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爸他去……出車禍了!”
說這話的時候,陳勇光有明顯的停頓,彷彿是為了隱瞞什麼,但不等我多想,就聽他繼續道:“傷的很重,人還在ICU躺著,你也不是不知道,國外的醫院,是真的燒錢……”
老陳是什麼性子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這真的是事實真相,那他絕對不會這麼和我說話的……
不過,他應該也有他的難處。
況且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十幾年的交情,我能放任不管嗎?
“行!”
我咬了咬牙,把心一橫。
“老林,以咱的關係,客套的屁話我也就不多說了,這樣,等下我就把銀行卡號發給你……”電話那頭的陳勇光明顯鬆了一口氣。
“別!”
聽到他這麼說,我腦子裡邊忽然閃過一道靈光。
當即,就把已經衝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改口說道:“錢,我會儘快給你,但隻有現金,我必須見到你本人!”
給錢沒問題。
我砸鍋賣鐵,想儘辦法,也會給和我有十幾年交情的他湊夠,但前提是。
他必須向我證明,他本人,安然無恙。
“別跟我放屁說你現在在國外,要拿錢,你就親自給我過來拿!”
“可是……”
我把話撂下了,而那頭,陳勇光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變得遲疑了起來,隻聽她十分艱難的說道:“可是我爹媽急著用錢,你直接給我轉賬,我好給他們轉過去……”
這老小子!
我很乾脆的道:“那行!你爹媽是我送出國的,我知道他們在哪兒,大不了我出趟國,親自把錢給他們送去!”
“老林!”
電話另一邊的陳勇光急了,有些氣急敗壞地吼了一聲,“你他媽的就不能乾脆點!咱這麼多年了,我幾時問你借過錢!”
“問人借錢,你就這態度?”
我不介意跟他吵,反正,又不是沒吵過,而且,我們的交情,還不至於被一次吵架擊得粉粉碎。
接著,我又說道:“你有跟我扯皮的功夫,不如把瞞著
電話那頭,陳勇光不說話了,隻剩下了濃重的呼吸聲讓我知道他還在。
我看著面前的床頭櫃,檯燈下放著的那張銀行卡,正是不久之前,我交給陳勇光的那張。
卡就靜靜的躺在那裡。
錢在卡裡。
雖然還差點,但差的並不是太多,想想辦法,我還是能給他湊夠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那頭,陳勇光依然保持著沉默。
我不禁歎了口氣,搖搖頭,道:“明晚九點,東河橋北側,第三根路燈底下見。”
“好。”
終於,陳勇光出聲了。
但,僅僅隻有一個字。
隨後,我掛了電話,順手把手機扔到一邊,然後坐在了床前,拿過了放在床頭櫃上的那張銀行卡,摸著凸起的銀行卡號,心思一時之間複雜到了極致。
我跟老陳認識十幾年了。
借,是肯定會給他借的,甚至,如果他真的有什麼特別急的事……哪怕我給他兩百萬又如何?
我隻希望他人沒事。
半晌,我又把手機摸了過來,打開一看,這會兒都四點多了。
淩晨四點多鐘。
打開手機銀行瞅了一眼卡內的餘額,一百六十四萬,距離陳勇光所說的兩百萬,還差三十六萬。
雖然比起兩百萬來說,三十六萬好像很少的樣子,但如果不算不動產的話,這一百多萬已經是我現在所有的錢了。
三十六萬。
剩下這三十六萬,我又應該去從哪裡籌呢?
我躺了下來,把手機和銀行卡放在了一邊,靜靜的看著天花板,可是眼皮始終合不上。
總不能真的把房子賣了吧?
或者,抵押貸款?後續我再慢慢給還上?
雖然機率很小,可萬一,還不上了怎麼辦?到時候,我倒還好說,實在不行睡天橋我也能頂得住,但是我媽呢,總不能讓他老人家回老家吧?
那場火災之後,老家就隻剩下了那間泥瓦房……
唉。
我歎了口氣,這還不是最要緊的,要緊的是,貸款一時半會兒錢還下不來,如果老陳真的有什麼急事兒,那等貸款的錢下來,可能一切都來不及了。
咋整?
我再問別人去借?
問誰?
周雨夕?我開不了口。楊勝彪?那是個生意人,雖然我們交情還算是可以,但,他這個人向來錢財不外借,無論是什麼原因。王倩?不可能,作為一個單親媽媽,能維持住自己和孩子的基本生活已經很不錯了,況且王倩的家庭條件我也清楚,她哪兒來幾十萬借給我。
總不能去借那些沒什麼資格的貸款。
利息都高得離譜,而且一旦套進去,我可能就上不來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把我所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個遍,可是,想要在短時間內套出幾十萬來,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困難。
對了!
就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忽然記起,現在,在我名下還有五家歌廳,其中最大的一家,就單單是一天的流水,都足足有幾十萬,我隻需要從中挪用一點……
不,是拿走我的抽成!
想到這裡我當即眼前一亮,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陀爺那邊現在還用得到我,而且幾十萬對於他們來說,甚至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解決辦法有了!
我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在床上,終於是閉上了眼睛。
舒坦……
此刻,天都已經快亮了,隔著窗簾都能看到屋外的晨光,眼皮一合,睏意就衝我席捲而來,很快,我就睡了過去。
我睡得很遲,但我醒的很早。
早晨十點剛到,我就睜開了眼睛,翻身下床,拿起手機給黃娟打了個電話。
短短幾秒鐘,電話就接通了。
不等黃娟開口,我便說道:“我需要錢。”
“不是給了你五家歌廳嗎?自己拿。”
黃娟冷漠的像是一塊石頭:“沒別的事,就不要煩我。”
說的倒是輕鬆,但我仍舊不敢大意,趕在掛電話之前又問了一句:“多少錢都可以嗎?”
“你要多少?
咋整?
我再問別人去借?
問誰?
周雨夕?我開不了口。楊勝彪?那是個生意人,雖然我們交情還算是可以,但,他這個人向來錢財不外借,無論是什麼原因。王倩?不可能,作為一個單親媽媽,能維持住自己和孩子的基本生活已經很不錯了,況且王倩的家庭條件我也清楚,她哪兒來幾十萬借給我。
總不能去借那些沒什麼資格的貸款。
利息都高得離譜,而且一旦套進去,我可能就上不來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我把我所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個遍,可是,想要在短時間內套出幾十萬來,好像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的困難。
對了!
就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我忽然記起,現在,在我名下還有五家歌廳,其中最大的一家,就單單是一天的流水,都足足有幾十萬,我隻需要從中挪用一點……
不,是拿走我的抽成!
想到這裡我當即眼前一亮,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陀爺那邊現在還用得到我,而且幾十萬對於他們來說,甚至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解決辦法有了!
我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在床上,終於是閉上了眼睛。
舒坦……
此刻,天都已經快亮了,隔著窗簾都能看到屋外的晨光,眼皮一合,睏意就衝我席捲而來,很快,我就睡了過去。
我睡得很遲,但我醒的很早。
早晨十點剛到,我就睜開了眼睛,翻身下床,拿起手機給黃娟打了個電話。
短短幾秒鐘,電話就接通了。
不等黃娟開口,我便說道:“我需要錢。”
“不是給了你五家歌廳嗎?自己拿。”
黃娟冷漠的像是一塊石頭:“沒別的事,就不要煩我。”
說的倒是輕鬆,但我仍舊不敢大意,趕在掛電話之前又問了一句:“多少錢都可以嗎?”
“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