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焦灼。
鐘武故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他眼底,卻浮現出一股掩飾不住的心虛。
“鐘董。”
默然半晌,我沉聲開口,打破了包廂內的死寂:“最近,你跟周家二小姐得緋聞滿天飛,各種謠言不計其數。
“正因如此,瀚洋股價一路飆升,各方合作商也是趨之若鶩,據我瞭解,這幾個月內瀚洋承接的業務數量,足足頂得上去年一整年,財政報告連翻數倍。”
“可謂是風光無限,勢頭正好。”
“但隱患……始終還是存在的。”
我用食指輕叩著桌板,每一下,都彷彿敲擊在鐘武的心頭,“現在,除了股民和合作商之外,各方競爭對手,也在時刻緊盯著瀚洋,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什麼意思?”
鐘武目光微動,脊背微弓。
表面上,他表現的依舊很鎮定,但他到底還是太年輕,不經意間身體做出的下意識反應,全都被我看在眼裡。
我輕笑道:“你想,如果在這個時候,瀚洋突然被曝出黑料,你猜會是什麼結果?”
聞聲,鐘武一怔,隨之面色大變。
現如今,濱江廣告行業,瀚洋一家獨大,吃進肚子裡的資源無數。
可是,蛋糕是有限的。
瀚洋一家獨大,同行遭受寒冬。
這幾個月來,濱江原先的龍頭企業中慶,收效慘淡,不少合作商和高管,都被如日中天的瀚洋吸引,或者挖走。
對瀚洋的恨,不可謂不深。
雖然過的是慘了點兒,但中慶的底蘊,還在那裡擺著。
我手裡,可掌握著不少瀚洋的黑料。
這些黑料,就是我坐在這裡和鐘武討價還價的底氣。
隨便拉出去一個找媒體曝光,那效果就如同深水炸彈,甚至可能讓瀚洋從此一蹶不振。
“林經理。”
鐘武臉上如同覆蓋了一層寒霜,一口鋼牙都快要碎了。
他二十多歲出頭就坐上董事長的位置,短短幾個月,更是帶領瀚洋扶搖直上,為人處事的經驗是少了一點,但以他的智商,他很容易就能
在這個節骨眼上。
一旦瀚洋犯錯,哪怕是小小的紕漏,也將會面臨同行無休止的打壓,抹黑,造謠,以及中慶的反撲。
合作商跑路,股價斷崖式下跌。
後果已經可以預料到。
而這些個後果,瀚洋承受不起,他鐘武也承受不起。
“林經理,從我坐上董事長位置的那一刻起,我們便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這樣做……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猛的一手拍在桌子上,鐘武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怒視著我,他已經快要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稍安勿躁。”
對他的憤怒,我不以為意。
風輕雲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後,從兜裡翻出一張巴掌大小的小紙片,攤開,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鐘武的面前。
“利益是相互的。”
“更何況我們有言在先,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我答應你的,我都已經做到了,可是你答應我的呢?距離你許諾的期限,已經過去三個月了吧,到現在為止,哪怕你兌現了一分一毫?”
越說,鐘武的臉色越難看。
宛如一口氣哽在脖子裡,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臉色脹得通紅,紅中帶青。
我搖搖頭,在小雪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來,正面鐘武,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可你沒有兌現。”
“五千萬是不少,但相比我應得的部分,我虧了一個多億。”
我抬手,笑著指了指這一桌子,還冒著熱氣的美味佳肴:“鐘董,就這點,我吃不飽啊。”
“股份一時半會拿不出來,我理解。”
“你可以用錢替代你當時許下的的諾言,但五千萬太少了,別說你的現金隻有五千萬,隻是你不想給而已。”
“你是家裡的獨子,你父親死後,除了部分捐給慈善機構的資產之外,大部分的錢財全都留給了你,隻要你想湊,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湊好幾個億出來吧?”
