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價值連城的玉佛,竟然還牽扯到一樁有關豪門的謀殺案件!
鐘武開出的條件,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腦海中迴響,但我不敢。
不敢迴應。
這是一趟渾水。
我很清楚,鐘武這是在把我往火坑裡推。
陀爺是什麼?
他可是上個時代,在濱江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扛把子……
即便社會在不斷更新迭代,舊時代的影子逐漸消逝,但毫無疑問的,陀爺,是一頭睡獅,一頭在即使暮年,也仍舊能夠爆發出恐怖殺傷力的睡獅。
接近這樣的人,無異於自投死路。
可我現在,有的選嗎?
鐘武並不急於得到我的回答,他平靜的等待了半天,直到耐心一點點的耗儘,才微笑著開口道:“考慮得……怎麼樣了?”
聲音不大。
但對於我來說,卻猶如炸響在耳旁的驚雷。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目光掃向那兩個漆黑的槍口。
“好!”
我沉沉的點了點頭,但換來的,卻是鐘武的一聲嗤笑。
“嗬,林子陽啊林子陽……”
鐘武笑著搖了搖頭。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這傢夥,腦子有病是嗎?這突然的……他,他笑什麼?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猜不到你打的什麼主意吧?”
蒼涼的笑聲迴盪在這狹小的房間之內,足足過了好幾分鐘,鐘武才正了正臉色,笑道:“你是先用緩兵之計,保住自己的命,等到逃出生天之時,再利用我的那些把柄,反將我一軍,對嗎?”
聞言,我控製不住的嘴角肌肉微微一抽。
他猜對了。
的確,我就是這麼打算的。
我的反應,令鐘武滿意的點了點頭,隻不過,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些許嘲諷的味道。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的心底忽然萌生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隻見鐘武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螢幕連點了幾下後,將手機遞到了我面前,我並沒有選擇去接,隻是靜靜的看著螢幕上的視頻。
畫面裡,一輛黑色的大眾被人跟蹤。
二倍速下,大眾毫無察覺
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以及,一位年近六旬的女人。
那個男人的背影看起來似曾相識,但當我注意到那個女人側臉時,我頓時瞳孔一縮,不由自主的輕吐出一個字。
“媽……”
不錯。
視頻中的那位老女人,正是我的母親。
而攙扶著她的那個男人,那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是我朋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畫面,正是那天,我將我媽托付給我朋友時,被視頻裡的偷拍者所記錄下來的……
視頻結束的這一刻。
我全身上下,數萬萬根寒毛,全都乍了起來。
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鐘武會如此從容不迫!
這個狗東西,他瞭解我,他早就料到放我走後,我會乾出什麼事情……
所以,他,他用我媽的命,來作為控製我的籌碼!
“混蛋!”
我的雙臂顫栗著。
一股熱血,從我的胸膛騰起,不斷逼近我的腦門,因為充血的緣故,使得我整張臉都散發出了滾燙的熱氣。
如果不是有那兩杆漆黑的槍口施壓。
我賭咒發誓,我會活撕了鐘武這個雜種!
“誒喲?看來林經理,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啊?”
不同於我的憤怒,不甘,以及屈辱,這個時候的鐘武顯露出了無與倫比的自信,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上位者氣息,令人作嘔!
鐘武的嘴角,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林子陽,據我所知,你母親應該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吧?而且,你和你媽的關係貌似不錯,還是個大孝子呢。”
“我想,以林經理的為人,肯定不想讓自己年邁的老母親出事兒,對吧?”
直擊軟肋。
鐘武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入了我的胸膛。
抽出來的時候,鮮血淋漓!
呼!
我再也控製不住奔湧的怒氣,突然一個箭步上前,猛地一把揪住了鐘武的衣領,呲目欲裂地瞪著他,胸膛起伏間,哼哧哼哧的粗氣直喘,宛如一頭髮怒的公牛。
“放手!”
兩個保鏢見狀,片刻驚慌失措後,立即衝到我面前,用槍口抵住了我的腦袋。
“再不放手,老子崩了你!”
