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桌,十二菜一湯。
吃飽喝足,我一邊剃著牙,一邊伸了個懶腰,然後才悠哉悠哉的離開了餐廳。
人逢喜事精神爽。
吹著微涼的夜風,我走到馬路牙子邊,揮手攔下一輛計程車,然後拿出了手機。
在我吃飯的這一個多小時中,黃曉正那小逼崽子給我打了不下四十多個電話。
發來的簡訊更是不計其數,幾乎每一條都帶著恐嚇的意味,光是從螢幕上顯示的字眼裡,我都能夠感覺到他抑製不住的怒火。
“林子陽你踏馬是死了嗎?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把你頭擰下來!”
“我姐大出血!孩子可能要保不住了!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嚇唬誰呢?我嗤笑一聲,清除了所有的來電記錄,以及那些恐嚇簡訊。
我就不信他黃曉正不知道黃曉麗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幫著黃曉莉綠的時候記不起我,現在出事兒了纔想起我來,把我當什麼?傻子嗎?
二十多分鐘後,我剛從市醫院門口下車,黃曉正的電話就又打了過來。
我吸了吸鼻子,點擊了接聽鍵,然後黃曉正那簡直像是要殺人般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林子陽!踏馬的,你個雜碎,你現在踏馬的在哪!”
“你姐呢?”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問你媽呢問!你眼瞎了不會自己看簡訊嗎?狗雜碎……”
電話那頭,黃曉正罵的那叫一個凶,就像被搶了飯碗的狗一樣狂吠著。
我心情不錯,聽著也不覺有他,又問了一遍:“你姐呢?”
“曉正!”
我本以為黃曉正那狗逼崽子還要接著罵,可卻忽然聽到電話那頭,丈母孃喝止了一聲,接著,跟我通話的人就換成了嶽母:“好女婿啊,你快來吧,曉莉大出血現在還在手術室呢,醫生說了,不光是孩子,大人都有可能保不住,剛剛簽了手術協議書……”
一聽這話,我差點沒樂的笑出聲來,這老天可算是開眼了,這都是報應啊!
但表面上我還是很平靜的說道
五分鐘後,我來到手術室前,在這裡等候的嶽父嶽母以及黃曉正急得都快瘋了。
尤其是黃曉正,這狗崽子一見到我就發瘋,紅著眼衝上前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怒氣沖沖的咆哮道:“你他媽還知道來?你心理到底有沒有我姐?我告訴你姓林的,今天我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曉正!把你姐夫放開!”
也正是這個時候,嶽母走上前來抬手就給了黃小鎮一大嘴巴子,抽的那叫一個響亮。
黃曉正愣了一下,然後咬著牙飽含怨恨的瞪了我一眼,猛的甩開我的衣領,捂著臉不甘心地坐到了一旁的長椅上。
見到這一幕,我有些意外。
以嶽母一貫的德性,竟然會為了護著我而打她寶貝兒子一嘴巴?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本來我還有些疑惑,可隨之,當我看到嶽母朝我掏出一疊繳費單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
敢情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擱這給我演戲呢?
“好女婿啊,家裡沒錢了,你趕緊去把曉莉的手術費交了去,快……”害怕我逃開似的,嶽母急忙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然後飛快的把繳費單塞給了我。
我一看數額:八萬多。
老實說,我身上揣著四五百萬,這點點小錢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不過九牛一毛罷了,可我轉念一想,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我身上的錢可都是我拿命換來的……
憑什麼用我拿命換的錢去救一個賤人?還有那賤人肚子裡懷的野種?
叫我來,就是為了把我當冤大頭?
我看著繳費單,故作為難的皺著眉道:“我沒錢。”
我話音剛落,黃曉正差點沒從凳子上蹦起來:“沒錢?你扯什麼犢子?前段時間你不才從我爸媽這拿走了一萬多嗎?而且,你不還有那五十多萬……”
“好女婿,人命關天,而且這…這搞不好可是一屍兩命啊!你就算不擔心曉莉也得擔心一下曉莉肚子裡的孩子吧?”嶽母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一屍兩命就一屍兩命唄,關我屁事啊?