“我要的那百分之七的股份,全部換算成錢,相比你所有的資產,不過鳳毛麟角罷了。”
“我這個人,要的不多,但你得拿出那個誠意。”
“不然……”
我笑了幾聲,自顧自的拿過桌上的茅台,開封,給自己和鐘武分別斟上一杯,端在鼻下一晃。
酒香撲鼻,沁人心脾。
一口悶下,口腔裡火辣辣的,液體劃過嗓子眼,順著喉管流入胃裡,怎得一個爽字了得?
看著面前斟滿酒的酒杯,鐘武嘴角聳動幾下,臉色一變再變,可過了幾分鐘後,終歸是歎出一口氣來,端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嘶……”
抿了抿嘴,鐘武長出一口氣,坐了下來。
見他重新入座,我不免一笑,和小雪一起坐了下來。
鐘武沉思良久,道:“股份轉讓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除了我這邊的人之外,其他股東都不會同意的,所以,隻能用錢來代替了……”
“你說的不錯,那百分之七的總價,差不多就在兩億出頭,但是那麼多的錢……我真的拿不出來。”
“最多……”
鐘武死死的咬著牙,“最多,我隻能給你一億五千萬,分六期,兩週後開始第一期,兩千萬,餘下的,一年內給你補齊。”
說完後,見我不答話,鐘武躊躇片刻,又補了一句。
“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你想怎麼樣做,就怎麼樣做吧。”
身為瀚洋董事長,身家過億的年輕富豪,能被逼到這種窘迫的境地,屬實算得上罕見了。
一億五千萬,應該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雖然比起我應得的那一部分,少了差不多一個億,但,比起那五千萬可多了一個億。
人啊,該知足的時候還是要知足的。
不然徹底鬨翻臉後,哪怕我爆出去的黑料能讓瀚洋破產倒閉,可我也拿不到什麼好處,之前的一切付出就等於白搭。
看著鐘武複雜的神色,我估摸著差不多了。
這才點點頭,淡然道:“我可以答應你,但這一億五千萬,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沒吃飽的我,可不介意跟瀚洋鬨個魚死網破。
“我這個人,要的不多,但你得拿出那個誠意。”
“不然……”
我笑了幾聲,自顧自的拿過桌上的茅台,開封,給自己和鐘武分別斟上一杯,端在鼻下一晃。
酒香撲鼻,沁人心脾。
一口悶下,口腔裡火辣辣的,液體劃過嗓子眼,順著喉管流入胃裡,怎得一個爽字了得?
看著面前斟滿酒的酒杯,鐘武嘴角聳動幾下,臉色一變再變,可過了幾分鐘後,終歸是歎出一口氣來,端起酒杯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
“嘶……”
抿了抿嘴,鐘武長出一口氣,坐了下來。
見他重新入座,我不免一笑,和小雪一起坐了下來。
鐘武沉思良久,道:“股份轉讓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除了我這邊的人之外,其他股東都不會同意的,所以,隻能用錢來代替了……”
“你說的不錯,那百分之七的總價,差不多就在兩億出頭,但是那麼多的錢……我真的拿不出來。”
“最多……”
鐘武死死的咬著牙,“最多,我隻能給你一億五千萬,分六期,兩週後開始第一期,兩千萬,餘下的,一年內給你補齊。”
說完後,見我不答話,鐘武躊躇片刻,又補了一句。
“如果你還不滿意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你想怎麼樣做,就怎麼樣做吧。”
身為瀚洋董事長,身家過億的年輕富豪,能被逼到這種窘迫的境地,屬實算得上罕見了。
一億五千萬,應該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雖然比起我應得的那一部分,少了差不多一個億,但,比起那五千萬可多了一個億。
人啊,該知足的時候還是要知足的。
不然徹底鬨翻臉後,哪怕我爆出去的黑料能讓瀚洋破產倒閉,可我也拿不到什麼好處,之前的一切付出就等於白搭。
看著鐘武複雜的神色,我估摸著差不多了。
這才點點頭,淡然道:“我可以答應你,但這一億五千萬,一分都不能少,不然,沒吃飽的我,可不介意跟瀚洋鬨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