冰涼的觸覺接觸到我腦門的刹那,我稍稍冷靜了一些,但掐住鐘武衣領的手,依舊青筋暴起。
可鐘武並不慌亂,反而,他一反常態的,冷靜的過分。
不過,或許……這纔是他本來的面目吧?
“林經理,你是個聰明人,可不要做糊塗事。”
鐘武臉上的笑容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他平淡的開口道:“你要弄死我,很難,但如果我想弄死你的話,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你生不如死,明白嗎?”
頓了頓,他翹起的嘴角越發得意了。
“想想你母親。”
我知道,他是想用我媽的安危,來威脅我,控製我。
可當母親那兩個字出口的瞬間,我爆發了。
腎上腺素急劇分泌,理智鑄成的高台在刹那間垮塌,我化身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野蠻人,狠狠一拳,正中鐘武的右臉上。
嘭!
鐘武的腦袋向左甩去,口水混合著血液飛濺,整個人受製於慣性,踉蹌幾步跌落在地上。
我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而那兩個保鏢,則是藉此空檔將我製服,一人牽製住我的一條胳膊,踩著我的膝關節處,將我死死地摁倒在地。
“要殺要剮,衝我來!”
我朝腦瓜子被我打的有些發懵的,還沒回過神來的鐘武吐出了一口唾沫。
“狗孃養的雜碎!我呸!”
龍有逆鱗,觸之即怒。
而我的老母親,正是我的逆鱗。
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因為礦難去世了,是我媽一把屎一把尿,看著別人臉色,受著難以下嚥的憋屈,辛辛苦苦供我讀書,將我撫養長大的……
我媽勞累了大半輩子。
我隻想,讓她老人家能夠清清靜靜的享福,安度晚年……
鐘武坐在地上,呆滯的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愣愣的抬起手,摸了把剛纔被我打中的地方,手指剛剛接觸就因疼痛迅速抽回了手。
“嘶——”
“放手!”
兩個保鏢見狀,片刻驚慌失措後,立即衝到我面前,用槍口抵住了我的腦袋。
“再不放手,老子崩了你!”
冰涼的觸覺接觸到我腦門的刹那,我稍稍冷靜了一些,但掐住鐘武衣領的手,依舊青筋暴起。
可鐘武並不慌亂,反而,他一反常態的,冷靜的過分。
不過,或許……這纔是他本來的面目吧?
“林經理,你是個聰明人,可不要做糊塗事。”
鐘武臉上的笑容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他平淡的開口道:“你要弄死我,很難,但如果我想弄死你的話,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你生不如死,明白嗎?”
頓了頓,他翹起的嘴角越發得意了。
“想想你母親。”
我知道,他是想用我媽的安危,來威脅我,控製我。
可當母親那兩個字出口的瞬間,我爆發了。
腎上腺素急劇分泌,理智鑄成的高台在刹那間垮塌,我化身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野蠻人,狠狠一拳,正中鐘武的右臉上。
嘭!
鐘武的腦袋向左甩去,口水混合著血液飛濺,整個人受製於慣性,踉蹌幾步跌落在地上。
我哼哧哼哧的喘著粗氣,而那兩個保鏢,則是藉此空檔將我製服,一人牽製住我的一條胳膊,踩著我的膝關節處,將我死死地摁倒在地。
“要殺要剮,衝我來!”
我朝腦瓜子被我打的有些發懵的,還沒回過神來的鐘武吐出了一口唾沫。
“狗孃養的雜碎!我呸!”
龍有逆鱗,觸之即怒。
而我的老母親,正是我的逆鱗。
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就因為礦難去世了,是我媽一把屎一把尿,看著別人臉色,受著難以下嚥的憋屈,辛辛苦苦供我讀書,將我撫養長大的……
我媽勞累了大半輩子。
我隻想,讓她老人家能夠清清靜靜的享福,安度晚年……
鐘武坐在地上,呆滯的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愣愣的抬起手,摸了把剛纔被我打中的地方,手指剛剛接觸就因疼痛迅速抽回了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