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十個月,父皇就可以抱孫子了!”朱慈烺笑著說道。
朱由檢愣了愣神,隨後猛然抬頭,看著眼前的兒子。
他的臉上,頓時寫滿了不可思議!
操勞了七天,這小子怎麼精氣神這麼足?而且看起來,似乎比以往更俊了?
不應該啊!
莫非?這小子是驢變的吧?
從某方面來講,朕這當爹的,好像不如他啊?
誒不對,他剛剛說什麼?朕可以抱孫子了?
孫子?
這麼快?孫子是可以說造就造的?
“你小子敢騙你爹?”
朱慈烺笑道:“再過一些時日,父皇讓太醫去號脈,不就知曉兒臣是不是撒謊了?”
看到朱慈烺這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朱由檢已經在心裡信了八分了。
徐本正在一旁暗暗高興,皇爺這一段時間,幾乎沒有聽到一個好訊息,各地都是報急,要錢要人要糧餉。
沒有一處是報喜的。
希望皇孫的出現,能夠讓皇爺高興一些。
也衝一衝,這大明王朝的晦氣。
“等過一陣子,讓太醫去看看,你要是敢騙朕,看朕怎麼收拾你!”
“把你腳底下把那封山西的奏本撿過來!”
朱慈烺將地上的奏本拾起來,打開看了看。
總結下來就一句話,山西戰事告急,山西總兵周遇吉日夜催糧催餉催援……
如果沒記錯,這山西總兵周遇吉,是一個極厲害的人物,將快遞小哥李自成錘得生活不能自理,差一點都想放棄北上,回陝西老巢了。
不過李自成剛想放棄的時候,大同和宣府就投了……
李自成大喜,率軍再度進發,然後大明就沒了。
快了啊,大明是三月十七沒的,今日已經是二月十二,留給他的,隻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爹,這山西之事?”
朱由檢仰起頭,滿臉的疲倦,歎息一聲道:“李自成率百萬大軍,渡過黃河,太原城已破,山西巡撫蔡懋德自刎殉國。”
“不過,這些你就不要過問了,好好讀書去。”
他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兒子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又能有什麼辦法?
崇禎痛苦的揉了揉頭。局勢危急到瞭如此地步,他實在是迴天乏術了。
“父皇,兒臣認為,當前大明面對的所有困境,隻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缺錢!”
朱慈烺完全沒理會老爹的話,繼續自顧自的發表看法。
朱由檢搖頭苦笑,“誰他孃的不知道大明缺錢?但是又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你還能給朕變出錢來不成?”
朱慈烺直接反唇相譏道:“哦,莫非父皇有的辦法變出錢來?”
朱由檢直接不理會他,最近這兒子不知道怎麼了,以前的溫婉
變成了現在這副狗模樣,對他爹,都有些不太尊重了。
既然如此,還是要讓他看看他爹的手段!
他轉頭看向徐本正,說道:
“本正,你持朕旨意,加封國丈周奎為嘉定侯,令其助餉,就捐個……五萬兩吧。”
“想來有周奎做表率,百官捐銀也會更踴躍一些。”
朱慈烺心中嗤笑不已,老爹的辦法就這?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他的外公周奎,那可是一毛不拔的人物,讓他捐五萬兩,你還不如殺了他!
父皇在北京城最後一次勸文武百官捐錢的時候,周奎很不情願的捐出了兩千兩白銀。
一直賣慘,說自個兒家裡窮,沒有多餘的錢財。
結果過了沒多久,李自成直接打到京城,然後開始拷餉,周奎交出了七十萬兩钜款和全部家財。
這些鐵公雞,怎麼會捨得捐錢?
連首輔魏藻德,都隻捐了五百兩。
不是他看不起父皇,父皇的法子,能湊出十萬兩銀子,都算他有本事。
徐本正頷首:“奴婢遵旨。”
朱由檢看出了朱慈烺的一臉不屑,頓時冷笑道:“怎麼?你還有更好的辦法?”
朱慈烺笑著說道:“算是有辦法,不過還是等父皇倡餉之後再說吧。”
朱由檢笑著搖了搖頭,他並不認為,這小子會有什麼辦法。
他根基薄弱,朝廷文武大臣,幾乎沒有人為他所用,自然也就沒有撈錢的途徑。
除了朝廷給的月例銀子,幾乎也沒有其他恒產。
他能有什麼辦法?
以太子之尊倡餉?
別鬨了,事到如今,這些文武大臣連他朱由檢這個九五之尊,都不放在心上,他太子算什麼東西?
……
翌日,朱慈烺再來乾清宮。
坐在上首的老父親面色鐵青,下方的徐本正瑟瑟發抖!
朱慈烺見到這一幕,哪還不明白,昨日父皇打算以侯爵之位換餉銀的計劃,失敗了。
而且不是失敗一點點,是完完全全的失敗。
朱慈烺走上前,滿臉戲謔的說道“父皇咋啦?是不是嘉定伯,哦不對,如今該稱呼嘉定侯了,是不是他不願意捐錢?”
朱由檢抬起頭,眼神幽幽,看著眼前的兒子。
你他孃的看不出來?還在這陰陽怪氣?
你爹我這嘉定侯爵位打水漂,你高興得很是不是?
想到這,朱由檢就一陣惱火,抄起一旁的玉如意就想砸過去,但是轉念一想,這他孃的是玉啊,價值一千兩銀子,要是碎了多可惜?