我故作艱難的咬了咬牙,然後當著他們一家人的面,脫掉了上衣,露出了滿身的傷痕。
然後在這一家人震驚的目光中,緩緩說道:“我被搶了。”
“被搶了?”嶽母和黃曉正齊聲叫道。
我點點頭,道:“我身上這些傷,你們也都看見了,就是那些人打的,我現在真的是一毛錢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嶽母張了張嘴,一時間無言以對。
看得出,她雖然很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但我現在這滿身的傷是作不了假的,她不信也得信。
“你不是挺能打的嗎?怎麼,這回踩坑裡去了?”黃曉正咬牙切齒的看著我,詛咒道:“怎麼不摔死你!”
“曉莉情況很危急,我不可能拿這事兒開玩笑,所以,媽,醫藥費的事情,咱還是快點想想別的辦法吧。”我合上衣服,又故意逼著自己咳嗽了幾聲。
一聽我這話,嶽母急得都快哭了:“可這……讓我上哪兒想辦法去啊?”
一旁,嶽父的臉更是黑如鍋底。
黃曉正嗜賭成性,這幾年欠的賭債,除了家裡和我幫他償還了一部分之外,剩下的都是問親戚朋友借的。
賭了又賭,借了又借,久而久之黃家的親戚裡邊,十個有八個跟他們撇清了關係,剩下兩個乾脆都不帶搭理黃家這些人的。
嶽母著急的樣子,我看在眼裡樂在心底,可還沒等我樂完,就聽這老東西說道:“好女婿,你跟曉莉那套房應該能賣不少錢,要不你就把那套房給賣了吧,救人要緊,你快點去,啊?”
你女兒都要嗝屁了了,你還惦記著我的房子?你們這家人是掉進錢眼裡了吧?
我心底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媽,我家裡被砸成什麼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還不如個毛坯房,等那房子出手,估計曉莉的墳頭草都三米多高了。”
“不如,你去把你和我爸的那套房給賣了吧?你們那套房,位置環境好,裝修也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我故作艱難的咬了咬牙,然後當著他們一家人的面,脫掉了上衣,露出了滿身的傷痕。
然後在這一家人震驚的目光中,緩緩說道:“我被搶了。”
“被搶了?”嶽母和黃曉正齊聲叫道。
我點點頭,道:“我身上這些傷,你們也都看見了,就是那些人打的,我現在真的是一毛錢都沒有了。”
“怎麼會…這樣……”嶽母張了張嘴,一時間無言以對。
看得出,她雖然很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但我現在這滿身的傷是作不了假的,她不信也得信。
“你不是挺能打的嗎?怎麼,這回踩坑裡去了?”黃曉正咬牙切齒的看著我,詛咒道:“怎麼不摔死你!”
“曉莉情況很危急,我不可能拿這事兒開玩笑,所以,媽,醫藥費的事情,咱還是快點想想別的辦法吧。”我合上衣服,又故意逼著自己咳嗽了幾聲。
一聽我這話,嶽母急得都快哭了:“可這……讓我上哪兒想辦法去啊?”
一旁,嶽父的臉更是黑如鍋底。
黃曉正嗜賭成性,這幾年欠的賭債,除了家裡和我幫他償還了一部分之外,剩下的都是問親戚朋友借的。
賭了又賭,借了又借,久而久之黃家的親戚裡邊,十個有八個跟他們撇清了關係,剩下兩個乾脆都不帶搭理黃家這些人的。
嶽母著急的樣子,我看在眼裡樂在心底,可還沒等我樂完,就聽這老東西說道:“好女婿,你跟曉莉那套房應該能賣不少錢,要不你就把那套房給賣了吧,救人要緊,你快點去,啊?”
你女兒都要嗝屁了了,你還惦記著我的房子?你們這家人是掉進錢眼裡了吧?
我心底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媽,我家裡被砸成什麼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還不如個毛坯房,等那房子出手,估計曉莉的墳頭草都三米多高了。”
“不如,你去把你和我爸的那套房給賣了吧?你們那套房,位置環境好,裝修也不錯,應該能賣個好價錢。”