遮著,看不清裡面。

朱由檢沉聲說道:“將此布揭開!”

方正化走上前,直接將布揭開,露出了馬車之中的真容。

是一個類似裝囚犯的囚車,四周和頂部用木柵欄圍成一個正方體,而在那正方體裡面,橫七豎八擺著的,是一層又一層的頭顱。

在場的不少文官,直接轉頭狂吐,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沖擊他們的心神!

朱由檢也有些不適,但他是九五之尊,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露怯!

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走到馬車前面。

內閣次輔蔣德璟,也咬牙走了過來,而武將們見慣生死,面對這一幕,自然是面不改色。

“英國公,你且看看,這些頭顱,可是建奴的頭顱?”

英國公張世澤聞言上前,仔細的端詳裡面的頭顱。

“金錢鼠尾,的確是建奴的特征。”

“而咱們名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隨意傷害,而這其中不少頭顱,都有耳洞,這也是建奴纔會做的事情。”

“而且還不少人臉上有刀疤,一股子凶煞之氣,定然不是殺良冒功,而是真正的,建奴的頭顱!”

聽到張世澤做出判斷,朱由檢頓時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

朕的兒子,帶著三千庸兵,擊穿了一千五百建奴?然後將這些人的頭顱送到京城來,以展現戰功之煊赫?

這尼瑪,話本都不敢這麼寫啊!

我兒如此之猛?

我朱由檢何德何能,能生出這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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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指揮這樣一支廢物兵馬,幾乎全殲了一千五百人?

但是方正化又說得如此信誓旦旦。

朱由檢覺得腦子不太夠用了,算了,先去看看方正化所說的兩大車頭顱!

“快帶朕去看看,你口中的那兩車頭顱!”朱由檢的言語之中,有說不出的迫切。

其他大臣也是五味雜陳,急忙跟著陛下的步伐,去宮門之外,看那兩大車頭顱。

他們當真是不敢相信,這是太子能做到的事情。

他學過兵法嗎?沒有。

他練過武藝嗎?沒有。

他手底下的兵卒強悍嗎?很弱。

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贏的。

很快,一行人就到達了宮門之外。

那安靜的停著兩輛馬車,上面用黑布遮著,看不清裡面。

朱由檢沉聲說道:“將此布揭開!”

方正化走上前,直接將布揭開,露出了馬車之中的真容。

是一個類似裝囚犯的囚車,四周和頂部用木柵欄圍成一個正方體,而在那正方體裡面,橫七豎八擺著的,是一層又一層的頭顱。

在場的不少文官,直接轉頭狂吐,這一幕,實在是太過沖擊他們的心神!

朱由檢也有些不適,但他是九五之尊,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露怯!

他強忍著內心的不適,走到馬車前面。

內閣次輔蔣德璟,也咬牙走了過來,而武將們見慣生死,面對這一幕,自然是面不改色。

“英國公,你且看看,這些頭顱,可是建奴的頭顱?”

英國公張世澤聞言上前,仔細的端詳裡面的頭顱。

“金錢鼠尾,的確是建奴的特征。”

“而咱們名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隨意傷害,而這其中不少頭顱,都有耳洞,這也是建奴纔會做的事情。”

“而且還不少人臉上有刀疤,一股子凶煞之氣,定然不是殺良冒功,而是真正的,建奴的頭顱!”

聽到張世澤做出判斷,朱由檢頓時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

朕的兒子,帶著三千庸兵,擊穿了一千五百建奴?然後將這些人的頭顱送到京城來,以展現戰功之煊赫?

這尼瑪,話本都不敢這麼寫啊!

我兒如此之猛?

我朱由檢何德何能,能生出這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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