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西瓜頭真是個小天使!”
“小孩有時候比大多人都要勇敢,正直!”
“大人告訴小孩要誠實正直,但是自己經曆了那麼多後,卻無法做到‘相信’了。”
“感謝你小朋友嗚嗚嗚……你幫的不止是一個老人,而是我們的心啊!”
直播間的水友們吸吸鼻子。
雖然這世上有很多熊孩子,但是也有很多小天使。
這些小天使的存在,會讓他們覺得……
人類幼崽真特麼可愛!值得一生!
同樣的。
這個世界上有壞人,但也會有很多善良的人。
而這些善良的人,正是他們至今心存善意的原因之一。
如果大家都不再相信他人,那麼所傳遞出去的,也隻會是相同的能量。
你傳給孩子什麼,孩子就會接收到什麼,他們是很單純的幼崽。
也是無數人的希望所在。
“我覺得,老人家估計是看出來了,不想麻煩他們。”
“老人家看似糊塗,其實是看得最透徹的,他知道這些人在怕什麼,在猶豫什麼。”
“但願小天使能讓老人家有所安慰吧……”
“……”
直播畫面中。
西瓜頭小男孩看了看靠在樹上的老爺爺,又看了看一地的空瓶子,開始幫忙撿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
同一時間,那位留下來的民.警也穿過街上的人流,來到老者面前。
喘著氣,問道:“老爺子,你沒事吧?”
倒不是跑累了,而是給急的。
街上人太多,他又怕碰撞到了別人,一時間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崔和拍了拍自己的腹部,“我好著呢,小夥子別急。”
民.警圍著老爺子看了一圈,確實沒看到有傷,這才鬆了口氣。
“等會我們去醫院看看吧老爺子。”
“去什麼醫院,不去不去,我這身體我自己清楚。”
不一會兒,追出去的那位民.警帶著搶劫的人回來了。
那是一個帶著兜帽的年輕小夥子。
眉毛很黑,上吊眼,臉龐如刀削般,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
那位民.警扣著他,“還不給老人家道個歉!”
兜帽人看也不看那位老者,低頭看著地面,抿著嘴不說話。
倒是崔和好好看了看他,點點頭,“我說是哪來那麼大一陣兒風呢,原來是這麼健康的小夥子啊。”
“沒事啊,沒事,誰年輕的時候沒衝動過啊,也怪我沒站穩。”
崔和笑嗬嗬道:“若是我再年輕個二十歲,也能走路帶
“跟我走吧。”
老人家都這麼說了,那民.警也沒再說什麼。
帶著那小夥子準備離開。
兜帽人頓了頓,看了眼老者,嘴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握緊了手,跟著民.警離開了。
看到老人家似乎真沒事,圍在附近的人漸漸散了。
隻剩下那一對母子和另一個民.警。
“十個,十一個……”
穿著揹帶褲,留著西瓜頭的小男孩一邊撿瓶子,一邊練習著數數。
把瓶子都撿進麻布口袋裡後,他拖著口袋放在大樹旁邊。
又拉著媽媽去買了一杯飲料回來,認真地遞給了老爺爺。
“爺爺你好好休息,我和媽媽先去吃飯了哦~”
“好好好,謝謝你小朋友。”
崔和看著小孩,笑眯眯的點頭。
在接到兒子們出意外的訊息後,是什麼讓他又活過來了呢?
又是什麼,讓他做出如今的改變?
或許,是這些孩子清澈懵懂的眼睛?
又或許是那一張張渴望知識的小臉?
又或者,是那些孩子對這個世界期盼、好奇的眼神,打動了他?
他們,還沒好好的看過這個世界。
若是他的孫子還活著,大概也到了上學的年齡了吧……
……
沒過多久,120到了。
崔和擺擺手,拒絕了去醫院,還是那句話。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那位民.警沒有辦法,隻好提出送老人家回去。
崔和笑了笑,看出民.警的堅持,也不再拒絕。
這民.警也不過二三十歲的模樣,面容青澀,嘴邊有青青的胡茬。
他一手拿著老人家的麻布口袋,一手扶著老人。
兩人慢慢的往崔和家裡走去。
漸漸離開了繁華的街道。
周圍的燈光也變得昏暗起來,建築也能看到明顯的掉皮掉漆。
“老人家,你脾氣怎麼這麼好?”年輕的民.警忍不住問道。
雖然老人家有些倔,但是給他的感覺卻是很好的。
無論是被撞了,還是面對周圍人猶豫的神情時,都挺心平氣和的。
“不好不好,我其實也氣啊,急啊……”
崔和咧了咧嘴,“但是我看著你們這些小孩,比我還要急,還要茫然。”
那路邊的人,有因為心情不好而匆匆走過的。
也有因為有所顧慮而躊躇不前的。
人人身上都有一座大山,都有自己的理由。
就連剛纔戴著兜帽的小夥子,明明都快要哭了,卻仍然一副倔強的模樣。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要不是沒辦法了,誰不願做個大家都叫好的人呢?”