他一陣歎息,將玉如意縮了回來。
唉,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兒子都會嘲諷老子了。
徐本正看見陛下和太子劍拔弩張,急忙說道:“回太子殿下,昨日奴婢前往嘉定伯府,勸嘉定伯捐銀,可嘉定伯一口咬定,說什麼‘老臣安得多金’?”
“奴婢再三哀求,嘉定伯依舊一毛不拔。”
“於是老臣憤怒的說道,“老皇親如此鄙吝,朝廷萬難措手,大事必不可為矣!即廣蓄多產,後來何益!?”
“嘉定伯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最後給了奴婢兩千兩白銀……”
聽到此處,崇禎皇帝頓時大怒道:“周奎老賊!安敢如此欺朕?!”
徐本正見陛下發怒,急忙悶著頭當縮頭烏龜。
朱慈烺搖了搖頭,心道讓周奎捐錢,那不是得要了他的命嗎!遇見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把他的家產全奪了!
大不了最後考慮到孃親的原因,給他個頤養天年的結局不就得了?
父皇,到底還是太仁慈了一些。
崇禎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頓時看向一旁的朱慈烺,說道:“你不是說有辦法?辦法呢?”
朱慈烺當然有辦法,不說別的,現在身上都有嶄新的百萬兩白銀支票,隨時可以提現。
畢竟老爹死了,他也就沒了。
“算了,朕真是糊塗了,竟然會認為你有辦法。”朱由檢搖了搖頭,滿臉苦澀。
如今,國庫空虛,朝廷無錢財,內帑無錢財,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弄出錢來啊?
那些大臣們,明明一個二個富的流油,卻沒有一個願意毀家紓難。
別說毀家紓難了,連捐錢,也都隻是從指甲縫裡面摳出來一點。
如今周奎帶頭捐款兩千兩,其他人肯定依葫蘆畫瓢,怕是不會高過兩千兩了。
“爹你要多少錢?才能解決當前的困境?”
正當朱由檢神遊方外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給喚醒。
朱由檢在腦海中默算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更加崩潰了,因為這個數字,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嗬嗬,想要振興大明,除非朕手裡有一千萬兩。”
“當然,如果有一百萬兩,那也算是可以解燃眉之急。”
朱慈烺驚呼道:“一百萬兩?”
一百萬倒也不是沒有,但是他還得留一部分自己用,一旦自己擁有了三千人,就可以立馬變成陷陣營。
升級之後,卻也依舊是**凡胎,需要吃喝拉撒的,而且那些武器裝備,也都需要保養,這些都需要錢。
要是一點錢不留,那肯定是不行的。
朱由檢見到兒子這一副神情,頓時失望至極,原本升起的唯一一絲希望,他也直接親手掐滅。
他怎麼會產生出如此愚蠢的想法?竟然真的以為這小子能拿出錢來?
而正當這時,朱慈烺悠悠說道:
“一百萬……倒是沒有,不知道八十萬兩,可不可以?
“奴婢再三哀求,嘉定伯依舊一毛不拔。”
“於是老臣憤怒的說道,“老皇親如此鄙吝,朝廷萬難措手,大事必不可為矣!即廣蓄多產,後來何益!?”
“嘉定伯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最後給了奴婢兩千兩白銀……”
聽到此處,崇禎皇帝頓時大怒道:“周奎老賊!安敢如此欺朕?!”
徐本正見陛下發怒,急忙悶著頭當縮頭烏龜。
朱慈烺搖了搖頭,心道讓周奎捐錢,那不是得要了他的命嗎!遇見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把他的家產全奪了!
大不了最後考慮到孃親的原因,給他個頤養天年的結局不就得了?
父皇,到底還是太仁慈了一些。
崇禎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頓時看向一旁的朱慈烺,說道:“你不是說有辦法?辦法呢?”
朱慈烺當然有辦法,不說別的,現在身上都有嶄新的百萬兩白銀支票,隨時可以提現。
畢竟老爹死了,他也就沒了。
“算了,朕真是糊塗了,竟然會認為你有辦法。”朱由檢搖了搖頭,滿臉苦澀。
如今,國庫空虛,朝廷無錢財,內帑無錢財,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弄出錢來啊?
那些大臣們,明明一個二個富的流油,卻沒有一個願意毀家紓難。
別說毀家紓難了,連捐錢,也都隻是從指甲縫裡面摳出來一點。
如今周奎帶頭捐款兩千兩,其他人肯定依葫蘆畫瓢,怕是不會高過兩千兩了。
“爹你要多少錢?才能解決當前的困境?”
正當朱由檢神遊方外的時候,一個聲音將他給喚醒。
朱由檢在腦海中默算了一下,臉上的神情更加崩潰了,因為這個數字,可以說是一個天文數字!
“嗬嗬,想要振興大明,除非朕手裡有一千萬兩。”
“當然,如果有一百萬兩,那也算是可以解燃眉之急。”
朱慈烺驚呼道:“一百萬兩?”
一百萬倒也不是沒有,但是他還得留一部分自己用,一旦自己擁有了三千人,就可以立馬變成陷陣營。
升級之後,卻也依舊是**凡胎,需要吃喝拉撒的,而且那些武器裝備,也都需要保養,這些都需要錢。
要是一點錢不留,那肯定是不行的。
朱由檢見到兒子這一副神情,頓時失望至極,原本升起的唯一一絲希望,他也直接親手掐滅。
他怎麼會產生出如此愚蠢的想法?竟然真的以為這小子能拿出錢來?
而正當這時,朱慈烺悠悠說道:
“一百萬……倒是沒有,不知道八十萬兩,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