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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成鴻側臥門前。
邊敲門，邊道：“可馨，起床了。”
屋內一如既往的沒有動靜。
他打開門，看見那縮在床上的小小一團，笑了笑，上前把人叫醒。
“已經六點半了，該起床了。
爸爸待會要去上班，早餐已經給你帶回來了。
你吃完後，就自己看書、畫畫，不要亂跑。
等中午我抽空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他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一邊給可馨梳頭。
綁了個雙馬尾，夾上紅色蝴蝶結。
然後帶著她洗臉、刷牙，乾淨乖巧的坐到客廳吃早餐……
這一係列下來，他做得是熟練而又輕快，彷彿早已練習過上百次。
“嘿嘿……嘿嘿……飯，飯飯……”
可從頭到尾，可馨都隻是一臉傻笑的看著前面。
她歪了歪頭，嘴角流出一串哈喇子，自顧的笑著：
“嘿嘿……可馨飯飯……”
“對，咱們可馨也要乖乖吃飯，”
遼成鴻把勺子喂到她嘴邊，動作溫柔，“準時吃飯，才能長高高。”
“嘿嘿……可馨……可馨嘿嘿……”
她一張嘴，嘴裡還沒來得及吞下的稀飯就順著嘴角流出來。
滴落在白色的裙子上，而她卻全然不覺。
高興的拍了拍桌子，“可馨！高高！哈哈哈……”
“對對，可馨也要長高高。”
遼成鴻好脾氣的給她嘴角和裙子擦乾淨，沒有半點不耐煩。
一切，都和曾經一樣。
陽台的綠植，乖巧的女兒……
一切都和從前一樣，溫馨、和諧、美好。
……
咚咚！
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屋內安靜美好的畫面。
遼成鴻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放下勺子，給可馨擦了擦嘴角。
“可馨別亂跑，爸爸過去看看。”
他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問道：“誰啊？”
門口，
兩名警員穿著便服，袖子上皆戴著‘居委會’的紅色袖套。
他們一個肌肉勻稱，長得小帥。
一個則是人到中年，微微發福。
聽到屋內的問話，他們臉上的表情倒是淡然。
年輕的警員隨口道：“人口普查。”
現在隻是有人舉報，並無實證。
如果那通電話裡說的是真的，那總要先降低對方的警惕，成功進了屋再說。
以免打草驚蛇。
如果隻是誤會的話，也可以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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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遼成鴻腳步一頓，看了眼廚房。
隨即收回視線，看了下貓眼，然後打開大門。
率先打了個招呼：“兩位同誌好。”
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打量了兩人一眼。
見到他們袖口上的居委會標識，和手上的紙筆，才微微側身，讓兩人進來。
兩名警員彷彿真的是來做人口普查的，一個負責問，一個負責記。
聽到遼成鴻說，家裡兩口人的時候。
中年警員問了一句：
“我看你之前的記錄不是三口人嗎？”
提及此，遼成鴻臉色沉了沉，歎道：
“怪我沒本事，孩子她媽跟人跑了。如今就隻有我和我女兒住在這。”
年輕的警員看了眼屋內，小小的女孩坐在桌前傻笑著。
一手戳著碗裡的稀飯，弄得滿臉都是。
他怔了怔，安慰道：“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是啊，總會好起來的。”
遼成鴻也回頭看著女兒，嘴角露出一抹笑。
“其實我也不求什麼了，隻要看著她平安快樂的長大成人，我就知足了。”
“……”
話到這裡，其實該問的也問的差不多了。
遼成鴻留給他們的印象也還不錯。
但，正事還是要解決的。
兩名警員對視一眼，中年警員拿出證件，道：
“其實，除了人口普查，我們這次來還有件事兒，有人舉報你。
麻煩你配合我們一下，如果是誤會的話，我們看看就走。”
他說這話時，旁邊的年輕警員時刻警惕著，注意著遼成鴻的一舉一動。
“舉報？”
隻見遼成鴻怔了怔，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莫名。
“舉報我什麼啊？難道是可馨平時鬨騰的時候，吵到鄰居了？”
這話一出，正好證實了兩名警員的一些猜想。
這次，怕不是又是烏龍報警？
中年警員一邊在屋子裡看了看，一邊聊家常似的，安撫道：
“你也別緊張，我們就看看。如果是誤會的話，早點解除也好。”
三居室的屋子裡，被打理得井井有條。
可以看出主人的用心程度。
他轉著轉著，就來到了廚房，四下看了看。
“經常下廚嗎？”中年警員隨口問道。
年輕的警員也隨意的看了看周圍，挺乾淨的，但廚具很全。
兩人沒有注意到的是——
在他們進廚房的時候，身後的男人瞬間陰沉下來，眼神陰鷙。