年輕的民.警一邊看著腳下的路,一邊看了看老人家。
難怪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這些沉澱著歲月的老人,他們的閱曆、見識,都比大多人要多得多。
“老人家,還是您通透。”
聞言,崔和卻搖了搖頭。
若不是孑然一身,他自己也無法做到這般。
要是他孩子們還在,他也會有所顧慮。
說不定也會因為一些事,做出自己曾經絕對不會做的事。
“人啊,沒那麼簡單,也沒那麼複雜。”崔和歎道。
“……”
年輕的民.警琢磨了一下,似懂非懂。
老人家的屋子在一個小巷子裡。
路上光線暗淡,崔和自己從包裡拿出手電筒,照在地上。
兩人走過石板路,七拐八拐,最後進入了一個小院子。
院子裡有一些土,種著一些小菜苗。
年輕的民.警看著眼前的似乎會漏風的屋子,抿了抿嘴。
等老人家開門後,他便把麻布口袋放地上,然後扶著老人到床上坐下。
這屋子很簡陋,隻有最簡單的傢俱,地面也有不少泥土疙瘩。
在屋子一角,放著許多空瓶子和硬紙板之類的。
他把門口的麻布口袋提過去,又拿掃帚把地面掃了掃。
還想問問老人家,要不要給他煮點東西吃。
看到老人家,他總會想起家裡的老人。
因為沒有時間回去陪伴,他就總想對身邊的老人好一些。
年輕的民.警一回頭,卻發現老人家趴在床邊的桌子上,安靜的睡著了。
也是,下午忙活了那麼久,以老人家的體力,是該累了。
他想了想,準備讓朋友帶點菜過來,他做好了再叫老人家起來吃。
一次性多做點,剩下的之後熱一熱也方便。
他輕聲走到門外,小聲的給朋友打電話。
“喂黑子,我現在在老人家這裡,你們待會過來的時候,帶些肉和菜過來……”
“再提一袋米和一桶油吧,算我的。”
剛纔他看到廚房空空的,油和米都快空了。
“……”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纔有聲音緩緩響起。
聲音有些沙啞:“青子,老人家……剛剛走了。”
青子,是年輕民警的別名。
聞言,站在門口的青子愣了愣,飛快地跑回屋裡,怔怔的看著趴在那裡的老人。
老人靜靜的趴在那裡,像是睡著了一樣……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要不是沒辦法了,誰不願做個大家都叫好的人呢?”
年輕的民.警一邊看著腳下的路,一邊看了看老人家。
難怪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這些沉澱著歲月的老人,他們的閱曆、見識,都比大多人要多得多。
“老人家,還是您通透。”
聞言,崔和卻搖了搖頭。
若不是孑然一身,他自己也無法做到這般。
要是他孩子們還在,他也會有所顧慮。
說不定也會因為一些事,做出自己曾經絕對不會做的事。
“人啊,沒那麼簡單,也沒那麼複雜。”崔和歎道。
“……”
年輕的民.警琢磨了一下,似懂非懂。
老人家的屋子在一個小巷子裡。
路上光線暗淡,崔和自己從包裡拿出手電筒,照在地上。
兩人走過石板路,七拐八拐,最後進入了一個小院子。
院子裡有一些土,種著一些小菜苗。
年輕的民.警看著眼前的似乎會漏風的屋子,抿了抿嘴。
等老人家開門後,他便把麻布口袋放地上,然後扶著老人到床上坐下。
這屋子很簡陋,隻有最簡單的傢俱,地面也有不少泥土疙瘩。
在屋子一角,放著許多空瓶子和硬紙板之類的。
他把門口的麻布口袋提過去,又拿掃帚把地面掃了掃。
還想問問老人家,要不要給他煮點東西吃。
看到老人家,他總會想起家裡的老人。
因為沒有時間回去陪伴,他就總想對身邊的老人好一些。
年輕的民.警一回頭,卻發現老人家趴在床邊的桌子上,安靜的睡著了。
也是,下午忙活了那麼久,以老人家的體力,是該累了。
他想了想,準備讓朋友帶點菜過來,他做好了再叫老人家起來吃。
一次性多做點,剩下的之後熱一熱也方便。
他輕聲走到門外,小聲的給朋友打電話。
“喂黑子,我現在在老人家這裡,你們待會過來的時候,帶些肉和菜過來……”
“再提一袋米和一桶油吧,算我的。”
剛纔他看到廚房空空的,油和米都快空了。
“……”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纔有聲音緩緩響起。
聲音有些沙啞:“青子,老人家……剛剛走了。”
青子,是年輕民警的別名。
聞言,站在門口的青子愣了愣,飛快地跑回屋裡,怔怔的看著趴在那裡的老人。
老人靜靜的趴在那裡,像是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