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漸漸冷靜下來後,我確實也理清了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不錯,黃誌剛沒有傷害我媽。
雖然那個時候他叫我媽劫持,但最後,我媽是安然無恙的,如果這狗東西真想對我媽動手的話,在我媽被歧視的那幾個小時裡,已經足夠發生很多事了……
但,這又能證明什麼呢?
證明他那些混蛋行為都是裝出來的?證明,他根本就不想和我作對?
簡直就是胡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當初玲玲又怎麼會險些喪命!
我咬了咬牙,剛放鬆下來的拳頭再度攥緊,但猶豫了數十秒之後,我緩緩收回了手。
不為別的,隻因不值當。
倘若我不控製住心底的怨氣,我怕這受傷嚴重的狗東西會當場斃命。
市中心醫院死了人,還是被打死的,那事兒可就大了。
到時候我可不相信黃娟會幫我擦屁股,而啷噹入獄,更不是我想見到的結果。
“嗯?”
然而我剛纔所表露出來的這樣一番作態,卻引起了黃誌剛的好奇,她眯起眼盯著我半天,喃喃道:“你在糾結些什麼?”
我並沒有回答他,隻是坐回了原位,靜默不語。
這短短兩三天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以至於我現在混亂的腦子一時半刻根本理不清思緒。
自己,陳勇光,黃誌剛……
牽扯到的人和關係,太多太亂,複雜程度令我頭疼。
“哦……我懂了。”
但黃誌剛嘴皮子依然沒有停下,他像是看透了我的內心想法一樣,以一股恍然大悟的口氣說道:“你,是在介懷我當初對那個小女孩下手的事情?”
我抬頭,冷冷的瞥了一眼他。
“被我說中了。”
黃誌剛語氣極其平淡,似是在向我解釋道:“我承認,那個時候我的做法確實是有些混蛋,但如果我不做出一些混蛋的事,怎麼能讓那老不死的,和黃娟那個賤人,對我放低戒備呢?”
“所以,你覺得你做的是對的?”我冷笑。
“不。”
黃誌剛微微搖了搖頭:“你們隻是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到了我,我,也是迫不得已。”
“可笑!”
我嗤笑一聲,搖了搖頭:“你今晚告訴我這些,為的,就是拉我入夥吧?”
“你是個聰明人。”黃誌剛不可置否。
“你想藉助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幫助你打垮黃家,實現你的目的,我說的沒錯吧?”我繼續說道。
我又不是個傻子,黃誌剛已經把態度和目的挑明瞭,我要是再不懂他的意思,那我可真是白混這麼多年了。
可當聽到我這話後,黃誌剛搖了搖頭,“不僅僅是為了我,同時也是為了你自己。”
“你想想,如果黃家倒台的話,那你也就不用再被牽扯進那一灘爛事裡了,從中抽身,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再受製於人,豈不美哉?”黃誌剛循循善誘,乍一聽確實沒什麼毛病。
但其中的利弊,估計隻有他和我這兩個當事人清楚了。
黃誌剛哪怕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他手中的力量又能有多少呢?要知道,陀爺纔是濱江真正的地頭蛇,任何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更別說,還有黃娟那個極其精明的女人。
同時對付這麼兩個龐然大物,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假設東窗事發的話,或許黃誌剛還能夠逃過一劫,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陀爺的親兒子,但我就不一樣了。
我這麼一個外人,一個無權無勢的草根。
說嗝屁的一聲,真的就從人間蒸發了,我要拿我的命再去搏一搏嗎?
不。
我慫,我怕死。
“你想多了。”
我深吸一口氣後,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對黃誌剛說道:“你要做什麼我管不著,但你也不要想著把我再牽扯進去,我對我現在的處境很滿意,今晚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並不覺得慫,丟人。
因為這總比丟了性命的要強,即便我現在急於擺脫目前的困境,但也不至於采用這麼愚蠢的方式。
“嗬!”
聽完我這話後的黃誌剛,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你早晚會想通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你可以從我的左褲兜裡拿張名片,如果想通了,你隨時都可以聯絡我。”
“但你,也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雖然是我預定的其中一個人選,但並不是我唯一的選擇,如果你要和我站在對立面的話,那抱歉,我不介意真的除了你。”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後,黃誌剛別過了腦袋,閉上了雙眼。
房間內隻剩下了他和我平緩的呼吸聲,我看了看病房外黯淡的走廊,又看了看背身對著我的黃誌剛,眉頭緊鎖。
半個小時後,黃誌剛已經睡著了。
確定他睡著之後,我起身,重新來到了病床前,在床頭櫃上把他疊好的衣服攤開,外套裡麪包著他換下來的褲子,褲子裡面除了一部粉碎的手機,一串鑰匙和幾張銀行卡之外,還夾雜著一張名片。
上面,印著黃誌剛的聯絡方式。
我拿起名片看了看,又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黃誌剛之後,把名片放進了兜裡。
將衣物重新疊好放回原位,我又坐了下來,打算守到天亮。
這幾天各種各樣的事情,已經讓我的大腦快要枯竭,很多事情懶得想,一想腦子就痛,更別說,今晚已經熬到了淩晨四點鐘。
接下來還要再熬幾個小時。
至於黃誌剛的那張名片,本來我是不想拿的,但直覺還是驅使我去做了,以防萬一。
現在的我還沒有意識到,今晚我憑直覺拿走的這張名片,將會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改變我的行事軌跡,當然,即便我意識到了,我也不會相信的,因為我萬萬也想不到,我會和黃誌剛這個雜碎混在一起。
因為我瞭解自己,我的心胸並沒有那麼寬廣,甚至還有點斤斤計較。
和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合作,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但,我畢竟是個人……底線,是可以改變的。
“嗬!”
聽完我這話後的黃誌剛,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你早晚會想通的,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你可以從我的左褲兜裡拿張名片,如果想通了,你隨時都可以聯絡我。”
“但你,也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
“你雖然是我預定的其中一個人選,但並不是我唯一的選擇,如果你要和我站在對立面的話,那抱歉,我不介意真的除了你。”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後,黃誌剛別過了腦袋,閉上了雙眼。
房間內隻剩下了他和我平緩的呼吸聲,我看了看病房外黯淡的走廊,又看了看背身對著我的黃誌剛,眉頭緊鎖。
半個小時後,黃誌剛已經睡著了。
確定他睡著之後,我起身,重新來到了病床前,在床頭櫃上把他疊好的衣服攤開,外套裡麪包著他換下來的褲子,褲子裡面除了一部粉碎的手機,一串鑰匙和幾張銀行卡之外,還夾雜著一張名片。
上面,印著黃誌剛的聯絡方式。
我拿起名片看了看,又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黃誌剛之後,把名片放進了兜裡。
將衣物重新疊好放回原位,我又坐了下來,打算守到天亮。
這幾天各種各樣的事情,已經讓我的大腦快要枯竭,很多事情懶得想,一想腦子就痛,更別說,今晚已經熬到了淩晨四點鐘。
接下來還要再熬幾個小時。
至於黃誌剛的那張名片,本來我是不想拿的,但直覺還是驅使我去做了,以防萬一。
現在的我還沒有意識到,今晚我憑直覺拿走的這張名片,將會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改變我的行事軌跡,當然,即便我意識到了,我也不會相信的,因為我萬萬也想不到,我會和黃誌剛這個雜碎混在一起。
因為我瞭解自己,我的心胸並沒有那麼寬廣,甚至還有點斤斤計較。
和與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合作,已經觸犯到了我的底線,但,我畢竟是個人……底線,是可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