待他們看過來時，男人的神色已經恢複原樣。
遼成鴻撓了撓頭，有些憨厚道：
“有時候會下廚，我女兒吃不太慣外面的食物，中午我一般都是回來給她做。”
“早上的話，時間就比較緊……那個警察，我待會還要上班。”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過了。
中年警員點點頭，“沒事，我們很快就看完了。”
他打開冰箱門看了看，語氣關懷道：
“平時夥食怎麼樣？”
遼成鴻：“挺好的，孩子還小，要多吃點營養的才行。”
“嗯，那就好。”中年警員點點頭。
這冰箱是雙開門式的，就跟大門一樣，冷藏室和冷凍室一邊一半。
他合上冷藏室的門，彷彿隨意的打開了冷凍室。
拉開櫃子看了看，上半部分倒是清晰明瞭。
有玉米、丸子、筍子、青豆……
而下面部分，好像都是肉。
中年警察隨手翻看了一下，看著像是排骨、肉末、瘦肉之類的。
看到這兒，旁邊的遼成鴻忍不住奇怪道：
“警察大人，我到底被舉報了什麼？難道是說我藏了國家保護動物的肉不成？”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好笑，似乎是覺得這個報警理由有些莫名其妙。
“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中年警員應付自如，“而且，這不是順便關心關心群眾的生活嗎？”
不過，剛剛這一遍看下來，確實沒看到什麼。
就在他準備收回手，結束檢查的時候。
腦海裡突然冒出個聲音。
彷彿一種直覺，又好似靈光一現。
‘這是人肉。’
‘身後的碗櫃裡，剛剛好像有個白色的泡沫盒子忽略了沒看。’
中年警員一愣，也沒關冰箱門，轉身打開旁邊的碗櫃。
看向了最下面那層，最深處，有一個白色的、正方形的泡沫盒子。
他的手放在上面摸了摸，冰涼的。
好像是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表層還有結冰。
他準備拿出來看看，但身子往前探了探，感覺腰不太好使。
扭頭喊道：“小李，你過來看看……”
小李是年輕警員的姓氏。
隻是他剛扭頭，就看到了一尊‘龐然大物’。
遼成鴻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悄無聲息的舉起擀麪棍。
陰沉著臉，朝著他的後腦勺揮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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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看過來時，男人的神色已經恢複原樣。
遼成鴻撓了撓頭，有些憨厚道：
“有時候會下廚，我女兒吃不太慣外面的食物，中午我一般都是回來給她做。”
“早上的話，時間就比較緊……那個警察，我待會還要上班。”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七點過了。
中年警員點點頭，“沒事，我們很快就看完了。”
他打開冰箱門看了看，語氣關懷道：
“平時夥食怎麼樣？”
遼成鴻：“挺好的，孩子還小，要多吃點營養的才行。”
“嗯，那就好。”中年警員點點頭。
這冰箱是雙開門式的，就跟大門一樣，冷藏室和冷凍室一邊一半。
他合上冷藏室的門，彷彿隨意的打開了冷凍室。
拉開櫃子看了看，上半部分倒是清晰明瞭。
有玉米、丸子、筍子、青豆……
而下面部分，好像都是肉。
中年警察隨手翻看了一下，看著像是排骨、肉末、瘦肉之類的。
看到這兒，旁邊的遼成鴻忍不住奇怪道：
“警察大人，我到底被舉報了什麼？難道是說我藏了國家保護動物的肉不成？”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好笑，似乎是覺得這個報警理由有些莫名其妙。
“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中年警員應付自如，“而且，這不是順便關心關心群眾的生活嗎？”
不過，剛剛這一遍看下來，確實沒看到什麼。
就在他準備收回手，結束檢查的時候。
腦海裡突然冒出個聲音。
彷彿一種直覺，又好似靈光一現。
‘這是人肉。’
‘身後的碗櫃裡，剛剛好像有個白色的泡沫盒子忽略了沒看。’
中年警員一愣，也沒關冰箱門，轉身打開旁邊的碗櫃。
看向了最下面那層，最深處，有一個白色的、正方形的泡沫盒子。
他的手放在上面摸了摸，冰涼的。
好像是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表層還有結冰。
他準備拿出來看看，但身子往前探了探，感覺腰不太好使。
扭頭喊道：“小李，你過來看看……”
小李是年輕警員的姓氏。
隻是他剛扭頭，就看到了一尊‘龐然大物’。
遼成鴻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悄無聲息的舉起擀麪棍。
陰沉著臉，朝著他的後腦勺揮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